3
3000 人的試訓「選鐵」,最後僅有 500 人通過,再往後就是進原始森林「煉鋼」。
「煉鋼」期半年,之後會留下 200 人,最後「鑄劍」期兩年,留下 100 人進入影子特種部隊。
影子是國內乃至世界最牛逼的特種部隊,也是我曾經的夢想。
我很幸運地通過了選鐵。
但我主動提了退出。
因為從「煉鋼」期開始就是全封閉的了,我有至少兩年半的時間要和外界完全無接觸。
可是我的女孩剛剛才哭了。
隊長找我談話,他說能有機會進影子,是多少特種兵畢生的夢想,有的人一輩子連影子的邊都摸不到,我都站在門檻上了為什麼要出來。
「可並不是要去最高的地方才偉大,那個被虐殺的緝毒警難道就不偉大了嗎?我們全隊去年犧牲的 6 個戰友,難道他們不偉大嗎?」
「你是在和我辯論嗎?」
「……」
「回答我的話!」
「不是!」
「那就繼續去訓練!」
「隊長,你關我禁閉,給我下處分吧,我退出申請已經遞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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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簡直是!和你的名字一模一樣!不可理喻!」
我拜託以前軍校的同學幫我買了一套公寓,買到她的名下,要拎包入住的。
我還是站在寫字樓下等她。
她見到我卻嘟著嘴,滿臉委屈。
見到我,不開心嗎?
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怎麼不給我打電話,我可以請假的。」
聽到她這樣說,我舒了一口氣。
嚇死我了。
我一口親在她嘴上,「時間不多,不要用來生氣好不好?」
她明明還很委屈,卻說,「那你趕緊抱我一下,我們就和好了。」
我用力地擁抱她,卻又怕抱得太用力她會疼。
我去她家見了她父母。
這是上次就說好的。
她說我都沒有問過她要不要嫁給我。
…完了,我以為我問過的。
因為我每天晚上在夢裡向她求婚的時候,她都說她願意。
我弄混了!
我一個具有照相機記憶功能的人,怎麼會把夢和現實弄混的!
他父母對我不是很滿意,但在試著努力接受我。
這是我第一次覺得靠近她是錯的。
她那麼好,沒有我,或許會更好。會有可以常常陪伴她的丈夫,保護她的愛人。
而她需要我的時候,我在哪裡呢?
她說,你在保護世界呀。
我帶她去了那間公寓。
我也是第一次去。
好像還行,一室一廳,她一個人住暫時也夠用,至少不會再因為和別人合租不愉快而哭鼻子了。
我把我的工資卡交給了她。
我想把一切都給她,但好像除了單薄的工資卡,什麼也給不了她。
她去洗澡了。
我推門出去,想買盒煙。
她聽見開門的聲音,從浴室裡冒出個頭來,「你不會突然就走了吧。」
看著她被水霧蒸得紅彤彤的臉,我想起她上次說的驗貨。
「不走,我下去買點東西。」我笑。
她的臉變得更紅了。
剛踏出家門,我接到了立刻執行任務的電話。
從接到任務那一刻,我要全速趕往任務執行地,手機關機嚴防泄密。
所以,連跟她交代一句都來不及。
這次是有國外 KB 勢力攜帶禽類病毒入境,我們奉命攔截。
對方有一支僱佣兵團,火力很猛。
為了攔截這次的病毒,我們和僱佣兵團在無人區火拼,損了兩個戰友。
後來這兩個戰友被掩埋在邊境,最終化為黃土,連塊碑都沒有。
他們的遺書會在數月之後,送達家人的手裡。
我現在出任務寫遺書每次都寫兩封,一封給父母,一封給她。
給她的是:
【嘿!小章魚,很久沒聯系啦,你還好嗎?我成功入選了最牛逼的特種部隊,這裡一切都是保密的,完全不能和外界聯系。所以很抱歉。你知道我在為什麼道歉吧?所以忘了我吧,再見。】
幸好,這封遺書暫時還沒有機會寄出。
我再次回到那間小公寓。
她收拾得非常幹淨整潔,內務都快趕上我了。
這次我的時間比較多,因為我打了結婚申請報告。
我們隊長一般不會批這麼長的假的,但我們全隊,包括他自己,一水兒的光棍。
一見我打報告,就給我把之前沒休完的假都補給我了。
有整整七天!
公寓的廚房不止是幹淨,完全可以用嶄新來形容,她壓根沒用過。
搬家的時候沒煮成開鍋飯,那我給她做頓晚飯吧。
我手藝還行。
快做好的時候,我聽見開門聲,和她的腳步聲。
她花了二十幾秒才找到我,比我想象中的慢點,畢竟我一直在發出聲音提醒她。
她見到我的一瞬間就哭了。
把我的心哭成了皺巴巴的梅幹菜,又皺又鹹。
我們接吻。
鹹鹹甜甜的。
鹹的是淚,甜的是她。
「先吃飯還是先驗貨?」我問
「飯一天能吃三頓,你我一年能見幾次?」她反問。
嗯,這個回答非常的小章魚。
我將她抱起,走向浴室。
我們合二為一,彼此都想將對方揉進自己的骨血之中。
在白光忽至的時刻,我沉在她耳邊說,「小章魚,我愛你。」
我正式帶她回家見了父母,我很早以前就和父母說過,她是我想娶的人。
我父母也很喜歡她。
她說她想養條狗。
我給她領養了一條退役軍犬,就想著,聽話懂事還能保護她。
她給軍犬取名為大魚。
???
「它叫大魚我叫什麼?」
「你叫太魚。」
???!!!
大字多了中間那一點,是我想的那樣嗎?
我帶回了政審是需要的表格,一大踏,每一張都必須她親自填過。
填完表還要去體檢。
體檢我在外面等她。
出來時她拿著表格一張張地檢查。
「怎麼了?」
「剛被人撞掉了,我看弄髒沒。」
「弄髒一點沒事的,這個就是走個明面,你往上三代早就被暗中查過了。」
她的表情一冷。
我好像說漏嘴了…
如果當時,我再警覺一點,問細一點就不會…!
在婦幼保健院的檢查科室裡,怎麼會有男人撞到她!
等表格搞定,體檢搞定,蓋章搞定,七天差不多就過完了。
我說半個月之後就能拿到婚姻登記證明,然後就可以領證了。
以後她想來看我就可以來隊了。
我們隊裡的家屬樓,終於要有人住了。
7
然而轉折來得讓人始料未及,我大伯輾轉幾層關系才聯系上我們突擊隊。
她在我父母面前被人掠上了一輛沒有車牌的面包車。
對方很熟悉城市監控布局,幾乎完全躲開了監控,很難追蹤。
最後面包車在郊外找到時,裡面隻有少許的血跡,全是她的。
我父親駕車去追出了車禍,現在還在醫院裡。
隊裡收到一段視頻,是在顛簸的車廂裡拍的,她在昏迷中。
對方提出要求,要用她換一個人,上次抓獲的一個制毒骨幹。
我們基本可以確認這人就是上次聯合緝毒案失蹤的那一個。
我們在全力尋找他們的準確位置,並快速辦理所有協作辦案的手續從看守所提了他指定的那個人出來。
但對方很快發來了第二段視頻。
第二段視頻,隊長不讓我看。
我知道,這意味著她一定出了很嚴重的事。
我想起那個全身骨頭被敲碎,頭顱被敲到凹陷,雙腿被剝皮的緝毒警察。
「她還活著嗎?」我的聲音抖得不像自己的。
「…還活著。」
活著就行,隻要活著一切都會過去的。
小章魚,活下去。
等我!
一定要等我!
「找到了!在中緬邊境的原始森林裡。」
「能定位到確切地點嗎?」
「定位到五公裡範圍內了。」
「繼續縮小範圍。一組跟我出發。」
隊長沒說不讓我去,因為他知道攔不住我的。
此時距離她被掠走,已經過了 18 小時…我們坐上直升機,極速前進約一小時,到達了定位處。
(注:軍用直升機極速前進一小時約 350 公裡。)
目標範圍也縮小到一公裡。
不知他們在哪裡,隻能落地一寸寸搜尋。
一公裡放在平原不大,但是這是原始森林。
遍布的參天大樹全是他們的遮蔽物。
好在,毒販並沒有和我們玩貓和老鼠的遊戲。
沒多久,我們就找到了古樹下的一個廢棄木屋。
她就在那裡。
我看著木屋, 一陣心悸。
小章魚,我來了, 再等等我。
隊長對我說,要把這當成一次尋常的人質營救,不能被私人感情左右。
人質要解救, 目標要活捉。
我作為狙擊手,第一時間佔領有利高地,架好 88 狙。
瞄準鏡裡,我終於見到了她。
她和以往的每一次都不一樣。
這次的她如一個殘破的娃娃被歹徒挾持在身前, 她的衣服已經破得看不出原來的樣子, 雙手被反剪在身後, 肩膀青紫腫脹,身上滿是可怖的傷痕和血跡。
匕首在她的脖子上刻出深深的血紅印記。
我的手在微微發抖。
她很久都沒有動過了。
我對著通話器說,「…人質情況不好,申請立即擊斃目標。」
「大魚, 正在談判,我們一定會把人質解救出來的!你先穩住, 千萬不要開槍…」
「人質情況不好…」
「冷靜!大魚!服從命令!」
自額上流下的冷汗滴入眼球,刺痛不已, 我卻不敢眨眼, 不敢伸手去擦。
我的瞄準鏡一直鎖定著目標, 一刻也不敢放松。
這是我六年來,千百次任務中, 最害怕的一次。
歹徒的嘴一張一合,我在讀唇。
他說把人和貨給他, 安排送他們離開。
隊長全都答應。
章曉的頭突然抬了一下,幅度不大。
她在找我!
她在找我!
隨著她的動作,抵著她脖子的刀猛然一緊,她的脖子立馬出現一條血痕。
「隊長!你跟章曉說, 說我來了,讓她一定要撐住,我們馬上就可以回家了!」我著急地對著通話器吼道。
「好!」
然而並沒有等到隊長開口,我就從瞄準鏡裡看到她的腦袋重重地向一側偏去…
拜託!她隻是昏了過去……
一向無神論的我第一次向老天爺祈求。
可上天似乎怪我不信耶穌不信佛。
她的遺體被蒙上白布推了出來。
面容平靜,像是死前沒有遭受什麼痛苦。
我與交往三年的男朋友分手了。
「可曾」面對她慘白恬靜的面容,法醫按了按我的肩頭讓為她蓋上白布送送她, 可我卻周身脫了力,連僅僅為她提起白布挽容的氣力都沒有。
她在被掠走前給我打過電話,她給我發的最後一條微信是【喻承淮,我好害怕, 你快回來。】
可她卻連一句, 我的【別怕,我來了。】也沒等到。
小章魚,對不起,如果你沒有遇到我就好了。
小章魚, 對不起,我沒能保護好你。
曾經我驕傲我的職責是保護世界。
可現在,我的世界它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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