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太子身體互換了。
他挺著我的身體,被太後刁難,被公主折辱,還被他的心上人扇了一耳光。
他愣了許久,喃喃道:「太子妃,原來你一直過著這種生活。」
01
我叫紀婉雲,是個兢兢業業的太子妃。
一年前,我的庶妹紀如雲發了高燒,醒來後性情大變。
她開始和京城的公子哥們稱兄道弟,整日裡嚷嚷著要改變世界。
她寫了本書,名叫《西遊記》。
那本書我也看了,故事曲折離奇,主角還是隻猴子。
但文筆卻並不流暢,有些情節隻有寥寥幾句,前因後果皆不清楚。
她筆下的猴子,一出生就去天庭大鬧了一番,接著又被壓在山下幾百年。
可猴子為何要去鬧天宮?剛出世的猴子又是哪來的本事?誰鎮壓了他?
也有人去問過紀如雲,她隻含含糊糊地說「記不清了」。
真是奇怪,自己寫的故事,怎麼會記不清呢。
可瑕不掩瑜,這故事確實跌宕起伏,很有看頭。
一時間,紀如雲聲名大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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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太子楚淵,也對她青眼有加。
楚淵對我總是冷淡而疏離的。
大婚那日,我羞怯地坐在床前,等著楚淵掀開蓋頭。
但他隻是不耐煩地扯下了紅布,甚至將我頭上的兩支金釵一齊扯掉了。
我頭皮痛得厲害。
一抬頭,看見的卻是他冰冷的神色。
我顫抖著手,拿起合卺酒遞給他。
楚淵卻根本不等我,仰頭灌下後,就將酒杯隨意擲在了地上。
那晚我就明白了,楚淵根本不喜歡我。
02
今日是上元節,又恰好是皇後娘娘生辰。
到了晚上,宮裡所有角落都點起了燈,各處都亮亮堂堂的。
精致可口的酒菜一道道端上來,宮人們井然有序,不慌不亂。
宮宴是我一手操辦的,皇後欣慰地誇贊我柔淑惠敏,沉穩持重,是個賢德的太子妃。
我微微躬身,謝了皇後的贊賞。
楚淵站在我身邊,冷著臉吐出一句「虛偽至極」。
我本是笑著的,聽了這幾個字,神色黯然了下來。
皇後坐在高臺之上,當然聽不見楚淵批判我的那句話。
她滿意地點著頭,問我們夫妻二人準備了什麼壽禮。
我叫侍女呈上了我繡的那幅牡丹圖,皇後見了十分欣喜,說要好好收著。
楚淵又開口道:「繡得再好,也比不上宮裡繡娘的手藝。母後當個小玩意兒,隻管隨意把玩就是了。」
我神色一頓,目光更加落寞。
大庭廣眾下,為何非要這樣下我的面子?
皇後似笑非笑,又問:「看來太子另備了賀禮?」
楚淵頓首,擊了三下掌。
一位年輕女子走了進來。
03
我定睛一看,來人竟是我的庶妹。
「臣女紀如雲,給皇上皇後請安!」
紀如雲嗓音甜美如銀鈴,嬌滴滴地行著禮。
近日總聽見傳聞,說太子心悅紀如雲,要納她為側妃。
想來是這傳聞散步得頗廣了。
一道道目光落在我身上,或是譏諷,或是憐憫。
我隻覺得臉上燒得厲害,恨不得有個地縫鑽進去。
楚淵開口道:「父皇,如雲就是寫出《西遊記》的才女,兒臣今日帶她來,是想讓她給母後好好講講這個故事。」
皇後扶著額,嘆了口氣:「歌舞之流也就罷了,說書就不必了。」
但楚淵十分堅決,定要讓紀如雲在宮宴上一鳴驚人。
也不管皇後到底喜不喜歡這個「壽禮」。
氣氛一時有些凝滯凝滯。
我隻能硬著頭皮,站出來打圓場。
我懇請皇後,準許紀如雲講上一小段。
皇後最終還是同意了。
隻可惜,紀如雲講得實在不怎麼好。
磕磕絆絆,錯漏百出,聽得皇後眉頭緊皺。
最後皇上出聲,打斷了她。
楚淵別了我一眼,壓著聲音說:「你就這麼想看你妹妹出醜?」
我不解。
明明我什麼也沒做錯,為什麼楚淵責怪的還是我?
04
眾人都聚在湖畔賞煙花。
一群黑衣刺客倏然從牆邊翻了進來。
場面頓時一片混亂。
我肩膀中了一箭,血色立馬就洇了出來。
疼得要命。
慌亂之間,我扯住了楚淵的衣袖。
但他卻一把甩開我了。
楚淵臉色凝重,不停地在張望。
我心下了然了,他是在找紀如雲。
片刻後,他確認紀如雲沒事,頓時釋然了,立刻就朝著她走了過去。
我心裡苦澀。
哪怕自己就在他身邊,哪怕我已經受了傷。
他也不會分給我一寸目光。
不知是誰動的手,有人狠狠推了我一把。
我就這樣掉入了冰冷的湖中。
撲騰了片刻後,緩緩沉了下去。
再次睜開雙眼,我下意識地咳了幾下,卻沒有水裡的那種窒息感。
我又摸了摸身上,衣物似乎也都是幹的。
「太子哥哥,你怎麼啦?」
我一轉頭,就對上了紀如雲的目光。
……她叫我什麼?
我訝然走到湖邊,呆呆地看著湖水中的倒影。
我竟變成了楚淵。
這時,有人大喊道:「太子妃落水了!」
片刻後,兩個侍衛就將「紀婉雲」從湖裡救了上來。
不出意外的話,我的身體裡現在是楚淵。
他正湿漉漉地躺在地上,渾身發抖。
紀如雲躲在我身後,死死拉著我的袖子,阻止了我要上前的動作。
我一把甩開了她,就像方才楚淵甩開我那樣。
我清了清嗓子,沉聲道:「太子妃受傷了,快傳太醫。」
05
楚淵發了燒,昏迷了兩日。
這兩日,我也被紀如雲吵得腦袋發昏。
她一會兒嘰嘰喳喳地說想吃什麼火鍋。
我吩咐御廚,照著她說的做了一份,卻被她一把掀了。
「不是這樣的!是紅色的!你這個做的是什麼?拿白開水糊弄我?」
又過了一會兒,她說要吃什麼雪糕。
御廚沒聽過這個,但猜測出是白色的糕點,於是做了幾種呈上來。
紀如雲將盤子扣在御廚的頭上,怒罵她聽不懂人話。
說實話,這要不是我親妹妹,我真想賞她三十杖。
紀如雲沒吃到想吃的東西,又開始號哭。
哭了一陣,又開始給我講她的凌雲壯志,說她要寫出四大名著來。
當真是聒噪得很。
楚淵平日是怎麼忍受的?
好在宮女來報,說是太子妃醒了。
「太子哥哥,都怪那個紀婉雲。她自己不看路掉進水裡,還害得咱們幾日不得安生。」
……誰跟你「咱們」?
我神色一凜,糾正道:「她既是名正言順的太子妃,又是你嫡姐,你怎麼直呼她的名字?」
紀如雲噘了噘嘴:「她不就是出身好一些,有什麼了不起的。」
06
我出身確實好,不然怎麼做得了太子妃?
祖父乃兩朝太傅,父親是探花郎,母親是侯門嫡女。
外公是威遠侯,兩個舅舅也都是戰功赫赫的將軍。
皇後為何在一眾官家小姐中選了我?
一是為著我溫婉賢淑的名聲;二是為著我背後的勢力。
而紀如雲……·
話說回來,紀如雲甚至不算是我家正兒八經的庶女。
她的生母是一名外族女子,還曾在酒樓當過歌妓。
當年我祖父得知我爹做了這樣的混賬事,氣了個半死。
後來,祖父做主,將她和她娘養在了城郊的莊子上。
怕連累紀家的清譽,我爹甚至從不敢承認她這個女兒,還嚴令禁止她們母女入京。
說到這兒,我突然記起一些事。
紀如雲從前總是畏畏縮縮的,似乎不怎麼敢跟我講話。
我閨中時,也曾去莊子看過她們母女幾次。
我帶了些上好布料和胭脂水粉,還有許多金簪銀釵的。
我打開幾個箱子,叫她挑選。
紀如雲當時像個小羊羔一般。
她隻顧著垂頭揪著帕子,什麼都不敢要。
還怯生生地叫我「姐姐」。
從前明明是個乖巧懂事的好孩子。
怎麼現在成了這副模樣?
07
一掀開帷幔,我就對上了「紀婉雲」那雙陰鸷的眼睛。
楚淵恨恨地看著我,活像是要扒掉一層皮。
我屏退了四周的宮女,仔細打量著眼前這個「紀婉雲」。
我面容清雋,素日裡也都是一副嫻靜端莊的樣子。
可此時配上了楚淵陰狠的表情,實在是有些扭曲。
楚淵憤怒地攥住我的手腕:「紀婉雲,你這是在耍什麼花招?!」
我若有所思地看著他。
平日裡,他對我總是一副冷漠的樣子。
似乎多瞧我一眼都厭惡。
如今被困在我的身體裡,總算是願意拿正眼看我了。
半晌後,我才悠悠開了口。
「你不就是紀婉雲麼?太子妃這是燒壞了腦子,開始說胡話了。」
楚淵死死咬著牙:「夠了!你別得寸進尺!」
「太子妃,你在說什麼?」
「把我的身體還給我!」
我唇角勾起了微妙的弧度。
「你怎麼證明,這具身體是你的?」
08
「太子哥哥!」紀如雲突然衝了進來。
她耀武揚威一般站在我身邊,高傲地仰著下巴。
楚淵表情松動了些:「如雲,你來了?」
紀如雲卻不理他,隻是貼在我身上。
我突然心生煩躁,想離得遠遠的。
最好是離他們兩個都遠遠的。
我將紀如雲拉到床前:「太子妃,你和如雲是親姐妹,想必有許多話要說吧。」
他們二人皆詫異地看著我。
「你們好好敘舊,孤還有要事處理。」
我轉頭就走。
但還沒踏出房門,就聽見一聲尖叫。
一回頭,發現是紀如雲柔柔弱弱地癱在地上,淚眼婆娑。
我繃著臉扶起她,問道:「怎麼回事?」
「嗚嗚,太子哥哥……」紀如雲哽咽,「如雲不知自己做錯了什麼,太子妃突然就把我推到了地上,如雲摔得好疼啊!」
我再去看楚淵,發現他滿臉都是不可置信。
「如雲……我何時推你了?」
「太子哥哥明鑑!若不是太子妃推我一把,我怎會摔倒?難道我是自己跌的不成?」
楚淵驚住了:「如雲,你怎麼了?為什麼要說這種話?」
看來時紀如雲自己摔的了。
我卻並不想給楚淵「伸張正義」。
誰叫他平時總把禍事都扣在我頭上呢。
我咳了一聲,正色道:「婉雲,你妹妹好心來看你,你怎麼能推她呢?」
楚淵面色鐵青:「我沒有!」
他還想再辯解,被我輕飄飄地打回去了。
「好了,不過是一件小事,有什麼好爭執的。」
09
這話熟悉嗎?
上個月,紀如雲打碎了皇後賞我的玉镯,哭唧唧地躲在了楚淵身後。
楚淵當時皺著眉說,「不就是一對镯子?有什麼好計較的。」
之前在圍獵場,紀如雲拿著弓箭玩耍。
她射中了皇上身邊的一個小太監,害得人家腿腳不靈。
當時,我說此事要嚴罰。
楚淵也護著她:「不過是個下人,沒什麼大不了的。」
前幾日,紀如雲還在大街上和幾位官家小姐吵起來了。
她言語汙穢,粗陋不堪,連累了我紀家累世的清流名譽。
我說要關她禁閉,楚淵卻打了我一巴掌。
他說:「女子間的拌嘴吵架而已。不過是件小事,你為何要咄咄逼人?」
樁樁件件,都是楚淵口中的「小事」。
失望是一次次攢起來的。
楚淵大概死也不會猜到,我是真心實意地喜歡過他的。
他曾在桃林斟酒賦詩,寫了一首精妙絕倫的《三月宴》。
當時我也在場,對他的才情頗為嘆服,暗暗生了些情愫。
但真正喜歡上他,是在秋獵場。
那日他策著馬,一箭射中鬣狗,救了我一命。
楚淵並沒有停留,微微點頭示意後便離開了。
但我卻呆呆地站到了日落,恍如陷入了夢境。
10
楚淵鬧了幾次,說要見皇上皇後。
我對外聲稱,太子妃發了高熱,神志有些混亂。
先是請來了高僧講經,又找了巫師做法,把楚淵折騰得夠嗆。
皇後聽聞此事,十分憂心,要來看看太子妃的病情。
我坐在楚淵對面,警告他:「皇後娘娘要來了,你老實一點,別再說些胡話。」
「紀婉雲,你就不怕我告訴母後實情?」
「你敢麼?如此離奇詭異之事,旁人怎會相信?」
楚淵剜我一眼,冷聲說:「你果然是自私自利,冷漠至極。」
「那就多謝誇贊了。」
不一會兒,皇後來了。
她握著楚淵的手,噓寒問暖,叫他好好靜養。
隨後,又將我叫去書房,商議了一番。
皇後走後,我才發現自己的手有些抖。
她的意思是,若太子妃身子遲遲不好,就要盡早物色新的人選。
哪怕她對「紀婉雲」這個兒媳再看重、再滿意,都不過是手中的一枚棋子罷了。
我長噓出一口氣,嘆天家真是無情。
11
傍晚,楚淵拖著病體求見。
「紀婉雲。」
我瞥他一眼,他冷哼一聲,改口道:「太子殿下。」
「說。」
「盡快把身體換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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