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開始,她為了不讓曉黛注意到自己,一直躲藏在隊伍之後不敢抬頭,這會兒她比其他宮婢都要大膽,微抬著面容媚.眼如絲,直直盯著欽容不知收斂。
欽容目光淡淡掃過那名宮婢,垂眸望了眼鶯鶯坐到了她的身旁。他並未馬上發話讓宮婢們退下,宮婢們內心激動不時偷看欽容一眼,有些甚至還紅了臉。
欽容斂下眸光,手指輕敲著桌面隻看著鶯鶯。見鶯鶯始終不抬頭看他,他溫聲問道:“好吃嗎?”
曉黛最知她喜好,準備的飯菜極合她胃口。鶯鶯折騰了一整天都沒吃上幾口東西,這會兒她往口中塞了塊水晶糕,抽空點頭回道:“好吃。”
倒是也乖乖巧巧話回他話了,偏偏就是不曾抬頭。
欽容輕敲的指尖頓住,抬手幫鶯鶯擦去唇角的糕點碎渣,再一次抬眸看向一旁的宮婢,他終於開口道:“你們退下罷。”
宮婢們能見到欽容已經心滿意足,這會兒雖然失落但還是歡歡喜喜的離開了。唯有一名宮婢例外,她微咬著下唇含情脈脈望向欽容,就連離開的腳步都比別人慢了一拍。
鶯鶯是為了看曉黛才抬頭的,這會兒正巧注意到宮婢的目光。微怔下她看了看宮婢又去看欽容,欽容這會兒也看著她,黝黑的眸色將情緒隱藏的極好。
大概是見鶯鶯抬了頭,宮婢臉色一白急匆匆跟上了隊伍。
等所有人離開,這房中又剩下他們二人,欽容摸了摸鶯鶯的臉頰安撫道;“你乖乖吃著,三哥哥出去處理些事情。”
鶯鶯咬著筷箸點了點頭,心中下意識想著,該不會是想去追那名漂亮宮婢吧。
就好像將鶯鶯看透了,欽容臨走前道:“別亂想。”
“……”
欽容並未離開多遠,就站在寢宮院中。
隨著他的出現,身邊悄無聲息出現了一名暗衛。院中掛滿了紅色燈籠,燭火下他身上的紅袍變成暗紅色,隱在陰影下道:“去殺了那名宮婢。”
暗衛悄無聲息退下,緊接著另一名暗衛出現。
Advertisement
“殿下,裘大人讓屬下轉告您,李懷虛並未將那秘密告訴慶王爺,但慶王爺的確想法子知道了那事。”
如此來說,那日的刺殺很有可能是慶王爺的人,而且既然他得知了這事,以他的性子就不會罷休。
欽容微微皺眉,思索了片刻回:“知道了。”
欽容一.出一進,不過就是鶯鶯吞下一塊糕點的功夫。今日天氣有些泛涼,他回來時沾染了夜色的寒涼,鶯鶯將最後一塊糕點吞下喝了幾口水,這會兒已經不動筷了。
“吃飽了?”欽容進屋鎖上房門,走到了鶯鶯身側。
鶯鶯吃飽喝足這會兒也適應了不少,察覺到欽容目光中的不同,她遲疑了一瞬還是輕輕‘嗯’了聲。
欽容沒有坐下,而是就著站在她身邊的姿勢抬起她的下巴,傾身在她唇上印了一吻。糕點甜膩的味道在口.齒中流轉,鶯鶯下巴仰著發僵有些撐不住,暗暗抓住了欽容的衣襟。
“鶯鶯好甜。”欽容的吻落在她的唇角,用臉頰與她貼臉相蹭,把人摟入了懷中。
呼吸有了略微的變化,他雙臂使力將人打橫抱起,緊跟著紅色的帳簾一層層落下。今晚是注定逃不過的,當鶯鶯落在柔軟的榻上時,思緒恍惚,竟然還有心思想前世的這一幕。
遠沒有這一世的男強女弱,最開始的鶯鶯好了傷疤忘了疼,因終於嫁給了欽容與他親昵的不行,勇猛的像隻小老虎。雖然到最後小老虎變成了小野貓,但開始的鶯鶯好歹還是威武過的,不像這一世,鶯鶯緊揪著欽容的衣服手指微微抖著,還沒開始就已經服軟變成奶貓。
“我、我害怕。”
“……鶯鶯害怕。”回想著前世的次次,鶯鶯嘴上說著害怕倒不是真害怕,主要還是覺得羞人。
欽容摸了摸她的臉頰,近距離下他聲音輕柔惑人,凝視著鶯鶯低眸笑:“乖,不怕。”
鶯鶯不安的咬了咬唇瓣,注意到欽容的眸色變化才趕緊放開,最後她閉上眼睛索性豁出去了,隻是末了還是加了一句:“還請……三哥哥溫柔一點。”
欽容漫不經心嗯了聲,心思已然飄向別處。
月懸夜空,紅燭寸寸燃盡,今夜是個不眠夜。
“……”
當窗外泛起微光時,鶯鶯總算沉沉睡去。
她乖順趴伏在欽容懷中,碎發黏在臉側纖長的睫毛微湿,均勻的呼吸噴灑在欽容身上,痒痒弱弱很像柔軟的小動物。
欽容摟著她一下下順著她的長發,指腹溫柔撩開她額上的碎發,欽容碰了碰她湿漉的眼睫,很快感覺懷中人不滿的蹭了蹭,雙臂一動似要把人推開。
“乖,不鬧你了。”欽容垂下胳膊趕緊將人攬回,壓低嗓音安撫了兩句。
寢宮的窗門緊闔著,房間內彌漫著沉鬱的香氣,兩人親近的久了,鶯鶯身上難免會沾染欽容身上的氣息,欽容下巴微低湊近聞了聞,接著在鶯鶯額上親了一下,收攏懷抱把人抱得更緊。
總算……把人完整的抱入懷中了。
欽容揚著脖子舒了氣,弧度優美的脖子上有淺淺印記。摟著人隻閉上眼睛睡了小會兒,房門外就傳來腳步聲,有宮婢輕敲了下房門喊道:“殿下,您和娘娘該起了。”
一會兒時辰到了,欽容和鶯鶯要依次去招宣太後、武成帝、顧皇後那裡請安,耽誤不得。
第52章 囚五十二天
鶯鶯很困, 她感覺自己才剛睡著就被欽容被迫喊醒了。
事實上她的確也沒睡多久, 睜開眼睛時雙目迷離人軟趴趴的沒半點精神,被欽容輕拍臉頰時,她作勢把臉往欽容掌心一歪, 闔著眼睛差點就這麼又睡過去。
“乖,回來再睡。”欽容看她這模樣既好笑又有些心軟, 若不是非去不可,他還真想就讓鶯鶯這麼睡著。
“鶯鶯, 醒一醒。”欽容抽回手把人扶起來, 鶯鶯輕軟也跟著他坐起來了, 卻是直接倒入了他的懷中不甚清醒。
想來也是知道欽容在擾她,鶯鶯索性圈著他的脖子,把臉埋入他的懷中。
她很少能這般親近欽容,而且還是用這樣柔軟乖順的姿態纏著他,一時間欽容止了聲音用手臂圈住了她, 低眸看了眼窩在他懷中的人,欽容用掌心撫上鶯鶯的發沒再說話。
“殿下?”宮婢在門外候了許久, 一聽裡面沒了聲音, 不由又硬著頭皮喚了聲。
若是可以,她也不想在這個時候來喚太子和太子妃, 隻是宮裡的規矩壞不得, 到時候倒霉受罰的還是她們。
欽容很淡嗯了聲, 摟著鶯鶯又往自己懷中揉了揉, 他等了片刻才出聲:“進來罷。”
宮婢松了口氣, 領著一行人推門進去,卻發現屋內紅帳層層低垂,不像是被人掀開過的模樣。領頭的女官秋露見狀正要指揮宮婢收拾,就被欽容喊住了。
“先把湿帕拿進來。”隔著帳幔,欽容的聲音低沉磁性,因刻意壓低顯得極為柔和。
眾人一愣,臨近的幾名宮婢互相交換著眼神,不由都看向端著龍洗盆的宮婢。宮婢看著被擋的嚴嚴實實的內室臉皮微紅,輕放下龍洗盆,她沾湿了帕子正要往內室送,秋露理了理衣服伸手搶過,掀開紅帳送了進去。
“……殿下。”秋露走至榻邊,心跳加快低垂著頭,雙手捧著湿帕舉高。
一隻修長的手從帳幔中伸出,欽容接過湿帕輕拍懷中的鶯鶯,貼著她耳畔又喊了幾聲。
鶯鶯被他擾得不行這會兒有了些脾氣,欽容見狀直接抬起鶯鶯的下巴,將泛著熱氣的湿帕罩在了她的臉上。
“嘶……”鶯鶯這會兒是真被折騰醒了,等著湿帕挪開,怔怔睜開了眼睛。
意識總算有所清醒,鶯鶯睜開眼入目的就是欽容放大的俊容。此時她的胳膊還圈在欽容的脖子上,整個人軟綿綿依偎著他。欽容又幫鶯鶯擦了擦臉,點了點她的鼻子解釋:“先起身,等請安完再回來睡,”
鶯鶯將‘請安’二字聽入了耳中,見窗外太陽已高掛,她忍著渾身的酸痛從榻上爬起來,欽容見她不喚曉黛想要自己穿衣,知道她在害羞什麼,索性接過衣裙親自幫她穿。
兩人到招宣太後那時,險些晚了時辰。
鶯鶯身上的袍服很重,她軟腰那還有些發疼,實在是撐不住。請安時她身形一晃,還在被欽容快速攬住扶著起身,招宣太後眯眸看著他們二人,最後笑了笑倒也為難鶯鶯,末了還賞了鶯鶯東西。
等到鶯鶯到姑母那時,人已經困得東倒西歪了,不等顧皇後和她說些什麼,鶯鶯就趴在桌上閉上了眼,聲音弱弱的像是快沒了氣道:“姑母你先別說話,讓鶯鶯睡會兒。”
顧曼如愣了下哭笑不得,抬眸看了眼欽容,她佯裝訓斥了兩句:“你這孩子怎麼回事,合著是來我這兒睡覺的?”
她見鶯鶯不理自己,收著袖子敲了敲鶯鶯的頭,“姑母同你說話呢,你這算什麼樣子,你太子哥哥還在這兒呢。”
鶯鶯前世喊了半輩子欽容太子哥哥,重活一世好不容易才改口稱‘三哥哥’,結果這男人搖身一變,又成了她的太子哥哥。
欽容這人要說可怕,就可怕在他那不透光又能哄騙人的心思上,鶯鶯開始好幾次喊錯他成太子哥哥,欽容雖說面上不顯,看起來也從未在意過這個問題,可昨晚欽容卻抱著她命令她一遍遍喚他‘太子哥哥’。
鶯鶯當真就這麼喊了他一夜,末了欽容還獎賞似親了親她的嘴角道:“鶯鶯以後就這麼喚我。”
他讓她如願以償了,欽容終於成了她名副其實的太子哥哥。
如今一聽到自家姑母提‘太子哥哥’四字,鶯鶯就不受控制縮了下肩膀,昨晚一幕幕還深刻在她腦中,鶯鶯心直口快不給自己長半點腦子,就真的當著顧曼如和欽容的面把話順了出來。
她說:“就是他不讓我睡的。”
什麼說好的會溫柔,欽容也就隻有哄騙她的時候最溫柔,等魚兒上鉤了蒸煮煎炸還不都由了他做主,魚兒哪有掙扎的份兒。
鶯鶯就真在顧曼如這兒補了一覺,因為二人不會久留,顧曼如也沒喚鶯鶯去內室睡。
中途的時候,武成帝身邊的張公公來傳了話,說是武成帝免了他們二人的請安,還賞賜了不少東西。趁著這個當口,曉黛走到顧曼如身邊說了幾句話,顧曼如挑眉低語:“當真是落紅?”
曉黛點頭,“劉嬤嬤當時也在。”
顧曼如徹底放了心,看了眼屋內趴桌熟睡的鶯鶯心下了然。
這畢竟是剛剛成婚,欽容不方便抱著她回東宮,所以離開時,欽容隻能將鶯鶯喚醒,鶯鶯一連幾次被人擾夢又委屈又煩躁,被欽容拉起來時不清醒的埋怨他道:“都怪你……唔。”
熱門推薦
網課上,男朋友忘關麥克風了。 兩百多人全程旁聽了他和學妹的約會。 第二天,男友和我商量結婚的事,學妹甜甜地向我索要生日禮物。 全年級靜靜地看著他們表演,沒一個人出言告知昨天麥沒關。 大家都是我的復仇者聯盟。
我在校草家裡給他弟弟做家教。 網戀男友發來消息,「寶寶,我媽給我弟弟找了個家教,這個家教還是我同學,她可煩人了。」 …… 這麼巧嗎?我看著面前擺弄著手機的祁騰,有些納悶。 「那個女生可討厭了,我一點都不喜歡她……」 祁騰還在低著頭。 我被嚇得沒敢回消息。 不會這麼巧吧?雖然網戀男友是在附近的人裡挑的。 「楊妍希,你能不能好好地教我弟弟?別老是看手機?」 祁騰看我玩手機,似乎有些不滿。
我和閨蜜一起穿進了獸人世界。叢林中霧氣彌漫,我倆失足掉入深不可測的綠水潭。在即將沉入水中時,兩條巨蟒遊向我倆。
最近這段時間睡著後總有室友上我的床。他蒙住我的眼,捆 住我的手,讓我動彈不得。看著腰間的印子,我勢必要抓出 兇手!首先排除手戴佛珠清心寡欲的清冷學霸室友。
高冷室友說他得了個怪病,隻要一天不跟人接吻就會高燒致 死。於是他每天都纏著我治病。後來陸璟遲的症狀越變越嚴 重,身為直男的我被逼無奈和他進行互幫互助。
"「我遲早要死在你床上。」「躺上去, 脫褲子。」對面的醫生小哥面無表情, 一邊戴手套,一邊冷冰冰地對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