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屋內可不止有顧皇後,還有女官等一眾宮婢,欽容生怕鶯鶯說出什麼不經腦子的話,隻能捂住她的小嘴。
怪不怪的能有什麼用呢?反正肉已經到嘴裡了。
鶯鶯都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東宮的,她隻記得自己睡了一整天,中途用膳都是在榻上用的。
再次睜開眼睛,已經是第二日清晨,窗外泛起淺微的光亮,宮婢們輕手輕腳起身開始在宮內忙碌,鶯鶯徹底睡足了,稍微動了動發現自己還躺在欽容的懷中。
大概是鶯鶯睡覺不老實,此時男人側臥著衣領大敞,露出精致的鎖骨。鶯鶯眨了眨眼睛,看到他鎖骨處有一枚淺淺的牙印,伸手想戳又怕把人惹醒,她屏住呼吸往後撤了撤,從榻上爬了起來。
鶯鶯想要沐浴了,她穿上衣服從寢宮內出來,小心翼翼闔上了房門。
大概是沒想到鶯鶯會這麼早起身,在院內清掃的宮人都有些驚訝,曉黛這會兒也是剛出來,她見到自家娘娘匆匆跑了過來,“娘娘怎起身這般早?”
鶯鶯睡了一天一夜這會兒精神著呢,她現在隻想沐浴放松一下,曉黛點了點頭到:“那奴婢隨娘娘去。”
“不用了,你先去幫我準備早膳吧。”鶯鶯還是不習慣有人伺候她沐浴,尤其是住入這東宮後。
畢竟前世在這裡住了太長的時間,鶯鶯輕車熟路就能摸到浴房。褪下身上的衣服,她邁腿下池水時嘶了一聲,掃了眼自己身上的痕跡,她小心翼翼坐到了池子裡,溫熱的池水上灑滿了花瓣,淺淡的雅香很像欽容身上的味道。
沒一會兒,曉黛進來伺候鶯鶯洗漱,鶯鶯特意把自己往水裡埋了埋,曉黛不知鶯鶯在藏什麼,隻是聞著室內染著的燻香開口:“這屋裡的香真好聞。”
鶯鶯擦幹淨臉上的水珠,隨口就接了句:“欽容身上就是這味兒。”
曉黛噎住,她沒同太子殿下親密接觸過自然不知道這個,而且這話讓她沒辦法接。
眼尖掃到鶯鶯脖上的紅印子,曉黛貼心裝作沒看見,想起一事告知鶯鶯:“奴婢聽說,今日安平王就要啟程去落安了。”
乍一聽安平王這個名號,鶯鶯還真沒想起來是誰。她懵了一瞬才反應過來,“兆時今日就走?”
“是呀,陛下不是說讓王爺待到太子殿下完婚後離開嗎,也該是時候啟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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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這武成帝也真夠狠的,兆時被廢太子之位流放到西南已經夠慘了,而他卻要兆時親眼看著欽容當上太子不說,還要他參加欽容的大婚眼看著鶯鶯嫁給他。無限風光都是欽容的,而他兆時什麼都沒有。
依稀間,鶯鶯還記得有次兆時神情落寞,似自言自語般同她講:孤丟失的東西已經越來越多了。
鶯鶯好似忽然明白了什麼。
她想,兆時其實在那時就計劃好了自己要做什麼,他早看出武成帝和招宣太後對他一日日的不滿,看出鶯鶯對欽容的‘親近’,也知道自己的太子之位即將不保。
在這皇宮內長大做了多年太子的人,真的會沒半分心計是個傻子嗎?
不,兆時其實一點也不傻,就是因為他看出了這些,才會铤而走險為自己謀一條出路。兆時那句話不僅僅是在告訴自己,也是在提醒鶯鶯。
他丟失的不隻是權勢和地位,在他決定踏上那條路時,就知道了他會和鶯鶯落得如此地步。
“兆時……”鶯鶯輕輕念出這個名字,仰倒在池壁上。
“他什麼時候走?”
曉黛驚訝看著鶯鶯,乖乖回道:“應該是未時。”
鶯鶯算了算時辰,“那我還趕得上。”
曉黛證實了心中的猜測,忍不住問:“娘娘是要去送王爺?”
要知道,兆時目前的身份雖然成了王爺,但畢竟也是前太子。如今現太子風頭正盛,不管是哪一方都不敢去同兆時接觸,更別說鶯鶯現在還是欽容的太子妃,於情於理她去送人都有些危險。
“娘娘……可否告知殿下這事?”曉黛心想,太子殿下讓不讓自家娘娘去還是個問題。
鶯鶯開始還真沒想到欽容,如今她身份的事的確不方便出現,於是沉默片刻道:“你先別告訴三哥哥,可以的話我偷偷去送。”
前世兆時被廢後的蹤跡成迷,主要還是因鶯鶯沒心沒肺對他的不上心,但凡她那時肯多打聽兩句,也不至於不知道兆時最後的結局。這一世二人雖然關系變了,但鶯鶯還是想親眼看著他離開。
她不靠近,就偷偷的送他離開好了。
鶯鶯這邊正想著事,都不知道門是什麼時候開的。房門無聲,就連曉黛也是在欽容進來後才發現,她匆匆忙忙行禮時鶯鶯才知是他進來了,慌張抬頭看向池岸上的人。
“下去罷。”欽容已收拾妥當,手中拿著幾個小瓷瓶。
曉黛沒理由再待下去,擔憂望了眼鶯鶯起身。剛才二人都未察覺欽容進來,也不知他將對話聽入了多少。
鶯鶯同樣忐忑,她的小臉被熱水燻得紅潤潤的,扶著池壁往後退了一步問:“……三哥哥怎麼過來了?”
欽容挽了挽衣袖,抬眸望向她問:“叫我什麼?”
鶯鶯眼睛睜大,悶了下改口:“太子哥哥。”
受前世影響,這名字她雖然喊得順口,但重生後多多少少有些抵觸。
欽容今日穿了件錦白色的四爪蟒袍,衣服上繡紋精致栩栩如生,鶯鶯前世最愛摳弄他衣服上的龍紋,被那條盤旋在衣服上的漂亮蟒紋吸引,她不由多往他身上落去兩眼。
“洗好了嗎?”如今欽容的穿衣越來越講究,就連人也越來越好看。
他將手中的瓷瓶一一擺放在桌面上,扭頭看了眼藏在水裡的鶯鶯,指了指一旁的軟塌道:“洗好了就過來躺下。”
小瓷瓶中都是藥膏,這是那日請安時顧皇後給他們的。原本顧皇後是要給鶯鶯,可鶯鶯睡得實在太沉,無奈之下她隻能把東西給了欽容,隻看鶯鶯那困倦的模樣,她就知這些藥一定用得上。
“……”
當欽容給鶯鶯擦完藥時,鶯鶯脖子上的緋紅蔓延上耳朵,把臉捂在軟塌上都不願抬頭了。
欽容擦幹淨手把鶯鶯攬起,他理了理她微亂的衣襟,自身後摟著她問:“可還有不適的地方?”
鶯鶯搖了搖頭,她心想前世欽容也不是沒給她上過藥,怎麼這麼久過去了她還是難以接受。她的晃神明明晃晃沒有半分掩飾,欽容勾著她的發低眸看著她,漫不經心也未打擾。
等到鶯鶯發呆夠了,想要從軟塌上起身去用早膳時,欽容手臂圈緊把人緊緊箍在懷中,他摟著她開口:“鶯鶯就沒想什麼話,想同太子哥哥說嗎?”
鶯鶯身體僵住,沒想到欽容能沉住氣這麼久才開這個口。
“三哥哥這話是什麼意思?”鶯鶯存了一分試探,還沒傻到被他一嚇就什麼全招。
欽容看著她低低一笑,他挑起鶯鶯的下巴壓低靠近,意味不明道:“成為太子妃你也該聰明了。”
沒成婚前,鶯鶯做了心虛的事怕了欽容還能躲避,可如今二人成婚了,鶯鶯身處這東宮退無可退,也該知道什麼時候聰明什麼時候裝傻。
鶯鶯果然沒讓他失望,先前還不停推拒他的人轉身就摟住了他的脖子,鶯鶯親昵貼著他開口:“鶯鶯想去送送平安王。”
“太子哥哥,可不可以呀?”
欽容平靜的態度已經說明一切,他的確是將二人的對話聽了去。
鶯鶯不說有她不說的用意,因為她知道自己說了欽容也不一定讓她去。與其讓欽容派人加大對她的看守,倒不如她偷偷去再偷偷回來,反正無論欽容同不同意,為了彌補前世的遺憾,她必去無疑。
已經做好準備的鶯鶯正等著欽容拒絕,結果欽容隻是抬著她的臉看了片刻,漆黑的眸情緒難測,他輕勾著嘴角同意:“既然鶯鶯想去,那就去送送他罷。”
“真的?”這意外讓鶯鶯來的太過驚喜。
欽容垂下睫輕輕含住鶯鶯的唇瓣,他淡漠‘嗯’了聲,貼在鶯鶯耳邊又補充了一句:“送可以,但鶯鶯隻準遠遠看著。”
不僅如此,還要披著鬥篷不能讓人認出。
隻要鶯鶯能做到這些,那他允了她也不是不可以。前提是——
鶯鶯真的把他的話聽入了心裡。
第53章 囚五十三天
“……”
用過午膳後, 鶯鶯就準備出東宮了。
入秋後, 天氣已有了幾分涼意,曉黛幫她挑了件深色披衣系上,為了保險起見她還給鶯鶯戴上了兜帽,事實上這樣的打扮才會引起旁人的注意,但她不得不這樣穿。
兆時會在玄德門出宮, 鶯鶯挑偏僻的小路到時, 接兆時出宮的馬車還沒出來,她四處看了看尋了處距離近又不容易讓人發現的位置,早早等在那裡。
整個玄德門冷冷清清, 等到馬車晃晃悠悠出現時, 並未有人駐足停留。
鶯鶯等了好一會兒, 兆時才披著玄衣緩步走來, 他身邊隻跟了翼飛一人,寬大的兜帽遮擋住兆時的面容,鶯鶯一時間也看不清他的臉色。
該是落寞難過的吧。
昔日尊貴無比的兆時太子被廢,如今離開時卻無一人相送, 就連曾和他要好的五皇子和八皇子也沒出現。皇宮的世態炎涼唯利是圖, 總是會在人最脆弱的時候連插數刀。
“兆時……”鶯鶯看著前面的身影,很輕很輕喊了他的名字。
她現在忽然希望前世的兆時也是這般的結局,遠去落安從此在那裡生根平安, 再也不用參與皇城內的勾心鬥角、爾虞我詐。隻是上一世的她不曾來送過他, 這一世她來了, 拋下二人之間所處的利益不提, 鶯鶯隻希望兆時好。
“走吧,走了就不要再回來。”鶯鶯揉了揉眼睛,將想對兆時說的話低聲自語出來。
風還未停,吹得鶯鶯眼睛發疼。
她仔細用雙手收攏著揚起的衣擺,耐心等待兆時坐馬車離開,而兆時卻好似在等待著什麼,孤零零站在馬車旁始終沒有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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