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鶯鶯緊挽著欽容的胳膊。也不知是故意惹欽容還是單純覺得‘姐姐’這個稱呼好聽,鶯鶯一聲喊得比一聲嬌甜,靠倚在欽容身上十分黏人。
欽容面色如常全程表現平靜,隻有在鶯鶯詢問他去哪家酒樓時,他低著嗓音回了句:“隨我走。”
鶯鶯歡歡喜喜跟著他,為了不讓燕寧的人發現破綻,兩人全程隻在一條街上逛,並未去替身鶯鶯所在的街道。
鶯鶯還當欽容帶自己去什麼好地方,沒想到他帶自己去的那家酒樓毫無特色可言。要說唯一的可取之處,就是這家酒樓三樓是客棧廂房,鶯鶯吃完飯被欽容帶上三樓,忽然明白了欽容打的是什麼主意。
看著欽容慢條斯理接著狐裘,鶯鶯背抵在門框上弱聲抵抗:“這樣不太好吧。”
欽容無視鶯鶯的話,揭下臉上的面具對她伸出修長漂亮的右手,隻淡淡說了兩個字:“過來。”
這裡畢竟是南音,尤其是鶯鶯還住在南音的東宮內,就算欽容如今能與她日日在一起,也必須時刻提防燕寧散在四周的眼線。
仔細算算,他已經許久沒好好抱過鶯鶯了。
一場纏綿過後,鶯鶯累的窩在欽容懷中不願再動,隻是眼看著天色越來越晚,鶯鶯擔心自己再不回去替身會露出破綻,隻能強撐著從榻上爬起來。
“三哥哥,你看咱們現在這樣,看起來像不像是在偷.情?”提前回到布莊,鶯鶯在等待替身回來時忽然這麼說了句。
她越想越覺得像,於是掰著手指同欽容道:“你看,燕寧像不像我的正牌夫君?”
“我如今住在東宮吃他的用他的,就連出來玩跟在我身邊保護我的人都是他派的。而你倒像是我養在外面的小白臉,所謂的出來逛街隻為和你躲在一處親熱,這也太刺激了吧。”
欽容沉默著聽完,似笑非笑念著她最後一句話:“鶯鶯覺得刺激?”
鶯鶯反應極快察覺到不對,趕緊搖頭說自己說錯話了,岔開話題問替身怎麼還沒回來。欽容不吃她這一套,逼近她問:“再說一遍,你的正牌夫君是誰?”
“是、是是是你!”
鶯鶯捧住欽容的臉頰用力親了一下,表忠心喊著欽容的名字:“三哥哥才是鶯鶯真正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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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剛剛缺心眼說的都是些什麼話啊。
好在沒過多久,替身就悠闲逛著街重回這家布莊,鶯鶯換好先前的披衣趕緊同替身交換。燕寧生性多疑,再加上此次是瑞吉親自跟著她,鶯鶯擔心自己耽誤的太久被他們發現問題,一換好衣服就朝門外走。
“我走啦,三哥哥咱們宮裡見。”鶯鶯呼了口氣踏出布莊。
意外就是在這裡發生的。
布莊裡人來人往生意做得極大,有些來挑選布匹的婆子還帶了家裡孩子,店裡店外都吵吵鬧鬧不得消停。
鶯鶯往外走時,恰好有一輛豪華大馬車停在布莊。
柔弱帶著帏帽的年輕夫人被丫鬟攙扶著出來,她們想往裡走,鶯鶯想往外出,兩方相遇時下意識都選擇了退讓,這時幾名調皮的孩子從布莊蹿了出來,跑在最前面的孩子跑的太快撞到鶯鶯身上,衝力下鶯鶯跄踉著前栽,年輕夫人想扶沒有扶住,於是兩人滾作一團咕嚕嚕摔下臺階。
“夫人!”
“顧姑娘!”
兩方人都慌了神,瑞吉趕緊露面去扶人。
慶幸的是臺階不高,兩人隻滾落兩圈就落在地面。因這場意外,年輕夫人的帏帽掉落在地上,隻是她臉頰上還罩了層面紗,隻露出一雙漂亮眼睛。
“您還好嗎?”鶯鶯看到這雙眼睛時愣了,幾分熟悉感產生,她一時間卻想不起來自己在哪兒見過這雙眼睛。
同樣的,鶯鶯除了兜帽,臉上也遮了塊面紗,四目相對,鶯鶯也在年輕夫人眼中看到了詫異。很快,年輕夫人被丫鬟扶了起來,她好脾氣對鶯鶯搖了搖頭,溫聲細語道:“我沒事,那孩子沒撞疼你吧?”
說來她們二人都是無辜的受害者,撞到鶯鶯的孩子一見闖了禍,嚇得撒腿就跑鑽入了人群中。
“小兔崽子你給我站住!”跟在年輕夫人身邊的侍衛想追,被她及時攔住。
她咳了幾聲,略顯無力道:“算了,他也不是故意的。”
“可夫人您……”
這邊侍衛正要不依不饒,又一輛馬車突兀停到布莊門口,鶯鶯很明顯感覺到身側瑞吉的緊張,他握緊手中的劍將鶯鶯護在身後,鶯鶯循著瑞吉的視線看去,隻見一名白衣男子匆匆下了馬車。
“怎麼回事?”男人金冠錦袍氣質溫和,隨著他的出現,年輕夫人身邊的侍衛都跟著靜了聲。
鶯鶯從瑞吉的反應中,判斷出男子應該是燕寧在朝堂上的政敵。
她再一次大意了,每次看到這種外表溫柔的男子都覺得無害,卻忘了自己身邊那位看似最溫潤無害的夫君是個怎麼樣的人。
系統好心提醒了句:【宿主,這位就是太子燕寧最大的敵人,董王爺。】
什麼?!
鶯鶯心裡一緊,董王爺三字一出,瞬間讓她挺直了腰背。
她這次認認真真打量了男人幾眼,清楚了解過董王爺做過什麼事後,她還當董王爺兇神惡煞是個魁梧的中年大叔,不曾想竟是一位手無縛雞之力的病弱公子,看起來比裘鬱那個病秧子還要病弱。
“王爺……”年輕夫人身邊的侍衛想要出聲。
他才張口,年輕夫人就捂嘴咳了幾聲,董王爺見狀皺著眉去扶,輕撫著她的後背問:“本王昨晚如何交代你的?不是不準你出來麼。”
年輕夫人低聲解釋著:“你別生氣,我是聽說這裡上了批織雲錦,就想過來看看給你做身衣裳。”
“本王沒生氣。”
董王爺低頭望著自己的夫人嘆息,他長相斯文儒雅,唯有左頰半指長的疤痕平添野性。暗自攥住自家夫人的手,他將目光移向鶯鶯這邊,瑞吉見狀趕緊出聲:“屬下瑞吉,見過董王爺。”
董王爺微微挑眉,對比瑞吉的緊繃他看起來過分柔和,隻悠悠說著:“稀奇,本王還是第一次見你單獨出來。”
以往,有瑞吉的地方就有太子燕寧,瑞吉就如同燕寧的影子。
這話尋常人說出就是句闲談,而董王爺可不是尋常人,瑞吉從他那句‘稀奇’中就清楚董王爺是起了疑心,於是解釋著:“屬下這次是奉命出來辦事。”
“哦?”董王爺沒繼續追問他要辦的是什麼事,隻是將目光落在瑞吉身後的鶯鶯身上,眉眼間帶著好奇問:“這位是——”
“這位是在北域養病回來的李府小姐。”
託燕寧的‘照顧’,如今這南音皇都誰人不知坐玉骨香車回來的李府千金?
董王爺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他笑意盈盈直勾勾凝視著鶯鶯道:“原來是李老的外孫女。”
“聽說李姑娘先前一直在北域養病?”
“……北域皇城?”董王爺果然不如面相看著無害,他說話綿裡藏針好似看穿了什麼。
瑞吉不願讓鶯鶯與董王爺多交談,他尋了個理由匆匆護著鶯鶯離開,董王爺目送他們離開,突兀說了句:“顧姑娘,路上、小心。”
鶯鶯渾身一僵,再回頭時,恰好與董王爺的目光對上。
男人一身白衣仍舊是那副病弱模樣,隻是禮貌與鶯鶯對視時讓人無端背後發寒。
“北域,顧姑娘。”站在董王爺身邊的年輕夫人輕輕呢喃出聲,她眼睜睜看著鶯鶯上了瑞吉駕來的馬車,不知是想到了什麼,眸光微閃忽然往前追了兩步。
董王爺一把將人拉回,“怎麼了?”
馬車漸漸遠去,年輕夫人回過神苦笑,“……沒什麼。”
她隻是莫名覺得,這位李姑娘很像她一位故人。
“……”
鶯鶯回到南音皇宮才反應過來,那位年輕的夫人就是張家的小姐張寶珠。
……傳聞那位水.性楊花、無惡不作的丞相千金?
南音有兩位丞相,左丞相李大人是太子燕寧一派,右丞相張寶珠是董王爺一派。按理說,這兩位丞相水火不相容,連帶著他們的族系也跟著站在對立面,可張寶珠剛剛在聽到鶯鶯的名號時,表現的未免過於平靜了。
“這張寶珠怎麼像是換了個人?”
回想著二人今日的見面,鶯鶯覺得這張寶珠並非坊間所說的惡人,柔弱懂禮看著極為善良。她都要猜測這張寶珠同她一樣,都是被人陷害出來的惡名聲了,而事實證明似乎並不是這麼回事。
燕寧嗤了聲,不屑道:“張寶珠之前可沒這麼好說話,如今她的轉變,全因一年前的那場大病。”
說起來,張寶珠自那場病後就開始低調行事,先前張揚囂張的董王妃開始閉門不出不見客人,平日裡就連張丞相都不願多見。
“我也許久沒見過她了,也不知該說鶯鶯今日運氣是好還是不好。”見到了張寶珠不說,還連帶著同董王爺見了面。
鶯鶯有了上一世的經歷,總覺得張寶珠這場病來的蹊蹺,她讓燕寧派手下暗查這件事情,結果被董王爺的人察覺來了個反殺。
“看來這次我是真惹惱了他,他昨夜竟派人來刺殺我。”燕寧再一次來找鶯鶯時胳膊受了傷,說這話時也帶了狠意。
詛.咒秘密的破解沒有惹惱董王爺,反倒是查探張寶珠的事情讓這笑面虎動了怒。燕寧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氣息,他笑著誇贊鶯鶯:“看來你是對的。”
“想要扳倒董王爺,如今看來要從這張寶珠身上下手。”
鶯鶯回想著她初見張寶珠和董王爺的畫面,也不知是這董王爺偽裝的好還是他真的對張寶珠動了心,總之二人的相處極為融洽。
“若他們真的恩愛,咱們這樣做不是在拆散他們?”鶯鶯想著後面的計劃,有些於心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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