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宮怿就拉著秦艽走了。
臨走時,秦艽還回頭又看了上官歸和影一一眼。
一直進了房間,宮怿才說:“看什麼呢,這要是換成別人,你會被上官歸記仇。他這人看著是個面癱,其實報復心很強。”
這還是秦艽第一次見宮怿背地裡說別人的壞話,也因此多看了他兩眼。
“他和大師兄?”
宮怿噙著笑:“我忘了告訴你,影一是當初上官歸和舅舅一同在山裡撿回來的,他很依賴上官歸,我們平時看到的影一,都不是真正的他。”
這麼一說,秦艽倒還真起了興致,想知道大師兄真正是什麼樣。聽到隔壁的門響了,更是讓她的好奇心達到了頂點。
什麼樣的情況能讓兩個男人閉著房門單獨一室,就算是談什麼隱秘的事,在外面也不是不能談。
“你說我要是去聽牆角,被大師兄發現的話,他會不會打死我?”
宮怿瞥了她一眼,似乎在說你膽子真大,不用影一打死你,一個上官歸就夠了。
秦艽還是決定放棄,她的好奇心雖然很強,但保命的念頭更強烈。
“還是先睡一覺,不然晚上沒精神應付情況。”
她把床上的被褥整了整,還把被子抖了抖,見還算幹淨,她把外衫脫下,一一疊放整齊後,就上了床。
宮怿似乎很累,上床就睡著了,秦艽沒人說話,臨睡前需要醞釀一會兒,就看著床裡面的牆壁發呆。
看著看著,她看出了異常,牆上有個地方塞了根草繩似的東西,而且這地方離她不遠,抬手就能摸到。
秦艽伸手去拽了兩下,拽掉了,露出一個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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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隔壁是什麼地方,她一個激靈坐起來,湊到小洞前。
……
這世上大抵沒有人比上官歸更了解影一的性格,所以當他拽自己進房間,他老老實實就來了。
他伸手扯他的腰帶,他也讓解了。
二月的天還是挺冷的,雖然蓋著被子,涼意依舊。可當那細細密密的吻,順著汗毛爬上來,上官歸還是忍不住發出一聲喟嘆。
被子裡鑽出一顆頭,抵在他肩膀上:“你沒有受傷。”
“我跟你說過,你不信。”
“我要親自檢查,才能放心。”
“那你現在放心了?下來。”
某人沒有說話,將臉埋在他肩膀上裝死。
過了一會兒,他說:“我想你了,從止。”
上官歸嘆了口氣:“我也想你了。”
某人的眼睛頓時亮了,“那你的意思是我們可以?”
“不可以。什麼東西都沒有,我會受傷。”他拒絕得很堅定。
某人是最舍不得他受傷的,打消念頭,臉上蔫蔫的,可下面卻並不是這麼表現,硬得像石頭。上官歸有點心軟了,道:“那我幫你?”
他搖搖頭,可惜拒絕得卻不太堅決,於是最後的結果是他一邊抵著上官歸的肩頭喘著小氣,一面小聲告狀。
說誰誰誰當他是空氣,每次親熱的時候都不避著,還說他聽不見,他決定回去的路上要報復一下。
秦艽隻看到兩人睡在一個被窩,被窩還是那種形狀,就嚇得不敢再看了。
可還是好奇,正糾結著要不要再看看,背後多了個人。
“你在看什麼?”
她連忙回頭做手勢,同時另一隻手沒忘記堵住牆上的小洞。宮怿閉上嘴,湊過去看,看了會兒,收回目光,一副她少見多怪的樣子。見旁邊扔著根稻草繩,他拾起塞進那個洞裡。
“快睡。你要是不想睡,我們也來?”
嚇得秦艽頓時爬在他胸口上老實了。
本來秦艽的腦子裡亂七八糟一片,到最後竟然睡著了,等再次醒來外面的天已經快黑了。
外面有些吵,似乎什麼人在說話,她再看床上,宮怿不在。
她起來穿上衣服走出去,堂間裡唐豐正在和宮怿說話,屋裡點了燈,跳躍的燈火照耀在他的臉上,長眉緊蹙,鼻梁挺直,嘴唇有點薄,但配在這張臉上無疑是最好看的,一種介於青年和少年的魅力,讓秦艽看得有些移不開眼。
似乎感覺到她在看自己,他看了過來。
她忙笑著走上前,叫了聲六師兄。
唐豐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有些怪異,秦艽看了看對方,問道:“怎麼了?”
最後她的目光跟隨著宮怿,落在桌上一套苗服上。
那是一套女子穿的苗服。
“我也不知他們是怎麼知道的,說實話我和小九兄弟相處了這麼久,也沒想到她是個女子。但我聽達努說,是他們大祭司發下的話。”唐豐苦笑道。
大祭司?
其實所謂的大祭司,也就是苗蠻的巫師,看似一個苗寨首領的地位最高,其實首領之上還有巫,巫才是苗蠻中地位最高的人,而且也不是每個苗寨裡都有巫。
巫以男巫最多,女巫極少,因為普遍苗蠻們篤信女巫的法力沒有男巫高,可女巫通常招人忌憚,因為苗巫之中也劃分有等級,祭司、鬼師、巫師能和神靈溝通者,為神靈使者,仙娘次之,最下層是無常和蠱婆。
而蠱婆顧名思義,就是擅長蠱術的女性,苗蠻中隻有女人能放蠱,一般女子能做上巫的,大多都是蠱婆。可這個苗寨裡的巫卻即是蠱婆,又是祭司,足以見得其能力。
據唐豐所言,受大祭司庇佑的苗寨並不止這一座,這一片山脈中還有數十個苗寨都是其領地。
“達努說,可騙人不可騙神,你可以選擇不穿,後果自負。”唐豐對秦艽道。
他隻是轉達苗寨首領的話,本身並無惡意,但看得出唐豐的意思是不要節外生枝。至於秦艽女扮男裝,本身就是掩人耳目,路上行走方便,也沒有一定要堅持隱藏的必要。
可那個大祭司從沒有見過他們,竟然知道秦艽是個女子,再加上自打進入這片山脈後,唐豐沒少給他們普及一些關於苗巫的事跡,竟有讓人一種毛骨悚然之感。
難道那大祭司真的是神靈的使者?所以全知全能?
“唐叔,我這就去換,其實做這打扮,本就是為了方便趕路,換掉也沒什麼。”
秦艽拿著苗服進去了,可心裡卻有一種不祥之感。
第78章
天已經完全黑了,可苗寨裡卻亮如白晝。
到處都點著火把,尤其是苗寨最中央的空地,似乎寨子裡所有人都聚在這裡。
秦艽他們根本擠不進去,隻能站在人群之外遠遠往那邊看著。
鼓聲。
說不上是什麼節點,像是遠古傳來,又似乎帶著某種神秘的旋律。當鼓聲響起時,場上寂靜一片,連呼吸聲都沒了。
風送來了吟唱,傳到秦艽這裡,已經聽不清楚了。她個子矮,根本看不清楚是什麼情況。想問問影一,但看場中寂靜無聲,她也不敢出聲。
就這樣,也不知過去了多久,隨著一陣歡呼聲,寨子似乎又活了。唐豐領著他們往前走,沿路的人紛紛讓道,終於來到近前,秦艽才看清楚整個場景。
場中燃了好幾堆篝火,每一堆篝火前都圍坐了很多人,隻有正中一堆篝火前坐了兩人,唐豐引他們前去的位置正是此處。
不遠處,有根一丈多高的十字形木柱,上面捆著一頭血肉模糊的東西,通過懸掛在旁邊的牛頭,才知道這是祭牛。每逢有大祭,都是苗寨裡最熱鬧的時候,不光祭神可以保佑寨中人們的平安,也是因為可以吃肉,這些祭物在祭神之後,寨中之人可隨意取用。
行走間,幾人已經來到篝火前。
火光照亮眾人的臉,其中一個不用說,看其年紀和打扮,正是寨子的首領達努。而另一個依舊戴著巫儺面具,穿一身顏色鮮豔的寬松大袍,無疑是大祭司。
明明這大祭司身量並不高,即使戴著可怕的巫儺面具,也看得出是個女子。可恰恰是這樣的一個人,偏偏讓人有種不寒而慄之感。
秦艽覺得可能是那面具太可怖的緣故,也可能是她感覺到對方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她下意識往宮怿身後躲了躲,宮怿似乎有所察覺,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
唐豐正在和達努說話,因為用的苗語,大家也聽不懂。
過了會兒,唐豐跟眾人說,達努請他們坐下。幾人學著達努和大祭司那樣席地而坐,忽然有一群年輕貌美的少女湧了過來,她們手裡捧著烏黑的木樽,裡面似乎裝著寨子自己釀的米酒,遞到他們面前。
唐豐忙告訴大家,讓他們接下來喝掉,這是苗寨招待貴客的禮儀。
到底是有求對方,也是希望接下來想辦的事能夠順利,宮怿、影一、上官歸都接下木樽,唯有秦艽有些遲疑。實在這木樽太大了,裡面的酒看起來不少,她根本不會喝酒。
唐豐還在給她做手勢,宮怿已經伸過手來想替她,秦艽見達努和大祭司都看了過來,忙笑著把木樽接過來,一口一口把裡面的酒喝掉了。
出乎意料,這酒並不辣嗓,相反十分甘甜。
達努說了句什麼,唐豐笑著接下話茬。
接下來就是吃吃喝喝了,不停地有人送上米酒,還有各種烤熟的肉,大家拒都拒不掉,隻能都吃掉。
唐豐一直和達努喝酒說話,期間達努似乎被他說動,和大祭司說了什麼。看得出達努很尊重大祭司,說話時姿態擺得很低,大祭司說了幾句什麼,就站起來離開了,達努來對唐豐搖了搖頭,唐豐露出有些失望的表情。
“唐叔,怎麼樣了?”秦艽小聲問。
唐豐道:“大祭司說,如果達努不再追究這個漢人的罪過,她可以饒了他和他的同伴。至於小六兄弟身上的蠱,大祭司並沒有給明話。達努說看小六兄弟這麼年輕,似乎也是第一次來這裡,他身上的蠱不可能是大祭司所下,大祭司從沒有離開過這片山脈。”
“那大祭司能解這蠱?隻要她能解,我們可以付出任何代價。”上官歸道。明明不過短短兩句話,卻讓他說出勢在必得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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