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爹你怎麼光著腳,光著腳不冷嗎?”
宮怿低頭,果然顧此失彼。
“爹正打算上榻陪你娘躺一會兒。既然你來了,時候也不早了,爹就不躺了。對了,哥哥呢?”
甯兒果然被轉移注意了,轉頭往門外看。
這時,慢悠悠的頡兒才走了進來,他每次和甯兒一起,從來是甯兒跑在前頭,他跟在後面。
宮怿把足襪和靴子穿上,又站起來將腰帶系好,才若無其事走到兩個孩子身邊。
“想吃什麼?爹讓廚房做。”
等宮怿將兩個孩子帶走後,秦艽松了口氣,終於體會到一些他所言成天跟做賊一樣是什麼感覺。
因為傍晚這場事,晚上睡覺的時候,甯兒和頡兒被要求單獨睡。
頡兒反應不大,甯兒反應很大,她很不能理解為何不能跟娘睡這件事。可無論秦艽和宮怿怎麼和她曉之以理,她都不聽,再說多了就哇哇大哭。這個年紀的孩子,哭起來是不講道理的,於是隻能一家人繼續睡一張床。
宮怿的臉臭得可以,秦艽猜若不是甯兒是他們的女兒,估計他揍她一頓的心都有。
等兩個孩子睡了,她才悄悄跟他說,說已經在讓兩個孩子習慣了,先從午睡開始,漸漸他們就能習慣娘不在身邊自己睡。
秦艽打從回到宮裡後,就想見見丁香和連翹,無奈她身份敏感,也是不想給她們找麻煩。
等把手邊的事忙完,她便讓人先悄悄去聯系了連翹。
問了下,果然連翹和丁香還有聯系,於是聯系的丁香的事,就讓連翹代辦了。抽了一個下午,趁兩個孩子睡著後,秦艽和兩位好友見了面。
現如今連翹已經不在文學館了,而是去了尚宮局任掌薄,也是從八品的女官。至於丁香,她做了九皇子的侍妾,現在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娘了,生下了九皇子的庶長子和庶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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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翹當了女官,都不如丁香當娘,讓秦艽來的詫異。
丁香才多大?
秦艽在心裡算了算,十七差點兒。她見丁香微凸的小腹,明擺著肚子裡還揣了一個,再看她面色紅潤的樣子,哪裡還有個丫頭樣,出落得像個嬌俏的小婦人。
好吧,傻人有傻福,看這樣九皇子似乎沒虧待她。
“幾個月了?”
丁香也有些不好意思,紅著臉道:“三個月多點兒。”
秦艽扶著額頭,有點無奈。
連翹憋不住笑:“丁香是個好生養的,兩年揣仨,當初生第一個時,我還在跟她說,秦艽若是回來,肯定不會相信,誰知道她這才多久,又揣上一個。”話說到最後,連翹笑了起來,笑得腰都直不起。
三個人都笑了起來,一個比一個傻。
丁香‘嗚’的一聲,抱住秦艽:“我差點以為你回不來了,太子騙我家殿下說你很好,我總是不信。”
“我挺好的。”秦艽拍拍她的肩頭,也有些眼熱。
連翹比丁香要成熟多了,穿著一身女官服,格外顯得內斂成熟,秦艽不用想就知道,她這幾年恐怕也經歷了很多。
她不在,丁香又傻,還得照應著丁香,恐怕很艱難。
“你也算是苦盡甘來了,我都沒想到太子殿下會對你能做到這樣。”連翹說得有點感嘆,頓了下,她又道:“以後也要叫聲娘娘。”
“行了,人前也就罷,就我們三個,就別提這事了。”
三人平靜下來,就著不見的這幾年說了會兒話,對彼此大概的情況多少也有些了解。
“對了,陛下說讓人你跟著皇後娘娘學打理宮務,下面可沒少議論這事。我見你這麼久沒動靜,莫怕是拖著?拖著是對的,怎麼也要挺過這個年。”
連翹說得很隱晦,不過秦艽想一想就明白了。
尚宮局掌薄,司掌宮人名簿、廪賜等名錄計度,位置不顯眼,但成天和宮人名冊及宮裡各處的俸祿和賞賜打交道,多多少少是有些小道消息的。
而年關事忙,是時宮裡幾乎天天都會大擺筵宴,若是不小心弄砸一件事,就足夠讓人借題發揮剝奪她打理宮務的權利,連翹這是暗示她繼續拖著。
她點點頭:“我懂。”
因著有丁香在,兩人也沒就這事多說,又聊了會,眼見外面時候也不早了,丁香就告辭了。
秦艽也沒留她,她是太子妃,丁香是九皇子的妾,這身份和關系太敏感,蘇家明擺著是隻效忠元平帝,保持中立,自然不能和太子扯上關系,她和丁香在人面上過多來往,隻會害了她。
本來還想見見丁香的兩個孩子,現如今隻能等過年時在家宴上碰見了。
秦艽讓玉燕把丁香送出去,轉頭又和連翹說話,有些話當著丁香的面不好說,隻能私下說。
不等她開口,連翹道:“見你沒讓我和丁香一起走,我就知道你要說什麼。放心,我能做上這女官,也多虧徐令人,再說以咱倆的交情,你想做什麼,我肯定是要幫你的。”
“謝謝你,連翹。”
秦艽和連翹說謝,是真把她當朋友看待,畢竟今時不同往日,兩人的身份在這。
可不管秦艽什麼身份,連翹還記著當年自己被最好的朋友背叛,跌入谷底的時候,是秦艽拉了她一把,這件事她一輩子都不會忘。
秦艽把想讓連翹幫忙的做的事說了下,連翹應下後就離開了,她並不適合待太久。等她離開後,秦艽松了口氣,感覺心裡又少了件事,可同時也想起了來喜。
她一直沒有和來喜聯系,也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
第103章
進入臘月,就算是進入年關了。
表面上宮裡各處如常,其實下面的六局各處十分忙碌。
年節宮裡幾乎每日都會大擺筵宴,筵宴的品格不定,從筵宴用的食材酒釀到盤碟碗筷,到每個擺宴的殿中小到案幾,大到簾幔宮燈,這些都需下面的宮人布置,一絲一毫都不能出錯。
尤其年關又是宮裡大發廪賜的時候,從宮女內侍的月銀到賞賜,再到每宮各位娘娘的俸祿及賞賜,這些事務極為瑣碎,偏偏都得上面拿主意,沒幾天就傳來蕭皇後病倒的消息。
鳳儀宮那邊來了人,說皇後娘娘召太子妃過去。
秦艽心惴惴,明擺著這就是鴻門宴,可惜又拒絕不得,隻能前去。
果然蕭皇後又鬧出幺蛾子了,竟打算讓她幫忙分擔宮務,連學習的過程都給她省略了,美曰其名下面有各級女官,她隻用在必要的時候拿個主意就好。
若是秦艽沒那個夢,也許她就信她了,可惜她太清楚這裡面的盤根錯節,拿主意是假,出了事背鍋是真。
連蕭皇後和劉貴妃平時都少不了替下面背鍋,更何況是她。
可她不能拒絕,母後抱病在身,隻是讓作為兒媳的略微分擔一些雜務,這事她若還是繼續推,就失去了拖延的意思。畢竟她從始至終打算的隻是拖延,而不是徹底推出去。
“知道你沒有經驗,所以本宮專門讓人挑了些簡單的讓你先管著,尚食局有司醞、典醞、掌醞各二人,掌酒醴酏飲,你便管著酒吧。不過是蕭規曹隨,你上心些就是。”半靠在床榻上的蕭皇後道。
她面色蒼白,可見憔悴之色,想來也是最近辛苦極了。
“若有事,你可多問問蔡尚食。”
一位身穿女官服飾,年紀大約在四十多歲的女官,上前一步,對秦艽再次行禮。
秦艽對她點了點頭,又對蕭皇後道:“是,母後。”
“辛苦你了。好了,我也有些困乏了,你們都下去吧。”
秦艽和蔡尚食都退下了。
到了殿外,兩人就此事又做交談,秦艽與她約好明日便去尚食局後就離開了。
管酒,此事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難。
舉凡大宴小宴祭祀都缺不了酒,每到節令之時,酒耗費量巨大。而宮裡用的酒又和光祿寺良醞署有所牽扯,經手之人多,便容易出岔子。
若把累年宮宴臺面臺下所有的意外做個歸類,其中酒裡面出的岔子最多。在那夢裡,她幫蕭皇後做事的時候,就借過酒去害人。
秦艽回去後整整思索了半下午,才想出一個法子。
次日一大早,她便帶著人往尚食局去了,果然臨近年關,尚食局裡不見清闲,明明才不過辰時,院中人來人往車來車往,不停地有各處器物食材運進來,又送往藏庫。
秦艽沒做逗留,去了酒庫。
酒庫門前停著車,正一壇壇往裡運著酒,見壇上標記,正是光祿寺良醞署所出。一名叫做王掌醞的女官,帶著數名宮女立在一旁,一見到秦艽到了,忙上前行禮問安。
“起吧。”
秦艽看了看這些酒壇,問道:“這就是這次年節宮裡所備之酒?”
“正是,不光這些,庫裡已經運進去幾批了。”王掌醞答。
“你領我進去看看。”
尚食局管酒,但並不釀酒,所以這裡的酒庫就與一般藏庫沒什麼區別。進去後,走過一條長廊,便是庫房,庫房四周都是木頭做的架子,上面一壇壇全是酒。
能上架的自然都是好酒,以中小壇居多,放在地上的都是大酒壇。越往裡走,酒越好,整個四個庫房裝的全是酒,隻有靠最外面一個庫房還沒裝滿,估計正往進運的酒便是放在那裡。
“這麼多酒,用得完嗎?”秦艽突然問。
王掌醞被她問的一愣,不過她本就掌名錄計度,酒能不能用完,問她就對了。
“回太子妃的話,這要看擺宴的情況,一般情況下是剩不了多少,至於多的就是有備無患。”
秦艽點點頭,目光又落在那些大酒壇上。
這些大酒壇很大,多是百斤以上的容量。
“這些酒也是要給賓客們飲用?這麼大的酒壇,到時候恐怕要分裝吧?”
王掌醞一頭霧水,還是如實稟報:“是,這些都是宴上常用酒,待到需要時再開壇分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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