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言將我牢牢禁錮在懷裡。
「你不該來。」
滾燙的身軀似乎要將我融化。
我越過他的肩膀,看到床上一團不明物體。
好家伙!
我就說我這兩天換下來的衣服怎麼都不翼而飛了!
司言蓋著我的眼睛。
「不許看。」
我嘴一張就是嘲諷:「怎麼,你對著我的衣服哭了嗎?」
不知道哪個字觸碰到司言岌岌可危的精神狀態。
他發狠吻了下來。
狂風驟雨般掠奪我的呼吸。
房間內陷入一片混亂。
12
情到濃時,司言甚至有點失神。
我趁機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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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向 A 國的那批貨……」是你炸的?
後面幾個字突然變得支離破碎。
「李盛,你還有心思想這個?」
第一次從他嘴裡聽到我的全名。
我的思緒跟著亂了套。
荒唐一夜後,司言冷靜了很多。
他沒做到完全標記。
隻是在我腺體上啃了不下五個牙印。
我氣得狂踹他。
「司言!你是狗嗎!」
他又變成了那副死樣子。
不反駁,就笑著給我賠禮道歉,笑著給我捏腿揉腰。
關於我的試探也無人再提起。
13
司言易感期過後,徹底恢復正常。
他端著兩杯綠茶坐在我身側。
我冷著臉讓他滾遠點。
被無視。
司言問:「我們是不是應該見下雙方家人?」
我挑眉:「你有家人?」
背調裡他三代近親全死於意外,飛機失事,火災,車禍等等。
「沒有。」
「那見個屁。」
「你弟弟呢?」
我噌一下站起,冰冷的物件瞬間抵在他腦門上。
「不該問的別問。」
司言沉沉看著我,隨後舉手投降。
我收回槍支,警告他:「不許碰我弟。」
男人嘆了口氣:「我沒有惡意。」
「誰信。」
「我隻是覺得,你弟的情況……」
司言突然噤聲,按著我的後脊往下壓。
「走!」
跟他一起發出聲音的,還有沙發上冒著煙的槍眼。
我也瞬間意識到不對勁。
逃命途中也不忘罵他:
「挑的什麼破地!這才幾天就讓人端了!」
司言沒說話,全程護著我上了車。
他開車。
我手拿小型狙擊槍跟遠處的人對衝。
狂風呼嘯而過。
黑色轎車在車流中來回穿梭。
一側車門都快被打成篩子了。
我罵罵咧咧換上另一條彈藥。
「你他媽行不行啊,這麼久還沒甩開人!」
又是一個急轉彎。
我掏出個手榴彈往原來的路口扔。
轟隆一聲巨響。
火光衝天,道路直接癱瘓。
好在射擊的人明顯少了。
司言抽空誇了我一句:「幹得漂亮。」
我吹了吹槍口:「還早著呢。」
幾個人影從不遠處的高樓滑下。
根根繩索四面八方全捆在了車轱轆上。
我們被極限逼停。
我坐在原地,數著槍匣子裡的子彈數目。
然後對司言說:「你下去吧,反正他們的目標不是我。」
司言挑了挑眉:「變成鳏夫的話是沒有尾款的哦。」
我立馬把槍口對準他太陽穴。
「笑死,我現在是你的順位第一繼承人,你死了,金州的股票我拋著玩。」
14
有人敲了敲車窗。
還怪禮貌的。
我跟司言對視一眼。
槍口瞬間調轉方向,對著窗外的人一槍爆頭。
這下可是惹眾怒了。
槍林彈雨的,比放鞭炮都熱鬧。
司言將我夾在胳肢窩裡跑。
我對這個姿勢非常不滿,但申請換姿勢的要求被駁回了。
司言握著我的腰,一會旋轉一會跳。
我就在天旋地轉中給對家爆頭。
躲了半晌,我忽然覺得有幾分熟悉。
我用槍託頂了頂他:「你也在獵鷹待過?」
不然這行事做派怎麼如此相像。
司言認下:「是啊,還認識了個沒心肝的漂亮小 O 呢。」
謝邀。
後面這句不是很有必要。
我撇撇嘴,將最後一個子打出去。
果斷丟了礙事的槍支,轉成近戰肉搏模式。
司言躲在掩體後面給我打掩護。
區區十幾個。
眨眼間全被我收拾了。
我舔著刀尖,「你知道他們僱我當保鏢,一次多少錢嗎?」
司言嫌棄地給我擦嘴。
「髒死了,不知道有沒有病,別亂舔。」
我腦門上的青筋突突跳,一字一頓:「司、言。」
「好好好,多少錢都給你翻倍算。」
今日到賬——五千萬元。
15
組織裡有人問我是不是不幹這一票了。
指的是司言懸賞令的事。
我點點頭,讓他們挑我不在的時候下手。
畢竟是一個組織的,不想鬧得太難看。
後面過了一段相對安生的日子。
有人來殺司言,我就把對方殺了。
再抽空跟司言搞點增進夫夫感情的事。
美哉。
但是吧,窮兇極惡之徒向來沒什麼信譽可言。
他們騙我說公司有事。
我左腳剛踏進大門的第一秒。
他們就從四面八方圍了上來。
我靠蠻力幹爆一圈人,站在中心氣喘籲籲問:
「什麼意思這是。」
面前的刀疤臉把玩著一把形狀怪異的槍。
「你 24 小時都跟兩億美金在一起,我們找不到機會下手,隻好先把你請過來了。」
笑死。
要真是這樣,跟我說一聲,我走就是了唄。
幹嘛搞這麼大陣仗。
還不是想新仇舊恨一起報。
我環視一圈。
幾乎都是當初被我摁在地上揍過的。
我冷笑:「手下敗將。」
極輕的破空聲傳來。
我耳朵尖抖了抖,本能地往下躲。
成團的空氣扭曲著削掉我頭頂一簇發絲。
信息素槍。
司言炸掉的那批。
我瞳孔猛地緊縮。
忽然間,那又輕又快的聲響不斷出現。
但射出來的隻有一團團無色無味的空氣,非常不講武德。
我避無可避。
被擊中的地方乍一看隻是破點口子。
實際上。
氣團中藏著的信息素觸及皮膚的瞬間便化作利刃。
直往血管裡鑽。
被迫承受別人的信息素。
猶如被萬千螞蟻啃食。
多挨上幾槍能活活疼死過去。
怪不得司言冒著被全球追殺的風險,也要炸了呢。
刀疤臉笑著靠近我。
將巴掌大小的信息素槍對準了我的後頸。
輕響再次出現。
我拼盡全力往旁邊滾。
氣團擦過腺體,火辣辣的。
好像多年前大炮轟過去的感覺。
司言那個蠢貨……
炸也不知道炸幹淨點。
這是我失去意識前的最後一個想法。
16
回憶冒著點點星光浮了上來。
那是我進入獵鷹的第二年,十五歲。
站在人群裡瘦得跟猴一樣。
在基礎體能達標後。
教練將我們全拉去了某個與世隔絕的海島。
一行三十人,將在這裡進行一場為期兩個月的死亡訓練。
那裡有最原始的猛獸。
也有最先進的炮火。
能不能活,全靠自己。
兩個月後,才會有船來迎接勝利者。
勝利者可以更進一步接觸到獵鷹的資源。
絕境有時候激發的,不是人的潛能,而是無盡的惡意。
選擇遊出去的被鯊魚活剝。
選擇進叢林的被老虎生啃。
我吃了一個多星期的野草樹皮時,他們開始對自己人下手了。
更多的人,不是死於猛獸跟炮彈。
而是死於同伴想活下去的渴望。
某天,我為了逃避野豬的追捕躲到樹上。
忽然間,天旋地轉。
腺體隱隱發燙,整個人控制不住地發抖。
四肢跟春水一樣軟得不成樣子。
我料想不對,但這裡沒人會來救我。
遠處火光劃過。
如果是平時,我會感慨是流星,要許願。
但此時,我得先跟弟我弟道個歉,我答應他會平安回去的。
轟隆一聲巨響。
大地都在顫抖。
我整個人重心歪斜,栽在了地上。
後頸突然一涼。
我摸了摸脖子,血窟窿一個。
好像有人跑了過來。
看衣服像哪家的小少爺。
是跟自己的隨從走散了吧。
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散了出來。
我一邊感受著生命流逝的冰冷感,一邊嘲笑對方要來陪我送死。
緊接著。
一團紗布樣的東西按在了我殘缺的腺體上。
渾身綠茶味的小少爺讓我不要死。
好笑。
你是少爺,不是閻王爺。
他將我撐了起來,踉跄著前行。
遇到亂跑的野豬差點嚇到哇哇大哭,也不忘捂著我的傷口。
我笑得想……突然也沒那麼想死了。
最後。
我靠在他肩膀上,看著他尚且圓潤的側臉。
陷入了昏迷之中。
17
哐當一桶冰水兜頭而下。
我被激醒。
刀疤臉拿著刀在我臉上劃拉。
「你說,給你割個什麼樣式好。」
我啐了他一口。
刀疤臉怒火中燒,咆哮著要殺了我。
我被纏得跟個木乃伊一樣。
全身上下能動的隻有嘴。
正想著怎麼實行空嘴接白刃呢。
刀疤突然停下了動作。
他丟了刀,換成手在我臉上摸來摸去。
我一陣惡寒。
「你最好祈禱我不會活著走出這裡。」
刀疤嗤笑,嘴臉越來越猥瑣。
「反正都要死了,讓小爺我爽爽。那兩億美金是不是也這樣對你啊。」
提到司言。
我就想起他對著野豬哭的樣子。
沒忍住笑了出來。
「哎,我問你啊,從我回公司到現在,多久了?」
刀疤不明所以,愣愣地答:「三個多小時吧。」
那也差不多了。
我環顧四周,看著像某個廢棄倉庫。
也不知道司言會從哪裡破門而入。
18
刀疤腦子轉過彎了,奸笑道:
「怎麼,等你情夫來救你嗎?
「他來不了咯,他現在應該也快被炸死了吧。」
我翻了個白眼,懶得理他。
司言要是死在他們手下。
我回去就跟他離婚。
丟臉的玩意。
這個想法剛一結束,嗚嗚的轟鳴聲由遠及近。
我挑了下眉:「我情夫來救我了。」
司言呼嘯著一輛缺門少窗的四輪出現。
可見一路上戰況激烈。
「我可聽到了,你見過誰家情夫有結婚證的?」
刀疤又掏出了他那把破槍。
對著那爛車狂發射。
可惜。
射出來的氣團再厲害,也隻是氣團,隻能在鐵皮上留下幾個淺坑。
司言一轱轆撵在刀疤身上。
他揮著把簡易小刀,將我身上的繩子割斷。
抑制頸環下溢出的點點綠茶味逐漸跟記憶中的重合。
我心跳得有些快。
我看著他線條分明的側臉,輕輕戳了戳:
「我想起來了。」
「嗯?想起來了?那回去再跟你算賬。」
他一把將我拎上了車。
「等會。」
我趴在窗沿,對著刀疤幹瘦的背影,射出兩把小刀。
一刀對準腺體,一刀對準下……
「搞定,走吧。」
刀疤悽慘的哀嚎在倉庫內回蕩。
司言嘖嘖了兩聲:「夠狠的,你不會也對我這樣吧。」
又是他開車,我開槍。
拿了一連串的人頭後,我們到了家——一棟新的別墅。
19
「這裡安全?」
「堪比國防大廈。」
「行。」
脫褲子,洗澡,包扎傷口一條龍後。
我倆窩在沙發上看沒有意義的愛情電影。
司言問:「你想起什麼了?」
「想起你被野豬嚇哭了?」
「沒了?」
「沒了。」
司言氣得差點又要脫我褲子。
我笑著躲開:「真沒了,後來暈過去了,什麼都不記得。」
司言一下泄了氣。
「也是,我就在那裡待了三天,難怪你不記得。」
我表示疑惑。
上島不是必須待滿兩個月嗎?
司言從身後抱著我,下巴擱在我肩膀。
聲音貼著骨頭傳來。
酥酥麻麻的。
他說:「我那會還不是獵鷹的學員。
「司家內鬥,我被丟到了那座島上。
「剛下地就撿到了你。」
司言越說越咬牙切齒。
「我在山洞裡衣不解帶照顧了你三天三夜,你轉頭就給忘了!」
我安撫性地拍了拍他:
「人暈著,沒辦法的事。」
「你發了三天高燒,我把包裡所有止血救命的藥全給你用上了,才撿回你這條小命。
「然後司家的人就找了過來。」
他突然笑了一下。
像是在慶幸什麼。
「還好,是在給你把命保住後,他們才找上來。
「你還記得嗎?那天全島休息。」
這個我有印象。
那是島上最和平的一天。
沒有哭嚎跟導彈。
我還摘了不少野果,吃得很開心。
司言繼續道:「再後來,我正式加入獵鷹,卻找不到你了。」
我摸了摸他的眉眼。
眉尾處有一道不明顯的疤。
從看到野豬都會哭的小少爺到現在殺伐果斷的金州董事長。
隻有輕飄飄的【司家內鬥】四個字。
我心髒泛著淺淺的疼。
特殊的手機鈴聲突兀響起。
司言瞥了眼屏幕,頓時嚴肅起來:
「A 國毫無預兆對 H 國開戰了。」
20
我右眼皮猛然一跳。
果然,下一刻我的手機也有消息彈出來。
「李先生,研究所危,速回。」
我噌一下站起來,全身血液都涼透了。
司言摟著我:「別怕,我們現在過去。」
在一眾黑衣人的簇擁下。
我們登上了司言的私人飛機。
離 H 國的地界越近。
我的心就越慌。
A 國想要的那批信息素槍,被司言炸了。
而制作信息素槍,需要大量的腺體幹細胞支持。
我弟的腺體幹細胞就超出常人百倍萬倍。
甚至到了危害生命的程度。
所以才會一直在 H 國接受治療。
而現在 A 國對 H 國開戰……
很難不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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