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意間撞見謝小姐在給皇兄下藥,嚇得我躲在床底不敢吱聲。
沒想到她非但沒得逞還哭著跑了,我正唏噓皇兄嚇人就被發現!
皇兄央求我,「濃濃,幫幫阿兄好不好?」
1
李邺看上去很辛苦,額角汗出如豆。
我一時心軟地問:「怎麼幫?」
「乖。」
李邺勾唇一笑,將我拎上龍床。
但龍床哪是一般人能睡的!
我記得,曾有宮女爬上去過,李邺震怒下令把她打死。
我最怕死了。
所以我奮力掙扎著要逃,但李邺力氣大得過分,疼得我隻能不停求饒,「皇兄饒命、皇兄饒命!」
李邺卻抵在我的耳側說,「分明……是你要我的命。」
藥效過後的李邺恢復了往常的肅冷威壓,他看著縮在床尾瑟瑟發抖的我,問:「你怎麼在攢德殿?」
我嗓音沙啞地回答:「我是來找元宵的。」
元宵是隻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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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母妃留給我唯一的東西,要不是除夕夜它跑進了攢德殿,就是給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擅闖的。
「把藥喝了。」
李邺沒再追問,將大監送來的藥碗遞給我。白碗裡的藥汁黑苦難聞,我又最怕苦,試探地問他,「能不喝嗎?」
他面無表情,「你想懷皇兄的孩子?」
「不想!」
我立刻搖頭。
母妃曾經說過,能給皇帝誕下皇嗣的除了皇後就是妃嫔。
但當李邺的妃嫔需經過太後的同意,而太後最憎恨我。
隻因我不是本朝血脈,而是前朝遺孤。
2
我的生父是個色令智昏的暴君,沉迷煉丹修仙,導致民不聊生。
對我和母妃,也是刻薄又冷漠。
所以當他被義軍推翻處死時,舉國沒有一個人為他悲痛的。
那個常被他抱在懷裡的寵妃,為求自保,主動拿劍捅他。
兄姐們被逐一俘獲定罪。
有流亡、有成了貧民,也有不肯降服選擇殉國就義的。
「母妃,我不想死。」
我親眼見到哥哥撞向義軍的長劍,血流不止渾身抽搐,嚇得緊緊抱住母妃。
母妃卻說:「濃濃不怕,我們不會死的,起碼不是現在。」
我不懂。
直到新帝入宮,一路走一路丟盔卸甲,擦淨身上的鮮血髒汙將母妃緊緊摟在懷裡,「阿瑤,我來了。」
母妃想推開他,但餘光掃到我的時候,最終抬手回抱住了他。
原來,他們是青梅竹馬,早有情意。當年父皇垂涎她的美色,將她強行帶到了宮裡,拆散了這對苦命鴛鴦。
她從前朝妃嫔,成了本朝貴妃。
而我,依然是公主。
隻是新帝的結發妻子,皇後也因此十分厭惡我們母女。
她沒少找茬,挑著理由罰我母妃今日抄書、明日罰跪祈福。
或者,在新帝不在宮裡時,讓她在數九寒天裡下蓮池找鳳釵。
母妃膝上的寒疾,就是那個時候落下的。
我總問她,「為什麼不告訴聖上?」
「帝後失和的大罪,我們擔不起。」
母妃溫柔地摸著我的頭頂笑,「況且,恩寵總有消失那日,樹敵太多會被清算。母妃在尚且能護住你,若不在了……」
說完她拿帕子捂嘴咳嗽,一拿開全是血。
她滿臉悲戚地告訴我,「濃濃,要聽話懂事,不要頂撞皇後。」
這句話,一直到她臨終前都在說。
如今,皇後成了太後。
還是個垂簾聽政,大權獨攬的人,想到這些我不由怕得發抖。
李邺瞧出我在害怕,放輕聲音安撫,「別怕,今夜的事不會傳出去。」
「……嗯。」
「說到底是皇兄對不住你,將來一定給你找門好親事,平穩順遂過完餘生。」
平安順遂四字讓我心頭一喜,當下也沒顧上沒穿衣裳就要跪下謝恩。
錦被順著肩滑落之時,太醫正好進來,李邺幾乎是瞬間將我摁回被子裡,扭頭怒喝:「誰許你無召入內!」
太醫嚇得連忙磕頭求饒,「微臣一時情急忘記了禮數,皇上恕罪!」
「何事?」
「微臣查驗了皇上錯服的藥蠱,發現它頑固不散,一旦入體生根多則三年,少則一年才能完全清除。」
太醫說到這裡,欲言又止地看著我,又看看李邺,最終無奈道:「此蠱一月一發作,需頭次發作時解蠱的女子再次效力,才能壓制毒性。」
我懵了。
每個月我都要被皇兄揍一頓?!
李邺聞言,也是震驚得久久說不出一個字。
3
「謝家好算計。」
李邺漆眸泛冷,揮手示宜大監悄悄送我回去。我本想問今後該怎麼辦,但瞧他面色陰沉嚇人,最終沒敢開口。
我一向很怕他。
不光是我,宮裡的其他兄姐們也是。
當年五王奪嫡何其兇險,李邺聯合謝國公誅滅四王,踩著手足的鮮血屍骨登上帝位。
被他清算的黨羽、朝臣、公主皇子們,比比皆是。好在母妃過世後我長居冷宮,鮮有人問津。
殿前雜草比我人都要高。
陳嬤嬤以前在的時候還會勤勞打掃,後來她病死了,另一位負責照顧我的烏嬤嬤便成日欺壓我。
今夜我抱著貓回去晚了,剛進門就被她一把擰住胳膊教訓:「你現在敢不知會我就跑出去!」
話落,左手握著的荊條就往我的身上抽。我怕她打到元宵,一面抱住它一面挨著打。
我不能躲。
躲了、反抗了,會打得更重。
烏嬤嬤身肥體胖,打了會兒就會沒力氣,咬咬牙就捱過去。
果真,她氣喘籲籲地罵:「今晚沒飯吃!」
我本來也沒東西吃。
平日裡吃發霉落灰的饅頭,或者啃地裡長出來的野草。
哦,春日裡的最嫩。
最好的,是烏嬤嬤哪天心情好了,會賞我一碗薄得隻剩水的粥。
每到這個時候我就慶幸元宵隻是貓,它能抓老鼠填飽肚子。
它給我抓過一隻,我不敢吃。
今夜本就不舒服,又沒東西吃,我躺在地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腦子裡全是攢德殿小桌上那碟,粉糯精致的白玉糕。
母妃還在時我吃過,軟糯香甜。
要是母妃還在就好了……
我鼻酸得埋在臂彎裡,怕哭聲吵醒烏嬤嬤,隻好咬唇悶哭。
哭累了也睡著了。
次日,我發現耳墜子掉了一隻。那是母妃的東西,我一直藏在懷裡。本想去攢德殿問問,卻在半路被謝小姐攔住。
「姜濃。」
謝小姐不屑地打量著我,「昨夜你去過攢德殿?」
「是呀。」
「皇上昨夜有何異樣!」
她一把拽住我的胳膊,美目裡是寒光涔涔。我本想回答,李邺昨天身子滾燙像要燒起來一樣,可又想到大監昨夜送我回去時,千萬叮嚀:「今晚發生的事千萬不要對其他人說,尤其是謝小姐。」
我問為什麼。
大監笑容可掬地說:「半年前皇上攙了一把她身邊的丫鬟,當夜這個丫頭就死在河渠裡。」
我後頸發毛。
她和李邺,真般配!
我怕成這個丫環,但又不說撒謊,於是咬住唇隻是搖頭。
「搖頭什麼意思,你啞巴啊!」
謝小姐不滿地皺眉,「除了你,昨夜還有誰在攢德殿!」
我搖頭。
她怒不可遏,「再不說,我就讓姑母拔了你的舌頭,往後你也不必說話了。」
哦!
我差點忘了,她姑母是太後。
把我舌頭這件事,太後肯定很樂意。我嚇得小腿打顫,正要妥協張嘴,遠傳浩浩蕩蕩過去一隊人。
為首的女子,華衣著身、金簪挽發。行走間足腕上的金鈴鐺清脆有聲。
謝小姐攔住一個宮女問:「那是誰,在宮裡這般招搖!」
宮女小聲答:「是昨夜剛被臨幸的掌燈女使,皇上今晨剛封的月貴人。」
4
謝小姐氣得臉色鐵青。
此後一個月裡,月貴人不是落水就是食物中毒,還在陪李邺圍獵時被冷箭射穿了肩。
很慘。
但她命大,每次都能化險為夷挺過來。
李邺一怒之下,給她升了妃位。
謝小姐去找太後鬧,太後保證後位永遠是她的,將來她的兒子也是太子。
但皇室也需要開枝散葉,要她改掉善妒的毛病。
他們鬧得不可開交,我再愚鈍也明白不能摻和進去,便老實窩在冷宮裡。
窩久了,難免和烏嬤嬤產生矛盾。
夜裡她又揍我了。
因為元宵把她的晾在院子裡的衣裳抓成了破布,氣得她指著我的鼻子罵:「看你平日不聲不響,原來憋的一肚子壞水!還指使這死貓弄壞我的東西!」
她想打死元宵。
我哭著道歉,被她一巴掌扇倒在地,雙耳嗡嗡作響。
烏嬤嬤嘲笑道:「不知輕重的泥巴種,跟你母妃一般是個輕賤的蹄子。」
我的心猛地往下沉。
我膽小怕事,但絕不容許旁人褻瀆母妃,她是那樣溫柔美好的人。
宮裡的人都說我是暴君的女兒,血脈裡有著跟他一樣的髒汙暴虐。我每次都會哭,撲在母妃懷裡委屈地說:「我跟他不一樣,我不是壞的。」
可今次,我抓起地上的石頭,踉跄地爬起來砸向烏嬤嬤的腦袋。
她慘叫一聲,捂著血流不止的額角惱羞成怒地掐住我的脖子。我的踢踹抵不過她身軀的肥壯,眼前越來越模糊,胸腔裡都要炸開了。
恍惚間,我聽到一串鈴鐺聲。
接著,烏嬤嬤被人一拳揍飛到牆角裡。我倒在地上不停喘息咳嗽,視線裡一襲錦藍色衣裙躍然眼底。
月妃居高臨下地看著我,連連搖頭:「你這公主當得委實落魄啊。」
「我不是公主。」
我垂眸道:「我隻是沒了爹娘,寄住在宮裡的孤兒。」
月妃沒空聽我傷春悲秋,她力道很大地將我拎到屋子裡,把衣裳脫下來套在我的身上,又將足踝上的鈴鐺系在我的腳上。
她告訴我,「皇上毒發,你速去。」
我被一頭霧水地推出冷宮,塞進她的步輦裡,長驅直入到了攢德殿。
這一刻我清楚,又要挨揍了!
殿門剛關上,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李邺已經將我摁在殿門上。
熟悉的氣息噴拂在頸項裡,他的嗓音沉而蠱惑:「濃濃,你來晚了。」
5
平日裡的李邺淡如冷水,毒發時卻似林中惡獸,恨不得將我折骨入腹。
這期間我暈了兩次。
第二次醒來時殿中已更換了燻香,點亮明燈。
李邺衣冠端正地坐在案前批奏折,眉目冷峻如霜不沾半分情欲。
仿佛先前與我糾葛的人,壓根不是他。
「喝了它。」
李邺見我醒來,屈指敲了敲桌面。
我立刻會意地捧起桌上的苦藥一股腦吞下肚,澀苦的讓我險些幹嘔。桌上另有一碟白玉糕,似乎是剛出籠的還冒著熱氣,我於是小心翼翼和他談條件:「皇兄,你……你弄疼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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