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嫡姐嫁給世子,可世子有龍陽之好,讓她獨守空房,成為全城笑柄。
而我嫁給歷景行後,他從城門看守爬到一品大員,我們琴瑟和鳴,恩愛一生。
嫡姐騙我飲下毒酒,與我一同重生。
這次,她率先搶過歷家信物,「這次歷景行是我的了。」
她洋洋得意,自以為勝券在握。
誰知下一秒,歷景行推門而入,從她手裡奪過玉佩,冷笑一聲。
「當我是大白菜啊,你想選就選?」
1
自從嫡姐謝溶月說出那句:
「爹娘,我要嫁給歷景行。」
我就被趕出了屋。
外面大雪紛飛,寒風刺骨。
謝溶月借口有事要和父親嫡母商議,讓我在外面站了整整一個時辰。
我捧著僅剩一點兒餘溫的手爐百無聊賴地想。
一個是家世顯赫、英俊瀟灑的親王世子,一個是家道中落、遭皇上厭棄的兵卒。
嫡姐選擇了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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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果然是重生了。
片刻後嫡母喊我進去。
我下意識看向桌上的託盤,果不其然,歷景行送來的玉佩已經不見了。
隻剩下一柄玉如意孤零零的躺在上面。
這是恆王世子的信物。
聽說它價值連城,上一世,嫡姐把它抱在懷裡愛不釋手,旁人連看一眼都不讓。
而如今,她卻是萬分大方的將玉如意遞給我。
滿嘴的仁義道德。
「妹妹,姐姐憐惜你,特意把這門好親事留給你。」
「到時候,你一嫁過去以後就是世子妃,那可是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快拿著吧!」
我看著玉如意,沒接。
嫡姐上前拉我的胳膊,惡狠狠道:
「我讓你拿著!」
我後退一步,抬眼淚盈盈的看著父親,不發一言。
我長得像我那早死的娘,傳聞中那個長的傾國傾城,一眼就將我爹勾得走不動道的揚州瘦馬。
父親看著我,眼底浮現一絲愧疚。
嫡母瞬間柳眉倒豎,茶盞重重地砸在桌上。
「月兒一番好意把世子妃的位置讓給你,你不識好歹也就罷了,還擺出這幅死樣子是給誰看!」
父親渾身一抖,立刻別過臉。
謝溶月挽住嫡母的手臂,柔聲勸道:
「母親,不必理她。」
「反正我已選定了歷景行,無論怎樣,世子妃她都得當,到時候——」
「砰——」
她話沒說完,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
眾人嚇了一大跳,全都一臉驚懼的看向門口。
歷景行一路攜風帶雪,闊步走入屋內,解下身上的披風輕輕披在我的肩頭,隨後目光緩緩掃過屋內眾人,最後定格在嫡姐緊握的玉佩上。
他上前一把奪過玉佩,看著謝溶月冷笑一聲。
「你選了我?你誰啊你?」
「當我是大白菜啊,你想選就選?」
2
歷景行此言一出,屋內所有人都愣住了。
謝溶月氣得眼眶泛紅。
「歷景行,你什麼意思?」
「你腦子進水嗎?連話都聽不懂,意思就是小爺瞧不上你,趕緊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
歷景行手中把玩著玉佩,嘴跟飛刀子似的。
「就你這樣的,當妾小爺都嫌棄,結果你還跟這兒選上了!」
謝溶月氣得渾身顫抖,指著歷景行的鼻子道:
「我堂堂侯府嫡女,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氣,你別不知好歹!」
歷景行掀了掀唇。
「這福氣你愛給誰給誰,老子可不要!」
「你,你——」
「你什麼你!以為自己是天仙啊,你想嫁我就得歡天喜地的娶嗎?」
謝溶月何曾受過如此羞辱,氣得臉上紅一陣白一陣。
看起來煞是可憐。
「放肆!」
嫡母拍案而起,拔高了音量,喝道:
「你一個看守城門的大頭兵,月兒肯下嫁於你,你不感恩戴德,還敢在這裡口出狂言!」
歷景行毫無懼色,站起來比她吼得還響。
「我感個屁的恩,少給老子來這套!」
「女兒嫁不出去,就讓她剪了頭發當尼姑去,當我是收垃圾的啊,什麼玩意兒都往我這兒塞!」
他這副混不吝的樣子,把嫡母被氣得臉色蒼白,捂著胸口搖搖欲墜。
父親勃然大怒。
「歷景行!你父母就是這樣教你跟長輩說話的嗎?」
「這裡是謝家,還輪不到你放肆!」
聽到這話,我心裡咯噔一下,默默為父親點了根蠟。
歷景行最煩別人提及他的爹娘。
果然,下一秒他直接貼臉開大。
「沒說你著急了是吧?」
「還長輩?你這種背信棄義的小人,算什麼長輩?」
「當初我爹至二品,你與他稱兄道弟,主動提出結成兒女親家。後來我爹戰死,皇上怪罪下來,我被打得隻剩半條命,我娘上門求你幫忙找個大夫,結果你呢?」
「你閉門不見,還對外宣稱當初許配的是庶女謝青窈。」
「是青窈賣掉首飾替我找來大夫,我歷景行才能活到今天。」
他一把抽出腰側長刀,用力拍在案上。
「今天我把話撂這兒,我歷景行今生隻認謝青窈為妻,今日誰敢換人,先問問我的刀答不答應。」
那把刀曾跟著歷景行父親徵戰沙場,不知沾過多少人的血。
撞擊桌面發出的聲音,像是亡魂的悲鳴。
頓時整個房間陷入沉寂,父親與嫡母面色蒼白,再無人敢開口。
謝溶月更是不敢多言,因為她認出了那把刀。
正是上輩子要了她命的那把。
3
上一世,嫡姐嫌棄歷家沒落,將婚事強行推給了我。
成親那日,她趾高氣揚的丟下一句:
「破落戶和庶女,真是絕配!」
轉身進了王府的花轎。
此後的日子,她如願成了眾人豔羨的世子妃,每次回府必然大張旗鼓,擺足了派頭。
父親與嫡母皆以她為榮。
直到婚後三年,世子為了一青樓小倌與人大打出手。
眾人這才得知世子竟有龍陽之好,一時間嫡姐成了全城笑柄。
父親有心讓她合離回家,她卻舍不得王府富貴,又怕回家遭人嘲笑,硬是咬著牙守在世子妃的位置上。
眼看著自己的夫君將一個個男人帶回家。
從此獨守空房。
而我嫁給歷景行後,他從城門看守做起,不到十年就爬到一品大員的位置。
他不飲酒,不納妾。
我們琴瑟和鳴,恩愛一生。
聚會時,從前追捧她的貴女們紛紛圍繞在我身邊,說我有福氣。
嫡姐嫉妒,騙我飲下毒酒。
毒發時我吐血不止,她依然掐著我的脖子不肯放過。
「謝青窈,你一個下賤的庶女,隻會拖他後腿,讓他受盡世人嘲笑,你憑什麼得到他的愛,憑什麼?」
「明明最開始和他有婚約的人是我,你該死,你——」
她後面的話沒能說完。
因為有一柄長刀從身後將她捅了個對穿。
歷景行滿目血紅,讓她交出解藥,謝溶月望著他痴痴的笑。
「沒有解藥,她配不上你,她該死!」
歷景行眉目一凜,用力握住刀柄在她腹中轉了半圈。
謝溶月痛得撕心裂肺,吐出一口鮮血,扯著歷景行的衣服,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對她。
可惜根本沒有人回應她。
歷景行直接將她一腳踢開,抱著我去找太醫,一路上他的手抖得不成樣子,眼淚大顆大顆落在我臉上。
「青窈,你醒醒,你睜開眼看看我……」
「求求你,不要丟下我一個人,求求你……」
路人都被他的樣子嚇到,紛紛避讓。
突然不知誰嘀咕了一句。
「這人怎麼抱個死人啊。」
「不,你們胡說!」歷驚行瘋了一樣衝那人大吼,「她沒死,她不會死的。」
我閉上眼睛時,眼前是歷景行驚慌無措的臉。
「青窈!謝青窈!你別想丟下我!」
「求求你——」
我閉了閉眼。
滿目血紅逐漸褪去。
一室寂靜中,十七歲的歷景行意氣風發的走向我。
將手遞到我面前,緩緩張開。
裡面躺著一枚玉佩。
他說:「謝青窈,拿著,等我來娶你。」
鴛鴦雙子佩。
寓意新人琴瑟和諧,多子多福。
我知道,隻要把它接過來,這門婚事就算是定了。
然後一切都會如上一世一樣。
他會一路高升,從無名小卒爬到一品大員。
他會為我請诰命,讓我揚眉吐氣,從此以後,無論參加何種宴會,都不用再低眉順眼。
他會敬我愛我,此生隻有我一個女人,至死都不會納妾,哪怕成親十年我連一個孩子都沒能生下,讓他落下個不孝的罪名……
我強壓下心底的酸澀,抬眼看著他。
一字一句地說:
「我不要。」
「歷景行,我不願嫁你。」
4
我是騙他的。
我從小慣會騙人。
嫡姐常常指著我的鼻子說:
「你跟你那個低賤的娘一樣,心眼子多得很。」
她說得沒錯。
最初,父親將婚約推到我身上時,歷家本是不情願的。
畢竟他們即使落魄,也不至於要自家曾經名滿京城的嫡子娶一個庶女過門。
即便沒有嫡姐,他也有很多選擇。
可我不一樣。
若是沒了這個機會,我便隻能委身於比我爹年紀還大的男人,去做填房。
於是,我耍了心機。
爹前腳將歷母趕出門,我後腳便帶著大夫去了歷家,故意穿著粗衫布衣,什麼都不說,忙前忙後的照顧身受重傷的歷景行。
就這樣任勞任怨的忙活了一個月。
傷好後,他握著我的手說:「青窈,我歷景行發誓,此生必不負你!」
歷家是將門,最重誓言。
我信他。
上一世,他的確沒有食言。
即便後來身居高位,無數高門貴女前赴後繼,他也從來不為所動。
參加宮宴時,有人明裡暗裡的嘲諷我。
「自己生不了孩子,就該給夫君納妾延續香火,如此善妒成性,如何當得起一品诰命?」
「要是換做旁人,早就自請下堂了,偏她臉皮這麼厚。」
眾人鄙視的目光若有似無地落在我身上。
我裝作聽不懂的樣子,轉頭就將這些當做笑話講給歷景行。
「她們說的是誰啊?」
「聽著怎麼那麼熟悉,該不會是我吧?」
我仰著臉看他。
滿臉嬌憨,不諳世事的模樣。
歷景行眼神暗了暗,繼而輕撫著我的頭發,溫聲道:「不是說你,她們許是喝多了酒,胡言亂語而已。」
當晚宴席還未結束,歷景行便差人將我送回了家。
聽聞我走後,他借酒裝瘋,將那些背後議論之人痛罵了一頓。
離開時,更是擲地有聲地宣布:
「我早年在戰場受了傷不能生育,幸得夫人不棄,伴我身邊多年,日後誰敢在背後亂嚼舌根惹得她不高興,別怪我不客氣!」
此話一出,京中貴女們紛紛歇了攀附他的心思。
也無人再敢背後嚼我的舌根。
明明身體有問題的人是我,可他不顧自己的名聲,也要保全我的臉面。
這樣好的男兒,我當然想嫁。
可我今生,更想他圓滿。
5
歷景行走的時候,雪下得更大了。
我追出去,遞給他一把油紙傘。
他腳步一頓,回過頭來,眼底浮現一絲狂喜,急切地說:
「青窈,是不是有人逼你?你不要怕,我——」
「沒有人逼我。」
我打斷他的話,出口成刀。
「你也知道,我是庶女,本就沒什麼好人家可選擇,當初你也算不錯,可如今,姐姐願意把世子妃的位置讓給我,是人都知道該怎麼選。」
這話說得絕情又刻薄。
歷景行怔愣了許久,直到風雪打湿肩頭,他終於睫毛顫了顫,開口時聲音比飄落的雪花還輕。
「好,那便祝你得償所願。」
我低下頭,輕輕嗯了一聲。
他走了。
沒接那把傘,也沒再回頭。
我望著他的背影,心裡想,這次他應該恨透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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