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二天,我見到了梁琛的女朋友。
很年輕,很漂亮,據說是某領導的千金,國外名校碩士。
與梁琛,各方面,都般配得很。
「姐姐你好,我叫陳歲。」
她主動打招呼,性格很是開朗。
「陳小姐您好,我是負責您和梁總婚禮的策劃,喬伊。」
我微笑著,禮貌回復。
「姐姐麻煩幫我倒杯水好麼,師兄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急把人叫過來。」
她嘟起嘴,不開心地瞪了身旁的梁琛一眼。
「好的,您稍等。」
我剛起身,就聽到梁琛不耐煩的聲音:
「趙秘書,送杯水進來。」
陳歲眼睛轉了轉,又偷偷瞄了梁琛一眼,挺可愛的樣子。
「陳小姐,您對婚禮有什麼要求,可以具體跟我說,我給您出具體備選方案。」
陳歲指了指自己:「我?」
Advertisement
「我沒什麼要求,怎麼著都行。」
我一時訝然,沉默幾秒,看向梁琛:
「那梁總有什麼具體要求呢?」
梁琛眸色微深,浸著笑意的眸子望向我:
「會場就鋪滿鮮花吧。」
「婚禮音樂麼,就用周傑倫的《晴天》吧。」
「喬經理覺得如何?」
當年,他曾說過,我們的婚禮,要鋪滿鮮花。
他還說,在婚禮上,要再為我唱一遍《晴天》。
如今,他沒有忘,隻是主角不是我。
我忍住心酸,啞聲回道:
「挺好的,我馬上落實。」
「好,至於其他的,喬經理慢慢構思,我還有會。」
他揚起一絲譏笑,抬腕看了眼表,離開了辦公室。
「呵……奇奇怪怪。」
陳歲望著梁琛的背影小聲嘀咕。
「姐姐,我們去吃飯吧,我餓了。」
她轉頭看向我,眼睛忽閃忽閃的。
「好,陳小姐想吃什麼?」
「嗯,我知道個地方……」
然後,陳歲帶我去了一家路邊攤麻辣燙。
這……
「陳小姐,您確定要吃這個?」
「姐姐你要吃不下就等我一會,我想他家都想了兩年了。」
我忍俊不禁:「也不是,他家我以前也經常來的,隻是沒想到,您會來這種地方。」
她自顧自地大快朵頤:
「你不知道,國外的飯跟豬食一樣,這家麻辣燙好多年了,以前我哥總是不讓我多吃,我經常背著他偷偷來。」
「陳小姐,您對婚禮真的沒什麼要求嗎?」
我忍不住問,畢竟每個女孩都應該憧憬有場夢幻般的婚禮。
「姐姐,我們是商業聯姻。」
「你……你不喜歡梁琛嗎?」我又忍不住問。
「我為什麼要喜歡他呀?」陳歲無所謂地回答。
「隻是覺得你們蠻合適的,是我唐突了,抱歉。」
我不好意思笑笑。
「是呀,梁琛哪哪都好,家庭好,會掙錢,顏值高,學歷好。那姐姐你喜歡他嗎?」
陳歲忽然看向我,眼裡噙著笑。
「您別開玩笑了,我怎敢高攀……」
她卻搖頭笑了笑:
「姐姐,你倆以前認識吧?」
我心忽然一緊:「我……」
「我為什麼知道?我猜出來的,因為,喜歡一個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陳歲好看的眉眼彎著:
「不是合適就會喜歡,也不是喜歡就一定合適。」
「告訴你個秘密吧,我喜歡的人,又老脾氣又差,高中畢業,還蹲過監獄。」
我一時震驚。
「你看,我這麼好應該配得上他吧,可他卻眼看著我跟別人結婚。」
陳歲依舊無所謂地笑。
是啊,可能成年人的世界,
愛不愛,可不可以在一起,能不能結婚,是三件截然不同的事情。
15
「哎,我突然心情很不好,姐姐,你陪我去喝酒吧。」
陳歲扯著我的袖子,撒嬌一般。
然後,她帶我去了一家酒吧。
「這地我最熟了!」
「開瓶黑桃 A!」
「給我來十個男模!」
陳歲熟門熟路,伴著動感的音樂,她晃著酒杯,摟著我。
指著一排的男生:
「姐姐,你喜歡哪個,隨便挑。」
我頭皮有些發麻:「還是別了……」
她隨手一指:「你,你,你,還有你,陪好姐姐。」
「呃,不用了……」
沒想到現在的小孩這麼會玩。
陳歲一杯接一杯,酒量又差,很快便醉了。
我問了好久她家住哪裡,她哭著說她沒有家了。
無奈,隻好通知梁琛來接她。
陳歲抱著身旁的男生又蹦又跳,嗨得不行。
我有點不知所措,最後不知從哪出現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
眉眼冰冷,氣場強大得嚇人。
他擰著眉看著發酒瘋的陳歲,單手扛到了肩上。
任憑陳歲打著他,罵他混蛋。
「我是她哥,先帶她回家了。」
他轉頭看向那一排男生:
「照顧好客人。」
幾人齊聲回:「是,老板。」
我:……
「姐姐,我敬你一杯。」
「姐姐,你好高冷啊!」
「姐姐,我們喝一個嘛!」
我硬著頭皮,有點不知所措。
「挺會玩啊,點十個?」
梁琛不知何時出現的,他低沉戲謔的笑聲回蕩在曖昧的氛圍裡。
我一時有點慌:
「陳……陳小姐被他哥帶走了。」
他該不會以為,這十個是我點的吧……
梁琛長腿一邁,直接拉住我的手腕,將我扯了出去。
後背撞上了墻壁,我疼得皺眉。
梁琛傾身向前,深邃的眉眼,對上我的視線:
「那不是他哥,是她前男友。」
梁琛漸漸靠近我,近到他炙熱的呼吸打在我的臉上:
「喬伊,不如,我們偷情吧!」
他笑得極為輕佻:
「聽說你找了個我的替身,你不是不喜歡我這類型的嗎?嗯?解釋一下。」
我躲避著他的目光,他直接抬手禁錮住我的下巴:
「正品回來了,什麼時候離婚?」
我緊咬著牙,低聲道:「不離。」
他冷笑一聲,直接扯下我無名指上的戒指,扔了出去。
我大吃一驚:「梁琛,你幹什麼?」
「沒結婚戴這破玩意幹嗎?」
「怎麼?怕我舊情難忘繼續糾纏你?」
他一臉嘲諷的笑,冷冷盯著我。
「自然不是,梁總如今怎麼會做那種荒唐事……」
「是呢,我荒唐事做得夠多了……」
他自嘲一聲,低頭吻上了我的唇。
他粗暴地噬咬著,發泄一般,我抗拒無效,折騰了好久才結束這個吻。
心裡隱隱地疼,眼裡不覺溢出了淚。
「喬伊,這些年,你想過我嗎?」
「沒有……」
怎麼會沒有呢?那些年,夢裡夢外都是他。
我經常做一個夢,夢裡 30 歲的時候,我遇到了梁琛。
他娶了一個金發碧眼的妻子,生了一個可愛的混血寶寶,
街口的拐角處,我們猝不及防相遇了。
他的小孩問他:「爸爸,這個阿姨是誰啊,她一直在盯著你看。」
梁琛看了我一眼,平靜地說:「好像是爸爸以前的同學,可是記不太清了,同學你叫什麼啊?」
「喬伊,在你心裡,我到底算什麼?」
梁琛冰冷的眼神死死盯著我:
「我對你不好嗎?為什麼那麼對我?為什麼又轉頭愛上別人?」
我低著頭泣不成聲,梁琛紅著眼掐著我的下巴,迫使我抬頭:
「別以為你哭我就會心軟。」
他聲音沙啞得很,猩紅的眼死死盯著我,似是要將我生吞活剝:
「告訴我喬伊,說你錯了,說你還愛著我!」
我望著三十歲的梁琛,身旁響起了一個聲音,他說,喬伊,要快樂就別太清醒,再勇敢一次吧。
可另一個聲音卻說:喬伊,你要明白,你和這個人已經沒有以後了,這輩子,都沒法有了。
「我不愛你了,梁琛……」
喏,外面下雨了。
晴天隻是我夢裡的幾多清秋。
欲買桂花同載酒,終不似,少年遊。
年少的喜歡是綻放於山間的玫瑰,可以為心動不顧一切,美好而純粹。
可我今年三十歲了啊。
16
《晚熟的人》裡寫道:「年輕的時候愛上什麼都不為過,成熟的時候放棄什麼都不為錯。」
他是年少時的第一次心動,是青春裡僅有一次的勇敢。
一場空歡喜,一場意難平。
當年在一起和分開,都沒有什麼狗血劇情。
若非要說為什麼,
那便是,喜歡但不合適。
大學後,梁琛會經常在 QQ 上給我發消息。
隻不過,我們隔著 12 個小時的時差。
我的白天,他的黑夜。
他總是說:「喬小伊,你比我早 12 小時,你先看月亮,12 小時後,我們看的就是同一天的啦。」
那便告訴月亮,我喜歡他。
他經常在我的 QQ 空間留言,他說喬小伊我今天去看了尼亞加拉瀑布,特別特別壯觀。
他說喬小伊我今天去了帝國大廈,大樓頂部可以俯瞰整個紐約。
他說喬小伊,等哥掙錢了帶你來第五大道血拼。
他說喬小伊我今天去坐了熱氣球,還挺浪漫,就感覺缺了點什麼。
盡管那時,我多半時間,不是在打工,就是在學習。
食堂的免費湯過了十二點半就沒了。
手機流量開關要熬到月底的晚上十二點再打開。
飯店小時工六塊錢一小時,每天晚上九點下班。
我們在地球的兩端,不同的世界,各自努力。
本以為,我們會一直保持這種狀態。
直到一次我與梁琛的通話中,舍友突然和我說:
「喬伊,我聽說周巖喜歡你!」
而這句話,恰巧被梁琛聽到了。
「喬小伊,周巖是誰?」
「是我們班學委。」
「他長得好看嗎?」
「就……還好……」
我與周巖其實並沒有說過幾句話,我隻知道,我和他,都是班上的貧困生,聽說來自農村,自幼喪父。
我們偶爾會在食堂最便宜的窗口或者免費的湯處遇到。
我兼職打工有時趕時間上課,他會給我佔好座位。
「喬小伊,你喜歡他嗎?」
「不……不喜歡……」
「那你喜歡我嗎?」
「我……」
「我還挺喜歡你的,不是,是特別喜歡。」
「你……要不要考慮一下?」
梁琛突如其來的表白,使我一整天心不在焉。
而第二天,他竟然出現在了我的學校。
他說:「告白還是要面對面才顯得真誠。」
「喬小伊,我本來想等到你畢業後再表白的,但又怕被別人捷足先登。」
「我喜歡你很久了,做我女朋友吧。」
梁琛站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我說:「好。」
那是我人生絕無僅有的一次不顧一切的勇敢。
他開心地抱起我轉圈圈。
那時,我們牽手走過校園的每一個角落。
無人的小路上,他趁機低頭吻上了我的唇。
我羞得臉紅到了耳根,他低低地笑說:
「早就想親你了。」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