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觐顫抖了一下,抱我抱得更緊了。
「媽媽。」
他又喊了一聲:
「媽媽。」
我感覺我衣服又湿了。
陸觐在哭,這次是真的非常沉沉地睡過去了。
陸祺風差點把車開到超速。
等紅燈的時候,他偏頭看著我,眼眶帶著幾分偏執的紅。
「待會兒能不能也像這樣抱著我?」
「啊?」我愣了,陸觐是孩子,他是嗎?189 的大男人。
他又回過了頭,眼神非常受傷:
「我知道,我不配擁有……抱抱。」
「……」
666!
我已經被雷得快要免疫了。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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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 6 小時的車程,來的時候追蹤陸觐花了 5 小時,回的時候,花了 4 小時,真的 6。
回到別墅。
他讓管家照顧陸觐,然後火急火燎地抱著我上樓。
意識到他想幹什麼,我忙攔住他:
「打住!!!
「首先,我不是你老婆。
「其次,我不同意。」
陸祺風好看的眼眸顫抖了一下:
「那……你能不能碰碰我?
「我很想要你。」
他抓住我的手,摁在胸膛上:「從之前到現在一直跳,跳得很快,跳得心髒發痛。
「我快要瘋了。
「真的好痛。
「江霧,你救救我。
「太久太久太久太久了……」
他頭枕在我的膝蓋上,抓住我的手用力摁在他的心髒上,心髒跳動得很快。
膝蓋又湿了,他的身體在顫抖。
我第一次見這樣瘋狂的他,好像光是克制就已經用盡了力氣,眸子裡寫滿了佔有的瘋狂。
又低下頭隱藏掉了。
我還是第一次從一個人身上看出偏執瘋狂佔有欲,和一種稍微用點力就會碎掉的破碎感。
如果我真是他夫人還好,如果不是呢?
如果他背叛了他心裡最愛的那個人,會……自厭到碎掉吧?
我不知道。
他的身體顫抖到半夜,就好像克制著壓抑著一頭瘋狂的野獸。
那心髒跳動得這麼快。
我都有點怕壞掉。
我感覺他在發病,可我什麼也不能做。我接觸過了他的眼睛,隻要我敢做什麼,就會有野獸衝破牢籠,再也遏制不住。
後半夜,他終於平靜下來,也可能是因為腎上腺素持續飆升,暈過去了。
他死死地抓住了我的手。
我嘆一口氣,躺在了他的床上。
平心而論,陸祺風是非常好看的,要不然剛開始我也不會答應幫他帶娃這樣的荒謬要求。
我看著他的眉眼大半天,終於睡了過去。
陸祺風再次睜開了眼,留下了很克制的一個吻。
他回京市當然有事要做。
害他的、害他老婆的、害他兒子的人,全部都要付出代價!!
現在,江霧也找回來了,陸觐也找回來了。
江寒業的把柄也捏在了手上。
該收網了。
他本來想讓江霧從中斡旋,但江霧是他的妻子,不是簡簡單單從精神病院逃出來的江霧。
他不想讓她去涉險,即便隻是一點點險。
他要把兒子和妻子護在羽翼之下。
這就是他這幾年韜光養晦的真正原因。
南風精神病院來了一場夜襲。
院長以及所有醫護人員都被抓住了。
沒有雨,沒有風,可南風精神病院的人卻覺得風雨欲來,要變天了。
陸祺風根據在陸寒業辦公室內找出的名單,一一點名。
他站在精神病院院長常發言的位置上,看著底下的幾百來個精神病人:
「我知道你們有些人是正常人。
「我已經申請了對你們的精神情況進行重新鑑定。
「全網直播,公開鑑定,不會再有任何藏汙納垢。」
所有人哗然。
但沒有人敢相信。
因為在這個精神病院,就是會有這樣的把戲,故意讓人承認自己沒病,然後再對這些人加大藥量。
沒人響應。
我居然上了臺。
其實,我並沒有睡太安穩。陸祺風親我的時候我就醒了,我在裝睡。他出門,我跟上。
管家載著我,小陸觐也在車上。
我才知道,他是來精神病院,這就是他要做的事情。
我覺得他可以信任。
我覺得我可以說服病友們信任我。
因為我在這待過三年。
陸祺風詫異地看著我:「你怎麼來了?這裡我來處理就……」
我靜靜地看了他一眼,這不僅僅是他的事,也是我的事。
我看著那些面孔已經非常熟悉的病友:
「我可以證明,這次的重新鑑定是真的。
「不要急著歡呼。
「等明天,真的專家到了,真的全網直播重新鑑定,我們再高興不遲。」
一雙雙麻木的雙眼亮了。
他們因為一些事情,因為掌握了一些證據,因為站隊失誤,被陸寒業送到了這裡。
被司灏這個企業家看著,用最大的藥量摧殘著身體和精神。
跟院長鬥智鬥勇,跟護工鬥智鬥勇,隻為了少用點藥物,保持自己最後的清醒。
迎接真正的,能光明正大走出去的這一天。
為了不出現什麼幺蛾子,我們守在了這裡,甚至這時候,陸祺風就已經開啟了直播。
等京市最具公信力,最公正的專家到來時,直播間已經湧進了 1w 人。
【我靠,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直播。】
【直播鑑定精神病。真是 666。】
【我的天,又要填量表,又要照腦部 ct,又要檢查腦功能?怎麼這麼復雜?那些儀器我見都沒見過。】
【不是吧?有個哥們口若懸河,能把刑法倒背如流,這都能進去?他的病是太過天才了?】
【我靠,居然還能有人把柯南 1-1000 集的劇情記得這麼清楚,他是先天刑偵聖體吧?也可能是先天漫畫家聖體。】
【我的天啊!看過這些直播之後,我都覺得自己是不是有病了,太蠢的病。精神病是天才才能得的嗎?他們到底有沒有病。】
【他們真的好可惜,我看到有人還是麻省理工畢業,陸氏集團的前管理層,怎麼會在這裡?】
結果出來,2/3 的人的有腦功能病變。
近 1/3,共 56 人,腦功能完全正常。
他們不應該被關在精神病院。
「天啊!這麼多正常人……為什麼不能反抗?」
電擊、藥物、捆縛,還有通電的柵欄不是說著玩的。
況且醫生護工加起來 135 人,個個都不是善茬。
跟陸寒業共事過的人都走了出來,來到陸祺風面前:
「我不知道你有什麼目的,但我們很感謝你。」
「我這裡有陸寒業和司灏違法犯罪的證據,我可以把線索提供給你。」
「我也可以!!」
「我也有!!」
陸祺風和陸寒業的這場仗,必贏!!
法庭宣判,陸寒業和司灏終身監禁。
一項項他違規購買管控藥物的記錄,一個又一個人對他的指控,還有確鑿有力的錄音錄屏證據。
陸寒業無從辯解,司灏也無從辯解。
被帶下去時,陸祺風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陸寒業冷冷地笑了:
「哥?陸祺風,你把我當了哥嗎?」
他越說眉眼越瘋狂:
「我是養子,但父親對我嚴苛,對你包容。怎麼會有這樣偏心的人呢?
「我為公司鞠躬盡瘁,你跟人花前月下,還偷偷結婚。那個男人,卻想要把董事長之位讓給你。讓我輔佐你。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好的事情呢?
「我不後悔。
他的音色跟他的眸子一樣冷:
「我隻恨自己沒有做得再絕一點。要是從一開始,就讓你們所有人消失好了。哈哈哈!」
他突然搶過了旁邊一個執法人員的配槍,抵住自己的太陽穴:
「陸祺風, 你應該要感謝我還有點良知, 沒有對你媽媽下手。
「要不然, 你們所有人都翻不了身。」
槍聲響起, 血液濺落在了他的西裝上。
他本來可以不用死的。
司灏怔怔地看著, 踹了踹他的身體:「兄弟, 我沒你這麼有勇氣。」
說完也走了:
「私生子?呵。我也恨自己做得不夠幹淨。無所謂,司家會因此受影響, 我也賺了。」
23
所有人心情都很沉重。
陸祺風從始至終都不知道, 陸寒業是養子。
他一直把他當成親哥哥看。
還在疑惑, 也在糾結,為什麼自己的哥哥要這麼對他。
陸寒業做過許多違法亂紀的事情,其中最重要的一件, 是他謀害了陸董事長, 陸祺風的父親,他的養父。
養育二十幾年,結果, 成了反咬一口的白眼狼。
有人聽到了他和司灏的籌謀。
而我是真真正正看到了他害人。
在槍聲響起,陸寒業倒地, 血液濺灑在我鞋上的時候, 我後退一步,一切都想起來了。
有人打電話讓我來到陸氏大樓,跟我說陸祺風在這裡。
我去了。
親眼看到了電視裡那精神矍鑠的陸董事長被摁在地上,喂了一些藥物, 之後身體抽搐, 口吐白沫。
眼裡沁出了悲絕的血淚。
我後退一步,正好撞上了司灏:
「哎呀,哎呀, 被發現了,怎麼辦呢?」
陸寒業檢查了一下, 發現陸董事長已經死了, 看見我輕輕笑了一下:
「我的前半生痛苦不堪, 現在該輪到他了。」
24
我做了好幾天的噩夢。
我聽到了,有人叫我的名字:
「江霧, 江霧。江霧,江霧。」
我想到了……
我不能死。
我睜開了眼,看到了陸祺風。
他神色張皇, 熾紅的眼中,和好看的臉上全是淚水。
我的聲音有些啞:「乖。」
我回抱著他:「我回來了。」
「不哭。」
淚水湿潤了我整個前襟。
陸觐已經在我旁邊哭著睡著了,出事前, 他還隻有丁點大。
他有些可憐兮兮地拽了拽我的衣擺:
「(「」25
我們去看了陸寒業的養母, 陸祺風的生母, 陸夫人。
她很倉皇地抱著陸董事長的遺照:
「孩子他爸,我應該聽你的, 不收留他的。
「他害死了你, 還害了我們兒媳, 害了我們孫兒,還害了我們很多很多人。
「難道我一碗水沒有端平嗎?
「為什麼呢?」
為什麼呢?
我跟陸祺風靜靜地看著。
是悲劇,但我們每個人都應該要有迎接新生的勇氣。
有黑暗, 但隻要驅散陰霾,光明還是會落在我們身上。
病友們的生活逐漸恢復正軌,這一天邀請我們去參加聚會。
我想了想:「還是我請你們吧!
「可能要結婚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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