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就說他是山匪出身,怎配為將軍。
「阿爹,我有話說。」
面無血色的我,嚇到了阿爹,他有些慌亂地靠近我,聽我耳語。
聽完後,阿爹踉跄出門,差點被門檻絆倒。
沒過多久,聽丫鬟說,阿爹和運叔去了五皇子府。
這是欺君之罪,難怪,難怪我們會死,原來如此。
短短時間,府中迎來第三道聖旨。
聖旨內容,說的是運叔自願卸下所有職位,皇上不忍良才埋沒,也給運叔封了個無封號無食邑的男爵。
「珠兒,你可真是家中福星。」
阿爹劫後餘生,額頭一直冒冷汗,用手帕擦個不停。
「此事多虧寶康公主,若不是寶康公主恰巧去找皇上,你運叔不死也得脫層皮。」
這裡面怎麼又有寶康公主的事?
「公主大義,是我之幸。」
運叔笑得豁達。
10
近日,鎮北侯府出了兩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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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北侯爺,我的新義父,沒了。
太醫說是傷口感染,不治而亡。
同日,鎮北侯世子,長眠於小妾房內。
鎮北侯府同時失去兩位主心骨,白發人送黑發人,老夫人暈厥,躺在床上靠參湯續命。
按照慣例,本該是陸二繼承鎮北侯的。
可世子夫人這時傳出已有兩月身孕,陸二的封侯路被生生折斷。
世子夫人被娘家人接回去養著,若是男孩,這可是未來的鎮北侯爺。
我和阿爹去吊唁時,出來迎我們的是快臨盆的林淼淼。
她見著我時愣了下,又讓人領我們進去。
住了一年的鎮北侯府,此時全府皆白,哀號之聲遍布全府。
陸承殷跪在靈堂前一言不發。
「去給你義父上炷香。」
阿爹有些傷懷,用手帕擦著眼角淚花,他和鎮北侯爺,是真正的至交好友。
「你說,是我做錯了嗎?若是我少忤逆爹一些,他是不是,就不會躺在這了?」
陸承殷在看見我的那一刻,聲音幹澀地說。
「望陸二公子從此收心,好好經營鎮北侯府,勿要踐踏鎮北侯爺立下的赫赫戰功。」
我和他,從沒這麼心平氣和地說過話。
他娶我是鎮北侯爺逼迫的,我嫁他是阿爹想讓我成人上人。
我以守孝為由拒絕同房,他樂得自在,不再尋我。
想那麼多作甚,若不ṭŭ̀⁺是我那一夢,我早就沒了。
有空關心陸承殷,還不如活好自己。
11
鎮北侯爺下葬後,阿爹阿娘和運叔出京遊玩,他們說趁著還能走動,得多看看壯美山河。
運叔帶入京的弟兄們都還在軍中,皇上知曉他們真實身份後也沒降罪,運叔說這是最好的結果。
林淼淼遞了拜帖給我,說想拜訪我。
孝家是不可隨意登別家門的,但她身上有太多謎團,我還是讓人請她去酒樓一聚。
揮退左右後,林淼淼那一向溫婉的臉,變得扭曲。
「你是不是穿越者?或是重生了?為什麼,你還活著!」
林淼淼撫摸著自己圓滾滾的肚子,怒火中燒。
「你說的那些,我都不是。」
我誠懇回答。
「那你怎麼可能躲過兩次死亡!第一次可以說是意外,第二次,你憑什麼?」
「我為何要告訴你?」
我拿起茶杯抿口茶。
「不可能,不可能,系統,你給我出來。」
林淼淼有些瘋癲,口中說著些我聽不懂的話。
她在那裡自言自語,說什麼她明明已經攻略成功男主,為何積分還是不夠。
還說什麼設定了我死亡的劇情,為何都沒成功。
又說我的氣運為啥她奪不走等等。
我讓貼身侍女去請陸承殷來,可不能讓林淼淼在我酒樓中出事。
陸承殷帶著兩個粗使婆子押著林淼淼走,走前還鄭重地給我鞠躬賠禮。
我沒為難他,讓他管好家中人。
12
陽春三月,寶康公主邀我遊湖。
公主盛情,不可推。
船行在湖中,岸邊春意盎然。
「何姐姐,我今日約你出來,是有個事得讓你知曉。」
「這可是暗衛帶來的第一手消息。」
「秋菊,你來告訴何姐姐。」
公主身後一名侍女出列,開始繪聲繪色描述。
是昨日剛發生的。
林淼淼生了個男孩,剛生下她看了一眼就給掐死了。
接下來她開始自言自語。
罵陸承殷窩囊,她用所有那什麼積分才解決掉老侯爺和世子,陸承殷卻連個侯爺爵位都沒得到,害她沒能生下氣運之子。
說若不是什麼系統出了故障,她怎麼可能還留在這兒。
還說選陸承殷為男主是她倒了八輩子血霉。
反正什麼ţũ²難聽說什麼。
其間還提到我,說我該死。
要是我死了,她肯定能成功,後悔沒把我殺死。
又說攻略陸承殷是她的任務,若陸承殷成為侯爺,那她就能生下氣運之子,就可以回去。
還說了好些新鮮詞,我都沒聽過。
陸承殷趕到時,看見的是已經沒了聲息的嬰兒,和自言自語的林淼淼。
在聽到林淼淼說是她用手段害死老侯爺和世子的時,陸承殷發怒,用匕首抹了她脖子,血濺三尺,林淼淼當場斃命。
「何姐姐,還好你與陸二和離了。」
我沒笑,知道寶康公主隻是當個樂子聽,而我所夢之事,歷歷在目。
多虧有夢的提醒,我才能找到生機活下來。
「如今,挺好。」
不知不覺,流下兩行清淚,是為沒做過夢的我默哀。
13
酷暑難耐,今年旱災嚴重,很多地方顆粒無收。
皇後娘娘帶頭募捐,杯水車薪,寶康公主見我時愁容滿面。
我手中別的不多,錢財那是花不盡的。
大手一揮,名下可動錢財,拿出七成,一半給公主,一半給阿弟拿去買物資。
皇後娘娘得知此事,親自召我入宮。
「何姑娘大義,有賞。」
皇後娘娘輕飄飄的一句話,我家又迎來一道聖旨。
我成了建安鄉君,還是有封號、有食邑的那種。
我對此倒是沒啥,夢中經歷兩次生死後,身外之物,我看得很淡。
阿弟是樂得睡不著,一晚上敲響我房門不下十次。
每次一開門,他就鞠躬說句給建安鄉主請安,說完就跑。
最後我幹脆不關門,他還是敲門再請安,真是恨不得把他打暈。
也就嘚瑟到第二日,皇上令他跟隨戶部左侍郎去發送糧食和物資。
一夜未眠的結果就是和士兵同乘一騎。
怕昏昏欲睡的阿弟摔下馬,士兵緊緊抱住他,好不滑稽。
圍觀百姓竊竊私語。
一月後,又瘦又黑的阿弟騎馬回來。
阿弟剛遠行回府,可把阿娘心疼壞了,天天給阿弟變著法地補身子。
阿弟笑得得意:
「阿姐,這次我可有意外收獲,齊家完了。」
齊大人貪墨賑災銀錢上萬兩,證據確鑿,皇上震怒,滅三族。
原因無他,我捐出去的銀票,細微處有標記,齊大人府中搜出的那些,有一半是我捐的,再加上阿弟收集的證據,齊家百口莫辯。
「該,這一家子都喜愛攀比,齊家又沒根基,平時小貪就算了,還敢在賑災銀錢上貪墨。」
我有些疑惑:
「齊家不是五皇子府的嗎?」
阿弟咳嗽一聲,湊近我耳朵說:
「他早改投二皇子了,這事,八成和二皇子脫不開關系。」
還好阿弟和齊家早就退了親。
「看吧,要變天了。」
皇上日漸年邁,先太子早夭,如今的皇後是繼後,隻生下五皇子一子。
五皇子之上僅活著個二皇子,二皇子為長,五皇子為嫡。
二人能力在伯仲之間,皇上坐山觀虎鬥。
這次,二皇子觸碰到皇上逆鱗。
幾日後,聖旨傳遍整個京都,五皇子成了太子。
二皇子封瑞王,封地魯,皇上讓他三日內去封地,不可逗留。
阿弟也跟著水漲船高,他是第一批跟著太子的人,又深得太子重用,此次賑災又出大力,官升正五品,連跳三級。
最讓我吃驚的,他居然和寶康公主有著書信往來。
原是阿弟去賑災的那月,寶康公主喬裝成了士兵,也跟著去了。
難怪那月寶康公主沒給我下過帖子,原來是跑去賑災了。
又過半年,阿娘操心我和阿弟的婚事,一道聖旨下來,把她劈得不輕。
皇上賜婚了,是阿弟的,賜婚對象是寶康公主。
阿娘手忙腳亂地準備著阿弟婚禮之事。
我看她忙得忘了我,也沒提醒她,公主出嫁,成婚中所有過程,都由宮中安排,新郎隻需洗幹淨迎娶公主即可。
阿爹逢人就笑,樂不可支。
運叔在遊玩途中給我找了個小嬸,如今小嬸已有孕在身,兩人在隔壁府住著,如膠似漆。
而我呢,我打算等阿弟成婚後,帶上銀錢,帶上丫頭和侍衛,外出遠行。
有機會為自己活著,為何要拘泥於四方院牆呢?
完
番外——寶康公主
今日被父皇特許出宮遊玩半日,我逛到一家成衣鋪,見裡面衣衫樣式新鮮,忍不住想去試試。
這試衣間還備有茶水點心,逛得渴了,我就小抿幾口茶。
隔壁傳來兩個女聲很是聒噪。
她們說的好像是五哥身邊姓何的傻小子一家吧。
他家有錢,全京都都知道。
我讓侍女去呵斥她們。
誰知待她們走後,又聽見有東西碎裂的聲響。
透過紗窗,看見個怒氣衝衝的婦人走出,一會一個年輕婦人追了出去,口中還說著,阿娘,你別計較。
這二人,想必就是何家小子的阿姐和阿娘吧。
那隔壁就是和何家小子說親的齊家?
他們都是五哥身邊的人,我恰好都認識。
闲來無事,我去五哥府中闲逛,老是遇到何家小子。
我一直在想,這小子若是知曉他未婚妻子背後所說之事會如何。
或許是我八卦的目光太熱切,他和我一對視,我就尷尬側頭。
這樣有些不禮貌吧?
再次出宮時,竄出來一個乞兒,搶了秋菊手中的荷包,那是本公主帶出的唯一裝有銀票的荷包,大膽賊人!
這人不老實,不肯拿出荷包,氣得我把鞭子抽在地上,啪啪作響。
最後還是秋菊忍著嫌棄,把他衣物剝下,找到被他偷了的荷包。
周圍圍觀的人咋咋呼呼,說我沒教養。
本公主從小就在教養中長大,都是些長舌婦,不和她們計較。
被人解圍了,這人還是何小子的阿娘,這緣分,妙不可言呀。
出來時被一大肚婦人攔住,說想和我認識一番。
我堂堂一個公主,她想認識便認識?
翻了個白眼,沒再理她。
越發覺得何家小子對我胃口,告訴五哥後,他說我這是思春了。
本公主會思春!天大的笑話!
何家大姑娘也挺好的,遇事總不慌不忙,我喜歡她,常出宮和她遊玩。
今年旱災嚴重,父皇原本就消瘦的身體,硬是又瘦了幾分,我心疼不已。
母後籌資,那些平日裡用百兩銀子一盒胭脂的妃子就隻捐五兩,氣得我心直抽抽。
何姐姐知曉後,讓我莫急, 過了半日,拿出十五萬兩銀票給我,說是她捐的。
父皇母後知曉後, 很是喜悅, 縈繞在他二人心中的煩擾就這樣被化解。
母後說給何姐姐賞賜, 父皇說若不然直接讓何姐姐進宮。
把我嚇得一激靈,若是何姐姐進宮成了後宮妃子,我豈不是比何鑫梓矮了一輩?
在我軟磨硬泡下,父皇把進宮為才人, 改成封為建安鄉君。
何小子要跟著去賑災, 我聽聞後, 在父皇面前撒潑打滾, 父皇同意後,我喬裝打扮後也跟著去了。
這小子能力不弱呀,就算不是科舉出身,將來也會有大才的。
我暗示他可以和我寫信溝通, 誰知他是一天一封信, 有時候信中隻有一句,今日做了什麼?
蒼天呀, 我一滿滿盒子都是他的廢話信。
半年後,父皇問我, 可想嫁人否,我就說想嫁入何家。
本以為父皇會反對, 畢竟何家家世太薄弱,沒有顯赫門庭。
我為了讓父皇心軟同意, 都偷偷存點心準備絕食了。
誰知父皇咳嗽兩聲就答應了,他說盼著我幸福,隻要我過得好,比什麼都好。
嬤嬤以前常對我說, 我母妃是父皇一生摯愛之人, 我一直以為是個玩笑話。
可父皇對我的過分寵愛,又處處體現出我和其他人的不同。
或許,嬤嬤說的是真的?
我如願嫁入何家, 婆婆說若是驸馬敢背著我亂來,不用我說, 她就會把他腿打折。
丈夫每日下職後都按時回家,很快我就有了身孕。
我逗他說把身邊侍女開臉給他,他還生氣,日日和公公睡一起, 讓婆婆來陪我。
最後是公公受不了,揪著他耳朵讓他給我賠禮道歉。
我生下長子時,何姐姐趕回京都,身後跟著一群小孩。
她說想用我的名義開一家慈幼局,庇護這些沒了親人的孩子。
長子百日宴後,何姐姐又帶著一眾奴僕和錢財出門。
她說山河遼闊, 想用半生走完。去看將士們拼了命護下的山河。
看百姓安居樂業、幸福美滿。
番外二——何家祖宗
本想著來人間瞧瞧我何家如今發展得怎樣。
誰知發現有東西在竊取我何氏苦苦經營數載的好運道。
第一個死的居然是我那乖巧的曾孫女。
這可不行,給她做兩個夢預警下,可別著了那東西的道。
何家蒸蒸日上,香火越發旺盛。
一道道聖旨, 看得我這老人家都有些疲倦了。
這樣就很好,後代們做的善事越多,我們才能活得越舒坦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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