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季容成親那天,母親把我鎖在房屋裡,任由姐姐替我穿上了婚服。
前世,我揭穿了這一切,季容拋下在原地落淚的姐姐,拉著我徑直離開。
他說:「我想娶的隻是你。」
可後來,姐姐因為想不開跳湖自殺,他卻認為是我害了她。
懷有身孕的我被按進了湖中,溺死前,還能聽到他帶著酒氣的低喃:
「她死了,你憑什麼活著。」
再睜眼,我看到了不遠處即將上轎的姐姐。
這一次,我收回腳,沒再戳穿,他卻拽著我的衣袖質問:「為何不鬧?」
01
宋府鑼鼓喧天,新娘穿著婚服,被母親一步步扶出去,交到新郎官手中。
我睜開眼,看到的便是這一幕,上一世的種種在腦海中盤旋,眼眶酸澀無比。
「小姐?」不等我再想,星兒的聲音自耳畔響起,手已經指向了姐姐的身影,「您不應該在……」
眼看她要說出來,我連忙伸手捂住她的唇,帶著她離開了現場。
轉頭間,我沒錯過季容看過來的視線。
見我沒有過去,他眼底的放松和輕快皆被我收入眼中。
隨著他牽起姐姐的手,我也消失在了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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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在這裡,那姑爺接的是誰?」星兒開口,滿是不解。
「日後,他便是我的姐夫了,莫要再胡言亂語。」話落得輕松,眼眶卻止不住紅了起來。
「昭月,你姐姐命不久矣,待她去了,季容還是你的,莫要傷心。」母親出現在眼前,心疼地拉起我的手。
可我隻覺得悲哀,什麼心疼,都是假的,她眼裡,隻有姐姐。
上一世,母親為了姐姐把我關起來,叫我讓出我的夫君,這樣的愛,多可笑啊!
「母親,我不喜歡季容了,姐姐喜歡,就讓給她了。」
他即那麼在乎姐姐,這一世我便成全了他們。
02
「你還是怨我……」母親嗓音哽咽,我撇開她的手,微微一笑:
「母親說笑了,女兒怎麼會怨您?」
「我累了,便先回去了。」話落,我喊著星兒離開,沒有去管母親微紅的眼眶。
回房後,我讓星兒為我卸去了妝容,因為要嫁給季容,我起了很早,現在,我隻想睡一覺。
躺在榻上,我卻不可避免地夢到了上一世。
姐姐聯合母親替嫁那天,我把宋府鬧了個天翻地覆,自此與家人斷了關系。
嫁給季容後,他依舊如同往日般對我好,可總會走神。
原先,我沒有發現什麼,直到姐姐死了,我才知道,他所傾心之人,是姐姐。
我同他鬧,砸了所有他送來的禮物,他卻說:
「不要無理取鬧。」
自被發現後,他也不再掩飾,光明正大地將我視為姐姐的替身,更是時常喊姐姐的名字。
後來,我再也忍不住,撕毀了所有姐姐的畫像。
那日他回來得很晚,醉得很兇。
他緊緊抱著我,說著對不起,我以為他回心轉意,卻在下一瞬被按進湖中,活活溺死。
而他也不知道,我有孕了……
03
我自噩夢中驚醒,溺水的滋味無比清晰,我大口大口喘著氣,衣衫早已被汗水浸湿。
「小姐,您怎麼了?」星兒被嚇得一個激靈,但很快便反應過來為我擦汗。
「沒事,做了個夢而已……」我靠著榻,有些恍惚,我倒情願是個夢。
可一切都太真實,我無法不當真。
不等我回神,門便被敲響:
「二小姐,夫人請您去一趟。」
下人的話傳入耳中,我下意識看向窗外,卻發現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待我過去,母親肉眼可見地松了一口氣:「還好你沒跑出去。」
「母親可有事?」
我的腳步一頓,心下諷刺,她是怕我跑去季家去鬧吧?
上一世我是那樣依賴她、信任她。
可自我揭穿她們,她再見到我仿佛見到仇人一般,好似隻有姐姐才是她的女兒。
她看著我,被我的反應嚇到:「昭月,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沒有,母親早點歇息吧,我不會打擾姐姐姐夫的,您大可放心。」
話落,我轉身就走,我怕慢了淚就會掉下來。
「母親不是這個意思……」她無力地解釋著,可我們心裡都清楚,她就是這個意思。
自這日後,我便再沒去見過母親。
許是愧疚,我的月銀都加了一倍,轉眼三日過去,也到了姐姐回門之日。
我原是想出府避開他們,可母親硬要我留下,說要我向姐姐姐夫問好。
可我知道,她是在試探我是不是真的放手。
畢竟,我是個倔脾氣。
04
可她不知道,再倔的脾氣,也會被磨平。
季容,我不要了。
熟悉的馬車行駛而來,隨著簾子被掀開,季容貼心地扶著姐姐,好不和睦。
而上一世,在他身邊的人,是我。
看著他臉上抑制不住的溫柔,我便知道,他是喜歡姐姐的。
其實一切也不是無跡可尋。
自我與季容互通心意,他便時常來宋府。
初見姐姐時,他愣在了原地,直到我提醒,他才回過神來。
之後他來得更勤了,給我帶禮物,也總帶一份給姐姐。
他總說:「那是你姐姐,我要與她打好關系,想來日後娶你也能更容易些。」
可娶我,和對姐姐好,有什麼關系呢?
可上輩子我傻,沒能看出來他對姐姐的情,更沒能看出姐姐何時對季容起了意,不惜斷了我們姐妹之間的情分。
失神間,手腕處傳來一抹冰涼,抬眼,姐姐歉疚的面龐映入眼簾:
「昭月,你可怪姐姐?」
她面色蒼白,嗓音依舊綿軟:
「替嫁之事,是姐姐的錯,是姐姐迷了心智……」
話落,就見她微微屈膝,眼看就要給我跪下。
「昭雪,你妹妹自小與你親近,不會怪你的,快起來吧。」季容的手攬住她即將下沉的身子,目光落在我身上,卻冷漠異常。
「姐夫說得是,昭月怎麼會怪你?」我笑著垂下眼,差點沒憋住眼中的淚意。
昔日愛人如此維護她人,哪ťű̂₎怕已然決定放手,卻還是忍不住難過。
05
「昭月今日還有事,便先走了。」
我扔下這話,衝出了宋府,連星兒都沒帶。
身後傳來他們的笑聲,激得我腳步加快了許多。
淚模糊雙眼,我抬手去擦,手腕被捉住,濃烈的臭味讓我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抬眼,一個滿臉麻子的乞丐正抓著我的手,眼裡的猥瑣讓我胃裡翻江倒海。
「放開!」我拽著手,卻因為從小被嬌養,不比乞丐的力氣大,沒能掙脫。
「美人,美人……」他笑著,露出一口大黃牙,濃烈的酒氣帶著惡臭撲面而來。
「滾開!」我一巴掌甩上他的臉,趁他愣神之際掙脫開來。
可那人窮追不舍,顯然不肯放棄,而此時我才發現,ƭű⁵我竟走進了一個死胡同。
眼看前方沒了路,我幹脆撿起地上的木板對準了那乞丐:
「你可知我是誰?敢動我,你不怕死嗎?」
我試圖呵退他,卻不想激怒了他,他一步步朝我走來,哈喇子流了滿地:
「我管你是誰,我隻知道,你是我的小美人!」
他興奮地撲來,我的木板沒有一絲作用,剛揮起便被他拽了過去,連帶著我差點跌倒。
眼看逃脫不了,我拔下簪子就要刺過去,手突然被抓住,那人便被踹飛了出去。
「明知自己沒有自保能力,還偏要獨自出府,笨。」熟悉的氣味縈繞在鼻尖,我下意識便想撲進他懷中大哭一場。
可想到如今他是我的姐夫,便掙脫了他的束縛:
「不牢姐夫費心。」
06
他的手還舉在半空,看向我的眼中帶著讓人看不懂的情緒。
淚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掉了下來,我剛想去擦,他冰涼的指尖已經拭去了我眼角的淚:
「昭月……」
「別碰我,姐夫如此,便是逾越!」我拍開他的手,轉身就走。
眼前降下一片陰影,季容已經擋在了我身前。
我剛想開口,耳邊便響起他低啞的嗓音,帶著質問:「為何不鬧?」
「為何要鬧?」
「你喜歡姐姐,姐姐也喜歡你,我成全了你們便是,世間兒郎何其多,我又不是非你不可!」
我冷笑著推開他,自顧自走著。
可手中卻被塞了一張紙條,轉頭,季容已經沒了身影,一同不見的,還有那個乞丐。
看著手中的紙條,我毫不猶豫地扔在地上,沒有打開。
經歷剛剛的事,也沒了心情亂跑,我徘徊在宋府門口,直到季家的馬車離開才抬腳進府。
無論如何,我都不想再和他扯上一絲一毫關系了。
可剛進門,母親陰沉的臉便浮現在眼前。
她盯著我,眉眼間帶著怒意:
「昭月,你姐姐已經夠愧疚了,你偏要讓她更難過嗎?」
看著母親責怪的眼神,我突然笑了:
「是我讓她覬覦妹妹未婚夫的嗎?」
「人我讓給她了,您還要我怎麼做?」
兩世的委屈積攢到頂峰,我終於爆發出來。
我所敬愛的姐姐和母親這樣傷我,我所深愛的男人要我死。
重活一世,我又憑什麼要委曲求全?
07
這一次,我沒再看母親的臉色,扭頭回了房。
「星兒,給小姐我倒杯茶!」我一屁股坐在榻上,抬眼看向房頂,卻沒再那麼傷心了。
兩世為人,這一世,我隻想活下去。
他們,我通通都不在乎了。
茶杯遞過來時,我下意識接過,可麥色的手指讓我意識到,眼前的人不是星兒。
「喝吧,加了花蜜的。」低沉的嗓音響起,瞬間將我拉回未及笄之前,我ṭü₄抬眼看他,下意識開口:「謝辭,你又翻我院子。」
話落,眼前的人忽地笑了,說出與那時一樣的話:
「你未出閣,大不了我娶了你便是。」
話落,我看著眼前的人,卻久久沒有回應。
幾年不見,我對他的記憶漸漸遙遠起來,歷經兩世,我已經快忘了他的模樣。
可如今看著他的臉,記憶突然清晰起來,幼時的玩鬧恍如昨日。
「你又胡說了,什麼時候回來的?」我下意識抿了一口手中的茶,甜甜的,卻不膩味,是我最鍾愛的。
與我親近的人都知曉我愛花蜜,上一世季容也曾為我泡過,可卻不如這杯稱心如意。
「半月前便回來了,聽聞你要成婚,一直沒來。」他臉上的笑容漸漸收起,邊關幾年,讓他的皮膚不復從前般細白,卻莫名地順眼。
「隻是,聽說你被替嫁,過來嘲笑一下而已。」話雖如此,他卻遞上了禮物。
「那你可要來多嘲笑幾次!」我接過禮物,嗓音有些哽咽,難為這世上還有人在乎我。
08
那日,謝辭同我說了許久的話。
我也沒再趕他走,自小眾星捧月的小姐,也會害怕孤獨。
如今我與季容沒了關系,倒也沒再避嫌。
我也沒再打算嫁人了,世間男子口中的愛,我看不懂,也不敢去賭了。
之後的日子裡,他總會來這裡,星兒自小也是認識他的。
見我這幾日心情好,也幫我打著掩護,倒是叫我品出一副偷人的意味。
我被自己的想法驚到,便躲了他些時日,我怕自己因為受了傷,便又將希望寄託在別人身上。
我賭不起了。
這幾日的冷淡與疏離讓謝辭摸不著頭腦,後來幹脆隻留下禮物便走了。
我原以為我的日子會這樣過下去,可他們,好像不肯放過我。
母親喊我過去時,我見到了姐姐和季容。
「昭月,陪姐姐走走吧。」她見我來,上前挽住了我的手。
「不必了。」我下意識揮開手,卻沒想到姐姐竟跌倒在地,喉間咳出血來。
我下意識蹲下想要拉起姐姐,卻撞進了她厭惡的眸中。
第一次,我看到姐姐這樣的眼神,因為這片刻愣怔,母親的巴掌便甩在了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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