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過神,臉上火辣辣地痛,而姐姐靠在母親懷中,滿眼是淚:
「不要怪妹妹,是我做錯了事。」
有一瞬間,我好像不認識眼前的人了。
而母親發了狠的目光朝我看來,冰冷至極:「宋昭月,你沒有心嗎?」
母親一通質問,我笑了,鞋尖轉換方向,徑直跑出了府,我怕慢一步,就會讓他們看到我臉上的ṭŭ₆淚。
09
等出了府,淚便流不下來了。
臉頰處很痛,卻也讓我清醒過來。
原來姐姐,從來沒有表現出來那般良善,而她對我的厭惡,絕非一朝一夕間才有。
失望多了,憤怒那一刻就夠了。
因為上次的事,我沒有往偏僻的地方去,抬腳去了忘憂閣。
早在上一世我便聽說了這裡的名號,這酒家不論顧客是何人,隻要一錠銀子,就能讓你喝上幾天,還保你安全。
入了門,才發現,這裡人不算多,四處的守衛倒是不少。
「姑娘,來點什麼?」眼前被遞上一個酒單,我臉頰的紅腫,好似沒人在意。
我隨意點了一罐果酒,莫名放松起來。
因著我是女子,便被領進二樓的小隔間,還能看到街上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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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上了酒,我拔下頭上的簪子:「這個可以抵嗎?」
「可以可以,有需要您再喊我們。」店家笑著接過簪子,轉身離開。
一杯果酒下肚,意外地好喝,不知不覺中,我喝了許多。
等到被人拽起,天已經黑了下來。
「姑娘家,學男人喝什麼酒?跟我回去。」季容拽著我的手,眼底滿是燃起的怒火。
「和你有關系嗎?」我冷笑著甩開他的手,指著門的方向:「滾!」
他沒有動,隻定定地看著我:
「你之前不是這樣的,不過是做錯了事,認錯便是,逃避不是你的性格。」
我冷冷地看著他,酒壺便砸了上去,去他娘的,老娘沒有錯!
10
他沒有動,生生受下這壺酒,額頭瞬間被砸破,鮮紅的血讓我瞬間清醒過來。
「消氣了?」他的眸子看著我,滿是無奈:「昭月,我知道你生氣,可你姐姐隻是想……」
「夠了!因為她有病,所以她就沒錯,對嗎?」
「若是她要我死,你們是不是也會逼著我去死?」
這一次,我對姐姐沒了一絲情分,她的虛偽,讓我覺得惡心。
「昭月,我愛的是你,你姐姐,不過是圓一個心願,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他嘆息一聲,想過來拉我,卻被我避開。
「昭月,再等等,你姐姐時日不多,到時,我會娶你的。」話音落下,我不可避免想起母親的話。
她說,季容還是我的。
笑話,這是我聽過最大的笑話,姐妹同夫,沒有關系,廟門前的阿黃怕是都不信!
「季容,你以為我現在還看得上你?」
「三心二意的男人,我不屑要,哪怕我嫁謝辭,都不會嫁你!」
話落,季容突然沒了聲音,我沒去看他,喊店家再上了一壺酒,順帶將人趕出去。
礙眼的人走了,我又灌下一口酒,突然覺得輕快了許多,果然,發泄是去除鬱氣最好的方式。
天色漸亮,我抬腳回了府,也許,我是時候脫離宋家了。
這一次,我依舊看到了母親陰沉的臉色,隻不過,她身旁多了一個人。
宋昭雪紅著眼,滿是對我的失望,而母親接下來的話,讓我忍不住大笑。
11
「你要我做妾?」
我看著母親,隻覺得好笑,我堂堂宋家嫡次女,哪怕沒了父親,也斷輪不到做妾。
可身為我的親生母親,卻要我做自己姐夫的小妾,何等的笑話!
「你夜不歸宿,勾引自己姐夫,德行全失,你姐姐寬宏大量讓你入季家,你該感恩才是!」
母親開口,宋昭雪嘆息一聲,淚落了下來:
「妹妹且安心嫁過來,待姐姐死了,夫君定會扶你為正室。」
她瞧著我,明明眼含淚花,我偏看出羞辱的意味。
她想羞辱我,想要把我踩在腳下,可她不知道,我宋昭月,最是受不得羞辱!
「姐姐說我勾引姐夫,可有證據?」
「你一夜未歸,季容也隨你出去,天亮才回,你敢說你們沒有做什麼?」
我看著母親,她的揣測讓我覺得可笑。
不等我反駁,季容的身影出現在此:「母親言重了。」
可轉頭,他幽深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帶著若有似無的佔有欲:
「入了季家,你姐姐不會虧待你。」
看著他們夫妻統一戰線的羞辱,即便不把他們放在心上,卻也被氣笑了。
「季容,要點臉行嗎?」
不等我開口,身後便撫上一隻大手為我順氣,謝辭的嗓音自頭頂上方響起,莫名地安心。
「你說昨夜與昭月有首尾,叫我這個互通心意的情郎置於何處?」他笑得諷刺,目光落在季容包著白紗的額頭,再次譏笑:
「自己調戲別家姑娘被砸了頭,怎麼能往昭月身上賴?」
12
「想享齊人之福,也沒有這麼無恥的。」謝辭開口,成功讓季容的臉色黑了下ṭūₛ來。
季容冷冰冰地掃過他的身影,又重新定格在我身上:
「昭月,過來。」
帶著命令的語氣讓我忍不住皺眉,上一世我愛死了他這副霸道的模樣,可如今看來,隻覺得惡心。
他眼中滿是篤定,篤定我會過去,可他錯了,我再也不是那個對他滿腔愛意的宋昭月了。
「謝將軍怕是說笑了,莫要為了維護我妹妹,搭進了自己的名聲。」宋昭雪突然開口,看向我Ťũ̂⁾的眼中帶著妒恨。
看著她的眼,從前對我百般呵護的姐姐徹底消失。
上一世的跳湖,這一世的逼迫,讓我明白。
她討厭我到恨不得我沒有一個人愛,所謂喜歡季容,不過隻是一個借口。
我愛過人,又怎麼會看不出她對季容,沒有一絲愛意。
不過是想死前把我拉下地獄罷了,可這次,我怎麼會如她所願?
「季容是姐姐的夫婿,昭月知曉禮義廉恥四字如何寫,斷不會去勾著他,讓姐姐傷心。」
「先前姐姐要替嫁,我反而松了口氣,因為那時妹妹才看清自己的心。」
「我喜歡的,一直都是謝辭這樣的鐵血男兒,對於姐夫,不過是仰慕罷了。」
話落,整個宋家安靜下來,季容愣在原地,好似沒能消化完我所說的話。
可我不會給他時間,向母親告別後便拉著謝辭回了我的院子。
13
待關上門,星兒的茶壺便送了上來。
見謝辭在此,她也沒有多留,轉身便走了。
「是真心的嗎?」謝辭開口,讓我怔在了原地。
原先嘴快說出來的話,此刻讓我羞愧到極點。
謝辭從未說過對我有意,如今我一時氣惱竟扯上了他,我低下頭道歉:
「對不起,我不應該把你……」
「宋昭月。」他打斷了我的話,下颌突然被捧起,他的眸撞進眼中,帶著別樣的意味。
這個眼神,我好似見過,不等我反應過來,他再次開口:
「看出來了嗎?」
他的呼吸噴灑在鼻間,有些痒,我下意識垂眸,卻被攔住。
他一點點靠近,我一點點後退,直到腰後抵上桌子,沒了後退的餘地。
此時我才發現,謝辭的眸不知何時變得幽深,裡面的意味讓我心驚。
回想上一世鏡中的自己,我才明白,他對我有意!
「看出來了?」他輕笑一聲,霸道地將我困在桌邊:「你剛剛的話,我當真了。」
「所以昭月,你能不能回頭看看你的竹馬將軍?我半點不比季容差!」他開口,神色間滿是真摯。
有一瞬間,我差點淪陷在他的眼睛裡,可回想起上一世被溺死的感覺,我瞬間推開了眼前的人。
「你走吧,利用你是我不對,抱歉。」我推搡著他出去,關上門後,整個人已經滑落在地。
無數的糾結與害怕讓我不敢去面對,可他沒有走,隻透過門縫安慰:
「我不會逼你,若是要我幫忙,便吹響這個骨哨。」
14
當夜,門被推開,有人闖了進來。
我剛想喊星兒,便被捂住了唇。
「昭月,是我。」季容的聲音傳入耳中,讓我忍不住皺眉。
在確認我認出他後,他的手便松開了。
「昭月,也許我不該答應你姐姐要圓她的心願。」見我不說話,他自顧自開口,有些無奈。
「若是那天你鬧了,許會讓我後悔,可我沒想到,你沒有鬧。」他定定地看著我,眼底的情意燙到人發慌。
我移開視線,攥緊了拳:「季容,我們早就結束了,你對姐姐也不是沒有情,不是嗎?」
「昭月……」沙啞的嗓音耳邊響起,我扭頭,便看到了他通紅的眼眶:
「對不起,別放棄我,好嗎?」
「等你姐姐去了,我便八抬大轎娶你入門,我們還能回到從前的,對嗎?」他炙熱的眼望著我,好似在等一個答案。
我隻拿出枕下的骨哨,輕輕一吹,窗戶被破開,季容的身影便被踹飛了老遠。
「夜窗閨房,可不是季大人該做的事。」謝辭擋在身前,隔絕了季容的視線。
我看著他高挺的背影,發間還掛著落葉,一看便知道他從未離開,而是一直守著我。
待季容被謝辭提走,我也沒了睡意,轉眼半個時辰過去,謝辭回來了。
看著他風塵僕僕的模樣,我突然覺得,嫁給他也不錯。
於是,我喊住了他想跳窗離去的背影,低聲開口:
「我們成婚吧。」
15
聲音有些低,我以為,他不會聽到。
可下一瞬,我便被抱了個滿懷,幾滴滾燙的淚落在脖頸間,燙得我有些不知所措。
「昭月,我會待你好的。」
他松開我,突然拿出一個小盒子,抓著我的手刺破了指尖。
我不解地看著他,卻見自己的血被盒中的小蟲吃下。
而謝辭竟直接吞下它,我來不及阻攔,失聲開口:「你這是做什麼?」
「昭月,你想一下,要我難受。」他的話讓我摸不著頭腦,我下意識想著讓他難受一下,而眼前的人突然痛苦地皺起了眉。
豆大的汗珠落下,他卻笑了:
「我知你怕什麼,這是蠱蟲,若是哪天我惹你不高興,哪怕想我死,也隻是一個念頭。」
「這下,安心了嗎?」他炙熱的眼望著我,不摻雜任何情緒。
而他的愛意,太過真誠,我竟紅了眼眶。
「恩。」我微微一笑,看到他眼中的自己,我已經許久,沒有笑得這樣肆意了。
而他所送上的保障,我也不會拒絕,哪怕決定試一試,卻依舊害怕。
「等我來提親。」額間忽地落下一個吻,轉眼,人已經消失不見。
我重新躺回榻上,徹夜未眠。
轉眼兩日過去,謝辭日日都會給我帶禮物,而第三日,他上門提親了。
面對母親的目光,我牽上了他的手,見我認真,母親也沒阻攔。
我能不盯著季容,她才放心。
可即將交換婚書之際,季容出現了。
「昭雪,去了……」
16
話音落下,母親手中的婚書落在地上,身形搖搖欲墜。
轉頭,我看到了季容眼底的寒意。
而上一世這個時候,宋昭雪還活著,也沒有跳湖。
如今她死了,隻能是季容下的手。
見我看他,季容的視線也落在我身上,隻是觸及我與謝辭相牽的手時,微微勾起了唇:
「昭雪去了,身為妹妹,總不會在你姐姐屍骨未寒的時候嫁人吧?」
我緊緊皺眉,平白感到一陣寒意,謝辭握著我的手微微一緊,眼底帶著安慰:
「自是不會,合該也得等到昭月姐姐入土才是。」
「那便走吧,我一個人忙不過來。」季容開口,母親被扶著上了馬車。
我與謝辭也準備上車,卻被季容攔住:
「將軍還未與昭月訂婚,去了怕是不合適。」
「你什麼意思?」我瞪著他,知曉他在故意為難。
可謝辭湊近我,低聲呢喃:「不怕,我倒要看看,他想做什麼。」
話落,我松開了他的手,獨自上了馬車。
而我也想知道,季容到底想怎麼樣,我們之間的恩怨,也早該結束了。
見到宋昭雪的屍體時,我以為我會落淚,畢竟也是多年的姐妹,可看到她的那一刻,心中竟有些暢快。
母親撲在她身上哭得肝腸寸斷,恨不得跟著她去,而我隻站在不遠處,靜靜地看著這一幕。
待宋昭雪入棺,天色已暗,我們自然被留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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