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夜,季容出現在了眼前,隻是我躺在榻上,身子沒有一絲力氣。
17
「你對我下藥?」我微微張唇,卻是有氣無力。
眼皮有些沉重,可我知道,我不能睡。
「昭月,別怪我,你明明是我的……」他緩緩俯身,一個吻落下,被我用力偏頭避開。
「呵!」唇落了個空,他卻笑了,下一瞬,下顎被他掰過,痛得我皺起了眉。
可他隻加重了力道,眼底滿是偏執與瘋狂:
「昭月,你膈應宋昭雪,如今她死了,你為何還要嫁給別人?」
果然,宋昭雪的死是他做的。
「瘋子!」
我盯著他,隻覺得惡心,上一世宋昭雪沒能嫁給他跳了湖,他深情到不惜弄死了我。
這一世,我如了他的願,他卻親手弄死了宋昭雪。
他盯著我,說愛的人是我,可我隻看到了虛偽和那零星的佔有欲。
我愛他的時候,他將我當作替身,我不再和他糾纏,他反倒又纏了上來,當真賤!
「我是瘋了,昭月,隻要要了你,我們就會回到從前……」他的吻再次落下,我想扭頭,卻動彈不得。
淚順著臉龐滑落,他輕吻去淚,宛若惡魔般低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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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謝辭不會來的,如今他怕是自身難保。」
抓著骨哨的手被捏住,骨哨落在地上,瞬間碎成幾塊。
我想反抗,想質問,卻隻覺得全是綿軟無力,連話都說不出來。
「謝辭!」眼看著衣衫要被褪去,我不知哪來的力氣喊出了他的名字。
季容靜靜地看著我,好似在等什麼。
可時間一點點過去,謝辭沒有出現,我眼底的光芒消失,他才笑了:
「看,他來不了。」
18
我絕望地閉上眼,一聲悶哼響起,睜開眼,一件外衣就緊緊裹住了我。
「謝辭……」
我眼中含淚,想開口,卻說不出來話。
「安心。」他的吻落在眉間,是那樣的溫柔,口中被塞進解藥,我順勢吞了下去。
再抬眼,謝辭的拳已經落在了季容身上。
砸著肉的聲音很大,季容卻沒有吭聲,直到謝辭打累了,他才笑了:
「我倒是小看你了,可是謝辭,越獄出來,怕是不容易吧?」
我聽得迷茫,隨著力氣漸漸恢復,我連忙整理好了衣衫。
隨著季容話音落下,門便被踢開,侍衛浩浩蕩蕩地走了進來。
謝辭被制住,卻沒有半點慌張之意。
「季大人!」領頭的人微微拱手,季容也站了起來。
他滿臉都是青紫,卻沒有惱怒,反倒是戳著謝辭的胸口,笑得肆意:
「一頓打,換你的命,值了!」
「帶走!」話落,謝辭被押送出去,我想追上去,卻被季容攔住:
「昭月,你想他死得更快一點嗎?」
而謝辭也在此刻回頭,朝我微微勾唇:「安心,等我。」
我生在後宅,不懂官場的你爾我詐,可季容篤定的眼,讓我明白,謝辭有麻煩了。
而這麻煩,是季容做的。
此刻,我才感到渾身冰涼,整個人僵硬在原地。
原以為我能開始重新生活,可如今,反倒是連累了謝辭。
我扭頭看向季容,眼眶突然變得通紅,揮起手,便狠狠落下一巴掌。
19
季容偏過頭,卻笑了:「昭月,解氣了嗎?」
「季容,你讓我覺得惡心!」我一字一句落在他耳中,試圖讓他厭惡。
可他隻磨蹭著我的眉眼,陰冷的話自耳邊響起:
「至少你對我還有感覺。」
「你變心了沒關系,是我不該對你動手,改日我們成婚,我還你一個孩子。」
他開口,恐懼瞬間包圍了我。
孩子……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可他眼底的情緒我卻看不明白。
但眼前的人漸漸與我溺水那日的季容漸漸融合,讓我白了臉色。
「昭月,回來的,不止是你。」他微微湊近,吐出一口涼氣。
話落,他轉身離開,隻留下一句,等我。
我看著他的背影,身子軟倒在地,淚撲簌簌地往下掉。
我想擦淚,卻怎麼也止不住。
原以為能夠逃脫,卻沒想到,都在季容的算計之中。
季容的可怕,無法抵抗。
我好像永遠都擺脫不了他,永遠……
極致的絕望浮現在心間,看著不遠處的湖泊,我竟萌生了跳湖的念頭。
而季容好似知曉我所想,轉頭笑了:「昭月,想要謝辭死,你大可以跳進去。」
「隻不過,我不會允許你死,隻會打斷你的腿,讓你永遠都離不開我!」話落,他沒再回頭,消失在了夜的盡頭。
連死都不能做主的人生,到底有什麼意義呢?
我渾渾噩噩地回了房間,看到地上散落的骨哨,眸中微微亮起光芒。
20
撿起骨哨,我也恢復了理智。
既然避無可避,倒不如談個條件,無論如何,我都不能連累了謝辭。
天一亮,我便主動去找了季容。
推開書房的門,前世的畫像已然不見。
而季容坐在桌案前,好似在畫著什麼。
我抬腳過去,在看到那畫後瞬間失了聲。
「像嗎?我記得你腰上有顆痣,沒畫錯吧?」他沒有抬頭,卻將我拽進懷中,逼迫我看向桌案上的畫。
隻見畫中人與我一般無二,可那神態與身姿,讓我臉上的血色全無。
「怎麼了?不美嗎?」他的指尖落在我的唇上,眸色漸漸黑沉:
「新婚之夜的你,可是動人得很,隻是這次,我希望你也能同畫上一般笑著。」
「放過謝辭。」我抬眼看他,眼眶卻有些酸澀。
「可是昭月,求人,不是這樣的。」他笑著將我攬緊,指尖輕點紅唇,意味明顯。
我微微昂首,吻落在他臉頰,面對他黑下來的臉色,我解釋:
「成婚再做,你該不會想讓我婚前苟且吧?」
我在賭,賭他對我的唯一一絲真心。
隻見他微微勾唇,一吻落在額間,ţû₀帶著無奈:「好,七日後成婚,到時,謝辭會沒事的。」
見他答應,我松了口氣,以安慰母親的借口離開了書房。
轉眼幾日過去,母親已經回了宋府,她不傻,自然也猜到了姐姐的死因。
可她沒有怪罪季容,隻把怨恨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自這時起,我便知道,宋府,不再是我的家了。
21
七日之期很快便到,宋昭雪下葬後,季容就迫不及待地取下了紅綢。
我也被送回宋府待嫁,隻是這日之後,母親再沒來見過我。
出嫁這日,我坐在鏡前還有些恍惚。
嬤嬤替我盤著頭,口中說著吉祥語,而上一世,這些都是母親做的。
但我知道,這一世,不可能了。
我也不再期待,反正不是我所期待的婚禮,是不是母親盤的發,不重要。
看著眼前的花轎和高馬上的季容,我卻沒有感覺。
上一世,我沒能被光明正大抬進府,如今有了,卻不是我想要的。
成婚遠比我想要累,等被送進洞房,天已經黑了。
夜色漸深,待季容進來時,我已經取下了頭蓋。
他臉上的笑意淡下,意味不明地看著我的臉:
「怎麼不等我?」
我指著桌上被吃了一半的糕點,如上一世一樣開口:「我餓了。」
聞言,他眼底冰冷融化。
「我也餓了……」他目光盯著我,眼底漸漸染上欲色,我不是不經人事的少女,自懂他的意思。
在他想吻上我的唇時,我打斷了他:
「答應我的呢?見不到他,我不安心。」
季容抓著我的手,笑得曖昧:
「傻昭月,重生一世,你還是這麼笨。」
「你覺得,我會讓我的情敵活著嗎?」他微微靠近,低聲呢喃:
「等你有孕,他說不定就投胎了。」
「是嗎Ṫũ₂?」我微微一笑,沒有惱羞成怒。
手中的簪子狠狠扎入他的脖頸,血濺了滿臉。
22
看著他不可置信的神色,我推開了他:
「季容,你以為,我會信你?」
我是不聰明,可我不會傻到去相信一個殺了我的人。
「倒是我小看你了,可是昭月,我死了,你也得陪著我。」血自他口中冒出,他卻毫不在意。
「昭月,我是那麼愛你,哪怕死,我也要帶上你……」他笑得癲狂,明明被扎透脖頸,卻還是掐上了我的脖子。
我沒有反抗,隻推翻了煤油燈。
季容陷害謝辭的證據我早已送了出去,如今我了無牽掛,那就一起下地獄吧!
隨著呼吸被奪走,季家的火越來越旺,看著漫天的火苗,我抓著簪子又狠狠刺向了他的胸口。
哪怕活不下去,我也要親手殺了他。
不知何時,我已經沒了意識。
眼前漆黑一片, 我努力地想睜開眼, 卻什麼都看不到。
「已經死了嗎?」
「原來地獄是黑色的……」
我輕聲低喃, 卻感到自己被抓住了手,謝辭的哭聲自耳畔響起,帶著無盡的心疼:
「昭月,你沒死, 隻是看不見了。」
我迷茫地伸手去摸他, 卻不知道在哪個方向, 直到他抓著我的手放在臉上, 我才感受到一絲真實。
「謝辭,你沒事, 真好。」我微微扯唇,卻察覺到了臉上的繃帶。
手下意識撫上臉頰,卻被抓住了手:
「我會治好你的, 不要擔心。」
毀容了嗎, 我想問,卻沒能問出口。
也許,他真的可以。
而被愛, 是真的能長出血肉的。
半年後,我眼睛被治好,睜開眼,一面鏡子便遞了上來。
我抬眼看向鏡中的自己, 有些恍惚:「不過一些藥膏, 當真這麼厲害?」
謝辭失笑著搖頭, 告訴了我真相。
原來我的臉是毀了的, 他說自季容死後季家被查封。
他原是想帶我去尋神醫,卻被母親攔住。
我的臉,是母親治的,我也才想起, 母親是天醫族的後人。
難怪每次上藥,「她」總不說話。
我問:「她呢?」
也許我們母女之間,不必走到絕地。
可謝辭隻遞給我一書信紙。
我才知道, 母親已經走了,宋家的一切都被留給了我。
她說, 之所以偏愛姐姐,隻是因為她身為天醫族後人無法救她成了魔障。
而她對我,也曾有愛。
而季家大火那日, 是母親把我背出來的,謝辭說, 她知道對我有所虧欠, 如今,算是補償。
收起信, 我也沒有找她的意思,有的緣分,再近就不好了。
一個月後,我與謝辭成了婚,之後我便跟著他去了北關,遠離了京城。
隨著時間的流逝, 上一世的一切被我忘卻。
再抬頭,一個小蘿卜頭撲進了我懷中:「娘親娘親,爹爹又打我屁股……」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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