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病嬌大清早就來接我了,
非要給我舞劍。
我愁啊。
之前還不覺得,現在想想,
怪不得我給他找女主那一晚他睡到了我床上,
怪不得這京城裡傳的到處都是我跟他的話本子,
怪不得去南風館蹲我,
怪不得借著老太太的名義要把我接回來,
合著早盯上我了,悶著騷呢。
偏偏面上還裝得冠冕堂皇。
所以現在這舞劍是幹什麼,色誘嗎?
正想著,就見小病嬌收刀入鞘。
那汗水順著刀削斧刻的側顏,滑到飲水時上下滾動的喉結,
然後沒入微微敞開的衣領不見了,
再然後他三兩步走到我面前。
無比自然地問:「母親帶帕子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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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木然地從口袋裡掏出一方藍帕子。
他靠近了我些,微微低下頭,目光裡盡是侵略性:
「勞煩母親幫我擦擦汗,手髒了。」
於是我又木然地給他擦了擦汗。
小說看病嬌是帶感啊。
但真落到自己身上,簡直毛骨悚然。
我好想逃,卻逃不掉。
18
三天很快就到了。
從起床開始,我就蹲在廚房裡了。
從根源解決問題。
總不能有人在我眼皮子底下下藥。
一直等的眼睛都快抽筋了,這一天才熬過去。
廚子問我:「夫人,我們這是最後一道菜了,送去世子那兒的。
「您今晚要跟世子一起用膳嗎?
我稍加思索,火速決定:「去。」
萬一那圖謀不軌的在路上下,那我到哪兒哭去。
一路無事發生。
直到小病嬌端起碗喝了一口湯,蹙眉:
「太淡。」
一旁的廚子立馬從兜裡掏出個油紙包著的粉末狀物體。
我還沒來得及阻止,小病嬌已經倒進去半袋了。
我簡直要嚎哭出聲了有沒有。
合著這藥,是世子爺您自己下的?
我迅速起身,端走了那碗。
「母親這是做什麼?」
還問,不許問,小孩子不許知道。
「沒什麼,看你這碗裡顏色不大一樣,看著好喝點。」
廚子立馬像是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夫人,這話可不能亂說,每一碗都是我精心熬制的,都是一樣的味道。」
我滿腦子都是該怎麼應付過去。
要是待會兒小病嬌讓我喝怎麼辦?
我要不要裝瘋賣傻,
還是裝病?
「世子您喝這個,一樣的,小人已經加好鹽了。」
什麼?
我一回頭,就見那廚子又遞給小病嬌一碗。
這次沒來得及阻止,他已經咕咚咕咚喝下了半碗。
有這麼渴嗎咱就是說。
我現在覺得自己跟他一起吃晚飯,就是上門送菜的。
19
沒過一會兒,小病嬌就開始趕人了。
廚子侍從一個沒留。
我也想混人群裡溜掉,結果那廚子胖得卡住了門,
愣是卡到小病嬌一把捉住我的時候。
我都要懷疑他是故意的了。
這人臂力了得。
一撈一帶,就給我扔去了床上。
我火速後退,躲進了床角。
結果被他捉住了腳腕一把拖到了身下。
他低頭就要吻我,我眼疾手快地躲開了。
「等等,打個商量,我去給你叫明婉。」
回答我的是暴雨般侵襲而來的吻。
他還混雜著鼻音說愛,堵得我喘不過氣。
恍惚間,我瞥到了他眸中一閃而過的得逞快意。
我抬腿給了他一腳。
用了十成的力氣,這人又沒防備,被我掀翻到了床下。
我咬著牙,狠狠擦了擦被咬得生疼的嘴角:
「真能裝啊蕭遠風,敢诓我。」
小病嬌還沒反應過來,顯出幾分與往日不同的笨拙來:
「你怎麼知道?」
我怎麼知道?
「你見過喝了藥還作那麼久戲的,早該發了。」
蕭遠風恍然大悟:
「也不能這麼講,畢竟我能忍。」
我冷哼一聲,已經理好了混亂的衣服:
「那你繼續忍吧。」
小病嬌打了個哨,門口咔嚓一聲落了鎖。
真是叔叔能忍嬸嬸不能忍,
我回身去拎他的衣領:
「蕭遠風,你腦子裡的水倒幹淨了嗎?我他娘的,還是你老子的女人。」
蕭遠風被這話激到了,眸子一沉。
我後知後覺地有些畏懼。
日啊,說那麼多幹啥,
就該直接翻窗跑路啊。
蕭遠風又打了個哨,
從窗戶翻進來兩個人。
娘的,這小犢子,居然窗口也留了人。
「出去傳消息,就說母親因為父親去世,憂思過重,已經投湖殉情了。」
「是。」
被迫投湖的我眼淚掉下來。
就在我以為今夜在劫難逃的時候,蕭遠風松開鉗制住我的手:
「回去吧,我等到你願意的那天。」
20
說真的,小病嬌要相貌有相貌,要身材有身材。
但是這人心吧,真不好說。
拋開他是個病嬌不談,
就他喜歡我這事兒,
咱也搞不清楚是真情還是假意對吧。
要是他喜歡的是原主,知道我鳩佔鵲巢,
那後面不得弄死我?
先放放先放放,做人不能著急。
因著小病嬌往外傳消息說我掛了。
那邊宗親們鬧上門比預訂時間還早。
這不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
有個心急的,第二天晚上就摸過來了。
嘴上說得冠冕堂皇,說是來祭奠我,
結果一開門看見我嚇得直接昏在了大街上。
還是我派小廝給拖進來的,
我弄了一盆冷水給他潑醒。
他深色驚恐,張口就叫:「鬼鬼……」
眼睛一翻又要暈過去。
我一把掐住他的人中:
「常言道,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你既然遇見了我,還不如實招來!我好放你一條生路。」
被我這一唬。
什麼不隻他一個啊,宗親們都聯合在一起,明天就來給蕭遠風下砒霜,直接弄死他,讓自家兒子孫子的接手爵位。
「反正現在他老子死了,老娘也死了,他一個人佔著位子也是浪費。」
他越說越覺得自己有理,都不怕我了:
「你死了就死了,又爬出來幹什麼!」
嗯?這麼狠?連鬼都罵?
於是我啪啪給了他兩巴掌:
「老娘上來就是給你們託夢的。
「搞我兒子,先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
「你們來一次,我夜裡就去找你們一次。」
說著我翻了個白眼,舌頭往外一掛,面容扭曲。
「來一次,我就……」
我顫著聲音,拉得極長、極陰森。
「殺你們一次。」
我沒讓小廝點燭火。
屋子裡除了外面透進來的月光什麼也沒有。
襯著我這副表情估計跟厲鬼索命似的。
反正不僅這宗親又暈了,旁邊的小廝也暈了一個。
我收回舌頭,咂吧了兩下嘴,
叫另一個面色還慘白著的小廝把人再扔出去,
還扔在原位。
讓他醒來後知道什麼叫「肝膽欲裂」。
剛把人扔出去,回身就撞見了小病嬌。
一身白袍子,黑漆漆的夜裡一聲不吭往我身後一站。
我也一翻白眼,直接暈了過去。
娘的,簡直嚇死個人。
21
醒過來的時候在小病嬌的房間裡。
屋子裡除了那種清冽的燻香還有股子血腥味。
一偏頭,就對上一雙沉如深潭的眸子。
這家伙撐著手腕看我,那胳膊上的布料都被血浸透了。
我指了指他的胳膊:「苦肉計?」
他一言不發。
我被他的木光看得發毛,偏頭要躲。
然後就被那微帶著涼意的手觸碰到了面頰。
他的動作很輕,隨之而來的還有印在額頭的一吻。
我本想發作,可是他用腦袋蹭了蹭我的側頸,幼獸似的。
我的心一下子就軟了。
難得看見他這種狀態。
他喚我:「小莨。」
我的心一顫。
原主和我的名字是一樣的。
這一瞬,除了蕭遠風自己,誰也不知道他叫的到底是誰。
我心中莫名有些酸澀。
下一瞬,卻突然聽見他說:
「換了個人,也換了個身份,你在畏懼什麼呢?」
換了個人?
他……是什麼意思。
我的手指有些顫抖,往棉被底下藏了藏,
而後被他伸手捉住了。
「你不會真以為我分不出你和那個蠢貨的區別吧?」
什麼蠢貨?哪個蠢貨。
他用食指輕輕摩挲我的眼角:
「她的眼睛,很渾濁, 隻有利與欲。
「你的眼睛,很幹淨, 也沒有屬於這個世界的約束。」
所以他這個蠢貨,是說原主?
我張口要說話, 被他下滑的食指堵住了嘴邊:
「你不用解釋,我問了那個老東西。
「你的魂魄來自何方, 我也不會過問。」
他抱住我, 聲音裡盡是痴纏與瘋狂。
「隻要是你, 隻要是你。」
我日啊,這人到底算不算古代人啊。
這用我們那兒的詞說叫「穿書」。
在他這兒該是借屍還魂啊。
他就沒一點怕的?
還有我那可憐的老姐妹, 到底經歷了啥啊。
22
擺平了宗親之後,小病嬌很快就繼承了爵位。
就是強制性地給我辦了個喪禮。
主要他損得很,
特意把我嚇過的那個宗親拉到那空棺材前面。
現在外面的哭聲震天響。
我那可憐的姐妹老眼昏花了, 還要被他驅使在外面照看賓客。
原文裡他生性涼薄, 再加上幼時家中有個哥哥,
大家都不待見他, 百般磋磨, 算是九死一生過來的。
所以對自家祖母被人給換了這事兒沒有絲毫感觸, 反倒是使喚起來更順手了。
我被他關在屋子裡三天了,
硬要我給個答復。
那天胳膊上的傷我也打聽了出來。
老姐妹被他逼得說出實話之後, 他一個人在屋子裡坐了半天,
然後去找了個道士。
道士說有人天生體弱, 如果魂魄不穩的話, 就需要有至愛之人為其受苦, 以功德或命數同享,
放血滿十二個時辰方可穩固所求之人魂魄。
然後這小病嬌還真就信了。
我不想給他答復怕的還真是這個,
生怕自己哪天就又回去了。
結果這人,每天就來見我一次。
次次惡狗見著肉似的。
然後又舍不得下口, 就天天盯著我,嗅點肉末。
「你那個時空的人,都像你這樣沒有良心嗎?」
他吻我,又惡狠狠地問我。
「非也非也,我那時空的人遵紀守法,國家繁榮昌盛。」
他哼了一聲:「那你就是敗類。」
我不高興了,翻身背對他:
「不會說話就趁早閉嘴。」
蕭遠風從身後攬住我, 與我耳鬢廝磨,
音調低且沉:
「小莨,別有那麼多的顧慮好嗎?我們的相遇本就難得。」
是了, 我們是跨越時空與次元相見的。
就好像, 我們天生就該相愛一樣。
一輩子, 能有多長,短短數十載。
人不能總做最壞的打算, 在無盡的猶豫裡磋磨一生。
我回頭去看他,那眸中盛滿了希冀的光亮。
23
旁邊少年音色喑啞:「別裝了,哭得比烏鴉還難聽。」
「「她」老姐妹很是欣慰:
「也算是一線嗑 cp 了, 來這一趟不虧。
「原本我還想著是不是走完劇情線我就能回去了, 結果看現在, 估計是要等到自然老死了。」
我好奇,就問她:
「原文裡我回去了嗎?」
她仔細回想了一下,搖頭:
「好像沒, 作者沒寫吧。
「隻在文章最末尾帶了一句。」
我追問:
「一句什麼?」
她神秘兮兮的,又有些神聖:
「有情人心誠,則萬事得償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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