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我擠眉弄眼,咳嗽兩聲清嗓:
「整日待在田裡怪無聊的。
「嬸子給你講個好聽的。」
我略感不妙。
「嶺南王世子,跟他那小娘有一腿嘞。」
行,原來已經傳到這兒了。
那是不是再過兩天,就能傳遍大江南北了。
真是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嬸子那吃得油光發亮紅豔豔的嘴唇子又要張開。
門外一陣叮叮當當。
二三十個土匪打扮的人突然闖了進來:
「交交交交出錢來。」
旁邊的魁梧漢子給了說話的一巴掌:「閉閉閉嘴,你個死死死結巴。」
嬸子怪叫一聲,登時就翻窗逃了。
我也想跟著翻窗,結果被人薅著了裙角。
那魁梧漢子把刀往我面前遞了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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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交交錢。」
我咽了口唾沫:「多多多少?」
「二二二二……」
他二了半天。
我忍不住了:
「二百兩?」
他擺手。
我眼前一黑,尖叫著問:「兩千兩?」
他急得直搖頭。
我顫聲問出了個天文數字:「二百萬兩?」
我也不跑了,下來直接在土炕上躺好:
「你們直接殺了我吧。」
「二十!二二二十兩!」
魁梧漢子額頭都憋得冒汗了。
我一骨碌爬起來:「早說啊,嚇死人了。」
從兜裡掏出幾錠銀子,狐疑地看向他們:「當真收了二十兩就走?」
二十多個壯漢齊齊點頭。
我想了想:「你們還有多少兄弟?」
他比劃了兩個二。
這次我明白了,是四十個。
「都叫來,我再給你們點。」
一行人面面相覷。
「多多多少?」
我也比了個「二」。
「成成交。」
一炷香後,我的三間小草房門前,
六十多個壯漢站得整齊。
我掏出這些天新寫的「明婉記後傳」遞過去:
「找個會識字的,給我大街小巷地傳頌。」
「這……」
領頭的魁梧漢子猶豫了。
我掏出二百兩銀票來遞到他手上。
他眼睛一亮:「成成成交。」
當夜,嶺南王府內。
男子神色陰鬱,面前是一群壯漢。
為首的小心翼翼看他一眼,又低下頭:
「少主,對對對不起,她給給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12
手頭隻剩了六百兩,我怎麼想都覺得去買個鋪子。
畢竟無法節流,隻能開源了。
花了二百兩在街角盤了個胭脂水粉的鋪子。
來的第一個客人竟然是明婉。
我見她眼下烏青,分明有些日子沒睡好了。
在心底嘖嘖兩聲,年輕人啊,還是不懂得節制。
她來買香膏,我給她送了瓶胭脂。
我點了點她的唇,曖昧地笑:「保準迷得那小變態神魂顛倒。」
她眨巴兩下眼睛看我,沒明白。
「世子很想您,讓我轉告您一句話。」
「若是玩夠了,記得回去看看他。」
回去看那小病嬌?
笑話,我腦子被驢踢了才回去。
我嗯嗯啊啊地敷衍了兩聲,將人送走了。
還不忘拍拍她的手背:「好好過日子啊,好好待他。」
可千萬別再讓他黑化發病了,到時候大家都沒好日子過。
現在一切算是步入了正軌。
我都離這麼遠了,劇情線總不能在擱我頭上走吧。
穿書這一趟不容易啊。
南風館這種東西堪比名勝景點的打卡地,當然要逛。
不僅要逛,還要趁早逛,天天逛,有錢就逛,沒錢還逛。
我掐指一算,今天雲是白的,天是藍的。
吉兆,宜逛。
南風館也開在犄角旮旯裡。
離我這寒碜的胭脂鋪子隻隔了一條街。
先關門吧,生意哪天不能做?
男人,大把的男人!
我來了!
老鸨給我開了包廂,帶了倆男人過來。
其中一個面容清秀,
唇如胭脂點就,眉如柳,眼含秋波。
我吸溜了一下口水,去看另一個。
嗯?這個怎麼那麼像小病嬌?
13
難道小病嬌還有個失散多年的弟弟?
那我是把他收入囊中還是帶回去給他認親?
我腦中飛速運轉,倏忽對上了他的視線,
然後卡了殼。
我日,這好像是本尊。
那人眉眼上挑,一勾唇,聲音下壓,帶了涼薄的笑意:
「母親就這麼飢渴難耐嗎?」
什麼話!什麼話!逆子!
我梗著脖子瞪他:
「關你什麼事兒?!哪有兒子管到老子頭上的?」
你媳婦有了,我媳婦可沒到位呢。
「老子逛個館子怎麼了,你敢說你沒逛過青樓?」
小病嬌悠悠地看著我,語氣愈發涼薄:
「兒子自是沒逛過。」
說罷,他換了個憂傷的語氣:
「母親健忘,父親剛過世沒多久,我沒有老子了。」
瑪德,忘了這一茬。
平常老子老子的習慣了,該說老娘的。
小病嬌還在繼續說:
「即便民間講究夫死從子,但我為著個『孝』字,也不能管母親房內事。
「母親這個歲數,飢渴了一點也能理解。
「就是若是叫別人瞧見母親逛南風館……」
他話留一半,似乎不忍再說。
「別人瞧見了怎樣?」
還能把我浸豬籠不成?
小病嬌還是傷心地看著我:
「若是叫別人看見了,言官會彈劾我家宅不寧,德不配位。
「到時我丟了官職,沒錢吃飯,可就仰仗母親了。
「雖說我已經及冠,但畢竟還沒有成親,吃母親的睡母親的,好像也在情理之中。」
我在心底呸了一聲。
啃老就啃老,說得這麼冠冕堂皇。
不過,這病嬌好綠茶啊。
拐著彎威脅我呢?
行,這威脅我……
跪著接了嗚嗚。
畢竟我現在最大的任務是遠離小病嬌,活下去。
留得青山在,不怕以後泡不到男人。
臨走前,我本著錢不能白花的節約理念,
摸了一把那一直沉默不語的小倌,
又順走一張他袖袋裡的帕子。
14
我的手有點失控了。
可能是劇情開啟了強制性,
小病嬌非要跟著我回家。
這人上馬的時候,寬肩窄腰一覽無遺。
那勁瘦的腰身一擰,回身就給我撈了上去,
還是面對面坐著的。
於是我沒忍住,伸手摸了一把他的屁股。
他黑沉著一張臉低頭看我:
「母親這是做什麼?」
我尷尬地收回還在蠢蠢欲動的手:
「沒沒什麼,就……」
我靈光一閃:「就怕你縱欲過度,摸摸看有沒有幹癟掉。」
此言一出,氣氛更陰森了。
這時候天已經擦黑,鄉村小路的,又沒有火把。
這小病嬌擱我面前陰沉著臉,就跟索命的惡鬼似的。
我顫巍巍地從兜裡掏出一張帕子遞給他:
「你要是實在嫌棄,可以擦擦。」
他冷哼一聲:「擦哪兒?母親莫不是要我在這荒郊野嶺寬衣解帶?」
「這話可是你自己說的。」
他一臉果然如此。
下一瞬,他微微往前伏身,馬兒瞬間就跑了起來。
我一個不察,差點掉下去摔死。
果然,色字頭上一把刀啊。
我隻好揪緊小病嬌的前襟。
急速奔馳間,彼此呼吸可聞。
小病嬌身上有股清冽的味道,極輕極淡。
但是又好聞得緊,像是狂野的颯爽清風,又像是白雪覆蓋下的松柏。
我往裡鑽了鑽,想聞聞仔細。
結果,摸到了嗯……好像是腹肌。
照著紋理摸過去,一共八塊。
嘶溜。
對不起,人不能,至少不該……
但是這小病嬌的身材,真他娘的好啊。
頭頂傳來與那味道一樣冷冽的聲音:
「母親,您的口水滴到我衣服裡了。」
15
「母親就住在此處嗎?」
小病嬌看著我的三間茅草屋,很是嫌棄。
他剛剛在路上把我從小倌那兒順來的帕子丟了。
別以為我不知道,那馬蹄還特意從上面碾過去的。
「寒舍養不起您這尊大神,早些回吧,待會兒天晚了。」
小病嬌蹙眉:
「我是來幫母親收拾行李的。」
收什麼行李?
「祖母說想您了,要我務必把您接回去。」
我簡直無語。
編也像樣點,
那八十多歲的老母,眼睛耳朵一個不中用。
就惦記著他兒子給他寶貝孫子娶了個後娘,早晚都要磋磨一頓原主。
不然原主即便好色,也不至於對這小病嬌那麼變態。
還不是被折磨得。
想我?
想我死還差不多。
「得了吧,你放屁……」
就見他的手在腰側的佩劍上摩挲了兩下,然後側眸笑著看我,
到嘴邊的話拐了個彎:
「你放放……那兒,母親自己來收拾。」
好漢不吃眼前虧。
於是我被小病嬌打包又帶回了嶺南王府。
順帶著我那從田裡勞作回來的倆侍從。
小病嬌這喪良心的真把我推給了老太太。
老太太在孫子面前樂呵呵的:
「今天小莨就留下陪我睡吧,我們好聯絡聯絡感情。」
我呸。
不過任由我萬般不願,還是被留下了。
小病嬌一走,
老太太就開始敲打我了。
第一句:
「姐妹,是你嗎姐妹?」
?
「我日,不會找錯人了吧。」
??
等一下,這他娘的,不會也是個穿書的吧?!
16
「YYDS 啥意思?」
「永遠的神!」
哎喲,書裡都能遇老鄉。
這下妥了,沒人蹉跎我了。
老太太苦著一張褶子臉:
「我真服了,別人穿書動不動公主王爺的,我穿成八十歲老母。」
我拍拍她的手:
「我也穿成了十八歲老母。」
她一把拍掉我的手:
「你誠心刺激我呢?我這眼睛近視最少一千二,估計還散光,這麼近看你都帶重影的。
「還好穿過來耳朵間接性能聽見,不然真要完蛋。」
我不知道咋安慰,就狗著沒說話。
她湊過來,突然問:「你跟那小世子成了沒有?劇情發展到哪一步了?」
嗯?什麼意思?
她等著看我被剁手剁腳呢?
她沒聽見回答,又說:
「你別害羞啊,都是姐妹,給我說說。
「下藥那劇情到了沒有,你倆滾過了嗎?
「還有後面那個,宗親打上門要搶爵位的,然後你給他上藥,情愫飛漲的那個。」
我……風中凌亂了。
「咱倆看的是一本嗎?」
她一拍大腿:「怎麼不是,你不是十八歲,我不是八十歲嗎,那小病嬌叫蕭遠風。」
我面色復雜地看她:
「你那本結局是什麼?」
「你假死,然後你換了個身份,你倆歡歡喜喜在一起啊。」
「我看的這本,最後被削成了人彘喂狼。」
她拍了拍胸口:「哎呦,嚇我一跳,年紀大了聽不得這詞。」
經過一番劇情探討之後。
發現,她的世界,看的文是我穿進來之後的。
這不套娃嗎?
我心累啊。
17
經過老姐妹的詳細講解,
我了解到了三個消息。
第一:三天後,會有人給小病嬌下藥,然後我跟他生米煮成熟飯。
第二:一周後,老族長病危,宗親上門表面關心,實則想找機會搞死小病嬌。
第三:按照她看的文章設定,小病嬌對我一見鍾情,結果我一直拒絕他,然後他發瘋給我囚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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