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遊戲撿了一個乖巧聽話的小男友,讓向東絕不向西,讓跑絕不在原地傻站。
對方一聲聲哥哥讓我淪陷。
網戀奔現那天,我在約好的餐廳看到了一張意想不到的臉。
我的繼兄,他西裝革履地坐在我和網戀對象約定的餐桌前。
意識到真相的我顫抖著手,給對方發了分手的消息。
後來,繼兄將我堵在房內,骨節分明的手掐著我的脖子,含笑道:
「弟弟,怎麼對哥哥始亂終棄呢……」
網戀害人不淺。
1
周末趁著有空,我窩在寢室打遊戲。
室友要麼回家,要麼和對象約會。
至於我,獨享一整個四人間。
我媽去年再婚了,再婚的男人挺好的,有錢,難得在中年還保持著身材,對她也好。
就是和我媽一樣,都有個拖油瓶兒子。
不過能稱得上拖油瓶的人可能隻有我。
我那個異父異母的哥,年紀輕輕就已經掌管家裡的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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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婚禮上見過他一面,氣場很強,那種成功人士的生人勿近感太具有穿透力。
我媽的再婚生活挺好的,我也懶得去打擾她。
眼下,耳機裡的腳步聲和槍聲時常響起。
但除此之外,還有道格外刺耳的聲音。
「4 號你到底會不會玩啊?我往鍵盤上撒把米,雞都比你玩得好!」
「你那裝備都是氪金氪來的吧?老子最煩你們這種氪金玩家了!」
「剛那個人你怎麼不開槍?你就這麼放他跑了,你別是對面派來的臥底吧?」
「……」
電子競技,菜是原罪。
如果這個嗶嗶賴賴的 2 號是個大神的話,他滿嘴噴糞我也不管,但他的操作也就比一坨屎好點。
在我一槍將隱藏在對面高樓內的人爆頭後,2 號再次開麥:
「3 號你傻逼啊,你搶我人頭幹什麼?你活不到等下一個人頭啊?」
「?」
就他那人體描邊的槍法,不僅沒打中人,還給人提醒了。
我搶他人頭?
我冷笑一聲,開麥:「怎麼,1 號是你帶的妹吧?這破操作還好意思在遊戲裡泡妞?拿不下人頭就是隊友拖累和搶人頭?」
緊接著,我說出了那句經典名言:「菜就多練。」
2 號不服氣:「說得你多牛似的……」
我懶得和他打嘴炮,喊了聲:「4 號,跟我走。」
4 號大概遲疑了一下,隨後他操控的人物跟上了我。
他的操作確實爛,但很聽話,讓撿裝備就撿裝備,讓上車就上車,讓躲起來就躲起來。
這麼稱心如意的小弟,我還是第一次見。
遊戲過半,那個嗶嗶賴賴的 2 號連帶著 1 號都死了。
但他不知道是什麼心思,一直沒退出遊戲,估計是想看我玩成什麼樣。
我一邊指揮著 4 號,一邊又一槍爆頭,眼看著遊戲裡剩下的人越來越少,到了最後時刻。
我吹了個口哨,想給 2 號那個傻逼示範一下怎麼正確帶妹來著,於是開麥對 4 號說:「4 號,喊聲哥哥聽聽,帶你贏。」
4 號一直是個盡職盡責的小跟班。
半晌,耳機裡傳來一聲溫潤的男聲:「哥哥。」
果然是男的,聲音怪好聽。
不枉我帶他躺贏一把。
我爽了,在遊戲裡還剩下 5 個人時帶著 4 號躲在一片草叢裡,耳邊時不時響起槍聲,又少了一個人。
毒霧散來時,我和剩下的隊伍都在毒霧裡,我指揮著 4 號跑毒,同時在毒霧裡找獵物。
4 號突然被擊倒,槍聲響起那一刻,我鎖定敵人位置。
「4 號,爬到草叢裡,等我一下。」
我利落地一槍蹦一個,隨後屏幕出現勝利頁面。
蕪湖。
我沒忘記那個 2 號哥。
「2 號還在不,看到沒,這才叫帶人,你那點技術,別丟人現眼了。」
說完他好像破防了,退出去了。
玩不起就算了。
不過退出這局遊戲前,我帶的 4 號小弟主動加了我好友。
雖然菜,但聽話,聲音好聽。
是個合格的小弟。
我同意了,後來也偶爾帶他玩遊戲,小弟的技術慢慢也磨煉上來了,成了個合格的遊戲搭子。
他說,那天是他第一次玩這款遊戲。
我一愣:「可是你的賬號……」
「號是買的。」
「……」
果然是氪金玩家。
有一說一,這個遊戲搭子的聲音好聽,說話時總是氣定神闲的,我還挺樂意帶他玩。
直到某天室友來了句:「蘇瑞嘉,你小子最近天天打遊戲傻樂,說話聲音都夾著,別是網戀了吧?」
一語驚醒夢中人。
網戀不可靠,我試著戒網遊。
結果熬了幾天還是失敗了,登上遊戲看他有沒有給我發消息。
果然發了好幾條,一開始是問我怎麼不在線,最後留言是讓我上線看到消息回復一下,他很擔心我。
關於我的取向,我一直挺坦然面對的,但我不能保證我的小弟也是這樣。
我給小弟坦白了自己的不軌之心,好好道歉,大家好聚好散。
言盡於此,直男估計會覺得惡心。
結果我話剛發出去,他回了一句:【談戀愛嗎?】
2
我網戀了,和我的遊戲搭子,他的網名叫「船」,所以我一直喊他「小船」。
那天後我們加了私人聯系方式,他的頭像是隻小貓,他說是他養的貓。
我們後來聊了很多,他比我大 3 歲,已經上班了。
我尋思著 3 歲也還好。
他的網名叫「帆船」,我就喊他小船弟弟。
年紀比我大怎麼了,打遊戲還是得喊我一聲哥哥。
網戀很快樂,直到有天聊到所在地,我隨口來了句:「我在淮市上大學。」
他似乎愣了下,隨後輕笑:「這麼巧,我也在淮市。」
?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他溫潤的聲音響起:「要和我見面嗎,哥哥?」
說實話,我構想過小船的長相,隻有一個模糊的大概,我無法想象出他到底是怎樣的人。
但在遊戲裡罩他那麼久,我潛意識裡當他是個長相清秀的年輕男人。
聊天的時候能夠感覺得出來,我這個網戀小男友的談吐還是不錯的。
網戀翻車的事例比比皆是。
然而,沒翻車到我身上,我自然不覺得自己會是那個倒霉蛋。
得知小男友和自己在同一座城市時,我有一瞬間的竊喜。
我當然想見他。
我想知道那個在遊戲和語音裡這樣溫柔喊我哥哥的人,究竟是怎樣的。
哪怕網戀是一件虛無縹緲的事,但喜歡一個人,就會不由自主對他的事產生好奇。
3
約定好見面那天是周末,我在寢室裡打扮了一個上午。
唯一還在寢室睡懶覺的室友從床簾探出個腦袋:
「哥,差不多得了,知道你要出去約會了,已經帥得慘絕人寰了,再打扮下去,我怕你出門還沒見著你對象,就被人要微信要麻了。」
這小子,嘴真甜,不枉哥平時給他帶的飯。
最後我噴了個香水,才踏出寢室門。
我們約定在一個很尋常又稍微有點檔次的餐廳裡。
在我媽蘇女士再婚後,她的經濟狀況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寬裕,她的丈夫對她格外大方。
嚴格意義上,蘇女士是第一次結婚,而我是她年少時遇人不淑犯下的錯誤,她很講義氣,也很有擔當,將我拉扯大了。
我媽結婚後給我的錢多了不少,我的繼父,他偶爾也會給我轉賬。
不知是不是有錢人的習慣,他是從我媽那要了我的賬戶,直接轉入銀行卡的。
大方且讓人沒有拒絕的餘地。
我是很願意當他兒子的。
可惜人家有親兒子。
不過託了我媽的福,我現在也算半個富二代……算了,四分之一個吧。
我還在手機上和小男友確認細節,問他穿了什麼衣服。
然後緊接著就在聊天框編輯自己的穿著打扮,結果對面跳出消息:【我到了】。
【我在門口左拐第二桌】。
我愣了一下,想著自己已經提前出門,打算早到等他的。
沒想到對方的時間觀念比我強多了。
眼下我已經在門口了,與此同時,興奮與忐忑同時湧現心中。
毋庸置疑,我渴望見到他,但又不得不對見面以後可能發生的一切產生退縮。
我承認此刻的我不夠坦蕩,所以在微信上回復他說自己還在路上。
踏進餐廳的那一刻時,舒緩的爵士樂在耳邊響起,這是一個很適合約會的地方。
左拐第二桌。
我先是看到了一道西裝革履的身影,桌上擺放著一支曼塔玫瑰。
他低著頭看手機,沒注意到門口有人進來,但看得出稜角分明。
第一眼我就意識到我的網戀男友和想象中有所不同,起碼在形象上差了不少。
然而下一秒,他稍稍抬了一下頭,目光卻是看向窗外,像是在看窗外有沒有自己等的人路過。
起初我隻是覺得那個輪廓有些眼熟,然而現在,我覺得渾身發涼。
那張臉我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甚至沒有打上招呼。
但我記得他。
周承舟。
我媽丈夫的親兒子。
他正坐在我和網戀對象約定好的餐桌上。
真相來得猝不及防,我心中百感交集,酸澀的滋味湧上舌尖,我咬緊了牙關。
不知道為什麼,在意識到他的身份以及和我的關系意味著什麼之前,我就有點想落淚了。
後來想想,大概是因為我要失戀了。
在遊戲和微信上聊了這麼多天的人,是個不應該接觸的人。
我躲在角落裡,顫抖著手將分手的消息發送過去,隨後將人拉黑。
我告訴他,我還是接受不了網戀。
4
盡管隻是網戀,但留下的後遺症還是有的。
我在寢室蔫蔫地躺了幾天,除了上課以外,什麼也沒幹,遊戲卸載了。
他可以是任何人,可以是男人和女人,但不應該周承舟。
他不應該是搞網戀遊戲的人。
好在投入到這段感情的時間並不多,有點難受,但我還是很快放下了。
之後迎來考試周,我將重心放在復習和論文上。
結束考試,迎來了大學生們翹首以望的暑假。
我媽之前就三番四次提起讓我去她現在的家住,她和她的丈夫專門布置好了我的臥室,希望我暑假回家住。
周叔人挺好的,我基本上沒拒絕的理由。
在確認過隻有他們夫妻倆在家後,我答應了。
聽說周承舟早在上大學期間就搬出去一個人住了。
說句實話,再次來到周家的別墅時,我還是有點震撼。
我媽這些年來帶著我,談過的戀愛不止一段,但那些男人大多雙標,自己能帶著拖油瓶,卻勸我媽將我這個拖油瓶留在娘家,或者是假惺惺說能夠接納我的,言行也不全然一致。
周叔是難得的那種大方且講理的正常男人。
心疼我媽這些年一直自己養兒子,以前談戀愛的時候就給她買了房子。
「媽,周叔。」我和他們打了招呼。
剛剛進門時被阿姨喊了聲「二少爺」,怪不習慣的。
我媽現在珠光寶氣,胖了一點點,看見我時還上下打量了一番:「怎麼瘦了?」
「……」
我在周家住了下來,適應起「二少爺」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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