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2025-01-10 16:36:493662

連滾帶爬地跑下床,不顧他人的眼光,面帶不正常的潮紅,隻是急切地看著我一個。


「溫華、溫華……」


「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看到這樣的……我可以解釋,我根本就沒有……」


奈何我根本就不想聽這些。


直接喝道。


「閉嘴!」


還在床上的秦雲珠衣襟半開,眼眶微紅,看著不停向我解釋的孟子恆,心一橫,撲上前抱著他的腰。


「姐姐,我和表哥是真心相愛的!你就成全我們吧!」


孟子恆一時不查竟真的被她抱住。


他們貼在一塊。


看上去真的特別像一對……


狗男女!


我心中作嘔。


真心相愛?別玷汙真愛了行不行?


當然,我表面還是裝作難受、不可接受的樣子,用失望的眼神看著他們。


孟子恆忍無可忍,狠狠推倒黏在他身上的秦雲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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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雲珠頭重重磕到地上,也沒有投去一眼。


他抬眼觸及我的眼神,手指情不自禁地顫抖了一下,然後死死地握成拳頭。


秦雲珠爬起來,屈辱地咬唇,表情卻隱隱藏著得意痛快之色,說道:


「姐姐,事情就是這樣的。我和表哥早就在一起了,隻是不知道跟你怎麼說而已。」


這話講的。


真不是一般的賤啊!


我這個妹妹可真是,又當婊子又立牌坊,搞得是我不是人一樣。


我往前一步,扇了她一巴掌,不忘崩潰道:


「為什麼?為什麼你們都要背叛我!我到底哪裡對不起你們!」


是啊,到底哪裡對不起你們!這麼可勁我一個人禍害!遇上你們這一群糟心玩意簡直晦氣的不得了!


扇完秦雲珠,我又快速扇了孟子恆一巴掌。


掌聲清脆。


打得孟子恆一下子偏頭。我的手掌都有點疼。


所有人因為這一巴掌震驚得說不出話來。本來受我一耳光面露氣憤的秦雲珠也吃驚地愣神。


我以前多尊重親近孟子恆,所有人都看在眼裡。


啊。


我心中暢快不已。


早就想扇了。給你臉了是不是!


孟子恆沒有因為這一巴掌面露不滿和憤怒,而是垂下頭,碎發掩住神色,沉默了。


我了解他。


他並沒有放棄,而是不斷在思考如何突破局面。


我其實也知道是秦雲珠算計他,而且看場面也知道他們兩個沒有實際發生什麼。


但我不會給他想出辦法自證的機會。


「退婚吧!」


我背過身,聲音堅定道:


「孟子恆,你我的婚約就此作廢!」


他的眸中終於有了劇烈的波瀾,思緒一下子斷裂:


「等一等,溫華!求求你……別走……」


他拉著我的手,當著其他下人的面跪在地上,衣衫凌亂狼狽不堪,完全沒有會元該有的氣節,風骨丟了一地。


我甩開他的手。


步伐沒有絲毫停留。


聽說我走後,孟子恆直接暈倒了。但這跟我有什麼關系?


不用說,回來的父親母親自然震怒不已,幸好發生在家裡,沒讓外人知道。


如此變故,隻能將婚約換掉,由秦雲珠替我嫁給孟子恆。


我應了。


可是孟子恆不肯應。


他長跪不起,求母親父親收回成命。


我不明白,他不是應該如願以償了嗎?為何又如此惺惺作態?


但是,那麼多人看見了那日的光景,不願意也由不得他。


13


紅燭帳暖。


「溫華、溫華……」


袁度一遍又一遍叫我,輕吻我的額頭。


「袁郎……」


我伏在他胸前,食指繞著他的胸口轉了一圈。


他的呼吸越發粗重。


「別鬧。」


袁度身上的傷勢出乎意料的嚴重,所以暫時在這破屋子裡休養。


我便在此期間時時出府,一直衣不解帶地照顧他,至於怎麼照顧著就照顧到關系如此突飛猛進的嘛……


自然是我給他下藥。


讓他誤以為我們有過肌膚之親。


少男少女獨處一室,幹柴烈火,理所當然。袁度沒有起疑心。


不如說是,他對這方面沒有任何經驗。


袁度此人,據說殺伐果斷,拒人於千裡之外。十三歲就被扔進兵營裡,磨了八年技藝,外出帶兵打仗,練就一身本領,卻對後宅伎倆沒有多少了解。


著實方便了我。


現在他的傷勢好的差不多了,也是時候該離開了。所以今日顯得就格外熱情些。


「怎麼覺得你的聲音和我一開始聽的不一樣?」


我吐氣如蘭,「難不成你不喜歡我這副模樣嗎?」


「嗯?不喜歡?」


他的眸色深了些,正經道。


「女子應該莊重些,日後持家也不能像你現在這樣。」


「你是哪家女郎?京城哪家貴女都沒聽說有你這般模樣的。但你又的的確確是十指不沾陽春水。」


「怎麼?你要娶我啊?」我笑意盈盈。


「我應該娶你。」


袁度冷靜地指出。


「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唯有以身相許。這是你說的。」


我嗤笑。


「袁世子還真愛說笑。我可不願意做妾。」


「既然知道我是世子,就不該事先招ṭû₋惹我。」


「怎麼?你不想嫁給我還想嫁給誰?」


似乎從我的回答裡嗅出點別樣的端倪,袁度皺眉,右手捏住我的下巴,凝視著,不放過我臉上的任何表情。


「那可說不準。」


我偏過頭。


「你來求娶我啊。我給你十天時間,娶不到我,我就另嫁他人。」


「好。」


袁度走了之後,我躺在床上。


和這種人打交道,著實讓人心力交瘁。不過,這也是值得的。


14


不過三日,袁度就來找我了。世子出馬,親自登門求娶,父母焉有不同意之理?


定下五日後完婚。


我要出嫁了。


出嫁前,我還有一件事情要辦。


我去了地牢,探望一個人。


莫纖雲。


再次看見他,他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牢牢綁在木架上,渾身皮開肉綻。


我看的很滿意。


他看見我,情緒非常激動。


「唉,莫公子,你怎麼成了這副模樣。都怪我爹,他就是太生氣了。」


「你也別怪我妹妹,她就是害怕了。其實她心裡是有你的,一定也在等著你。我做姐姐的自然明白她的心思,特地來看看你。」


我裝模作樣地說。


看著他變化的面色,我就知道他聽進去了。


離去前,給獄卒使了個眼色,讓他找個機會放了莫纖雲。現在我是板上釘釘的世子妃,吩咐起人根本不用手軟。


「聽說你成了狀元郎,恭喜啊。」


我揚起笑容,看著堵住我去路的人,心裡則不耐煩地想,為什麼他心態遭輪番打擊,還能被點為狀元郎?


我當然知道他有才華,隻不過不忿罷了。


孟子恆嘴唇顫了顫。


「你要嫁人了?」


「是啊。你不是也要娶妻了嗎?」我雲淡風輕地說。


他厭惡又懊惱,神情不似作假:「是秦雲珠算計我!她拿來有問題的點心,催我吃下。但我拒絕了她,我們根本就沒什麼!」


抿了抿唇。


「你不相信我?」


真是心裡一點逼數都沒有啊。我感嘆道,未免也太妄自尊大,以自我為中心了吧。


同樣的問題,我也想問問前世的他。但注視著孟子恆搖搖欲墜的表情,又覺得沒必要問了。


傷害已經造成,我沒辦法當做什麼也沒發生過。


看吧,這就是我曾經的心情,被誣陷百口莫辯的心情。不過他的痛苦,又何曾及我半分?


而且我看得出,孟子恆確實是憎恨秦雲珠,也許他們的感情還沒有那麼深,也許是秦雲珠帶給不了他太多助力,名聲又不好。


不過管他的呢!


成為怨偶豈不是更好?


「是她灌你吃的?拋開事實不談,你就一點錯都沒有?」


我瞥了一眼他,面露傷心。


「不管怎麼說,我不能與妹妹搶奪一夫。」


孟子恆紅著眼,嗓音不穩:「溫華……你不要我了嗎?」


我笑了:「孟子恆,別太惡心人。」


「你可還是為了之前我與秦雲珠的事怪我?我沒有對她動心。隻是羨慕她可以活得那麼肆意。」


這真是罕見的剖析內心,情緒內斂的他竟然有朝一日主動訴說自己的陰暗心思。


我隻送了他一個字。


「滾。」


今日是怎麼了?一個個都挑今天來找我。


我是真沒想到,秦雲珠居然敢來我,而且看樣子,在旁邊偷聽很久了。


幾天不見,她的皮膚粗糙不少,整個人也沒那麼精神了。用了那種手段,再怎麼不知事、偏心的人,也沒辦法為她開脫。


父親母親為了這一樁事頭疼不已,大哥最近看我的眼神也帶著濃重的愧疚。


就連下人也暗地裡嚼舌根,看笑話,說她不要臉。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即使嚴厲地封鎖了這件事,但風言風語又怎麼堵住呢?


誰讓她動輒打罵下人,讓不少人為她錯處買單,而我向來賞罰分明,深受其他人尊重。


群眾的眼睛畢竟是雪亮的。


「姐姐,你要嫁給世子了啊。真好,我還沒見過世子呢。聽說他可好看了。」


我就冷眼看著秦雲珠掛著天真爛漫的笑容說話,仿佛那些齷齪都不存在一樣。


慢慢的,她臉上的笑容也維持不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壓抑不住的嫉妒憤恨。顯然她最近很不好受,演技退步都不少。


我才輕笑一聲,道:


「怎麼?你也想嫁?」


「姐姐……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她難堪地咬唇,眼裡卻全是渴望和對我的不屑。


我不想跟她虛與委蛇。她還不配。


「秦雲珠,不要以為把所有的過錯推到我身上,你就高尚了。」


「人在做天在看。」


「姐姐,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啊。」秦雲珠表情一滯,強笑著。


「聽不懂嗎?」


我笑了笑:「沒關系。好自為之就是了。」


這一世,我會讓所有人好好的看清楚,她秦雲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也會讓她得到應有的下場。


15


婚禮操辦的很順利。


我如願嫁入鎮國公府。


國公和國公夫人雖然因為之前的事,不喜我這個兒媳,卻因為疼愛兒子對我也沒那麼苛責。


袁度一直寵溺我,眼中的愛意一日比一日深。


說來真是可憐可恨,我從前不受寵的經歷,倒是成就一身會討好人的本領,隻除了我那被豬油蒙了心的親人。


但至少袁度就很受用。


對我的打趣親近甚是歡喜,一身殺伐冷硬的氣質都消散不少。


望著我的眼裡帶著笑意。


他會用拿劍的手認真替我描眉。


會親手給我剝葡萄吃,也會由著我仗著他的身份狐假虎威,事事順著我來。


對我縱容無比。


這讓得知袁度要娶一個名不經傳,隻是湊巧救了他命的女子,暗戳戳期待我進門後被厭棄的貴女們大失所望。


這是出於感激還是其他,亦或兼而有之,我不感興趣。


袁度沒有其他妻妾,我在府裡,可以說是除了漸漸不理事的國公和夫人,沒有人壓在我頭上。


然而。


我看得出,他未必沒有疑慮。


實在是我的解釋,丟玉佩太巧了。


「除了我之外,你可曾見過其他人?」


「沒有。」


這樣試探的次數越加多了起來。


我的處境,看似繁花似錦,實則危如累卵。


紙包終究不住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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