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遇渣男,而我遇見了渣鬼。
他還是我前男友。
當初分手時我怒咒:「願用我前男友的狗命換我暴瘦十斤。」
然後,我瘦了十斤,前男友嗝屁了。
1
一場車禍後,我擁有了一個特殊技能——
我左眼能看見鬼。
與此同時,新租的出租房裡多了一位男鬼,挺帥的,也挺渣的,夜夜帶不同的女鬼回來。
而且……
他是我前男友,邱裴。
不久前,他摟著十九歲的妹子和我提了分手。
失戀的那天深夜,我抱著酒瓶怒咒:「願用我前男友狗命換我暴瘦十斤!」
三天後,我接到了共同好友的消息——
邱裴出了車禍,當場身亡。
我攥著手機愣了很久,然後去了醫院。
太平間裡,邱裴安靜地躺著,臉上血跡已被擦幹,向來愛美的他,因為車禍的緣故輕微毀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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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可笑的是——
時隔三天而已,和他一同死在小轎車裡的,已經不是那個十九的小妹妹了。
我看了很久,然後笑了,「渣男,活該!」
可是一轉頭,卻又淚如雨下。
不知是不是因為在他面前罵的那句,邱裴頭七那天,我在路上莫名地被車撞了。
醒來後,我發現自己能看見鬼,因為……
邱裴那貨正咧著嘴站在床邊朝我傻笑。
而且,一語成谶,住院期間我的確是暴瘦。
剛剛好,瘦了十斤。
2
深夜 12 點。
一陣陰風掃過,我剛氤氲的幾點睡意瞬間消散。
睜開眼,一張慘白的帥臉幾乎貼在我面前。
「邱裴!」
我怒罵:「你有病?」
邱裴輕飄飄地退開,手一抬,懷裡便出現了一個身姿窈窕的女鬼。
「介紹一下」,邱裴轉頭看向懷中女鬼,「這位,我前女友。」
女鬼上下打量我一下,面露不屑:
「分手了還賴在前男友家不走?」
我一個枕頭扔過去,粉紅色的枕頭從女鬼身體上穿過,掉落在地。
我嘶吼:「這是我租的房子!我家!」
「哦。」
女鬼鑽進了邱裴懷裡,「哥哥去世了還留下來照顧無法自理的前女友,好令人感動。」
「……」
感動個屁。
明明是他賴著不走,拿我這當炮營。
3
邱裴去世一個月時,送給我一份禮物。
他說得神神秘秘,讓我去他生前的房子裡,打開臥室衣櫃第一扇門第二個帶鎖的抽屜。
抽屜鑰匙在鞋櫃最後一層的白色球鞋裡。
好奇心的驅使下,我去了他家,東翻西找,然後——
打開抽屜,發現了裡面一堆沒洗的髒襪子。
正要罵髒話時,邱裴的身影出現在我身後。
「我無父無母的,也沒人料理後事,臭襪子堆在這裡該發霉了……」
說著,他躺在床上指揮我:
「前女友,麻煩你再去把水池裡的碗扔了,裡面可能要長毛了。」
我罵了他兩聲,還是去做了。
因為,那顆原以為已經堅硬的心髒,卻還是因著他那句「無人料理後事」而輕輕顫抖。
邱裴啊。
就是個沒爹疼沒娘愛的渣男倒霉蛋。
渣是真渣,慘也是真慘。
4
新租的房子是兩室一廳,空著一個房間也是便宜邱裴和他的女鬼後宮,我便在網上發了招租。
周六上午,敲門聲忽起。
我穿著睡衣,赤著腳踩在地板上,迷迷糊糊地走去開門。
拉著厚重窗簾的房間裡,響起了邱裴的絮叨聲:「又光著腳,活該你拉稀……」
門開,我卻瞬間怔住。
面前人的模樣與記憶中那個幹淨清朗的少年相重合,最後融為一體。
是他……
江也,我大學時暗戀很久的男神。
很多年前喜歡過的人忽然出現在眼前,我從錯愕到震驚,最後又化為了緊張。
「進……進來。」
我慌忙將他迎進門,倒了杯溫水後,便匆忙跑回房間換衣服。
鬼知道我這沒睡醒的素顏有多醜。
反鎖了門,我在衣櫃前躊躇半晌,最後選了一條白色裙子換上。
剛掀起睡衣,邱裴的身影便出現在了門口。
這人似乎心情不悅,眉心擰成了個川字,漫不經心地問道:「那貨誰啊?」
「我上大學時暗戀的男神。」
看了一眼邱裴的臉色,我繼續補刀:「沒想到他還是和當年一樣帥……」
邱裴卻格外不屑。
「八十年以後他都老的一臉褶子了,小哥我還年輕貌美。」
沒想到邱裴還挺大度,還盼他情敵長命百歲。
5
見他遲遲不走,我沒忍住,咬牙問道:
「咱們好歹也分手了,我換衣服你能出去嗎?」
邱裴卻愣了一下。
眉心蹙起的痕跡加深了些,我聽他喃喃自語:「分……手?」
這人生前便是戲精,我也沒太在意,轉過身去飛快地換上了裙子。
要拉拉鏈時,我下意識地叫了他:
「邱裴,幫我拉下拉鏈。」
「好。」
熟悉的對話,甚至我們倆都沒反應過來。
直到……
邱裴的手穿過拉鏈,碰到一片虛無。
我回身,隻見邱裴怔怔地盯著我的裙子拉鏈。
聽說,鬼是沒有眼淚的。
可我還是看到了他眼底一閃而過的落寞。
然而——
我還沒來得及心酸,便看見邱裴眼底一亮,即便做了鬼,那雙桃花眼裡也滿是戲謔。
「那是不是代表著,我趁你睡著了做些什麼你也發現不了?」
……求求你當個鬼吧。
6
換好衣服,我又去洗漱一番,才匆匆回到客廳。
「江學長,你怎麼找到我這裡的?」
江也笑了笑,
「我回國不久,最近在找住所,剛巧看見這裡招合租,電話沒打通,便想著上來看看。」
說著,他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沒想到……居然是你在招租。」
我愣了兩秒,也不得不感慨緣分奇妙。
江也對房子和價錢沒有異議,我對老熟人也比較放心,於是我們一拍即合,當場籤了二房東的租房手續。
江也笑笑:「中午有事嗎?這麼多年沒見,方便的話,我想請你吃個飯。」
瞧。
多年未見,江也仍舊是那副溫文爾雅的模樣,說話永遠先詢問,事事考慮別人的感受。
邱裴就不同。
若是他,肯定會吊兒郎當地揚著下颌,給我展示一下他口袋裡的票子,「走,哥帶你消費去!」
思及此,我下意識地看了邱裴一眼。
結果……
這人正在江也身後……和他比身高。
「顏卿卿,你這男神也不怎麼樣麼,沒我高,沒我帥,說話溫吞吞的,一看衣服下就沒幾塊肌肉。」
……我深吸一口氣,刻意忽視掉這人,轉而看向江也。
「好啊,我請你吧,樓下有家新開的日料店,味道不錯。」
說著,我拿起手機和外套,在邱裴的怒罵聲中,和江也一同出了門。
7
日料店環境很好,味道也的確不錯。
隔著一張桌,我靜靜看著對面的男人。
時隔多年,時光褪去了他當初的青澀,卻並未洗刷掉他的少年感。
面前這個穿著白襯衣的男人,每一個細微的舉動都和當年一模一樣。
有那麼一瞬間,我似乎透過他,看見了當年籃球場上那個白衣少年。
我注視著他的同時,江也也在看我。
「卿卿。」
他開口念我的名字,聲音溫潤好聽,「你最近,還好嗎?」
我怔了一下,聽人問及我最近好壞,我第一時間想到的,竟是邱裴去世的事情。
情緒低落了幾分,我勉強笑笑:「挺好的。」
不知江也有沒有聽說我最近的事,他看著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
這頓飯吃了近兩小時。
我們聊了許多,聊母校,聊過去,也聊了他出國這幾年的經歷。
最後結賬時,江也卻搶了先。
他輕笑:「我不太會做飯,以後早餐可能偶爾要麻煩你,這個就當我預支的酬勞了。」
「對了。」走出店門時,江也替我撐著玻璃門,「我時間比較緊,方便明天搬過來嗎?」
「可以啊。」
我應下,「那就早上 9 點吧。」
「好。」
離開日料店,江也把我送到樓下,便告別離開了。
而我站在樹下,靜靜看著他離開的背影。
那些被時間塵封的記憶,也被這個熟悉的背影一點點喚醒。
其實,我當年險些對江也表白了的。
因為有好事者給我看了江也的日記,大學期間,在我暗戀他的那些日子裡,他也同樣喜歡著我。
可是,在我鼓足勇氣表白前夕,一紙機票將我們遠隔上萬公裡。
他出國留學,去了大洋彼岸。
再之後……我便遇見了邱裴,那個痞裡痞氣的男孩子。
……
直到江也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我才收回目光,緩步上樓。
然而。
門一開,邱裴那張慘白的臉便出現在了眼前。
「好看嗎?」
我白他一眼,「好看什麼。」
「人都走遠了還在樹下看,你咋不和他吻別在無人的街呢?」
我愣了兩秒,隨即反應過來——
這貨剛剛準是在窗邊偷看了。
嘖,真酸。
「放心,日後我和男神同住一個屋檐下,朝夕相處,有的是機會。」
我翻出剛剛吃飯時拍的食物照片,在邱裴面前晃了晃。
「看,我和男神剛吃的日料,有你最愛的刺身拼盤哦。」
說完,我收回手機,一步三扭地進了臥室。
果然。
門關的那一刻,客廳裡傳來了邱裴的咒罵聲:
「顏卿卿,活該你這個月胖三斤!」
……這個死鬼又偷看我體重秤。
8
夜裡。
我起夜上廁所,拉開廁所門——
一個身材火辣的女鬼正窩在邱裴懷裡,面若桃花。
……真晦氣。
我刻意忽視掉浴缸裡那對野鴛鴦,走到馬桶前。
「我要拉屎,你倆繼續。」
說著,我作勢準備脫褲子,女鬼便搶先出了廁所,嘴裡直念著惡心。
被擾了興致,邱裴不情願地起身,走到我面前。
「顏卿卿,你下次能不能換個時間拉肚子?」
「不能。」我捂著小腹,一陣絞痛,「你下次能不能換個地方?在廁所……你也不嫌臭。」
邱裴小聲嘀咕:「我喜歡。」
說著,他往門外走了兩步,又忽然頓住。
回身,邱裴緊緊盯著我踩在廁所地磚上的雙腳,好看的眉微微蹙起。
「自己去客廳拿雙拖鞋。」說著,他頓了頓,聲音放的很輕:
「我現在拿不了,你自己去。」
驀地。
一些記憶忽然湧上心頭。
我在家向來不愛穿鞋襪,總是光著腳在地板上走來走去,而當初邱裴在時,則是整天跟在我身後遞拖鞋。
每晚睡覺時,他都會把我拎去洗腳。
然後再指著那渾濁的洗腳水笑話我一通。
回憶有點溫馨,以至於——
屎意更濃了。
將邱裴趕出去後,我坐在馬桶上,很快渾身舒暢。
然而……
飛流直下三千尺,一看廁所沒有紙。
我自己在家,家裡還有一個中看不中用的男鬼。
這個史詩級的難題居然被我碰見了。
幸好,我家裡還有一隻狗,一隻……哈士奇。
它是我和邱裴戀愛時養的,特純的一隻二哈,腦子一根筋,隻知道拆家。
不過,它也是除我外,唯一能看見邱裴的存在。
那天晚上,我在馬桶上坐了幾個小時。
而邱裴,則趴在狗窩前教了二哈無數次,終於,最後一次,這貨聽懂了,叼起一包紙走進廁所,扔在了我腳邊。
我這才得以獲救。
凌晨,當我拖著麻木的雙腿上床時,我在心裡暗暗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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