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一定要搞兩個符篆貼在廁所門上,免得讓邱裴那些野桃花影響我排放體內廢物。
9
第二天,早上 9 點。
江也準時搬了過來,他的物品很少,隻帶了兩個行李箱。
簡單收拾了一下,我主動去廚房做早飯。
我系著圍裙煎雞蛋時,邱裴便在我身邊晃來晃去,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顏卿卿,咱倆在一起的時候,老子連個泡面都沒讓你煮過……」
我抬頭,瞥他一眼,語氣不鹹不淡:
「最後呢,不還是摟著十九歲的妹妹甩了我?」
邱裴愣了一下,眸色變了又變,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
我不再看他,然而,一轉頭,卻看見了不知何時站在廚房門口的江也。
他抿著唇,輕聲問道:
「卿卿,你剛剛……在和誰說話?」
我沉默了一下,理由很蹩腳,「自言自語說著玩的。」
話落,一陣極淡的焦味傳入鼻腔,我驚呼一聲,連忙關了煤氣。
但煎蛋已經糊了,焦黑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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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江也沒再追問,隻是倚在門邊靜靜地看著我。
早餐準備完畢,我剛在桌前坐下,江也便遞來一張紙。
我低頭一看,是一張……精神類的調查問卷。
「這……?」
「我們醫院新出的問卷,需要找志願者填一下,可以幫個忙嗎?按你的情況隨便填就行。」
江也笑著問我,語氣溫和。
也不什麼難事,我便點頭應了。
然而,問卷填到一半,邱裴忽然湊了過來。
掃了兩眼,他撇撇嘴,「怎麼,你這男神合租前還要先測一下你有沒有精神病?」
10
……我竟無言以對。
刻意忽視掉身旁喋喋不休的邱裴,我三兩下填完了問卷,將其遞給了江也。
不過……
見江也小心翼翼地收起問卷的樣子,我心中難免有些生疑。
但轉念一想,我又沒有什麼精神問題,問卷裡也沒什麼涉及到個人隱私的問題。
應該是想多了吧。
吃早飯時,邱裴便站在我旁邊,一錯不錯地盯著江也打量。
飯吃到一半,江也忽然想起了什麼,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物什,放在我面前。
「這是我去寺廟求的平安符,送你的。」
我愣了一下,低頭去看。
做工很精致的小香囊,裡面有一張平安符。
我欣喜收下,正左右把玩時,一旁地邱裴忽然幽幽地道:
「你們合租不是巧合嗎?他怎麼提前就求到平安符了,這個符我知道,千金難求,沒有三五天時間別想求到。」
說著,他不悅地看了江也一眼。
「防人之心不可無,你這男神說不定是早有預謀的。」
「邱裴,你能不能……」
我不悅出聲,話說了一半,卻猛地頓住。
江也還在呢。
果然。
一抬頭,便對上了江也疑惑的目光。
他似乎有話想問,我正猶豫他若問起我要不要如實說出時,江也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
我松了一口氣,便看著他拿起手機出門接通。
再回來時,江也說醫院有事先回去了,他回國後被我市某私立醫院高薪聘走。
江也是一名心理學醫生。
奇怪的是,原本對江也處處不滿的邱裴,在得知他的職業後,竟一反常態地安靜了下來。
拉著厚重窗簾的房間內,邱裴靜靜縮在角落裡,竟是一整天都沒有出來。
11
江也正式搬了過來,我住主臥,他住次臥。
而邱裴不肯和江也一個房間,死皮賴臉地留在了我臥室。
不過……
江也搬進來的三天裡,邱裴竟一次都沒再往家裡領女鬼。
我難得的清淨,唯一不算平靜的……
大抵便是與我共枕而眠的邱裴了。
這三天裡,每晚關了燈,邱裴都會躺在我身邊。
有時夜裡醒來,看見身旁那張熟悉的面孔,我還有種錯覺。
一種……
我和邱裴沒有分手,他也沒有死的錯覺。
可是,每每這時,邱裴那虛幻的身體又會將我拉回現實。
第三天晚上。
我在睡夢中察覺到胸口一熱,似乎被什麼東西燙了一下,陡然驚醒。
一睜眼,卻發現邱裴縮在角落裡,攥著手腕,一臉驚懼地看著我。
怔了兩秒,我低頭看了一眼。
原來是江也送我的那張護身符。
而我又看了一眼護身符此刻搭著的位置,瞬間明白,邱裴為什麼手會被燙傷了……
12
不知是不是錯覺,第二天醒來,邱裴似乎十分憔悴。
我問他原因,他卻隻是擺擺手,耍貧嘴。
「唉,能看不能吃,太折磨人。」
見他仍舊一副渣男樣,我便也沒多問,起床上班了。
出門前。
邱裴忽然一反常態地叫住了我,「卿卿。」
我頓住腳步。
這人從來都是連名帶姓一起叫我,像這會一般語氣溫和的時候,太少。
出於疑惑,我回身看他。
邱裴正站在我臥室門口,笑著看我,「我當初摟著十九歲的妹妹和你說分手,你恨ẗųₔ我嗎?」
我沒想過他會忽然問我這個。
片刻的愣怔後,我特坦率地點點頭。
「恨。」
剛在一起時,他一窮二白,我什麼都不要地跟著他。
最困難的時候,我們兩人分吃一個饅頭,一分一毛地數著錢花。
我不是想過以後會和他分手,隻是,我從沒想過,我們會分得那麼難堪。
而他的分手理由,居然會是一句輕飄飄的,更喜歡年輕的姑娘。
是他讓我明白,原來那句話是真的——
男人,不管多少歲,永遠最愛更年輕的。
邱裴笑了。
他挑挑眉,仍是那副混不吝的模樣。
「那就恨著吧,反正哥哥就住在你這,這裡風水好,周圍漂亮女鬼多。」
「……」
我罵他一句,看了眼時間,匆匆離開了。
關門的那一刻,我似乎聽見邱裴在低聲喊我。
又像是幻聽。
13
晚上回家時,我沒見到邱裴。
奇怪。
這人平日裡幾乎都在家裡,雖說家裡夜夜有女鬼上門,卻也顯少看見邱裴出去。
我有點緊張,便坐在床上等著。
然而,這一等,竟等到了深夜。
就在我快坐不住時,邱裴出現了。
他輕飄飄地進了臥室,不知是不是光線問題,他的身體……似乎虛幻了許多。
我走上前去看了看,發現——
不是光線問題。
我莫名地有些心慌,下意識地想要抬手拽他的袖口,指尖穿過他的衣袖,卻撲了個空。
「邱裴,你……」
他低頭看了自己一眼,而後笑了。
「今晚的女鬼身材太辣,所以……」
「……」
我還以為他要死了,結果是太虛了。
14
懸了一晚上的心終於緩緩落下。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邱裴莫名失蹤的這一晚上,我的確是提心吊膽的。
尤其是他這兩天的反常。
可如今見他一副很虛的樣子,我白他一眼,轉身上了床,蒙上被子準備睡覺。
我就是傻,才會為這種渣男擔心。
活著時候是渣男,死了也是個渣鬼。
然而,我都快睡著了,身旁還沒見到邱裴的身影。
我扯開被子坐起身,一轉頭,卻見邱裴站在窗邊,靜靜地看向窗外。
這位爺什麼時候也有這種賞月的雅致了?
我皺眉問他,「鬼看月亮也能變身?」
邱裴愣了一下,回身,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向我。
「鬼變什麼身,變成死鬼?」
「那你站在那賞什麼月?」
「哦。」邱裴應了一聲,臉上浮現出一副難以言喻的表情,「在回味剛剛那個女鬼……」
說著,他挑了下眉,「嘖,真絕了。」
「……」
我就是有病才去管他。
這次,我扯起被子蒙在臉上,倒頭就睡。
不過,半夜還是被一陣尿意憋醒。
起床去了趟衛生間,回來時,我卻發現有些不對勁。
邱裴他……似乎更虛弱了。
他躺在床上,可是,月光下,他的身體竟已幾近透明。
我便是反應再遲鈍,也知道不對勁了。
這種渣男明明就是死不足惜,我該恨他入骨才對。
可是,我緩緩走到床邊,一開口,聲音還是微微發顫。
「邱裴,你到底怎麼了?」
15
月光下,邱裴抬頭看我。
他在笑著,好看的桃花眼微微上挑,一副玩世不恭的架勢。
「沒怎麼啊,男人嘛,總要有那麼幾天不舒服……」
「夠了!」
我猛地吼了一聲。
聲音很大,連我自己都被嚇了一跳。
「你這身體虛得都快魂飛魄散了,還拿這種蹩腳的理由糊弄我?」
不知為何,我特別憤怒。
也特別……害怕。
雖然,我並不知道這種害怕究竟從何而來。
邱裴沉默了。
幾秒後,他勾了勾唇,「主要是沒什麼可說的,女鬼玩夠了,該去閻王爺那報到了而已。」
他說得漫不經心,可是,那一刻,莫名的憤怒感將我的心牢牢佔據。
緊繃多日的情緒,瞬間崩潰於這個節點。
我伸手想要去拽他袖口,手探出,卻隻碰到一片虛無。
情緒崩潰得很莫名,我跨坐在床邊,恨不得拽著他衣領拉扯,
「邱裴,你就是個渣男,活著時候對不起我,死了還想說走就走,活該你……」
盡管崩潰,可後面的話,我還是沒忍心罵出口。
活該你不得好死。
我坐在床邊痛哭時,門開了,江也快步跑了進來。
他跑到床邊,將手搭在我肩上,掌心溫熱。
「卿卿,你沒事吧?」
16
可我顧不得他,我靜靜地,靜靜地望著邱裴。
望著他幾近透明的身體。
心髒似乎被一隻無形的手掌悄然攥緊。
理智告訴我,為了這麼一個渣男,不值得。
可崩潰的情緒卻覆水難收,邱裴的魂魄要離開的消息,莫名地刺痛了我某根神經。
我失控般指著他破口大罵,「我陪你吃了那麼多苦,你憑什麼說走就走?」
「我不是嘴很靈驗嗎?那好,我現在就詛咒你……困在這個房子裡十年八年再去投胎!」
我平日裡不是一個惡毒的人,相反,我膽小又害羞。
所以,哪怕當時他摟著別的妹子和我說分手,我也隻是壓下所有情緒,默默說了聲好,然後回家再一個人抱頭痛哭。
可是現在,我恨不得用最難聽的語言詛咒他。
聽我咒罵,邱裴站在對面,面無表情地看著我。
反倒是一旁的江也,在我吼完之後,忽然伸手輕輕抱住了我。
「卿卿……」
他語氣很輕,滿是心疼,「你冷靜一下好不好?這個世界上沒有鬼的。」
江也輕輕拍著我的肩,帶著幾分安撫的意味。
「卿卿,這世上根本就沒有什麼鬼,一切都是你幻想出來的!」
我……幻想出來的?
我怔了一下,然後推開他。
可是,一抬頭,邱裴還是站在那裡。
他靜靜地看著我,雙手覆在身後,眉心蹙的很緊,眼底情緒翻湧。
以我對他的了解,他將雙手背在身後,是想要哭的表現。
可是,鬼是哭不出來的。
不是幻覺……
17
我轉頭看向江也,他雙眼通紅,輕聲安慰著我,可他究竟都說了些什麼,我已經聽不清了。
我怔怔地看著他,執拗地指著邱裴所在的方位,
「江也,世上真的有鬼,我前男友邱裴,他就站在那裡。」
江也沉默了兩秒,然後順著我手指的方向看去——
「卿卿。」他聲音很輕,語速很慢,「我看得很清楚,那邊什麼都沒有,隻有一面牆,你是太緊張了,真的。」
他拍著我的肩,語氣近乎哄騙,「你放松心情,睡一覺,好不好?」
可是,在他話落的那一瞬間,我忽然低下頭去,用力咬破了手指。
鮮血瞬間蜿蜒而下。
江也大驚,「卿卿!」
另一邊的邱裴,也低低地叫了一聲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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