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2025-01-13 14:39:223296

  薛同擠眉弄眼的:“可以啊程亦川,拋棄兄弟去跟師姐擠一塊兒,說,打什麼主意呢?”


  陳曉春痛心疾首捂胸口:“好歹也是剛認的兄弟,早上我才把我女神介紹給你,你這才過了半天就行動上了,你,你把我往哪兒擱!”


  程亦川好笑:“你想我把你擱哪兒?”


  指指胸口,“擱這兒?”


  再指指腦袋,“還是擱這兒?”


  陳曉春一臉被雷劈的表情:“你怎麼這麼gay?”


  薛同哈哈笑:“反正擱哪兒都成,他的意思就是你不能把師姐擱那兒。”


  陳曉春重重點頭:“對,不能不行不可以。”


  三人一起往食堂走,一路上就宋詩意這個話題交流了幾分鍾。


  陳曉春:“說,你們一路上聊了些啥!”


  程亦川:“她全程睡得跟豬似的,能聊什麼?”


  “怎麼說話呢!”陳曉春生氣,“你見過那麼好看的豬嗎?師姐就算是豬,也是基地裡最漂亮的那一頭!”


  “噗——”程亦川和薛同都笑岔了氣。


  陳曉春又回過神來:“呸,都是被你氣糊塗了,你才是豬,你倆都是!師姐是仙女下凡,你們這些凡人休想染指!”


  新交的兩位朋友都是天生的相聲演員,一口標準的東北大碴子普通話,生動豐富的面部表情、肢體語言。程亦川每跟他倆說幾句話,都能樂呵半天。


  走到了食堂窗口,三人陸續裝了一盤子飯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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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基地的伙食嚴格按照運動員進食標準設置,色香味俱全,營養豐富,但沒有年輕人喜愛的垃圾食品和碳酸飲料。


  訓練一整日,原以為今日已近尾聲,誰知吃個飯也能吃出個高潮來。


  陳曉春挑的位置在窗邊,正咋咋呼呼領著薛同與程亦川往那張空桌子走,意外陡生。


  過道旁的某張桌邊,盧金元與魏光嚴坐在一起,正苦口婆心勸他跟自己統一陣線。


  “我知道你最近心情不好,所以下午你說的那些話,我就當是氣話了,不跟你一般見識。”盧金元覺得自己很大度。


  魏光嚴面無表情吃著飯:“隨你的便。”


  “哎,魏光嚴你弄明白一點——”他指節一屈,敲敲桌面,“我又不是你的敵人,那姓程的才是。你衝我發火,有用?”


  “我愛衝誰衝誰。”


  “你——”盧金元氣絕,這家伙怎麼油鹽不進啊?


  也就在此時,身後突然傳來陳曉春的聲音。


  “哎哎,那邊窗戶那兒有張空桌子,走走走,去那邊兒。”


  他神情不善,猛地一回頭,果不其然,陳曉春和薛同背後,說曹操、曹操就跟著來了。他一見程亦川,原本都不疼了的腳又疼了起來。


  下午撞上旗門,按理說都是宋詩意激怒他所致,可他把鍋都一股腦甩給了程亦川。


  恨一個人時,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他,所有的不痛快都隻因他而起。


  最可恨的是,他屁滾尿流摔過了終點線,惹來一片笑聲,可程亦川卻大出風頭,入隊的第一次專項訓練就吸引了眾人的眼球。


  盧金元無論如何不肯承認,那片豔羨的目光裡,也有恨到煎熬的他。


  別人努力多少年,憑什麼有的人一來就得到了所有?


  藏在桌下的手慢慢握緊,他咬緊牙關,眼神一沉。


  魏光嚴抬頭看他一眼,覺得有些不對勁:“你要幹什麼?”


  盧金元冷笑一聲:“不幹什麼,當師哥的教教師弟做人的道理,免得他整天不知道天高地厚的。”


  “你別亂來。”魏光嚴警告他,“這裡是隊裡,你要是亂來,第一個吃不了兜著走的就是你自己。”


  盧金元沒理會那麼多,隻笑了笑,端起了那碗隻喝了一口的魚湯。湯面冒著熱氣,還有些燙,方才嘗那一口,險些把舌頭燙出泡來。


  第一個從他身旁過去的是陳曉春,然後是薛同,最後是程亦川。


  一個意外而已,誰都不想發生的。


  他還不信教練能拿他怎麼樣了。


  盧金元全身緊繃,就在程亦川到來的那一瞬間,猛地站起身來,轉身便與他撞了個滿懷。手裡的湯碗是照著人臉上去的,一滴不剩,狠狠地,盡數潑了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程亦川:是時候讓師姐看看我man得一批的樣子了。


  宋詩意:Man得有點隱晦,蠢得一批倒是很明顯。


第12章 第十二個吻


  食堂裡鬧哄哄的,正值飯點,成群結隊的飢餓大軍陸續湧來。


  程亦川挑食,青菜隻要葉子;牛肉不要肥的不要瘦的,得肥瘦參半;蔬菜沙拉隻要蔬菜,不要沙拉;水果拼盤不吃梨,隻吃蘋果。


  他那精心挑選出來的一盤菜,受到了薛同和陳曉春的嘲笑。


  “看不出來啊程亦川,吃個飯這麼講究。”薛同說。


  陳曉春斜眼看那盤菜,“這要給魏光嚴看見,還不得胖揍你一頓?人家小時候家境貧困,連飯都吃不飽,擱你這兒,這不吃那不吃的,瞎講究。”


  程亦川很淡定,端著餐盤走在兩人後頭。他從小到大被寵著慣著,霸王性子由此養成,挑食的習慣也糾正不過來了。


  隻是沒想到,魏光嚴沒有揍他一頓,半路卻殺出個盧金元。


  過道寬敞,程亦川走在中間,本不應該與人撞上的。


  可那人手裡端了碗湯,猛地站起身來,轉身之際,二話不說照著他臉上潑了來。


  程亦川一手端著餐盤,一手下意識擋在面前,下一秒,滾燙的液體悉數潑在他衣袖上,有那麼幾滴濺在手背上、下巴上,燙得像火灼。


  這還好在這是冬天,他那一身滑雪服厚實、防水,衣袖擋住了大部分的湯汁。


  饒是如此,那滾燙的溫度也叫他嘶的一聲倒吸口氣,險些拿不穩手裡的餐盤,猛地退後兩步,看清了眼前的人。


  神色一變。


  盧金元暗罵聲操。


  明明是抱著弄死他的心態幹這事的,可沒想到低估了這小子的身高,又被他用衣袖擋住了。


  預想中的開水燙死豬沒能實現。


  氣仍未消,簡直遺憾得想罵娘。


  已經走過的陳曉春和薛同二人已經衝了回來,瞠目結舌地看著程亦川一身的湯汁,問他有沒有事。


  有沒有事?


  有。


  下巴上一陣刺痛,可有事的不是燙傷的地方,是神經。


  程亦川起初還沒回過神來,但抬眼對上盧金元挑釁的神情,頓時明白了,這並不是一個意外。


  盧金元端著空碗,毫無歉意地說:“喲,不好意思,沒看見你在這兒呢。”


  眼見著程亦川的臉色沉了下來,下巴上紅了一小片,他又慢條斯理把空碗放桌上,回頭似笑非笑問了句:“燙傷了?真是對不住,師哥不像你身手那麼靈巧,小小年紀天賦異稟。”


  把手一攤,笑得很是得意:“這不,手上沒輕沒重的。你可別跟師哥計較啊。”


  那張狂的模樣,足以令程亦川瞬間滿怒。


  短暫的僵持。


  程亦川笑了兩聲,極輕極短促。下一刻,他從餐盤裡端起那碗白米飯,二話不說照著人腦門上扣去。


  上好的東北大米,蒸得白白胖胖、軟軟糯糯,熱氣騰騰冒著煙。


  不燙,但一整碗扣在腦門上,白花花一片,比湯汁狼狽多了。


  盧金元的笑意戛然而止。


  程亦川卻笑著說:“喲,不好意思,我也沒看見你在這兒呢,手上沒輕沒重的。你可別跟師弟計較啊。”


  他面上帶笑,把盧金元的話原封不動回敬給他。


  別說一旁的薛同和陳曉春了,就連魏光嚴都怔住了。小範圍內,正吃飯的運動員們紛紛側目,看著這突發的騷動。


  盧金元做夢也沒想到程亦川敢反將一軍。


  競技體育的世界是殘酷的,每一步都要咬牙前行,付出血和汗的代價。人在極限運動時,能夠爆發出最原始的力量。


  而相應的,這個世界也有著最原始的法則:弱肉強食。


  從體校到國家集訓隊,越是優秀人才扎堆的地方,競爭越激烈,排擠越嚴重。別說朝臉上潑水了,一路走來,盧金元見過的陰私事可不少。老將給新人穿小鞋,輕則言語辱罵、口頭挑釁,重則肢體衝突。


  十九歲那年,他在體校親眼看見隊友從滑雪鞋裡倒出幾顆大頭針來。


  不同於普通鞋子,為保護運動員的腳踝,滑雪鞋的鞋口有很長一段堅硬的材料,也因此,運動員在穿鞋時需要用力朝裡蹬。


  當鞋子裡出現了針,可想而知那一蹬會蹬出什麼樣的後果來。


  起初是震驚,後來是習以為常。


  心術不正的人,有樣學樣是再容易不過的事。


  眾目睽睽之下被人倒扣了一碗飯在腦門兒上,盧金元簡直氣炸了,一把揪住程亦川的衣領:“你他媽有病?”


  程亦川比他高出小半個頭,居高臨下盯著他,含笑說:“都說了不是故意的,師哥怎麼這麼認真啊?”


  “倒老子一頭米飯,你還敢說你不是故意的?”他揪得更用力了。


  程亦川又笑了一聲:“你該慶幸我不愛喝湯。”


  ——否則,你可沒這麼好運,躲得過被澆一頭的危險了。


  程亦川自小在爺爺奶奶家長大,父母常年在外奔波,並沒有多少時間教育他。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是程翰教給兒子最實用、也最基本的處世之道。


  隻是他的話比較通俗易懂,總是亙古不變的那一句——“能動手咱們盡量不嗶嗶,隻要你佔理,醫藥費爸爸給你出!”


  程亦川學以致用,對此相當在行。


  明知此時不該笑,可陳曉春愣是沒憋住,撲哧一聲笑出來,笑完被一旁的薛同著急地瞪了一眼,又趕緊打住。


  可那一聲笑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盧金元惱羞成怒,終於理智全無,一拳照著程亦川的臉砸了過去。


  *


  宋詩意歸隊後,並未第一時間趕去食堂吃飯。


  滑雪服厚重、防水,也因此不太透氣,訓練一下午,她出了一身汗,習慣性先回宿舍洗澡。


  當她踏進食堂時,騷動已經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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