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小師弟沒犯過這種原則上的錯,眼巴巴望著師姐,一副以她馬首是瞻的樣子。
師姐肩負起了重任,義正言辭地說:“為了我倆名譽不受損,我們今晚還是別回隊裡了。”
“那我們去哪兒?”
“酒店。”斬釘截鐵的兩個字。
前排的司機一個腦袋兩個大。
為了兩人的名譽不受損,所以不回基地,要去酒店開房?
這是什麼邏輯?
他從後視鏡裡看看後座,試探著問:“二位,咱們到底去哪兒?”
“酒店。”響應他的,是兩人異口同聲、斬釘截鐵的回答。
司機把他們放在了市中心的某家七天酒店門口,黃橙橙的招牌大老遠就看見了。
兩人互相攙扶著到了前臺。
服務員理所當然地問:“一間大床房?”
兩人整齊劃一地晃腦袋,像兩隻哈巴狗。
“標間。”程亦川說。
宋詩意先點頭,馬上又搖頭,糾正他:“是兩個單間。”
他反應了一會兒,篤定地點點頭:“對,你考慮得很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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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指自己,再指指她,他傻乎乎地笑:“我是男的,你是女的,不能一起住。男女授受不親。”
服務員:“………………”
“您好,這是您二位的房卡。祝你們入住愉快。”
看著兩人又是互相攙扶狀走進電梯,走到門口時,男的還伸手彎腰:“您請。”女的忙不迭回應:“您也請。”服務員的下巴抖了抖。
MDZZ。
林子大了真的啥鳥都有。
第29章 第二十九個吻
兩間房在走廊倒數第一二間,最末那間正好就在安全通道旁。
醉酒的程亦川還挺有紳士風度,顧慮安全問題,指指那間:“我睡這。”
他拿過房卡,胡亂在門把上找感應區,滴的一聲刷開了門。禮貌使然,他回頭咧嘴笑:“要不要參觀一下?”
宋詩意東倒西歪往裡走:“好啊。”
“豪,豪華總統套間,您裡面請。”程亦川領著她往裡走,拍拍房間中央的大床,點評道,“柔軟,彈性極佳。”
抬頭看看她,咧嘴:“試試看?”
宋詩意也不客氣,一屁股坐了上去。
程亦川坐在她旁邊,上下顛了顛:“軟嗎?”
宋詩意跟著顛了顛,使勁點頭:“軟。”
“有彈性吧?”他一臉與有榮焉。
“彈性十足。”她十分捧場。
“要不,躺下試試?”
……
兩分鍾後,兩人毫無防備躺在一塊兒呼呼大睡起來。
窗外是又一場雪,紛紛揚揚落了一地。屋內卻因暖氣的存在溫暖如春,師姐弟帶著濃濃酒氣,一人佔據著大床的一邊,蒙頭大睡,畫面竟也異常和諧。
半夜裡,程亦川飲酒過多,被尿憋醒。
他迷迷糊糊爬起來,全憑本能往衛生間走,解放完畢,走出來時,借著窗外傳來的微弱燈光,忽然瞥見床上隆起的影子。
這是???
一瞬間,睡意全無。他怔怔地站在原地,張著嘴回憶睡前的種種,總算沒喝斷片兒,還能記起個大概。
嗬,虧得他二十年來潔身自好、純真善良,要不這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程亦川嚇出一身汗,臉漲得通紅,趕緊把扔在地上的外套撿了起來,打算去隔壁房間接著睡。可走了兩步,一拍腦門兒,房卡在宋詩意那!
她放哪兒了?
程亦川小心翼翼打開手機燈光,鬼鬼祟祟走到床邊,摸摸枕頭旁,又掀開被子找了找。
在哪裡呢?
他四處搜尋,目光落在宋詩意身上。先前她因醉意直接睡了過去,外套都沒脫,此刻被暖氣燻得面色潮紅。
他一眼瞥見她外套口袋裡露出的房卡一角,松口氣,彎腰湊近了,輕手輕腳抽了出來,卻遲遲沒有直起腰。
她前額出汗了,晶瑩透亮一片。
這樣睡不太舒服吧。他這樣想著,又皺眉警告自己,別瞎操心,要是把她弄醒了,那才是多少張嘴都說不清。
他一邊告誡自己,一邊直起腰來,走了兩步,到底沒忍住,回過身去替她把窗戶開了些。
離去時,他在門口停頓片刻,看著熟睡中的人,喃喃地說:“做個好夢。”
夢裡沒有那麼多傷心事,她得以無憂無慮安睡。
夢外,他輕輕闔上門,踩著影子打開隔壁的房門,洗了個熱水澡,出神地想著什麼。披著浴巾坐在床上,他沒有繼續睡,反而拿出手機搜索起什麼。
八年前的溫哥華冬奧會,年過三十的澳大利亞老將Lashley一舉奪得跳臺滑雪冠軍。她曾是澳洲滑雪名將,因傷病退役很久了,那時候已為人母,忽然宣布復出,苦練半年就找回狀態,還一路過關斬將,取得了參加冬奧會的資格,引起了全世界的關注。
三十歲對一名運動員來說簡直是個可怕的分水嶺。而Lashley以如此高齡,帶著傷病累累的身體站上了跳臺,沒有任何人對她抱有期待。
人們都說她精神可嘉,即使失敗也是雖敗猶榮。
可沒有人預料到,她在跳臺上縱身一躍,以近乎完美的姿態完成了超高難度的動作,力壓同屬復出的中國名將李妮娜,奪得了渴望已久的冠軍。
程亦川記得,那時候外行人都在關注Lashley的榮耀,可內行人卻在關注幕後功臣。
連續好幾年幫助Lashley的是一位來自冰島的康復醫生,TomGilbert。
房間裡漆黑一片,他連燈都忘了開,在被窩裡縮成一團,隻露出個湿漉漉的腦袋,也沒吹頭。
程亦川仔仔細細搜索著國外的網頁,一條一條看當年的新聞。
大雪紛飛的夜,被中人神情認真、目光執拗,像個天真孩童,一心想縫補起誰破碎的夢。
*
次日,先醒來的是宋詩意。
她茫然地看看四周,發現自己身在酒店,抓抓亂七八糟的頭發,懊惱於記不清昨晚是如何到這來的了。
她拎著衣服聞了聞,嫌惡地皺起眉頭,迅速去衛生間洗了個澡。
程亦川呢?
她拿起手機給他打電話,響了不知多少聲,那頭才接起,用含糊不清的聲音喂了一聲。
“你在哪兒呢?”
“你隔壁。”他的聲音有氣無力。
“我倆怎麼跑酒店來了?”
“不是你提議的嗎?說是回基地容易被發現,一逮到就是處分。”程亦川好像清醒了點,小心翼翼問,“你不記得了?”
“沒印象了。”宋詩意皺眉,“就記得老板娘把我們送上車……後面就沒了。”
程亦川如釋重負,舒坦地躺在床上:“那再睡會兒。”
她把手機拿下來看看,又湊到耳邊,“這都十一點半了,還睡?起來吃飯!”
運動員作息規律、三餐按時,迫於宋詩意的淫威,熬了大半夜查資料的程亦川隻得爬起來,跟她一起退了房。
午飯隨便找了家小餐館,程亦川飢腸轆轆想吃肉,卻被她喝止了。
“昨晚喝了酒,今天喝粥清腸胃。”
於是一頓飯吃得極為清淡,白粥小菜,少鹽淡味,直吃得程亦川滿臉褶子。
飯吃到尾聲,宋詩意說:“周一我就回北京了。”
少年猛地抬頭:“還是要退?”
她搖頭:“家裡最近遇到些事,我回去看看我媽。”
“那退役的事……”程亦川小心翼翼看著她。
宋詩意笑了笑:“我再考慮考慮。”
“那錢——”
“別提錢。說不借就是不借,再提翻臉啊。”宋詩意兇巴巴的,斬釘截鐵拒絕了。
“……”
程亦川思來想去,有心說點什麼,到頭來卻說不出口。搜索一晚上,與TomGilbert有關的信息最多的便是他幫助Lashley恢復一事,其後還伴隨著一些零零散散的治療病例,其他的寥寥無幾。
他是否還在冰島,如今從業於何處,又能否幫助宋詩意……程亦川一概不知。
未知的事情,又怎麼能開口對她說?萬一給了她希望,最後卻無濟於事,怎麼辦?
程亦川一個頭兩個大,一頓飯也吃得食不知味。宋詩意發現了他情緒並不高漲,但卻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
下午,兩人回到基地。
程亦川滿腹心事,連話都沒多說幾句,匆匆回了宿舍。宋詩意有心道個別,看他沒什麼興致,也便潦草收尾。
宿醉後雖沒有頭疼,但精神不濟,食欲不佳,她用了周末一天來調整作息,希望回家時有最好的狀態。
在這期間,程亦川一直沒有任何消息。
她有些意外,原以為按照那家伙的性格,會死纏爛打借錢給她,可手機亮了好幾次,她第一時間拿起來,卻都不是來自他的消息。
周末晚上,宋詩意穿著睡衣在床上看書,枕邊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又一次以為是程亦川,拿起來一看,卻是丁俊亞打來的電話。
“師哥?”她有些意外。
丁俊亞問她:“在宿舍嗎?”
“在。”
“明早幾點的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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