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2025-01-13 14:39:223478

  當天晚上,程亦川去田徑場撒丫子跑了一圈,魏光嚴見狀也跟了上去,誰也不服誰,誰也別想偷偷練。


  袁華和丁俊亞從辦公樓加完班出來,經過田徑場,就看見倆傻犢子在操場上狂奔。沒人甘於落後,於是你加速一陣,壓我一頭,我又飛快地加速一陣,強行趕超。


  最後,兩人累得氣喘籲籲,啪的一聲倒地上了。


  魏光嚴叫嚷:“你看,老子就是肥了幾斤,也不比你差勁!”


  程亦川嗤笑:“說得就跟明天咱倆比賽跑似的。跑得快頂什麼用?”


  操場外,袁華失笑:“就他倆精神好,這是今天被孫教刺激了,在減肥呢?”


  年後返隊,大家都在宿舍熱鬧,帶了不少土特產,又或是忙著收拾屋子。偌大的操場空空如也,就程亦川和魏光嚴在這兒瞎鬧騰。


  丁俊亞的目光落在躺地上的少年身上,微微一頓。


  他唇角微揚,說:“程亦川可沒胖。”


  那麼多人裡,就他保持得最好,一眼就能看出競技狀態,假期該是每天練著的,並且時間不算短。


  袁華點頭:“看樣子,魏光嚴再不突破瓶頸,怕是要哭鼻子嘍。”


  丁俊亞笑了笑:“一直當領頭羊也不見得是好事,多一個有力競爭者,說不定還能幫到他。”


  兩人聊著天走遠了。


  操場上卻有人一骨碌爬起來,虎視眈眈地盯著遠去的背影。


  魏光嚴問:“看啥呢?”


  目光隨著程亦川的視線飄過去,“那不是袁教練和丁教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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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亦川眯眼回頭,理了理頭發,問他:“問你個問題,我和丁俊亞,誰比較帥?”


  這個問題把魏光嚴難住了。


  “誰比較帥?我想想啊,他是那種硬朗性,硬漢的帥。你這種——”魏光嚴上下打量他片刻,下了定論,“奶油小生吧,小白臉的帥。”


  “……”


  小白臉,呵呵。


  程亦川面無表情拔腿就走。


  魏光嚴趕緊追上去:“哎哎,還不準人實話實說了?你上哪兒去啊?”


  回宿舍。程亦川咬牙,狠狠地想。等他一回去,先把一早給魏光嚴準備好的“大禮”給毀了。


  虧他絞盡腦汁想著該如何送一套滑雪裝備給他,最終想出這麼一招,在賽場上輸給他,然後順理成章把禮物送出。


  天底下還有比他更善良的人嗎?輸了比賽還送禮!


  沒有了。


  *


  夜裡,程亦川把明天要和魏光嚴比賽的事告訴了宋詩意。其實比賽隻是個借口,但有借口找她說兩句話,總歸是美滋滋的。


  宋詩意問他:“有信心贏嗎?”


  他大言不慚:“沒有。”


  宋詩意笑了,說:“這可不像我認識的程亦川。”


  “你認識的程亦川是什麼樣?”某些人蹬鼻子上臉,飛快地借題發揮,“陽光帥氣,英俊迷人,才華橫溢,心地善良?”


  那頭沉默片刻,給了他一記重擊:“是不要臉。”


  程亦川:“……”


  沉不住氣的程金主,很快一五一十把事情的原委告訴宋詩意。他還沾沾自喜地說:“知道我為什麼裝備換得這麼勤嗎?用上最好最新的裝備就等於贏在起跑線上,心理都會比別人先自信幾分。”


  而魏光嚴自幼家境不好,讀書不行,早年還練過其他項目,都因天賦不足沒有走長遠。其實平日裡也能看出,他雖大大咧咧,但心思很敏感,一直就不是個自信心充足的人。


  運動員最忌缺乏自信,尤其是遭遇瓶頸期,一旦一蹶不振,就很容易突破不出來。


  程亦川在黑夜裡死皮賴臉和宋詩意聊天,生拉硬拽著把和她半毛錢關系沒有的話題講得天花亂墜。


  其實隻是想多說兩句。


  說什麼都不要緊,因她不允許他放肆,所以他便東拉西扯。


  睡覺時間到,同為運動員的兩人很快結束對話,幹脆利落進入睡眠。


  她在冰島的寒夜裡望著天花板,心想,其實他說的沒錯,她認識的程亦川一直是個心地善良的傻小子,哪怕他和魏光嚴有競爭關系,但隻要被他當做朋友,兩肋插刀也在所不辭。


  而程亦川聽見對床的人嗤笑他:“又當狗了啊,程亦川?”


  他面不改色心不跳,淡定地張嘴,“汪汪”兩聲。


  魏光嚴瞠目結舌:“Excuse me????”


  “行了,叫也叫完了,睡你的大頭覺吧。”程亦川翻了個身,鎮定從容地閉上了眼。


  笑話,談戀愛誰還要臉啊?


  要是她肯跟他在一起,當狗算什麼?他連狗腿子都能當得心甘情願。


第67章 第六十七個吻


  歸隊後的第一次專項訓練,運動員們個個都摩拳擦掌的。


  坐在去亞布力雪場的大巴上,陳曉春跪在座位上,挨個問身旁的薛同、後座的魏光嚴和程亦川,假期都怎麼保持狀態的。


  順便吐了個槽:“我媽擔心我一兩個月闲在家裡,回來就跟不上了,非給我辦了個滑雪場的季卡,每天天不亮就把我生拉硬拽著弄起床,一腳踹出門。我說大過年的能不能給點自由活動的空間,你猜怎麼著?她擰著我的耳朵硬把我趕出門,說等我進了滑雪場,愛怎麼自由活動就怎麼自由活動。”


  眾人紛紛表示同情。


  陳曉春:“那你們怎麼保持狀態的?”


  薛同想了想,說:“我家住七樓,每天爬樓梯算不算?”


  陳曉春:“算你妹啊。”


  魏光嚴:“春天來了,是時候為新的一年播種了。正所謂一年之計在於春,一日之計在於晨,大山裡的農民伯伯每天天不亮就起床,扛著鋤頭下地幹活了。”


  陳曉春一頭霧水:“農民伯伯下地幹活,跟你啥關系啊?”


  程亦川接口:“他就是那農民。”


  魏光嚴補充:“麻煩把伯伯倆字兒加上。身份是窮苦了點,但輩分可以彌補。”


  他不知哪裡來的優越感,一臉得意地衝大家說:“快,叫伯伯。”


  鄰座的羅雪正和郝佳不鹹不淡地敘著她們那可有可無的室友情誼,郝佳正在一本正經地說:“新的一年,我祝你改改你的臭脾氣,來都來了,大家都是一個隊的,沒必要擺出高人一等的架子。你要是不那麼驕傲,以你的實力,是可以同時得到大家的尊重和喜愛的。”


  羅雪聽到了隔壁男生們的對話,掃了他們一眼,淡淡地衝郝佳說:“得到大家的尊重和喜愛,這個大家包括他們嗎?”


  郝佳:“……”


  “我看還是算了吧,得了也不見得是什麼榮幸。”


  郝佳:“……”


  聽起來居然有點道理。


  下車之前,隔壁的四位男士已經達成了口頭協約,今天魏光嚴和程亦川要比賽一場,取三次速降的成績,三局兩勝,輸的人要送贏的人一份大禮,外加請客吃頓大餐。這頓大餐包括了薛同和陳曉春,他們倆是見證者。


  陳曉春拍拍程亦川的肩膀:“哥們兒,春節得了不少壓歲錢是吧,這麼想不開,跑基地當散財童子來了?”


  薛同說:“沒見魏光嚴都胖了一圈兒?我看程亦川不見得會輸,看他這麼意氣風發的,身材和精神狀態都保持得特好。我站程亦川。”


  於是陳曉春和薛同也打了個小賭,一個賭魏光嚴贏,一個賭程亦川贏。


  “輸了怎麼說?”


  “刷一個月馬桶。”


  “那就這麼定了。”


  程亦川適時地補充一句:“一個馬桶怎麼夠,怎麼著也得把我們的一塊兒承包了吧?”


  陳曉春不服氣:“你媽媽從小沒教過你嗎?自己的馬桶自己刷。”


  “那你媽媽沒教過你做人要有版權意識嗎?你倆消費了我和魏光嚴,刷馬桶是內容付費。”


  “……”


  於是一大一小兩個賭局就這麼落實下來。


  程亦川在更衣室換上滑雪服,收起手機之前,就著亞布力的藍天白雲、高山白雪自拍了一張,把照片發給了宋詩意。


  中國與冰島隔著八小時的時差,他這裡紅日初升,她那邊還是深更半夜。


  不過不要緊,他會讓她一醒來就看見他。


  程亦川在照片下方加了一句話:帥的人已經準備好了,下面送溫暖獻愛心活動正式開始。


  照片上,他的腦袋後面還有一個一臉懵的魏光嚴,張著嘴吐槽他:“程亦川你惡心不惡心啊?大老爺們兒還用美顏相機。”


  因為是抓拍,程亦川看上去盛世美顏,而張著嘴大大咧咧說話的魏光嚴則是一臉傻樣,對比鮮明。


  程亦川越看越滿意,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雖然傷害的是魏光嚴,但是被襯託成天使的是他啊。


  教練們照例帶著自己的人站在雪地裡,上山前先來了一段新年致辭,大意便是新的一年來臨了,希望諸位運動員都能在這嶄新的年頭裡勤奮耕耘,收獲佳績雲雲。


  都是老生常談的套話,程亦川聽的百無聊賴,打了個呵欠,被孫健平點名批評。


  眾人回頭去看,他冷不丁被點名,呵欠打到一半,嘴就僵住了,大張著嘴一臉吃驚的樣子笑倒了一片人。


  當然,男隊是單純的笑,隔壁女隊的眼神裡滿是小星星。


  “可愛死了。”


  “果然好看的人就是一臉呆也很好看。”


  “他就是鏟屎可能也能鏟出打高爾夫的氣質吧???”


  羅雪:“……………………”


  然後專項訓練就正式開始了。


  新年過後的第一次訓練,教練們也隻是盼著大家熱熱身,沒人對這群剛歡天喜地過的小兔崽子們抱有什麼期待,突破是不可能突破的,能保持住狀態已經謝天謝地了。


  當然,男隊這邊輪到魏光嚴和程亦川的時候,教練們還是一致把目光投向了賽道。


  種子選手,自然值得萬眾矚目。


  孫健平跟教練們交代:“男對這邊,把這兩隻兔崽子給我盯牢了。魏光嚴今年春天務必有所突破,再僵持下去,怕是他自己的信心都要磨沒了。程亦川,呵,他的成績我倒不擔心,就是歪歪腸子太多,就跟屬狗的似的,一天到晚多管闲事。袁華,你給我把這臭小子看緊點,必要時拿開水從腦門上潑下去,務必讓他收斂心思,專注於自己的成績。”


  袁華琢磨了一陣,覺得孫健平想表達的是醍醐灌頂。


  拿開水從腦門上潑下去……那程亦川收斂心思、專注成績是不太可能了,唯一的可能是重度燙傷、專注康復。


  而另一邊,兩隻教練口中的兔崽子也正式開賽。


  程亦川很有紳士風度,手一抬,優雅地問:“你先我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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