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扮男裝替我哥入朝為官,我哥男扮女裝替我在家學女紅。
結果新科狀元看上了我,為愛斷袖。
颯爽女將軍看上了我哥,天天給他送百合羹。
為了不掉馬甲,我和我哥整日如履薄冰。
誰曾想有一天,他們都忍不住了。
新科狀元把我抵在了書架前,眼神晦暗不明,
「大人,你讀過這麼多聖賢律法,你教教我,我想在這兒親你,該當何罪?」
女將軍將我哥壓到了馬上,飛奔回了西北軍營,
「世俗不允又如何,隻要我們二人心意相通,有何不可?」
1
我下朝回來時,哥哥顧朝聞的房門還緊閉著。
人應該還待在屋裡。
要是在往日,他早早就起來梳妝打扮,別扭地穿上我的裙子,出門學女紅去了。
而我,則換上他的朱紅官袍,扮作他的樣子去上朝。
我們一母同胞,長得極為相像,性格卻大為不同。
顧朝聞喜歡琴棋書畫,喜歡那些女孩家的手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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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史書遊記,琢磨晦澀難懂的律法。
娘親常常嘆息,「朝聞和朝毓換一換該多好。」
爹爹氣急,將顧朝聞房間裡搜出來的刺繡作品統統攪碎,將我房間裡的書冊全部燒成了灰燼。
這老古董把竹條都抽斷了,還是沒讓我們改變心意,一氣之下甩手離去。
可他沒想到,一年後,我和顧朝聞互換了身份。
我頂著他的名字入朝為官。
顧朝聞頂著我的名頭成了聞名京城的大家閨秀。
爹爹和娘親一瞬間成為了全京城的模範,生兒生女都精彩。
甚至還有人主動上門,詢問爹娘教養子女的辦法。
爹爹茫然地看向穿著女裝的顧朝聞,又看看穿著官袍的我,
「首先,你得有一個像兒子的女兒,再有一個像女兒的兒子……」
這麼多年下來,爹娘已然習慣了我和顧朝聞的不同。
就連新年的衣裳,娘親都給顧朝聞挑起了色彩鮮亮的小裙子。
唯有一點,爹爹告誡我們:
「不能讓任何人發現你們的身份,朝毓已經入朝為官,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我和顧朝聞始終謹記這句話,一直沒露出什麼破綻。
顧朝聞喜歡女紅,沒了束縛之後,更是每日早起出門,和一眾姐妹們混在一起,風雨無阻,今日難道是生病了?
這樣想著,我敲響了顧朝聞的房門,
「哥?」
2
顧朝聞蜷縮在被褥裡,眼裡水光潋滟,雙頰泛著薄紅。
見我進來,他可憐兮兮地探出一隻手,指了指桌面上的那碗百合羹。
「樓裡來了個新姑娘,據說是剛從西北沙場徵戰回來的女將軍,渾身透著股戾氣,看我的眼神分外駭人,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剝了。」
「她脾氣極差,折磨人的手段也有一套,天天逼我喝這難喝的百合羹,我裝病在家,她還要派人送上門來。朝毓,你說她為什麼討厭我啊?」
Ŧŭ̀²我看著那碗散發著焦味的百合羹,ẗúₘ一時間沉默了。
「她真的討厭你嗎?」
「當然!」
顧朝聞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補充道:
「不光是百合羹,她還會故意坐到我身邊來,和我用一樣的線,繡一樣的花。就連用午膳都要和我擠在一起,還會聞我的頭發,問我用什麼香味的皂角。」
「我懂了。」顧朝聞一拍手,直接下了定論,「她定是在學我的模樣,想要取我而代之!」
他抓住了我的手,左右晃了晃,聲音委屈,
「朝毓,你快教教我,怎麼才能甩開她?」
「有沒有一種可能。」我深吸一口氣,也不知道該說不該說,「這位女將軍其實是喜歡你,想和你親近?」
顧朝聞怔在了原地,他隨後鄙夷地看了我一眼,「胡扯。」
好吧,愛信不信。
3
其實,我最近也在為一件事發愁。
用過午膳後,門口的侍從送了一個錦盒進來。
「小姐,這是那位新科狀元送來的。」
錦盒看著就名貴,裡面還用絲綢團團纏著。
結果我一打開,裡面放著個新鮮的桃子。
下面還壓著一張字條。
行雲流水,新科狀元江辭舟有著一手好字。
「院內桃樹碩果累累,分與朝聞兄。」
出門在外,我借用的都是顧朝聞的名字,和這些同僚結交,他們自然也喚這個名字。
從任何人口ṱū́₆中聽見我都不覺得奇怪,但對面的是江辭舟,莫名讓我有幾分不自在。
他是新科狀元,因為長相俊美,想當初策馬遊街時,不少姑娘家大著膽子將香囊拋在了他身上。
我和同僚們在路邊的酒樓裡談論詩詞歌賦,一枝尚且還帶著露珠的桃花就這般從天而降,落在了我的懷中。
我訝然,抬起眼眸看去,正好和江辭舟的目光相撞。
「收著吧朝聞兄,這可是新科狀元的桃花,你也沾沾喜氣。」
「就是啊,接了這桃花,官運亨通,節節高升啊!」
「將來都是同僚,收一枝花有什麼了不得的。」
旁邊人一邊喝著酒一邊笑著勸我。
在他們眼中,我嚴以律己,恪守律法,年紀雖輕,卻是個老古板。
律法中沒寫,五品官員不能接狀元的花。
我收下了桃花,朝馬上的江辭舟一頷首。
沒想到半個月後,江辭舟突然調到了我院內。
他和我同進同出,總是借著找卷宗的由頭來見我,還常常問我一些律法方面的知識。
看我的眼神也越發不對勁,像是一條蜿蜒在叢林裡的蛇,盯上了獵物,就再也不放下了。
有時候我沉迷於翻閱古籍,一個時辰後再抬頭,江辭舟還是在看我。
不過這些日子他已經學會隱藏,露出個人畜無害的笑來,輕輕喚我,
「朝聞兄。」
「哎,你這個同僚也太奇怪了吧?一個桃子還裝在這樣名貴的錦盒裡。」
正想著,顧朝聞好奇地走上前,打斷了我的思緒。
「這次送個桃,上次送塊布,你說下次他會送什麼?」
「布?」
我倏地想起江辭舟上次送來的錦盒,連忙讓侍從翻找了出來。
一個大膽的想法在我腦海中浮現。
「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那不是一塊簡單的布?」
饒是遲鈍的顧朝聞也反應了過來,他眼睜睜地看著我從落灰的錦盒中取出那塊布料,打開。
果然,那是一節袖子。
被人剪斷,整齊地疊放在了錦盒中。
4
我思緒混亂,一整晚都沒睡好,迷迷糊糊中做了個噩夢。
夢見我和顧朝聞互換身份的事被人拆穿,皇帝震怒。
府內血流成河,爹娘躺在地面上,滿身血跡、遍體鱗傷,已然沒有了呼吸。
夢中畫面再一轉,回到了過去。
爹爹從顧朝聞房中搜出了刺繡,又在我房中翻找出了壓在枕下的書冊。
他怒極,命我和顧朝聞兩人跪在庭院內,細長的竹條朝我們背上抽來……
我額頭冒出冷汗,瞬間驚醒。
朝聞道,夕死可矣。
從我替顧朝聞參加科舉那天起,我就主動將這個秘密埋藏在心底,拋下一切不該有的心思。
往常,我早早起床,換上官袍入宮去了。
今日卻坐在鏡子前,久久沒有動作。
「朝毓?」
門沒關,顧朝聞扒著門框,小心翼翼地探出一個頭來,
「你派人去和教習嬤嬤說一聲行嗎?我今日也不去了。」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整個人哆嗦了一下。
「我看你也告假吧,別上朝了,這兩人都不是好惹的,能躲一會兒是一會兒,做縮頭烏龜總比欺君被發現要來得好。」
「那個狀元郎應該是聰明人,你不用和他說開,他看見你疏遠他,自然明白了。我運氣就不好,遇上的是個聽不懂人話的,哪怕把嘴皮子說爛了,將軍也不會放過我。」
顧朝聞神情哀怨,素面朝天,還沒來得及梳妝打扮。
我搖頭,「不能告假,這於理不合。院內最近翻出了幾本古律法,還等著我去整理。」
「況且江辭舟喜歡我,我沒有錯,無需躲他。」
「不懂得變通的小古板!」
顧朝聞冷哼一聲,轉身離開了。
結果他剛走出去沒幾步,庭院內傳來一陣混亂的響動。
兵器交接發出刺耳的聲音,還伴隨著顧朝聞的一聲慘叫。
刺客?
我連忙放下手中的書卷,朝外看去。
庭院內,家丁一個個手執兵刃,如臨大敵,將人團團圍在其中。
正中央的女將軍,長槍泛著銀白色的流光,有風吹過她高束的馬尾,將那條紅色的發帶吹得獵獵作響。
上官Ŧű̂₄翎坐在馬上,不怒自威,居高臨下地看著那群家丁,像是在看一群自不量力的蝼蟻。
顧朝聞趴在她的馬背上,頭發凌亂,滿臉羞憤,
「你要做什麼!」
「帶你去學女紅。」
「我已經向嬤嬤告假了,我生病了!」
「那就帶你去看太醫。」
一物降一物,顧朝聞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好半晌才喃喃吐出幾個字,「我還沒梳妝呢。」
上官翎一手抬起了他的臉,湊近看去,表情認真,
「你怎麼樣都漂亮。」
顧朝聞羞惱地掙脫了她的手。
上官翎也不氣,她遙遙朝我看來,
「朝聞兄,朝毓我就先帶走了。」
5
顧朝聞被帶走後很久,庭院內似乎還回蕩著他的慘叫聲。
我整理了衣冠,準備上朝。
好巧不巧,一出門便撞上了江辭舟。
這身官袍很襯他,面若冠玉。
明明是很周正的五官,眼尾卻微微上挑,勾起了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車軸壞了。」江辭舟蹙眉,似乎很是苦惱,「朝聞兄,可否帶我一程?」
都是同僚,載他一程也不是什麼大事。
但很快我就後悔了。
馬車內空間本就狹小,再加上這段路面不平,有些坑窪,江辭舟在車裡晃來晃去,時不時會碰到我。
偏偏他懂分寸、知進退,總是蜻蜓點水般觸碰一下,又快速收回。
「朝聞兄,沒打擾到你吧?」
他用那雙墜著星子的眼眸看我,真誠又無辜。
我隻當是自己多慮了,往旁邊靠了靠,給他騰出更大的空間,
「沒有。」
「那,我送你的錦盒,你可還喜歡?」
江辭舟當真是有一副好面孔,對上他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竟然很能說出斥責的話來。
「不喜歡。」
我偏過頭,不去看他,「江大人別做無用功了,兩個錦盒我會送回你府上。」
江辭舟是個聰明人,他垂下眼眸,聲音壓得低低的,
「是嗎?是我自負了,我還以為在朝聞兄眼裡,我是不一樣的。」
我眼皮一跳,沒接他的話。
早朝結束後,我照常在院內整理古律法。
很多藏書沒有得到妥善的保存,上面的字跡逐漸模糊不清。
我一點一點辨析著上面的字跡,然後誊抄下來。
以往這個時候,江辭舟都會坐在我身邊。
他也會拿著一本古籍,似乎看得認真,可每當我一抬頭,都能對上他的視線。
今日,旁邊的位置空空蕩蕩。
江辭舟不會來了。
他正在外頭與幾位同僚闲談。
這樣年輕有為、樣貌俊俏,又尚未婚配的臣子一向是京城熱議的對象。
「江大人,聽說你尚未娶妻啊,我有個女兒,年方二八,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改天你來我府裡見見?」
「哎去去去!江大人把你當同僚,你還想當他老丈人了?你這老東西,怎麼不知羞啊。」
「江大人沒有婚約,又一直沒娶妻,難道說有求而不得的心上人?」
我的筆尖頓了頓,竟然在紙上暈開了一團墨跡來。
還沒來得及找新紙重新誊抄,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先我一步,抽出了我放在書架上備用的紙,遞到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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