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哥哥的童養媳。
畢業那年,哥哥粗暴地把我扔到床上。
房門外的養父母笑著觀看。
「別看了,影響我發揮。」
他趕走養父母,然後狠扇自己耳光,卻讓我哭大聲點!
我嚇得大氣不敢喘。
床頭的手機響起奇怪的聲音,向外面的人證明些什麼。
哥哥卻靜靜躺在我身邊:「春和,你想不想繼續讀書?」
1
五歲時,我被親生父母賣了。
因為他們剛生了弟弟。
我變成了夾心餅幹。
卻是不被人喜歡的夾心。
我還有個姐姐,姐姐從小備受寵愛。
而我,從出生時就被嫌棄。
奶奶罵我搶了她孫子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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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罵我讓他老趙家斷了根。
隻有媽媽,給了我少得可憐的愛,把我拉扯到五歲。
而這份愛,在弟弟出生那一刻,也盡數被奪走。
弟弟滿月那天,媽媽給我穿上了我從沒穿過的小花袄。
這是一件新衣服。
衣服上沒有補丁,沒有油漬,更沒有煙灰燙的小洞。
我以為媽媽開始像愛弟弟和姐姐一樣愛我。
直到一對中年夫婦來到我家。
他們身後跟著一個七八歲的男孩。
我媽指著他們:「招娣,以後這就是你的爸媽了,快叫爸媽。」
我瑟縮在媽媽身後,癟著嘴小聲抽泣。
我爸扔掉煙頭,狠狠踹了我兩腳:「不成器的玩意兒。」
西北風刮在臉上,生疼。
我想尋求庇護,卻無人護我。
「別打了,這是我妹妹!」
那個男孩衝過來抱住我,把我拉到院子裡。
爸媽和養父母在交易。
我看著眼前陌生但溫暖的男孩,破涕而笑。
他遞給我一顆糖:「我是你的哥哥宋景明,你叫什麼名字呀?」
我怯生生接過糖:「趙招娣。」
他愣了一下,片刻後笑著說:「我給你起個新名字好不好?」
我點點頭。
「春和景明,你就叫宋春和吧,希望你永遠活在春光裡,永遠明媚快樂!」
我抱住他的胳膊,小心翼翼地詢問:「哥哥,你以後不會丟下我吧?」
他摸摸我的頭:「從今往後,你永遠是我的妹妹宋春和。」
春天終於光顧了我這顆小草。
那一天,我有家了,心也有了歸屬。
但我沒想到,我的養父母,是比親生父母更可怕的深淵。
2
養父母家裡並不富裕。
他們花了 500 塊買的我。
500 塊,我隻值 500 塊。
那天在院子裡,我聽見他們在爭吵:
「500 塊,不能再多了,五歲的妞,我還怕養不熟哩。」
我爸諂媚地遞煙:
「你看我家招娣長得多漂亮,以後還不是便宜你家那小子了。」
我媽在一旁抽泣,養母冷著臉:
「讓她進我們家門,是她的福氣。」
隻是後來我才知道,這份福氣我著實要不起。
宋景明是養父母唯一的孩子。
他們不是不想繼續生,是生不了。
所以宋景明成為他們唯一的指望。
而這份指望,甚至有點病態。
我到家時,宋景明 7 歲,已經上小學四年級。
他成績很好,還跳過級,一直是鎮上年紀第一。
就因為他成績好,養父母更不想讓他讀書。
他們說:「讀的書多了,翅膀就硬了,就會去大城市,老了沒人照顧。」
你看他們生孩子的需求多簡單。
隻是生個物件兒照顧他們。
根本不把孩子當人。
而買我的目的更簡單。
隻是讓他們宋家有可以延續下去的物件兒。
從小買去,長大就省了彩禮錢。
宋景明跪在養父母門外,一遍遍磕頭,求他們讓他繼續上學。
我學著他的樣子,挨著他一起磕頭。
他卻抱起我。
我小小的手掌攥住他的食指。
「春和,我們一定要讀書,隻要不死,書就不能不讀。」
那個時候我還不懂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隻是乖巧地點頭。
後來在校長、村支書和志願者的一遍遍走訪下,宋景明重返校園。
條件是雜費全免,每年 1000 塊的補助。
這筆錢,是一位姓張的老教授捐贈的。
1000 塊,足以讓養父母心動。
宋景明也提出了他的條件:「讓宋春和上小學,否則我寧願不上學,也不會要這筆補助。」
我上小學花不了多少錢,怎麼算,養父母都賺了。
在村裡的監督下,我和宋景明都上了學。
生活費自然是沒有的。
沒關系,我們可以自己掙。
那年暑假,宋景明帶我去撿知了殼。
那個時候知了殼 6 塊錢 1 兩,如果能撿到一斤就是 60 塊錢。
我倆每周吃飯 5 塊錢,這樣能吃半年。
樹上的知了不知疲倦地唱著。
聲嘶力竭,躁動鮮活。
我偏頭問宋景明:「哥哥,它們為什麼叫得那麼大聲?」
他摸摸我的頭,唇角勾起盛夏的微風:
「因為呀,它在為自己的生命歌唱。」
我有些不解,他撿起一枚知了殼。
金色的殼上脈絡清晰,是盔甲,也是束縛。
「春和,我們和這小知了一樣,出生就有萬般束縛。我們要破土而出、要褪去外殼、才能站在高處看風景。」
「我們為什麼要出土,不能像蚯蚓一樣,一直鑽在土裡嗎?」
他輕輕彈了一下我的腦門:
「如果像蚯蚓一樣,你就不能看見鮮花大樹、藍天白雲,也不能捉魚遛鳥,更不能遇見哥哥,這樣你還願意嗎?」
我認真想了一下,這些都不重要。
但遇見宋景明,是最最最重要的事。
我重重搖頭:「不願意。可是哥哥,我們能怎麼辦呢?」
他晃了晃手裡裝知了殼的布兜子,笑著說:
「讀書,我們要一直讀書,隻要死不了,就往死裡讀。」
那個夏天,一顆讀書的種子在我心裡默默種下。
我們的業務越來越繁忙。
挖黑藥、摘連翹、砍柴、撿廢品……
隻要能賺一毛錢,我們都不放過。
就這樣,我跌跌撞撞上了初中。
成績還算可以,穩居年紀前三,數學是我的強項,單科全校第一。
此時宋景明已初中畢業,面臨上中專還是上高中的選擇。
他是鎮上中學第一,縣裡排名 25。
剛好當時市一中在我們學校有幫扶招生計劃。
隻要參加招生考試,通過就能去市裡上學。
據說那裡的學生,都是清華北大的苗子。
校長提著水果親自上門,希望養父母能支持孩子去市裡上學。
誰知養母罵罵咧咧,直接把水果扔了出去:
「你這殺千刀的活該斷子絕孫,還把主意打到我兒子身上。」
校長有兩個女兒,把她們供成了研究生,現在在北京工作。
可這在他們看來並不是值得驕傲的事。
他們隻看到校長沒有兒子,閨女還跑了。
校長氣不過,說了一句「不可理喻」便走了。
隻剩下宋景明和養父母百般爭吵。
他想上高中考大學,養父母想讓他上中專包分配。
爭吵後,他絕食抗議。
養母罵罵咧咧,摔門而去。
養父卻瞪著他:「我再問最後一遍,你非要去上高中嗎?」
他嗯了一聲,彎曲的脊柱瞬間挺拔。
承載著他遙不可及的夢想和希望。
我知道以他的性子,肯定不會放棄這次機會。
他一定會去市一中參加考試。
養父啐了一口:「看來你鐵了心要離開我老宋家,那你這媳婦也不用留了。」
「走,春和,我們進屋玩遊戲去!」
養父一把把我舉過頭頂。
我無法動彈,隻能看向宋景明:「哥哥,我怕。」
我不知道養父嘴裡的「遊戲」具體是什麼。
但是他曾在深夜裡壓在我的被子上,輕微地蠕動,厚重的喘息聲讓我一陣陣惡心。
「你個老畜生,不要臉的東西!我一出門就和這小婊子勾搭在一塊,我看你是活膩了!」
養母一嗓子,把養父嚇得一哆嗦,趕緊把我扔在地上。
養父母扭打在一起,宋景明緊緊抱住我。
「爸媽,我去上職專。」
養父母停了下來。
養母扯出虛假的笑容,拉住宋景明的胳膊:
「好好好,等你中專畢業,就給你兄妹倆訂婚,你們早點讓我抱孫子!」
那個時候,農村的孩子隻要不上學,就意味著可以婚配。
有些甚至自己還是孩子,就已經有了孩子。
那一刻,我第一次萌生了逃跑的想法。
我看向宋景明。
他朝我點點頭,眼中生出一絲光亮。
我在期待著什麼。
可下一秒,他就接著養母的話茬:「一切聽爸媽的安排。」
他,就這樣任人擺布了嗎?
很快,宋景明被縣城的職校錄取,一個月回來一次。
我上了初二,課業壓力大。
宋景明和我說過,他不在家讓我別回去。
於是我周末呆宿舍裡學習,倒與養父母也相安無事。
雖然苦,但生活還算順利。
我堅信,隻要能把書讀到底,我就能掌控自己的人生。
可是人生,總是讓我不如意。
14 歲那年,我來了月經。
這年,宋景明 16 歲。
3
褐色的血印在褲子上。
我的驚恐中帶著一絲絲小雀躍。
我翻出宋景明在離開前給我留下的小包裹。
他留了一封信,告訴我什麼是月經,怎樣使用衛生巾。
最後,他特別強調:如果來月經,寫信告訴他,但是千萬別讓養父母知道。
其中原因,不用深究。
我乖乖照做。
那個周末,宋景明回家了。
他來學校接上我。
我迎上他的目光,甜甜地喊了一句「哥哥」。
他卻忙不迭地把頭偏向別處,幹淨的臉頰泛起一抹淡淡的紅暈:
「春和,有沒有不舒服?」
沒有片刻猶豫,我撒了謊:「哥哥,我一切都好。」
他摸摸我的頭,從包裡掏出一個充電熱水袋。
那個時候在農村,還沒什麼人用過。
宋景明卻花了一個周的生活費,給我買了充電熱水袋。
我小心翼翼地把它藏在寬大的棉袄裡,感受著滾燙的暖意,疼痛似乎消失不見。
心裡,也生出一絲絲悸動。
晚飯後,養父母圍著火爐烤火。
我和宋景明在門口剝玉米。
許是想快點剝完,我完全忘記了時間。
啪!
一巴掌扇了過來。
嘴裡泛出一股腥甜。
「你看看你這髒東西,凳子地板都弄髒了!」
養母叉著腰,指著地上的褐色液體。
「媽,你別下這麼重的手,春和還是個孩子。」
宋景明把我護在身後,脫下棉袄披在我身上。
養母突然明白了什麼,臉上浮現出陰森的笑意:
「哦你說得不對,她現在是大人了。」
在他們眼裡,女孩來了月經就是大人,是可以生育的大人。
宋景明攥緊了拳頭,隨即臉上換上邪惡的笑:
「媽,春和這丫頭身體太差了,經不起折騰,再好好養兩年。到時候,保證讓你如願。」
那是宋景明第一次當著我的面向養母陪笑。
恍惚間,我有點不認識他了。
也是從那天起,宋景明似乎變成了養母的乖兒子。
周末很快過去,我和他要各自去學校。
在那段灰塵翻飛的泥巴路上,他一遍遍地重復著:
「春和,他們說的話你別放心上。你隻管讀書,用最大的努力,考出最好的成績。等你中考結束,我攢夠錢,我帶你離開這裡,我們出去讀書 。」
這是我們的約定。
可是我中考考出了全縣第一的成績,卻沒等來宋景明赴約。
4
養父母接到電話,就帶著我罵罵咧咧地趕到醫院。
宋景明躺在病床上,右腿打滿了石膏,被高高吊起。
養母進房間就開罵:「你這個不省心的,讓你上學你卻出去鬼混。」
同房的病人都看不下去了:「你這個家長能不能關心一下孩子病情,我可聽說這小伙子是在勤工儉學。要不是你這做父母的不給錢,孩子能走到這一步?」
「幹你屁事!」養母被戳中了心思,就沒再罵宋景明。
轉身和養父一起去找工地上的人索要賠償。
我守在宋景明床前,一個勁地問他疼不疼。
他蒼白的臉上終於浮現笑容:「春和,考得怎麼樣?」
「全縣第一!老師說我是十年來第一次考過城裡中學的學生。」
我笑得很燦爛,淚珠卻砸在了地板上。
能讀書的每一天,我都付出了百分之二百的努力。
我的班主任對我非常好,經常從縣城給我帶復印的學習資料。
她曾給我一本厚厚的數學競賽書。
笑著和我說:「春和,你數學有天賦,咱雖然沒機會參加數學競賽,但多做做題,萬一以後有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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