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圈太子爺常年戴著一串佛珠,無論去哪懷裡都抱著一隻兔子。
京圈人人都在議論,佛珠和兔子,哪樣是太子爺摯愛之物。
我也想知道那個答案。
於是某天我故意從他懷裡跳下來扯斷了佛珠。
佛珠碎一地時,我化成了人形。
從此之後,太子爺鍾愛之物,隻有那一隻兔子。
1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會變成一隻兔子。
但自從我有記憶起,就待在京圈太子爺時洲身邊。
是一隻溫潤乖巧的白兔子,沒什麼特別的。
他喜歡把我揣在懷裡,坐在窗邊一手撫摸我柔軟的毛,一手撥動佛珠念經。
我不愛聽這些,總是不知不覺趴在他懷裡睡著。
一睡就是一整個早上。
等我再醒來時,時洲抱著我出了門,要去參加一個慈善會。
2
時洲無疑是慈善會全場的焦點,而趴在他懷裡的我,也備受眾人的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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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的無不聽說他不問世事許久,這次的慈善項目剛好是他多年前主導的項目,因此才來參加。
進場時,面對接二連三的閃光燈,他神色平靜,低頭輕輕揉了揉我的腦袋,似在擔心我不適應周圍的燈光。
「吵著你睡覺了,乖乖。
「很快就好,很快就帶你回家了。」
頭頂上方,低沉的聲音特別溫柔。
這也是我這麼多年不會離家出走的原因。
時洲待我很好,即使我有時候會貪玩犯些錯,他也從不對我發脾氣。
我安心地將腦袋靠在他的手臂上,沉沉地睡過去。
3
不久,我被一些嘈雜的聲音吵醒了。
「這就是時爺的那隻兔子?看起來也沒什麼特別的。」
說話的這個漂亮女人我見過,前些日子周家派人來時家的時候,她也跟來了。
叫周芷煙,周家千金大小姐。
哪怕時洲無心女色,也總有追名逐利抑或是貪圖他那清冷禁欲的妖豔五官而蜂擁而至的女人。
妄圖摘下這一朵高嶺之花。
見怪不怪了。
周芷煙伸手將我攬在懷裡,學著時洲的樣子給我捋了捋毛。
「你說,我們這京圈太子爺到底喜歡什麼?禮佛和兔子?
「那未免也太無趣了。」
她身旁的女人一驚:「你該不會是想引他入世吧?」
周芷煙眯了眯眼:「怎麼不行呢?」
她說著,揉我的力道強了些,疼得我困意都散了。
她身上的香水味好刺鼻,聞得我渾身暈乎乎的。
我跳脫她們的懷抱,想去找時洲。
「連這死兔子都那麼不聽話。」
我沒跑幾步,卻被周芷煙揪起了耳朵。
我雙腿一懸空,扯得耳朵疼。
拜託,時洲不待見她,也不至於把氣撒在我身上吧。
我不服氣,撲稜著四肢想要掙脫,無意中刮傷了她的手臂。
「啊。」她驚呼一聲,松了手。
我蹦跶著跑了好遠,離她們遠遠的。
跑到一半,被人從地上撈了起來。
我又落入了那個熟悉的懷抱。
我貼著時洲的手臂,離他的距離很近。
感受到安全,我渾身的警戒解除。
「乖乖,你怎麼在這裡?」
時洲低頭問我,我伏在他的手臂裡,不想搭理他。
「生氣了?」
他揉了揉我的腦袋,給我調整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
「阿洲。」
一道哭唧唧的女聲傳來,「你看——」
周芷煙伸出手臂,有一條極細的卻很長的刮痕。
「我想抱它,可它忽然就朝我又撲又抓,好不聽話。」
她說著,用嫌惡的眼神瞪了我一眼。
「阿洲,你喜歡兔子的話我給你買一隻名貴的兔子吧,這隻野兔子實在配不上你的身份。」
野兔子,她說我是野兔子!
兔子怎麼了!兔子也有兔權!
我支稜起四肢就要撲上去,她手上的傷再不處理就要愈合了。
我來幫她添一條新的!
時洲禁錮著我的手緊了緊。
「需要醫藥費的話找助理。
「還有,我不喜歡別人動我的東西,」
4
時洲抱著我回到家。
他扯松了領帶,把西裝外套丟在沙發上,揉了揉眉心便帶我去洗了個澡。
舒服多了。
那女人身上的味道實在是太刺鼻了。
洗完澡,他又幫我吹幹了身上的毛發。
「我是不是不該帶你出來。
「明知道你不喜歡這些。」
他以極低的聲音說著,我差點以為是幻聽。
時洲垂下眼眸,眼圈紅紅的,倒比我更像是隻兔子。
是遇到了什麼傷心事嗎?
我用腦袋蹭了蹭他的脖頸。
他把我提起來放到了一旁,又坐到了窗邊,痴痴地望著遠方,拿出佛珠一顆一顆地撥動。
嘴裡細細碎碎念叨著佛經。
聽家裡的管家曾說過,時洲以前不是這樣的。
但從什麼時候起,他便開始封閉自己,一心出世,沒什麼再能擾亂他心緒的。
不知道怎地,我腦海中忽然閃過慈善晚會上她們說的話。
我和佛珠,到底誰在他的心裡分量更重。
於是我蹦跶著一躍而起,鼓起勇氣一爪子扯斷了他手裡的佛串。
手串散了,佛珠滾落一地。
我忽然感覺身上十分燥熱,腦袋暈乎乎的。
幾秒過後,我看見時洲震驚的目光,他雙唇都在顫抖,一反往日無喜無悲的樣子。
身旁的鏡子映射出我的身影。
我化成了人形。
「阿遇......」
他念著一個陌生的名字,忽然擁向我,將我揉進他的懷裡。
「佛珠碎了,你回來了。」
5
阿遇是誰?
這個名字我似乎有些熟悉。
可我還沒來得及細想,他將我打橫抱起,翻身將我壓在了床板上。
時洲的臉離我很近,我腦袋瞬間一空。
心沒來由地慌了起來。
我屏住了呼吸,下一秒,一個吻落了下來。
呼吸裡全是他身上的檀香。
時洲吞噬的氣息強烈,惹得我渾身緊繃,他閉著眼,動情又瘋狂地將我揉進他的身體裡。
似在宣泄多年的思念。
動靜很大,惹得家中的佣人紛紛敲門詢問。
我張嘴想回應,卻又被堵住了。
「唔……」
時洲的門緊鎖著,外面的人進不來,急得焦頭爛額,時不時詢問時洲的情況。
可時洲就像是聽不見那般,絲毫沒有停下來。
他掀開了漆黑潋滟的瞳,瞳孔中倒映出我的臉。
時洲目光流轉在我臉上許久,他忽然啞著聲音問:「你在害怕?」
我抿了抿唇。
說害怕也沒錯,可更多的是……
時洲手臂忽然卸了力氣,他把頭埋進了我的脖頸,環著我的手怎麼也不肯松開。
「啪嗒。」
有什麼熱乎乎的落在了我的脖子處。
我拿手碰了碰,湿漉漉的是時洲的淚珠。
他哭了?
看見他哭,我心裡很不好受。
「你為什麼要哭,我從兔子變成人,你不開心嗎?」
聞言,他微微一愣,眼眸中那抹光又漸漸暗了下去。
他慢慢恢復了理智,緩緩松開我:「抱歉。」
「我去給你拿衣服。」
話落,他背著身扯過一條毯子,蓋在了我身上。
6
我探出腦袋,裹著毯子在房間裡面四處走著。
從四腿動物變成兩腳動物後,我倒也沒什麼不適應。
他從衣櫃裡拿了一件精心定制的淡色刺繡旗袍。
旗袍很精致,暈上了江南水鄉的畫,還燻上了淡淡的香,和時洲身上的檀香不同,但味道很好聞,我很喜歡。
「換上吧。」
我老老實實地背過身換衣服,衣服出人意料地合身。
換好衣服後,我戳了戳時洲結實的肩膀。
「好了。」
時洲回過頭,看到我的那一刻的目光眼眶紅了。
他伸手想要觸摸我身上的旗袍,卻在快要碰到的那剎那松了手。
緊張得恍若一個孩子。
在他身邊這麼多年,我從未見過他這樣失態。
我腦子一熱,伸手擋住了他的眼睛,幫他擦了擦眼角的淚痕。
我學著他曾經安撫我的樣子,踮起腳尖摸了摸他的頭。
「你不許哭。
「你一米九的大男人,難道還會被我一隻兔子欺負嗎?」
時洲紅著的眼眶多了幾分笑意:
「你不是兔子了,以後你也和我一樣。
「況且,如果是欺負,也是你被欺負。」
嗯,看樣子心情是好些了,都有精力來調侃我了。
我嘗試穿著旗袍走兩步,可才剛挪動步子,腳丫子就踩到了地上冰冰涼涼的珠子。
是掉在地上的佛珠。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做了什麼。
聽說那佛珠還是他一拜一求跪了三千多層臺階去寺裡求來的。
剛剛怎麼就腦子一熱把這佛串給扯斷了。
我彎下腰,撿起地上的一顆佛珠,上面已經出現了一條明顯的裂痕。
「碎了……」
我想再撿起幾顆,看看有沒有完好無損的。
我手指剛碰到下一顆,手腕卻被時洲扼住了。
「別撿了。」
「對不起,時洲,我會想辦法彌補的。」
我也學著他的樣子去求佛珠,或者我去找最最有名的修復店。
「佛珠碎了,是不能這樣彌補的。」
「那要怎麼彌補?」
時洲眸子一深,幾秒後緩緩啟唇:「佛珠碎了,從此以後你陪著我可好?願意嗎?」
我用盡兔生的力氣點了點頭。
非常樂意。
和時洲在一起,我非常非常開心!
「時洲,那你是不是應該給我取個名字?
「你是不是喜歡叫我阿遇?那我就叫阿遇好了。」
如果他喜歡,我叫什麼名字都沒關系。
「不用考慮我喜歡什麼,乖乖,你取你自己喜歡的名字吧。」
「那,我和你姓好不好,我喜歡阿遇這個名字,我以後就叫時遇吧。」
6
剛剛一折騰,我現在又困了,抱著枕頭順勢就往時洲床上賴著不動。
時洲捏了捏眉心,起身拉開門喊了管家。
「周叔,幫時小姐收拾出一間屋子吧。」
好難過。
變成人了就不能和時洲一起睡了嗎?
我不情不願地起身,隨著時洲走出房間的時候,家裡的佣人都看呆了。
他們的目光先是落在我身上,然後又齊刷刷落在時洲的手腕上——
沒有了那串佛珠。
時洲的事情,他們不敢多問,直到管家周叔上來,他們才詢問似的看向周叔。
周叔看到我時的表情,倒沒有像他們那般誇張。
他禮貌地喊了我一聲「時小姐」。
我條件反射地點了點頭。
時洲安排道:「讓人把這間屋子的東西裡收拾一下。」
他指的屋子裡的東西,是散落一地的佛珠。
時洲去外面接了個電話,我闲著無聊在門口數了數掉落的佛珠,怎麼少了一顆?
我也沒多想,正在裡屋收拾的幾個佣人在說什麼悄悄話。
我立馬豎起耳朵聽牆角。
「時總什麼時候帶來一個年紀這麼小的女孩子,該不會......」
「這佛串都斷了,好在時總終於不再一心想著出家了。」
「但你不覺得,這女孩姓時,該不會是......」
她們話說到一半,忽然回頭和趴在門邊上的我剛好對視。
我尷尬地別過腦袋,她們也安靜下來了。
7
我意識到自己的失禮,擠出一抹笑容後,立馬腳底抹油溜到了時洲身邊。
時洲見我過來,匆忙掛了電話:「先就這樣,我會參加。」
他把手機隨手放在旁邊的櫃子上,從沙發上拿起西裝外套披上。
「我臨時要去參加一個酒宴。」
時洲系著領帶,修長的手指繞來繞去的,很好看。
我看得入神,漫不經心地應了一句:「嗯,所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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