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洲手上的動作停下,回過頭看向我:
「你可以早些睡,有什麼事情喊周叔。」
我幾步跳到他旁邊,眨著圓圓的大眼睛問:「不能帶上我嗎?以前不都是這樣的嗎?」
時洲聞言,笑得無奈。
他揉了揉我的腦袋,姿勢還有些寵溺:「你現在不是一隻兔子了,不好帶。」
「可酒宴這種,不都可以帶女伴的嗎?」
「女伴,嗯?哪種?」
我想了想,仔細地描述:「就是那種穿著黑絲大長腿的漂亮姐姐,或者穿著抹胸身材巨好的姐姐。」
「哦~」
時洲挑眉,然後輕笑:「時遇,你現在的樣子,不過二十歲,你當我的女伴不合適。」
「那怎麼樣才能合適?等我長大嗎?那還要幾年?」
時洲用手比劃了一下我腦袋到他胸口的位置:「有些事情,得等你長大才行。」
8
時洲終究還是在我無敵瘋狂糾纏中松了口。
我和時洲一起上了他的黑色勞斯萊斯。
時洲下車的時候,許多記者和業內知名人在車前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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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這次時總帶了女伴,他不是一向無心這些的嗎?」
「我還聽說,時總現在已經不戴佛珠了,不知道是不是這位女伴引得他入了世。」
「快看快看,他們來了!」
這些話我能聽見,時洲肯定也能聽見。
他像是察覺到我的想法,彎下腰在我耳邊輕輕說:「別多想。」
我確實沒什麼心思多想,攝像頭和閃光燈讓我渾身不舒服。
我扯著時洲的胳膊,往他身後躲了躲。
「好閃。」
時洲習慣性地伸手替我擋住了燈光。
「時總的女伴看起來年紀很小,居然是個江南美人?」
「你別忘了,時總上一任女友也是江南美人,那身段,簡直了。」
「你還別說,兩個人還有點像。」
……
身旁的助理見狀趕緊上前驅趕那些記者:「不好意思,時總今天不接受任何報道。」
進大廳後,時洲給我安排了個安靜點的位置:
「你先在這裡等我一會兒,不要亂跑。」
我乖巧地坐著:「知道啦,我又不是小朋友。」
聽完我說的,時洲又笑了起來。
他最近笑的次數越來越多了,比起曾經那個冷冰冰隻會對著窗戶念經的時洲好像不一樣了。
「你看起來和小朋友也沒什麼區別。」
我有些不服氣,「時洲,你也沒比我大多少吧,你才……」
我扳著手指數了數,「三十歲?」
也沒有很大吧,三十歲,不算老。
時洲敲了下我的腦袋:「二十九。比你大很多了。」
時洲拿年齡說事的樣子就沒那麼帥了,「哦。」
9
時洲去忙後,我又不知不覺在沙發上睡著了,最後是被一陣討厭的聲音吵醒的:
「這是哪混進來的不入流的女人,在這種場合都能睡覺。」
這宴會裡面什麼都好,就是亂七八糟的人多。
我掀開眼皮,看到的又是周芷煙她們一群人。
真是哪哪都有她們。
追了時洲這麼久都沒追上,竟絲毫不反思是自己的問題。
我不爽地開口:「好吵。」
周芷煙看起來就像是在別的地方受挫,跑這裡來找優越感了。
我緩緩起身,歪著頭看她:「可以不說話嗎?你好吵。」
周芷煙下巴抬得老高,但在見到我的那一刻,整個人定住了。
「怎麼可能......
「你叫什麼名字?」
我按了按睡落枕的脖子,隨口一答:「我叫時遇。」
聽到我的名字後,她嚇得臉色蒼白:「那女人不是已經死了嗎?哪來的這麼大的孩子。」
「孩子?」
阿遇?
難道周芷煙認識阿遇,「你知道阿遇?」
「我怎麼不知道,當初阿洲為了她險些喪了半條命,又半隻腳踏入佛門,你說誰不知道。
「你叫時遇?是阿洲收養的孩子吧,他也就是看你和溫遇長得像才會收養。」
我莫名地覺得心揪著疼。
我不想聽這些,扭頭就走,周芷煙忽然抓住了我的手腕。
「小妹妹,奉勸你一句,不要奢求過多的,你隻不過是一個替身。」
替不替身的我不知道,我隻知道——
「你弄疼我了。」
我被她抓得手臂疼,想抽出手卻被她拽著。
我咬了她手臂一口。
「嘶——
「你屬兔子的嗎?」
周芷煙身旁的女人及時開口拉住了氣急敗壞的周芷煙:
「芷煙,有她在,時總怎麼可能忘記那個女人。
「我看,這個小女孩似乎對時總的感情不一般。」
10
眼瞧著時洲處理完事情過來了,我想都沒想,就往他懷裡躲。
時洲也沒拒絕,我直接就撲到了他懷裡。
臉頰貼著他結實的胸肌,甚至能感受到他胸脯的起伏。
不等她們先開口,我立馬告狀:「時洲,她們弄疼我了。」
我伸出手臂,一道紅紅的印子。
隨後,我朝周芷煙做了個鬼臉。
時洲臉色一沉,目光帶著幾分審視:
「周小姐這麼為難我的女伴,是不是對我有什麼意見。」
「阿洲,不是的,我隻是問她一下......」
時洲放緩語氣問我:「她問你什麼?」
我想了想,「她問我,我是不是你收養的女孩。」
我望著他,想聽聽他的回答。
時洲猶豫了許久,輕輕地「嗯」了聲。
好吧。
牆面鏡子反射出我和時洲,我在時洲面前,真的太小一隻了。
要是能快點長大就好了。
11
變成人之後,我還是很嗜睡。
幾乎無時無刻不會睡著,睡的時間也比時洲多了好多。
我隨著他走了幾圈,便累得吵著嚷著要他抱。
時洲一邊嘆氣,一邊伸出手把我抱了起來。
「你才走了幾步,又困了?」
我朝他吐舌頭,「我是兔子,睡得久一些怎麼了,況且你以前不是也會抱著我的嗎?」
我雙手挽著他的脖子,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
「我哪是養了一隻兔子,我這是帶了個孩子吧。」
我理直氣壯:「你說的呀,我是你的養女。」
我歪頭看向他。
時洲真的很好看。
挺鼻薄唇,下颌線緊致流暢,眉眼自帶清冷,是那種帶著幾分妖豔的好看。
哪怕我曾經窩在他懷裡,以兔子的視角看他,也覺得他是那種比別人都要帥的帥氣,而且很高。
如今正視他,比印象中的還要帥許多。
嗯,作為兔子的我挺會找一個家的。
「時洲,你以前是怎麼收養我的?」
我以前的事情都不記得了。
他微微仰頭看向天花板,像是在思索,幾秒過後,他淡淡地說道:「啊,大概是那時候有隻兔子倒在我面前,碰瓷我。」
我哪是這麼不守兔德的兔子。
「怎麼可能……」
我垂眸,好好反思自己的問題。
忽然,頭頂落下一片笑聲。
我這才反應過來時洲這是在騙我!
12
晚上回家後,周叔已經給我整理出了時洲隔壁的房間。
住進新環境,我翻來覆去睡不著覺。
習慣了貼著時洲睡,如今一個人睡一整張大床,反倒還有些不習慣。
半夜忽然打雷,我嚇得渾身一激靈,忍了片刻後,還是揣著被子,偷偷摸摸地跑到隔壁房間。
時洲房門沒鎖。
我鑽了進去,習慣性地環上了時洲的腰。
時洲輕拍著我的背。
我渾身一僵,抬眸看向他。
時洲沒睜眼。
「別怕。」
他嗓音溫柔,手上動作有一下沒一下地拍我的背。
我把頭往他懷裡埋了埋。
見他睡得沉,我便肆無忌憚地摸起了他的腹肌。
時洲的肌肉很舒服,很有安全感。
他身上的味道也很好聞,是禮佛久了的檀香。
忽然,我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
時洲猛地睜眼,把我抓了個正著。
我心虛正打算扯個什麼謊,可他卻換了個方向,將我的手放在了他的腹肌上。
「阿遇,乖,別鬧了,好好睡。」
我微微一怔,才意識到這是我取名為時遇後,他第一次喊我阿遇。
我沉沉地睡著了。
這一覺安穩睡到了第二天一早。
我感受到環在我腰間的手松了松,有人忽然把我抱起。
我迷迷糊糊睜眼,時洲的臉在我的上方,見我睜眼,他微微皺眉:
「你怎麼在這裡。
「要是我沒記錯,旁邊才是你的房間。」
我覺得他絮絮叨叨的樣子有些吵,便環住了他的手,像之前那樣把耳朵埋在他的手臂裡。
時洲嘆了一口氣,「昨天怎麼跑過來的,怕打雷?」
「我……嗯,可能是夢遊吧。」
時洲忽然笑了起來:「好,夢遊。」
有什麼好笑的。
我曲在時洲手臂裡,走的時候路過時洲房間的櫃子,裡面似乎多了一個四四方方的透明盒子,旁邊還放著一張合照。
隻一眼,時洲便把我帶離了那兒。
「時洲,阿遇是你前女友嗎?
「她,是叫溫遇嗎?」
我也不知道我哪裡來的膽子,就這麼直直地問了出來。
時洲眸色平靜地看著我,可手上細微的顫抖卻暴露了他的內心。
提到這個名字,他始終無法平靜。
「乖乖,溫遇是我的妻子。」
我抬眸:「那我呢?」
時洲抿著薄唇,沒有回應。
我探出腦袋,對著他嘴唇的地方一咬。
「不是說把你的佛珠弄碎了,要用自己來賠嗎?」
時洲瞳孔一陣,茫然地看著我。
「你哪裡聽來的?」
「網上不都是這麼說的嗎,我一搜佛珠碎了,就全是……」
時洲蹙眉,把我從懷裡放到房間的地板上。
他目光直直地打量著我。
看得我心裡發毛。
「對不起。」
我緩緩低下了腦袋。
時洲這是生氣了吧。
他不喜歡我碰他。
「時遇,你還小,別看網上那些東西。」
又是我還小這套說辭。
我眼眶一熱,猛地抬頭,所有的委屈在這一刻都得到了宣泄:
「我不小了!
「我真不小了。
「時洲,我很喜歡你,想和你一直一直在一起。」
12
「時洲,你可不可以不把我當小孩。」
時洲嘆了口氣:「時遇,你讓我想想吧。」
他幫我合上了房間的門。
我的心一陣一陣地疼,難過得快要哭出來了。
突然很想變回兔子,至少是兔子的時候,時洲從來不會離開我。
可我是兔子的時候,時洲是佛子,他沒有對生活的熱情,每一天活得都像是行屍走肉。
他的世界裡,隻有冥想和念經。
我不喜歡他這樣,我希望他熱烈地活著。
就好像,他本就應該是那樣,他明明應該有燦爛的人生,為何要拘泥這一間小小的屋子。
坐在小小的窗邊。
那個溫遇對時洲而言真的這麼重要嗎?
重要到能讓曾經一個頑劣的京圈大少爺變成現在這般古井無波的佛子。
可她又去了哪裡,周芷煙說她死了,可我沒見過時洲去掃過墓。
我趴在房間的窗邊,學著時洲以前的樣子看向遠方。
大門口,我瞥見了時洲的身影。
他出門了。
沒帶我。
13
我待在房間裡面開始寫日記。
但寫來寫去,什麼也寫不出,再一看,這一頁上滿滿的都是「時洲」這兩個字。
時洲什麼時候回來啊。
我打開門跑了出去,家裡的佣人恰好走過,差點撞了個正著。
「時小姐,你沒事吧?」
我連忙擺手,「沒事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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