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我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我會意,跟著他出去了。
「不是有話要說嗎?」
「之前不告訴你,是以為你要結婚了,後來不告訴你,是擔心你和我搶兒子……」
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小。
江砚不知道什麼時候摸出來一根煙,卻沒點:「許薇,你就沒想過……」
「沒想過什麼?」
「沒什麼。」
他不肯再說了。
「要不,一三五你帶,二四六我帶?」我詢問。
「然後被媒體扒出來,上熱搜,我倆未婚生子。」
好像是不行。
「總不能結婚吧?」
「既然你想結,那就結吧。」
怎麼就是我想結了?
「你還對傅辭念念不忘?」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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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沒有新歡,也沒有舊愛,結婚有什麼問題?還是你想我們的孩子家庭一開始就是不完整的?」
我給我經紀人打電話時,她愣了三分鍾。
「薇薇,你不是說江砚技術太菜,你不喜歡嗎?是什麼讓你突然改變了主意?」
咳咳!
我偷偷地瞥了旁邊站著的江砚一眼,他沒反應,應該沒聽見。
「就這樣,到時候你配合他工作室就行。」
掛完電話,對上一雙要笑不笑的眼睛:「那你別抱著我不松啊。」
12
當天,本來是朋友的聚會,變成了江砚見未來嶽父嶽母的場合。
江砚爸媽早逝,由傅叔叔傅阿姨作見證。
一頓飯下來,我媽仿佛隻有女婿,沒有女兒。
由於我倆身份特殊,雙方一致決定,先領證,婚禮的事後續再辦。
第二天我下午才有戲,一大早,我和江砚去了民政局,領證了。
從民政局出來,我人都是恍惚的。
就,結婚了?
上了保姆車,我四下望了望,沒人看我,我偷偷地拿出紅本打開看。
照片上,我和江砚靠得極近。
以前知道江砚長得好看,也沒仔細地看過,如今細細地看來,這人怎麼這麼耐看?越看越好看。
「看夠了嗎?江夫人?」
冷不丁的一聲,我嚇得一哆嗦,對上江砚饒有趣味的表情:「我就在這兒,想看直接看。」
司機在笑。
我和他的經紀人都在。
臉上一點點地爬上熱意,我嘴硬:「我看看他們 P 圖技術怎麼樣。」
「滿意嗎?」
「還行。」
江砚不說話。
我瞥了他一眼,他心情好像還挺不錯。
「砚哥,該去機場了。」
「你要出差?」
「恩,出國拍個雜志,大概一個星期回來,司機會送你去半山別墅。」
「我住我那兒還挺好的。」說完覺得有些不妥,既然要做戲,就要做足,「等你回來吧,你不在,我一個人過去也沒意思。」
「恩。」
當晚,江砚用自己的賬號發了條動態。
是那天他抱著傅辭女兒的照片,並配文:「突然覺得有個孩子也不錯。」
粉絲沸騰了。
「他急了他急了。」
「砚哥,你是不是想結婚了?」
「哥,我有現成的娃,你可以直接當爹。」
「樓上的醒醒,幾個菜啊喝成這樣。」
江砚挑了想結婚那條回復了:「在考慮。」
我給他微博點了個贊。
這是我倆早就商量好的。
狗仔一定會發現我給他點贊,等事情發酵幾天,我倆再回應,到時候再公開結婚生子的事,就順理成章多了,粉絲也更容易接受。
從微博出來,我看見微信有人給我發消息。
切進去一看,是江砚,他把我加了回來。
發了一張自己的行程表給我。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進房間拍了張兒子的照片,發送過去。
三秒後,江砚向我轉賬三十萬。
備注:奶粉錢。
猶豫三秒,我撥了個語音電話過去。
對方秒接。
視頻裡,江砚才洗完澡,身上松松垮垮地,隻圍了一件浴袍,露出精壯的腹肌,我臉一紅,本該說的話全忘了。
「還沒睡?」
「還……」話到嘴邊頓住,我看見江砚身後,,他的經紀人穿著浴袍,披頭散發地出現在畫面裡。
13
像撞破什麼隱晦又背德的秘辛一樣,我「啪」的一聲關掉視頻,還覺不夠,手機關機。
我手都是抖的。
我甚至沒搞懂,我為何這麼怕面對。
即便不堪,也該是江砚不堪。
之後幾天,江砚每天都會給我發消息,還給我列了單子,給我買禮物。
我挑揀著回,興致不太高,如此,他找我的次數漸漸地減少。
一日,我化妝出來,經紀人匆匆地出書房出來,把平板遞給我:「不知道是哪個公司幹的,拍到了那天你們去山莊的照片,還故意隻放出你和傅影帝的照片,微博爆了。」
我接過平板。
#新晉小花許薇疑似插足傅辭婚姻#
#傅辭私生子#
#許薇傅辭約會#
代理一個接一個地丟,網上都是罵我的。
「薇薇,要不你和江砚商量一下,把結婚證發出去?這樣就能洗刷你的清白了。」
「好。」
我給江砚打了電話。
他沒接。
再打,電話掛了。
「不是,這哥幹嗎呢?」經紀人不死心,繼續打江砚電話,沒通,又換成打江砚經紀人的,還是沒人接,「要不咱單方面發吧,反正都商量好了,早晚都要公開,插足別人婚約的醜聞會毀了你的。」
「發吧。」
我拍了結婚照,用個人微博發了出去,我工作室也轉發了。
沒想到網上根本不買賬、
「天哪,她居然敢肖想江砚。」
「P 的,那麼明顯,砚哥拍戲都沒笑成這副騷包樣。」
「幫你艾特了砚哥,不用謝。」
一個小時過去,江砚那邊一點兒動靜都沒有,仿佛隻是我一個人的獨角戲。
「許薇別不是看自己醜聞曝光,想逼婚砚哥吧,沒想到人砚哥壓根兒不鳥她,尷尬不尷尬啊。」
「江砚怎麼回事啊?這麼大的事,他人呢?」
經紀人炸了:「有了有了,傅影帝回應了。」
「恭喜。」
並轉發了我和江砚的結婚照,就連周青也露面了,發出一張那天我們在山莊吃飯的合影:「大家別被帶節奏了,許薇並未插足我們婚約。」
網上言論兩邊倒。
有的說是傅辭夫婦幫我是為了掩蓋真相,才配合我的,有的說我和江砚很有可能是真的。
我熬了一整晚。
第二天天蒙蒙亮,經紀人問我:「樓下很多記者和粉絲,要不別去公司了,等江砚回來再說。」
我瞥了眼手機,從昨晚我開機到現在,江砚一個電話都沒回過。
「去吧,總要面對的,躲著解決不了事情。」
下了樓,記者一窩蜂地圍住了我。
「許薇小姐,請問你和江砚為什麼結婚?奉子成婚嗎?」
「許薇小姐,網傳你的兒子其實是和傅辭生的,和江砚領證不過是想轉移視線,是真的嗎?」
「不好意思,我們不回答任何問題,讓一讓。」
經紀人護著把我塞進保姆車,窗玻璃上透出無數張臉,令人窒息。
我閉了閉眼,和經紀人道:「幫我起草一份離婚協議書吧。」
14
車子到半路,我終於接到了江砚電話。
我看了一眼,掛了。
對方又打。
我又掛。
他見我不接,改發微信。
「對不起,是我的錯,見面和你解釋。」
「許薇,回一下我。」
「我可以解釋,我已經和媒體解釋清楚了。」
「對不起。」
「江砚發微博了,澄清了你倆關系。」經紀人把平板湊過來。
一張結婚照,一張我在民政局的照片。
配文很簡單:孩子和人,都是我的。
「江砚是不是遇見什麼事兒耽擱了?你要不問問?」
「不用了。」
連我自己都弄不清楚,我是在意他忽然失蹤,還是在意那天視頻看見出現在他身邊穿著隨意的他的經紀人。
有些事,一旦有了端倪,就一發不可收拾。
「你說,會不會有人,為了保護某些人,和別的女人結婚?」
「會啊,之前那當紅小生不就是?為了保護自己圈外女友,一直讓圈內女明星背鍋,冤都冤死了。」
……
進了公司,我讓經紀人把離婚協議書打印出來,獨自坐在休息室。
這些天發生的事太多了,以至於我自己都沒意識到,在不知不覺間,我對江砚的感情發生了變化。
我捏了捏眉心,有敲門聲。
「進。」
一抬頭,是江砚,他臉色有些難看,額上浸出細碎的汗水:「許薇,我們談談……」
話音在瞥見桌子上離婚協議書時驟然淡下。
江砚俯身撿起,臉色一寸寸地沉下來:「這是什麼意思?」
「本來結婚也隻是為了走個流程,現在目的達到了,離婚吧。」
15
「許薇,你把我當什麼?把結婚當什麼?」
「那你呢,把我當什麼?把結婚當什麼?」
狠話誰不會說?
「既然不願意,一開始為何答應結婚?」
「這話我也想問你。」
我倆吵架聲音太大,經紀人忙進來勸:「砚哥,微微,你倆都冷靜一下,消消火。」
她把我摁在沙發上,對江砚道:「砚哥,不怪許薇生氣,昨晚出了那麼大事,我和許薇給你打了那麼多電話,你和你經紀人都沒接。」
「我電話沒人接?」江砚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我嗤笑一聲,不遺餘力地諷刺:「下一屆影帝非你莫屬。」
「薇薇的意思,誇您演技好。」經紀人解釋完,發現諷刺意味更重,瞪了我一眼,讓我少說兩句。
江砚出去打了個電話,再進來,和經紀人道:「能不能請你出去一下,我有話想和許薇單獨說。」
「好。」
門關上,我端了杯茶,淡聲道:「說吧。」
「許薇,我沒離婚的打算。」
「那我非要……」
「離」字沒說出口,我媽電話打來了,「薇薇啊,你趕緊回來一趟吧,記者不知道上哪兒扒出家裡位置,我和你爸門都出不了,我們倒沒事,孩子怎麼辦啊?他們一直堵在門口。」
「我馬上回去。」
「坐我車。」
江砚車開得很穩,到我家小區門口,裡三層外三層地圍了人。
直接上去肯定不行。
「我把人引開,你上去把孩子接下來,在車裡等著我。」
江砚開門出去,見我沒反應,湊過來問:「記住了嗎?」
我呼吸一窒,點點頭。
江砚一出去,吸引了所有人的眼光,我順利地接到了孩子,進了車後,我拿出手機給經紀人打電話,被人劫走了。
「現在你還能去哪兒?」
他一上車,記者發現他了,他從後視鏡裡瞥了眼我,四目相對,他勾唇笑了笑:「坐好。」
一腳剎車踩下,車穩穩地駛進車流。
上了高架,出了城區,一直到郊區山間別墅,車停進地庫。
江砚打開車門從我手裡抱走了孩子:「下車,愣著幹什麼?」
我跟著下車,進屋。
別墅很大,環境很好。
一樓客廳放著小孩子的玩具、衣裳,還有一些女式衣裳,應該是才送來,還沒來得及拆開。
江砚把孩子放進嬰兒車,道:「做飯阿姨沒過來,我讓人送點兒菜過來,你先休息會兒。」
說完去陽臺打電話去了。
我本來想讓他順便送點兒奶粉過來,發現廚房有。
是小寶常吃的那款。
恆溫壺、奶瓶,全都是新的。
原來,他很早就準備好了。
我說不上什麼心情。
衝了奶粉,小寶喝完後睡著了,我把他放在沙發上,拿了抱枕攔在外面,去陽臺。
江砚剛好打完電話。
「哪個房間可以睡?小寶睡著了。」
「我抱他上去吧。」
我跟著他,江砚一路進了房間,把小寶放在嬰兒床裡。
我瞥見他衣帽間裡整齊地掛著一排衣服,應該是他臥室。
「你要是有空,把你衣裳掛上來,要是沒空,待會兒和阿姨說一聲,讓她整理。」
「江砚,我們……」
他電話進來,我隻好噤聲。
昨夜一晚沒睡,靠在沙發上的工夫,我睡著了。
等我醒來,天擦黑,人已經躺在江砚床上,還蓋了被子,旁邊的嬰兒床早空了。
我一個激靈起身,去衛生間洗了把臉,發現衛生間放了一整套沒開封的護膚品。
我下樓時,阿姨拿著奶瓶在喂小寶,看見我笑了:「夫人,您醒了,餓了吧?」
「江砚呢?」
「在外面,我替您喊他。」
「不用。」
出去時,暖風襲來,淡淡的草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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