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園裡,江砚坐在椅子上,他經紀人也在。
我想起視頻裡一幕,胸腔裡泛著起伏的悶意。
「砚哥,她配不上您。」
16
我無意聽人牆角,可事關我,我還是沒忍住。
「傅影帝說,您心裡一直有喜歡的人,所以才一直不肯結婚,如今卻隨隨便便地找了許薇,既然她可以,為什麼我……」
「羅綺。」江砚語氣冷到極點,指尖煙猩紅,「弄清楚自己的定位。」
「我……」
「太太,外套……」
突兀的聲音傳來,江砚和他經紀人同時看過來,看見了站在不遠處的我。
四目相對,江砚眼神直白得讓我招架不住。
「你們慢慢聊。」
我丟下一句話,進去了。
約莫十分鍾,江砚進來了。
「許薇,我們聊聊?」
我點頭,阿姨把小寶抱上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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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給我打電話那天,我出了點車禍,人在醫院,手機沒在我那兒,所以才一直沒接到你電話。」
車禍!
我猛地抬頭,難怪再見面他臉色一直蒼白:「你受傷了?傷哪兒了?嚴重嗎?」
江砚低笑一聲:「原來你還是關心我的。」
他撩起褲角,大片的擦傷,已經泛紫了。
「你沒處理嗎?我去拿藥箱。」我心底難受得厲害,似被一雙無形的手攥著,撕成了兩半。
剛起身,被人攔腰抱住。
江砚從身後抱住了我,下巴抵在我肩膀處:「許薇,對不起。」
嗓子澀得厲害,動了動,他把我抱得更緊。
「我沒有故意不接你電話,沒有丟下你一個人面對,我在國外醒來就趕回來了,經紀人我問過了,是她故意不接你電話,我會換了她,今天她來,就是這個事,讓她和你道歉好不好?」
「江砚,你是不是喜歡我?」
身後的人呼吸一窒,抱著我的手漸漸地松開,他攥著我胳膊,把我對了個調,整個人面對著他。
「許薇,我喜歡你這件事,這麼難看出來嗎?」
「算了。」江砚道,「現在還生氣嗎?」
我咬了會兒唇:「那天我和你開視頻,她穿著浴袍,出現在畫面裡……」
「什麼時候的事?」
「你想抵賴?」
還好我聰明截圖了,我從手機裡翻出來,江砚盯著看了會兒,道:「如果我說,那天是她自己進來的,你信不信我?」
江砚說,那天他們工作完一塊回酒店,經紀人幫他把行禮放進房間就出去了。
他也沒看門關沒關,進浴室洗澡了,出來就和我打電話,之後羅琦穿著睡衣來他房間,他也沒想到。
我掛了電話後他發現,當場就讓人回去了。
後來給我打電話,就打不通了。
「哦。」
「哦就是不信?」
「信信信。」
「敷衍我?」
……
我懶得和他掰扯,去找藥箱了。
江砚腳上的擦傷多,有些破了皮,處理好,我問他:「其他地方呢,還有哪兒?」
「不用了,我自己來。」
「我來吧。」
他盯著我看了會兒:「也行,去房間。」
「擦個藥去房間幹什麼?」
「難不成你讓我在這裡脫褲子!」
我一噎,把藥箱塞給他,江砚拎著上樓了。
羅綺還在花園裡。
見我出來,她冷笑了聲:「用不著你假惺惺,我跟了砚哥五年,豈是你能比的?」
「所以,我和傅辭的緋聞,是你給記者照片的吧?」
我想來想去,莊園主是傅辭朋友,那天包場的去的都是自家人,記者怎麼拿到照片?
除非有人泄露。
「是又如何?許薇,你配不上江砚,即便你嫁給他又如何?你不知道吧,江砚有個從小就喜歡的女生,否則你以為,這麼多年,他為什麼不結婚?對你,無非責任罷了。」
17
「誰還沒個過去?至少我和他孩子都生了!」我道,「對了,你跟在江砚身邊那麼多年,要是他真的對你有什麼,也不會等到今天。」
「還有,你要真的在意他,就知道一樁醜聞,能徹底地把他毀了,你確定,你那是愛?」
羅綺臉色瞬間變得十分難看。
進去時,江砚已經換了衣裳下樓了。
我倆關系忽然緩和,我反而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和他相處。
「我去看看小寶。」
「不餓嗎?」
「不餓。」
話落,肚子嘰裡呱啦地叫起來,我臉一紅,恨不得在地上扒個縫鑽進去。
「想吃什麼?」
「你還會做飯?」
江砚睨了我一眼,沒說話。
我跟著他進了廚房,看他熟練地淘米,洗菜,炒菜。
認真的男人好像幹什麼都特別賞心悅目。
「我爸媽去世得早,很小就學會了,這些年不常做而已。」
「江絮,我記得你那個時候就叫這個名吧?」
江砚撩起眼皮看我,不太正經道:「難為江夫人,居然還記得我舊名。」
我被他說得臉熱:「我記得的,隻是……」
「隻是看不上我?」江砚接話,情緒也淡,好似一點都不在意。
「你為什麼改名啊?」
「奶奶找大師替我算了一命,說江絮這個命不好,太輕浮,才改了。」
「所以也不怪我沒把你人和你對上,我又不知道你改了名,再說我和傅辭也不熟,我哪知道是你。」
「和傅辭不熟,天天在日記本裡寫?」
……
我發現江砚是真的忙。
即便受傷了,都有做不完的工作。
我半夜起來下樓喝水,他坐在沙發上,面前擺了臺電腦。
他臉色有些發白,頭發凌亂地散在額前,手邊連杯水都沒有。
我進廚房倒了杯熱水出來,放在他手邊:「四點了,你打算熬到天亮?」
「羅綺剛走,沒來得及找新經紀人,其他人不是太熟悉流程,而且也不太放心隨便地交給別人。」
「我來吧,以前我沒經紀人那會兒,所有流程都是我自己跑的,熟悉一下就能上手,你先上去睡會兒。」
江砚看著我,沒動。
「你該不會覺得我會坑你吧?」
「有勞。」
我先把明天未來三天的行程理出來,又對了表,理了一遍,不得不說羅綺做人雖然不咋滴,業務能力還不錯。
工作量大,卻不亂。
我打了個哈欠,餘光瞥見旁側沙發上的身影。
江砚不知道什麼時候在我身側睡著了,睫羽投下一小片陰影。
我拿了塊兒毯子替他蓋上,江砚忽地睜眼,攥住我手。
他眼底有剛醒時的防備,卻在看見是我後放輕松了。
「我吵醒你了?」
「沒有。」
「再睡會兒吧,天快亮了。」
江砚不說話,也不松開我,我腰酸得厲害,剛要說話,對方猛地一用力,我整個人被拽了下去,在快砸在他身上時,和他輕松地對調了一個位置。
他吻了下來。
18
「許薇。」
他一遍遍地喊我名字。
似一股電流,從四肢竄進心髒,我心尖發麻,瓮聲瓮氣道:「你幹嗎?」
「別喜歡傅辭了,好不好?」
我竟從他眼底看出了小心翼翼。
「其實,我並不比傅辭差,小時候成績也挺好的……」他兀自一笑,「算了……」
他把我扶起來,替我擦了擦唇角,又扶平被他弄皺的衣裳。
我心跳得厲害。
「我……早就不喜歡傅辭了。」
江砚眼睛一亮,認真地看著我:「真的?」
「恩。」真到坦誠時,我有些說不出口。
其實我自己都弄不清楚,是什麼時候喜歡上江砚的。
「我……並不是那種,為了孩子,就勉強地和別人結婚的人。」
說完逃也似的走了,卻被江砚一把拽回懷裡:「說清楚,什麼意思?」
「你放開我。」
「說了就放。」
說不出口,實踐證明。
我吻上去時,江砚神色頓住,下一秒,我後悔了。
他絕對屬狗的!
……
下午三點,我起床時江砚已經去公司了。
吃了飯,我把衣裳挪進主臥。
收拾東西時,抽屜裡掉出一張相片。
是張半身照,我高中那會兒的。
年頭久了,卻被保存得很好。
江砚留著它做什麼?
一股極其清晰的念頭浮現,卻又覺得有些荒謬。
思來想去,我給傅辭打了個電話。
「傅老師,我想問問你,江砚上學那會兒,是不是喜歡過一個女生?」
「你啊,他還沒和你說?」
呼吸一窒,說不好什麼感受:「沒有。」
「瞞得還挺深,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那我還告訴你一件事,你記得你高中那會兒我借了外套給你,還去超市給你買了生理用品吧?」
「記得。」
「外套是他的,東西也是他買的,後來的熱奶茶也是他送的,他說,如果你知道是他送的,肯定不要。」
「還有件事,你剛進娛樂圈那會是不是差點兒被潛規則了?」
「對。」
那會剛入圈,什麼都不懂,聽說有戲給我演就傻乎乎地跟人去了酒桌,喝了酒,才知道對方不懷好意,我把人砸了,我想我肯定被封殺,誰想到等到的是那個導演因猥褻罪被送進去的消息。
「他幫的,那天送你回去的,是他公司的人,類似的事還挺多的,你慢慢地問他就知道了……他啊,一根筋,喜歡一個人,就一直等,跟個傻子似的。」
掛完電話,我給我媽打電話,讓我把我書房裡一個鐵盒子快跑腿給我送過來。
搞得我媽還以為我怎麼了。
盒子裡有當初的字條。
我拿著它,進了江砚書房,對比字跡。
穹勁不少,卻能看出,是一個人的字跡。
我心緒起伏,像懷揣了隻兔子,心髒「怦怦」跳。
我因為一件小事,暗戀了傅辭那麼多年。
沒想到在我看不見的地方,有個人默默地替我做了很多。
傻子。
什麼都不說,我怎麼知道?
我想起一個說法,一個男生若總是欺負一個女生,十有八九喜歡她。
其實仔細地想想,這麼多年,我和江砚發生過不少巧合。
活動上他禮貌地扶了把不習慣穿高跟鞋的我,並讓人給我送了雙合碼數的平底鞋,讓我下臺後腳不至於那麼難受。
以及,在我被空調吹得瑟瑟發抖後,他挨個地給女明星們都送了毯子。
又比如,和他搭戲那會兒,好像我吃的盒飯,都是按照我的口味來。
一切都一切都有跡可循。
哪有那麼多巧合。
隻不過有人刻意為之罷了。
怎麼會真的有人,這麼傻啊。
其實我不是沒注意過他。
怎麼說呢?
傅辭待誰都謙遜有禮,他有些不一樣,有些冷淡,有自己的脾氣,無形中給了人一種拒人於千裡之外之感。
我也曾看過他演的電視劇, 也曾聽見他在臺上唱歌。
高嶺之花不可攀, 我哪敢生出別的心思。
我下廚做了幾個菜, 拎著去他公司了。
「嫂子,你怎麼來了?砚哥出去拍廣告了,要不我給他打個電話?」
「不用, 我等等就好。」
一個小時後,江砚回公司, 一進來就看見了我, 似是有些不可置信:「怎麼來了?」
「給你送飯。」我打開保溫盒, 「上次見你好像很愛吃排骨的樣子,給你燉了點兒,我嘗過了,味道還行。」
「你,給我做的?」
三年前,我和頂流江砚搭過一場戲,我演愛他不得的女三,在劇組時交換過微信。
「(「」江砚拿勺子的手一頓,神色晦暗地看著我。
我被他看得有點兒不好意思,不斷地喝水掩飾緊張:「江砚,我……我會好好地對你的,我……我也會好好地愛你的……」
手裡的水杯被接過去, 江砚吻了吻我, 眼尾發紅:「再說一遍。」
「沒聽見算了。」
他攥著我不撒手:「錄音了……」
我臉一紅,急了:「你這人怎還這樣啊?」
「你答應晚上說給我聽, 我就刪了。」
「好。」
我拿起他手機, 什麼錄音, 壓根就是騙我的, 反在他手機上看見了我的照片。
我眼眶發熱:「江砚,我有沒有告訴你,我是怎麼喜歡上傅辭的?」
他眉頭一皺,臉色有些冷:「我不想聽。」
「不, 你想聽。」我固執道,「因為有個人,在我最尷尬的時候,借了我衣服, 還替我買了東西,那個年紀很單純,我就想,他怎麼這麼好啊。」
「我走夜路的時候,還總跟在我身後, 我就想, 我長大後一定要嫁給他。」
「薇薇。」江砚嗓音發澀,「其實……」
「其實那個人是你對不對?」我仰頭,「江砚, 你就是個膽小鬼。」
「你都知道了?」江砚伸手把我擁入懷, 「畢竟, 你那時候那麼討厭我……後來也沒什麼很深的交集,再見面,你似乎一兒點都記不得我了。這個圈子, 我又怕會給你造成困擾,以後都告訴你好不好?」
「一言為定!」
……
隔天,江砚發了微博。
「所念皆星河。」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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