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打了勝仗歸來,入宮一趟,被下了藥。
彼時我在桃林偷偷洗澡,正準備離開。
被侯爺扣住手腕抵在桃樹上狠狠折騰。
我哭喊著:「侯爺不行。」
霍翎千咬住我的耳唇:「放心,本侯行的。」
到了我贖身的日子,侯爺卻扣著我的賣身契不肯歸還。
01
我本是尚書府萬千寵愛集一身的嫡長女。
十二歲那年,卻因一場變故,被抄家,父親母親皆被流放。
我與三個弟妹被母親的陪嫁姑姑兼奶娘收養,躲在人煙稀少的小村莊生活。
可奶娘年紀大了,為了養活我與三個弟妹,加上沒有收入來源,照顧我們四個顯得有些力不從心。
為了讓奶娘輕松一些,十四歲那年,我隱藏了自己的真實身份,女扮男裝在侯府做起了僕人。
賣身契當時籤的是四年,再有半年時間,我便可以回去與奶娘和弟妹團圓。
這些年,我除了給家中寄些銀子,手中也積攢了一些錢財,贖身之後做些小生意不成問題。
我剛從老家看完奶娘和弟妹回來,準備回到自己房間洗漱一下,侯府的管事嬤嬤從身後叫住了我。
「顧寒,這麼快就回來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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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嬤嬤身穿深藍色緞衣,我剛進侯府那年,管事劉嬤嬤見我長得有些像她的兒子,便用自己綿薄之力處處在府上幫助我。
我朝劉嬤嬤微微鞠躬:「嬤嬤好,小的家中離侯府路途遙遠,小的怕回來誤了時辰,院內沒人打掃,所以不敢多待,給家中的弟妹留了幾錠銀子就匆匆回來了。」
劉嬤嬤感嘆道:「我懂,我也是在這兒幹了幾十年,才坐上管事嬤嬤這個位置。我們生來身份低微,有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己啊。」
她又想到什麼,反應過來,對我說:「哦,對了,小侯爺回京了,很快就會回來住。你將小侯爺院子灑點水仔仔細細打掃一下,一片落葉都不能留。」
我點了點頭:「是。」
小侯爺,霍翎千。
從我進侯府我便沒有見到他,聽說他年僅十八便跟隨自己舅舅鎮國大將軍在外徵戰。
我開始提著木桶,到井中打好水,提著來到院中灑水。
「顧寒,我來幫你。」
在侯府,經常找我說話的小丫鬟素心在漆黑的夜中,偷偷探出頭。
見周圍沒什麼人,噔噔噔跑到我面前,拿走我手上的瓢。
我連忙阻止她:「不用不用。」
素心臉上笑呵呵的,「哎呀沒事,你剛從老家回來,哪還有精力幹這些,我幫你早幹完,你好早點休息。」
趕了一天的路,我的腳確實累得不行,感激地看向素心:「謝謝。」
素心她,真的是我在侯府最好的朋友。
她灑水,我掃地。
等忙完一切,素心笑吟吟催促我去休息。
我熱淚盈眶點頭應著。
不過我趕了一天的路,一身臭汗,定要好好洗澡的。
當年我進侯府,幸好得劉嬤嬤照顧。
我說我身上有傳染性的皮膚病,怕傳染人,劉嬤嬤在府上找到一間狹小房子留給我。
嬤嬤帶我來到那間小房子裡,說:
「見你生得白嫩,知道你小子定與那些大老粗住在一起不習慣。什麼傳染性皮膚病,騙騙旁人也就罷了,還想騙嬤嬤我?
「這間房子原本是老夫人放置一些破舊的衣物,但離老夫人的住處遠些,也就闲置了,你且先住在這兒。」
我連忙對劉嬤嬤這位貴人磕頭跪拜:「謝謝嬤嬤。」
這房間特別小,除了一張床一個衣櫃和一張小桌子,便再也放不開其他的東西。
人分三六九等,做下人的更是又劃分了三等。
最下等的下人都是七八個人睡在一起。
也正是因為這間房子小,我才無須跟那些男下人睡在一間房子,在侯府安穩度日。
我的房間後面便是桃林,此時正值四月份,開得最盛。
02
我回到房間,照常搬著浴桶來到繁密的桃林間洗澡。
春風拂動,滿枝頭的花瓣掉落,落在水中,落在我的肩頭。
洗好之後,我穿上寬大的褻衣。
還未系好,便聽到寒冽低沉的聲音:「誰在哪裡!」
我驚慌失措系好衣帶,身子微微一緊。
明顯感到那個男人來到我的身後,帶了幾分酒氣。
我微微轉身,看到眼前長相俊美的男子。
他臉色浮現一抹不正常的漲紅,微微俯身,鼻尖湊在我的肩膀。
「好香啊。」
他抬起我的下巴吻了上去,我瞳孔驟然一縮。
我往後退了一步,羞憤地看著眼前的登徒子:「你……你放開我!」
男人神色微微驚訝:「你不認得本侯?」
我:「……」
能自稱本侯的也就府上的小侯爺了。
霍翎千滾了滾喉嚨,嗓音低沉沙啞得不成樣子。
「本侯知道這樣做卑鄙無恥,本侯被下了藥,若你幫得本侯,明日一早,我會納你為妾。」
我盯著霍翎千的樣子,心底略微恐慌。
「我去給侯爺您叫大夫。」
我想轉身就跑,霍翎千卻緊緊扣住我的手腕,把我抵在桃樹上。
「來不及,本侯要你幫忙。」
我焦急搖頭避開他急促的吻:「侯爺不行。」
霍翎千含住我的耳垂:「放心,本侯行的。」
03
樹幹劃出一道又一道劃痕。
從樹幹再到鋪滿花瓣的地上,遍野桃花更顯得搖曳生姿。
聽到下人在叫霍翎千,我穿上衣服慌忙離開。
素心見到我,關心道:「顧寒,你今天臉色不太好啊。」
我下意識摸了摸自己臉頰。
昨日經歷那種事,導致一整夜我戰戰兢兢不敢睡覺。
我掃著院子,府上的婢女們匆匆朝內院走去。
我神色狐疑,問素心:「這是要幹什麼?」
素心附耳在我耳畔小聲道:「聽聞侯爺昨晚寵幸了一位婢女,可醒來卻不見那婢女,侯爺便讓府上所有婢女過去,讓他確認。」
我:「……」
素心接著又說:「要我說啊,那婢女不是傻就是在玩什麼欲擒故縱。換作旁人,早乖乖站在侯爺面前了,當個通房或者小妾,也比我們這些當丫鬟的好。」
婢女一撥又一撥站在霍翎千面前,隻見他一一掃過那些婢女Ŧŭₑ,臉色愈發陰沉。
劉嬤嬤來到霍翎千面前,恭敬彎著身子:「侯爺,府上所有婢女都點完了,您看有沒有您要找的婢女?」
霍翎千眉頭緊皺:「都點完了?」
劉嬤嬤點了點頭:「是的,都點完了。」
霍翎千坐在椅子上,手裡拿著茶杯,撇去上面額的茶葉,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深邃如墨的目光卻落在我身上,停留幾秒。
我連忙低下頭,掃著院子。
他低頭抿了口茶:「後院的桃林可還住著什麼人?」
我手中捏著掃把的手不由握緊,一顆心提到嗓子眼。
爹爹的冤案還未查清,我的身份一旦被拆穿,我是要被立即處死的。
「有是有……」劉嬤嬤猶豫一下,說,「但住的是我的侄子。」
霍翎千神情莫測看向劉嬤嬤:「你侄子?」
劉嬤嬤點了點頭:「是的,老奴見他眉眼像我死去的兒子,便認了他做了侄子。」
霍翎千:「帶過來我瞧瞧。」
我:「……」
懸著的心死了。
劉嬤嬤朝我招手:「顧寒,快過來,侯爺要見你。」
我放下掃帚,來到侯爺面前跪拜:「小人見過侯爺。」
我現在穿著寬大的男裝,我不確定他是否能認出我。
霍翎千淡淡開口:「進府多久了?」
我如實回道:「回侯爺,三年半了。」
霍翎千:「本侯身邊缺個貼身隨從,你往後便跟在本侯身邊吧。」
我心底一陣恐慌,但還是抱著一絲希望。
「小人笨手笨腳的,隻能做一些體力活,留在侯爺身邊,怕做不好事,惹怒了侯爺。」
霍翎千:「無妨,本侯會調教你。」
我:「……」
嬤嬤以為我這是得了天大的喜事,臉上堆滿笑容:「顧寒,還不快謝過侯爺。」
我臉上浮現一抹比哭還難看的弧度:「謝侯爺。」
04
在別人眼裡,我是被潑天的富貴給砸中了。
可如果沒有發生昨晚的事情,或許我也是這麼以為的。
成為侯爺身邊貼身隨從,我的身份從最下等的三等下人變成了一等。
住處也換成侯爺院內的偏殿,房間內寬闊了不少。
搬到侯爺院內有兩天了,霍翎千一直沒有單獨找我問話。
或許他真的沒認出我。
畢竟我男裝和女裝區別還是挺大的。
我當了一等隨從也沒有忘記我的好姐妹素心。
我拿著侯爺賞賜的糕點去找素心。
隻見她盯著我手中的糕點熱淚盈眶。
她突然抱住我:「顧寒,其實我一直都喜歡你。」
我:「!!!」
我一驚,手中捧著糕點連同油紙一並摔在地上。
素心抱著我,一邊哭一邊向我訴說心意。
「我知道你現在做了侯爺身邊的一等隨從,所以我不敢去找你,我怕你可能會看不起我。可是看到你拿著糕點過來,我發現是我多慮了。」
我連忙向她解釋:「不不不,沒有,我沒有看不起你,我一直把你當成我最好的朋友。」
素心松開我,一雙含著淚的杏眸看著我:「我不要當你朋友,我要當你妻子。」
我張了張嘴,驚得說不出話來。
素心開始握著我的手:「等我們在侯府年滿之後,我們贖身離開好嗎?」
我收回自己的手,看向院中開得極好的牡丹花,目光呈現一抹堅定。
「素心,我跟你不一樣,我有三個弟妹養活,我父母還在遠方受苦,我還要接他們回來,我現在不想談男女之情。」
這時,霍翎千身邊的下人李茅找到我。
「顧寒,侯爺找你。」
我連忙跟了上去。
在去的路上,我試探性地問李茅:「侯爺找我有什麼要緊事嗎?」
李茅冷漠看了我一眼:「這我倒不ṱû₆清楚,總之侯爺臉色不是很好看。」
05
他把我帶到侯爺書房。
霍翎千單手支著額頭,手中拿著侯府下人的花名冊,停留在我那一欄。
「你叫顧寒?」
我低聲應道:「是。」
我其實是叫顧暖心,女扮男裝之後改了顧寒這麼個名字。
霍翎千將花名冊摔在桌子上,沉聲開口:「好大的膽子!」
我打了寒戰,連忙跪在地上,額頭冒出細密的冷汗。
霍翎千深邃冷漠的目光猶如一把刀削落在我的背脊。
「本侯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叫什麼名字?」
我緩緩閉上眼睛,已經做好赴死的決心,可是牙齒還是忍不住打戰。
「顧……寒。」
我的身份一旦查出,也是死。
倒不如頂著這個身份入土,也好保全弟妹的性命。
霍翎千邁步來到我面前,彎腰捏起我的下巴,眼眸危險地眯了眯。
「好倔強的一張小嘴。」
他伸手,解開我束發的帶子。
我頭發猶如瀑布散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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