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突如其來的轉變也就說得通了。
而我與上輩子完全不同的反應,她自然也是知道了端倪。
她露出和上輩子一樣的睥睨神態:「就算是重來一世,你依舊心術不正,活該上輩子落得那樣的下場。」
上輩子我病死破屋,而沈雪雁卻是風光嫁給賢王獨子。
「你臨死前我對你的忠告,你半點沒記著,依舊是用盡下流手段。爭搶來的,終究會失去。如我一般人淡如菊,不爭不搶,才是高尚的被推崇的。」
我也惱了,接話道:「如你一樣和戲子談情說愛嗎?」
沈雪雁當即色變,流露出幾分憤恨之色。
我轉身離開,方才發覺後背都是冷汗,腿有些軟。
強撐著回到自己的房間,我的心依舊跳得飛快。
上輩子慘死的畫面不斷浮現,我狠狠掐了掐手心。
上輩子是我自己立不住,才落得那樣的下場。
這輩子,我佔盡了先機,誰是敗將還未可知。
畢竟,沈雪雁的左膀右臂早不知道在哪個烏糟地了。
而且,整個侯府,如今基本都是我的爪牙。
沈雪雁一旦有異動,我立刻就能知道。
但沈雪雁卻沒做什麼,反而時常出門踏青。
Advertisement
和賢王獨子偶遇,暗生了情愫,竟然讓賢王夫妻松口兩人的婚事。
她倒是不蠢,知道什麼是最重要的。
但我如何能眼睜睜地看她輕巧的再次攀上上輩子的高峰呢?
這輩子,該報的仇都要報。
10
我生辰宴這日,在侯府裡辦了個小宴。
請了幾家親戚,以及和侯府關系近的客人。
雖然不算隆重,但也是別致且熱熱鬧鬧的。
而作為準親家的賢王府,也派人送上了賀禮。
席上我多喝了幾杯果酒,感覺腦袋發暈,就先離了席。
走到半路,扶著我的小丫鬟身上不小心被花匠灑了水。
我就讓她先走了。
我自己晃晃悠悠地往自己院子走,途經一所休憩小屋的時候,卻是被人一把拉了進去。
我踉跄進去,摔倒在床上。
旁邊立刻響起一個害怕又夾雜著興奮的粗嘎嗓音:「大小姐,這可是侯夫人,我碰她,真的沒問題嗎?侯爺到時候會把我亂棍打死吧。」
很快一個柔柔的女聲響起:「不用擔心,我不僅會保住你的命,還會給你錢財,讓你後半輩子衣食無憂。」
這是沈雪雁的聲音。
說什麼人淡如菊,不爭不搶。
不過是一切都有人捧到她面前,不需要她費心罷了。
如今我不再無私奉獻,觸碰了她的利益,她就裝不住了。
表面不染塵埃,其實內裡比誰都黑,都惡心。
「那小人就不客氣了。夫人長得可真白,小人今天有福了。謝謝大小姐的恩賜。」
男人笑嘻嘻地說完就伸手過來。
而沈雪雁卻是邁步離開,面上是勝券在握的自得。
但就在這時,清脆的巴掌聲突兀地在屋內響起。
沈雪雁猛然回頭,就見我滿臉清醒地坐在那裡,此刻正輕輕地吹著有點疼的手。
「你沒事?怎麼可能?我明明讓丫鬟在你的酒杯裡塗了東西。」
我低頭看向地上跪著的男人,原來是府裡的馬奴啊。
而且還是馬奴裡最醜的,生得一張馬臉,臉上全是疙疙瘩瘩的,據說是小時候得天花留下的。
個子矮,還有點駝背。
這麼一個醜東西,也難得沈雪雁慧眼如炬,能夠從旮旯堆裡找出來了。
這樣的極品,世間難尋,可不能浪費了,配重生的心機菊花正正好。
沈雪雁眼中閃過慌亂,提起裙擺就要往外跑。
卻是被推門進來的兩個粗壯僕婦正好抓著。
她立刻憤怒地掙扎:「紀玉珠你想做什麼?我可是父親最疼愛的女兒。我要是出了什麼事情,父親不會放過你的。我還是賢王的兒媳,賢王的怒火不是你能承受的。」
我淡淡看她一眼,道:「聒噪!」
然後沈雪雁的嘴巴就被破布給堵上了。
我看著馬奴:「你的任務不變,就是人換了。如何,大小姐美若天仙,本夫人賞給你做娘子了。」
馬奴聽到這話,舌頭都不好使了。
「這、這小人可以嗎?」
不可以也得可以啊。
我拍了拍手,立刻有僕婦掏出一個小瓷瓶,給馬奴和沈雪雁聞了聞。
這藥烈得很,不過十幾個呼吸就發作了。
馬奴和沈雪雁被推到了床上,兩人很快就滾做一團。
而我則是深藏功與名,快速離開了這裡。
徒留後面或淺或深的呻吟,驚飛了路邊闲適的鳥雀。
11
後面的事情沈雪雁早就安排好了,我自然是物盡其用了。
當一眾貴婦人推開小屋的門,那不堪入目的活動場面令眾人開了眼。
等沈少欽趕到的時候,沈雪雁和馬奴苟合的事情早就如雪花一樣紛紛揚揚了。
他憤怒得像是一頭發狂的野獸,到處攻擊。
「該死的賤奴,就該亂棍打死,全家都要打死!
「紀玉珠!你這個賤人,肯定是你害的雪雁。
「我的雪雁啊,菩薩心腸的一個可人兒,卻被人這樣惡毒殘害。那些人都該死啊。」
眾人異樣的目光像是刀鋒一般朝我剐來。
沈少欽這個畜生,一有事情就想往我身上蓋。
德行就跟狗改不了吃屎一樣!
而我則是早就讓下人將幾個關鍵人物拉下去審問了。
恰好此時已經得了證詞。
我接過快速一掃,就砸在了沈少欽臉上。
「侯爺還是先看看再下定論吧。」
沈少欽神色一滯,接過白紙,定睛看去。
越看面色越沉,最後怒目看我:「不可能!這些都是假的,肯定都是你偽造的!」
我冷笑道:「侯爺還是先問問你的好女兒吧。
「侯爺若是執意要冤枉妾身,那妾身也不能白白受這冤枉。到時候,妾身就算是滾那十尺銅釘,拼個皮開肉綻,也要敲宮口的登聞鼓求個公道明白。」
這話一出,沈少欽頓時動搖了。
他看向沈雪雁:「雪雁你說,若真是這賤婦的錯,那爹爹肯定為你主持公道,溺死這惡婦!」
沈雪雁卻是目光躲閃,不敢看沈少欽。
畢竟,這事情從始至終都是她自己謀劃的。
我隻是在半途中順水推舟,將沈雪雁給反推過去而已。
就算是真相大白,大家也隻會說沈雪雁是咎由自取,罪有應得,撈不到半點好處。
畢竟,我名義上還是她的母親。
想到侯府於我還有用處,我耐下性子安撫沈少欽:「發生這樣的事情,妾身也是萬分心痛。
「當務之急,是盡快處理好此事才是最重要。
「雪雁如今這般,怕是隻有兩條路可走了。一是嫁給馬奴。二是自缢以存名節了。」
這兩條正常人走的路,沈少欽和沈雪雁一個都不想走。
「倒是還有第三條路。就是雪雁假死離開,送到侯爺遠方好友那裡。重新安排一個身份,過個一兩年再接過來,一切就都揭過去了。」
沈少欽一聽,連連點頭。
這確實已經是最好的辦法了。
當即,沈少欽就找好了人選,是一個江南的好友。
他安排手下將沈雪雁送往江南,以及一封親手寫的信件。信中懇求好友幫忙照顧好愛女,待風頭一過,就會派人去接回來。
臨行前,我和沈少欽一起去送行。
沈雪雁看我的眼神黑黝黝的,像是毒蛇一般。
她悄悄湊到我耳邊,低聲道:「紀玉珠你別得意,我還會回來的,到時候我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12
還會回來?
我哪裡有那麼蠢,會留下這樣一個大隱患。
我早就安排了人手,在半路上將沈雪雁給劫了。
沈雪雁被綁到我面前的時候,整個人都瘋了。
「你還想怎麼樣?我已經一無所有了還不夠嗎?」
我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悠然笑道:「本來是想放你一馬的。但你臨行前的威脅讓我害怕了,想著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所以隱患還是當下解決最好。」
我這般說,就是為了欣賞沈雪雁懊悔不已的模樣。
可真有趣啊。
她不會知道,我從來沒打算放她去江南。
我要她一輩子活在地獄,豈能容忍她有窺見光明的機會。
沈雪雁又悔又怕, 嚇得身子直顫抖。
而這個時候,一身新郎服的馬奴來了。
「馬奴,本夫人承諾過你的娘子, 快帶走吧。這以後就是你的娘子了, 這般漂亮,可得看好了。」
馬奴歡天喜地地磕頭謝恩,並連連保證:「謝夫人賞賜, 小人一輩子記得夫人的大恩大德。」
然後將沈雪雁扛在肩膀上, 興奮地離開了。
抬眼看過去,可以看到沈雪雁灰敗的目光。
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據傳寧遠侯和原配鹣鲽情深,原配亡故後,寧遠侯將一腔溫柔都彌補給了唯一的嫡女身上。
「這一」13
我早安排好了人一身是血地去侯府報信。
「侯爺不好了!大小姐的車隊在路上遇到匪徒, 逃跑過程中落下山崖,山崖高數千丈,怕是難有活命的機會。」
「雪雁!我的兒!你死了,還讓爹爹怎麼活?」
沈少欽痛失愛女, 當場吐血, 然後人就暈了過去。
大悲之下,傷了根本。
自此, 沈少欽纏綿病榻, 湯藥不斷,卻總不見好。
苦苦撐了一年後,終究是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候。
我屏退了所有人, 準備獨自送他最後一程。
回光返照之時, 沈少欽被藥物麻痺的腦袋清醒了幾分。
他狠毒地看著我:「是你對吧,一切都是你這個毒婦所為!」
這時候, 我也坦然承認了。
「是啊, 一切都是我做的。這是因果循環啊,老天爺對我枉死的補償。」
我緩緩地講述了我上輩子的經歷以及這輩子的步步為營。
沈少欽臉上滿是痛苦:「錯了錯了, 這輩子錯了, 就該上輩子那樣的。」
嘴裡不停地喃喃著錯了錯了,最後不甘的斷了氣。
死時,眼睛依舊瞪大,死不瞑目, 不甘又絕望。
而我則是上前, 讓沈少欽黑發覆面, 米糠塞嘴。
沈少欽,我要讓你死後, 到了地下,也無顏見鬼,無嘴告狀。
沈少欽死了, 我哭了整整七日, 風光地給他操辦了喪事。
來吊唁的人,無不動容, 誇贊我對沈少欽情深義重。
沈少欽死後半年, 我從沈族中過繼了一個尚在襁褓的孩子。
有了繼承人作為依仗,我成為侯府尊貴的老夫人。
整個侯府以我為尊,唯我命是從。
這才是我遠嫁入侯府該有的結果啊。
一切塵埃落定後,我將父親接了過來, 讓他在我身邊安享晚年。
這一輩子啊,春風不拂面,歲月猶可期。
熱門推薦
公主追求及時行樂。宮宴上,我多看了太子一眼,她就把太子送到我床上。「太子又怎麼了,咱們女人就是要迎難而上!」
生母對幼年的我們生而不養。卻在我們成年後,理直氣壯地 說:「是我生的你們,沒我,有你們嗎?」後來,她銀鐺入 獄。我到牢裏去見她最後一面。
新皇下旨讓顧家嫡女入宮伴駕。 兩個侄女哭得肝腸寸斷,二人早已有了心上人,眼看著就要修成正果。 兄長和嫂嫂長籲短嘆,手心手背都是肉,隻能抽籤決定。 我剛剛雲遊回來,見狀大言不慚道:「兄長,我來嫁吧!」 「二妹別胡鬧,你都三十了,皇上還不及弱冠!」兄長呵斥道。 「那又如何,他隻說顧家嫡女,我也是顧家嫡女。」
七歲那年,謝沐年將我從死人堆裏救了下來。為了報恩,我 許了他三卦。第一卦,我幫他算出了前朝寶藏所在。第二卦 ,我幫他算出了起兵造反的吉時。
我撿了一個小男友,他自稱是恐怖遊戲的大 boss。我又親 了一口,敷衍地答應著。笑死,不就是鬼屋 NPC 嗎?看我 親不死他。直到我陰差陽錯成為恐怖遊戲玩家。
"懷妄仙尊入紅塵歷劫,與一美貌散修結為道侶。九天雷劫將至,兩人執手相望,約定生死不離。 轉眼雷劫就劈到仙尊腦子上。 散修:……我懷疑他在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