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會上,前女友望著我無名指上的戒指嗤笑:
「有空把老婆帶出來,我瞧瞧你喜歡的是什麼類型。」
我回:「她在國外。」
後來,她堵住我。
「聽說你找了個我的替身,正品回來了,什麼時候離婚?」
再後來,她抱著我哭紅了眼:
「於舟,你為什麼就不能哄哄我?」
1
30 歲的同學聚會上,江晚在一群發福的人群中,很是惹眼。
盡管坐在離她最遠的角落,她還是一眼看到了我。
視線交匯的瞬間,我心裡莫名一陣慌亂。
我望著她褪去少女青澀,陌生而又熟悉的臉,恍如隔世。
八年了,再次相遇,
一切都是那麼猝不及防。
她望著我無名指上的戒指,笑得雲淡風輕。
「結婚了?」
Advertisement
我垂眸無語,同學們紛紛打趣:
「咱們班也就剩你江大小姐這個單身貴族了。」
「不過聽說要和某領導的公子結婚了,提前恭喜了!」
一陣觥籌交錯的寒暄後,人群中不知誰提了一句:
「於舟,要是當年你倆沒分手,現在這豪門貴婿可就是你啦!」
「是呀是呀,你就不後悔麼?」
一陣安靜後,大家紛紛看向我。
我忍住心酸,假裝無所謂笑笑:
「當年年輕不懂事,都是玩鬧而已。」
江晚輕輕晃著酒杯,眼神經過我身上時,嘴角扯起一絲戲謔的笑:
「有空把老婆帶出來,讓我瞧瞧你喜歡的是什麼類型。」
她嘲諷地笑,我忍住難堪,卻不知如何開口。
畢竟當年分手,是我甩的她,理由是:「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一別經年,這些年,就連夢裡,她都很少出現了。
我以為,我與江晚,這輩子也就如此了。
眾人一副看熱鬧的表情。
「於舟什麼時候結的婚啊,怎麼誰都沒有通知啊?」
我淡淡回:「畢業後。」
「怎麼也沒見你朋友圈曬過老婆啊,藏那麼緊啊?」
「別不是長得又老又醜,拿不出手?」
我握緊拳頭,指甲嵌進肉裡,傳來絲絲的痛感,我深呼一口氣:
「她在國外。」
眾人皆是一副幸災樂禍的局外看戲人的姿態。
大家都知道,當年我與江晚分手,鬧得很不體面。
她在我宿舍樓下守了一夜求復合,我硬是狠心沒有見她。
而如今,她功成名就歸來,就如同無聲地打臉,大家自然趨炎附勢都想來添一把火。
「聽說江晚收購了於舟任職的公司,這以後就是你領導了,可要好好表現。」
一時眾人起哄:
「於經理,還不敬江總一杯!」
我在一片起哄聲中起身,斟滿了酒,仰頭一飲而盡,酒精微微上頭,我紅了眼睛。
「江總,以後請多關照。」
江晚不置可否地笑了一聲:
「自然,畢竟我與於經理,私交那麼深。」
她將最後一個字咬得很重,對上她諱莫如深的眸子,我心裡忽而一緊。
「失陪,去趟洗手間。」
2
我借口溜出了包廂,洗手間水龍頭冰涼的水打在手上,我抬眸間,怔怔看著鏡子裡 30 歲的自己。
「你看於舟,還跟 20 出頭的小伙子一樣,人那身材那臉的,怪不得當年把江晚迷成那樣。」
隔壁衛生間裡,傳出來幾聲談笑。
「切,誰知道他是不是真結婚了呢,30 了連個孩子都沒有,老婆也沒曬過,我看啊,八成是給富婆當了三兒。」
「我可看見了,開的奧迪 a6,據說還在市區買了房,他一個窮小子能買得起這些?」
「那這富婆實力也一般啊,要是當年跟了江晚,現在可是野雞變鳳凰了。」
「得了吧!他那種出身的,混成這樣已經算不錯了,江家能看上他?」
「也是,真不知道他倆當年怎麼會在一起。」
「而且還是於舟甩的江晚,現在估計悔得腸子都青了吧。」
……
我苦笑一聲,靜靜走出了衛生間。
後悔麼?我問自己。
不後悔吧。
人總要跟握不住的東西說再見。
我從來都知道江晚會有今天的成就,因為她一直都是閃閃發光的存在。
無論是十年前還是十年後,她都過著人人羨慕的人生。
18 歲時,是家境優渥的校花。
30 歲時,是榮耀歸國的海歸博士。
當別人都在挑燈夜戰奮戰高考時,她的父母早為其鋪好了國外名校的路。
當自己為能在擁擠的城市買下一個小房子,拿著 50 萬年薪,而沾沾自喜時。
人家早已是身家過億的年輕企業家,坐擁多棟別墅豪宅。
如果十年前,江晚是我的人間理想。
那麼現在,便是人間妄想了。
我從沒想過還會有再見的一天,畢竟這些年,她一直在國外,從未參加過同學聚會。
更沒想到,收購公司的集團江董的女兒,竟然是江晚。
前任搖身一變成了自己的領導,我想了想每月的房貸車貸賬單,硬生生壓下了寫辭職報告的衝動。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分手八年了,可能人家早就不當回事了。
我打開手機,在線預約了代駕,邁出大門,寒冬的風吹來,額頭一陣刺骨的寒。
我跺跺腳,裹緊身上的外套。
卻始終等不到代駕接單,直到一輛藍色勞斯萊斯幻影緩緩停在門口,司機下車打開後座車門,恭敬喊了聲:「江總。」
我才看到身後走來的江晚,一身高定衣裙,勾勒出完美的身型,滿身矜貴之氣。
她似有若無地看了我一眼,又抬腕看了眼表,語氣極為平淡:
「送你回去吧,這地太偏。」
我忙推脫:「謝謝,不用了……」
「怎麼,怕我舊情難忘?於舟,八年了,我會那麼沒出息到為一個 30 歲的已婚男人,為愛做三?」
她唇角勾起,冷冽的眸底染上一絲輕笑:
「路上匯報一下公司情況。」
3
再推脫就顯得矯情了,我局促上了車。
「江總,我任項目二部經理,目前項目部由三個部門組成,預計年後增設一個新的團隊,公司現由馮總主要管理……」
「嗯……」江晚淡淡回應。
「二部團隊組建於三年前,目前績效中心排名第一,明年我們會再接再厲……」
「嗯。」她依舊沒什麼反應。
「明天……明天我給您發一份詳細的工作總結。」
我又悶聲補了句。
江晚沒有應聲。
長久的沉默後,她忽然開口問道:
「今年的健康文化節,你策劃的?」
「嗯……」
又是長久的沉默。
「我計劃公司進行人事調整,於經理以為如何?」
公司被上市集團收購,自然是鍍了個金邊。
但更是有人歡喜有人愁。
喜的是,員工發展空間不必多說;愁的是,傳說要進行人員調整,許多人擔心被裁員。
「領導的決策自然是充分考量後有益於公司發展的,我們員工隻配合做好執行便好。」
我隻得硬著頭皮回答。
她眸色微深,忽然漫不經心輕笑了一聲:
「倒是不一樣了,連說話都圓滑了。」
我壓抑著內心的情緒,淡淡回道:
「人都會成長的,江總如今也成熟多了。」
「呵……」
她轉過頭,眼眸微眯,低低的笑聲,在壓抑的氛圍中漾開。
似是笑我多年的變化。
是呢,我變了好多。
我學會了仰頭走路,學會了自信發光。
學會了曲意逢迎,也學會了世故圓滑。
我不再自卑,不再貧窮。
但江晚的一聲神色不明的笑,瞬間讓我又想起那段卑微到塵埃的歲月。
4
我從未見過自己的親媽,據說,她生下我,嫌家裡太窮就跑了。
我爸也不要我,直接將我丟給奶奶,自己跑出去和別的女人鬼混。
後來,欠了一身債,去搶劫被抓,便進了監獄。
這些年,是奶奶撿廢品將我養大的。
我這樣的人,生在爛泥裡,長在爛泥裡。
而江晚不同,她像天上的雲。
雲泥之別,本不該有交集的。
第一次遇見江晚時,我 16 歲。
我和奶奶在她家別墅旁撿垃圾,我穿著開膠的鞋子,套著松松垮垮的校服,怯怯跟在她身後。
江晚的媽媽見我們可憐,衝著院子喊:
「晚晚,家裡還有沒有沒用的紙箱子和塑料瓶?快拿下來。」
那時,她穿著一身白色連衣裙,頭發湿漉漉的,小跑過來,像漫畫裡的女主角一樣。
她將幾個紙箱遞給我,我慌張接過,忙低下頭。
看到自己開膠的鞋子和洗得發白的校服後,又自卑地紅了臉。
「謝……謝……」
「你等著,還有,我去給你拿!」
她又忽然快速跑開。
江晚媽媽似是看出了我的窘迫,她親切地撫了撫我的頭發:
「小伙子,好好學習,以後的生活會越來越好的。」
我瞬間紅了眼眶,而江晚卻很快復返,抱下來一大堆紙箱和瓶子。
那時,很感動,也很難堪。
而我也是從那時暗暗發誓,一定要拼命學習,改變自己的人生。
我憧憬著,或許 30 歲時,我也能住上這樣的大房子。
而現實總會讓你頓悟,當年太傻太天真。
尤其此刻,我坐在江晚的豪車裡,望著璀璨幽藍的星空頂。
更加明白,火車跑得再快,也趕不上飛機的速度。
同樣是 30 歲,我開奧迪 a6,人家開勞斯萊斯。
我戴浪琴,人家戴百達翡麗。
18 歲時,我曾天真地相信,條條大路通羅馬。
殊不知,有些人一出生就在羅馬。
你奮鬥半生可能隻夠到了羅馬郊區。
而人家,卻是從羅馬二環搬到了一環。
5
「於先生,您家到了。」
司機的提醒,將我的思緒拉回。
「麻煩江總了,太晚了就不請您上去坐了。」
我戴上職業微笑,禮貌道謝。
「於經理家教還挺嚴啊?」
江晚扯起一絲譏笑,打趣我。
我一時語塞,不知如何開口,隻輕聲回:
「江總再見。」
拉開車門的一瞬間,冷風趁機鑽了進來:
「於舟,這些年,過得還好嗎?」
江晚清冷的聲音,伴著冬日的寒風,吹到我的耳邊。
不知為何,一句「過得還好嗎」,讓忍了一天的情緒差點破防。
我忍住眼眶的餘熱,淡淡回:
「挺好的。」
伸手將車門徹底推開,我深呼一口氣,從車裡邁下。
在關門的一瞬,轉頭與她的視線,匯集到了一條線,我望著她的臉,心裡忽地重重跳了一下。
「她……對你好嗎?」
江晚啞聲開口。
「挺好的。」
「那就好。」
我忍住心酸,慌亂間差點崴了腳,抬腳欲離去,身後又響起了她的聲音。
「於舟,就不問問我這些年過得怎麼樣?」
我忍住腳踝的酸痛,緩緩轉頭,對上江晚在夜色下的那張曾在夢中出現過無數次的臉。
腦中突然出現一個詞:一眼萬年。
「江晚,那……這些年過得還好嗎?」
她逆著光,淡淡笑了笑:
「也好,也不好。」
熱門推薦
高考完的那個暑假,我收到了三個壞消 息:我家破產了。我追了三年的許津跟 他的青梅在一起了。我高考如我所料
隻因為好奇上古樹族被火燒會不會受傷,天界最受寵愛的華京公主來到迷谷一族居住的招搖山。 施法定住迷谷樹全族,並引來雷劫,用三昧真火燒光整個招搖山。 迷谷樹一族全族遭難,隻有貪玩跑出去的迷谷族小公主逃過一劫。 此事傳回天界,天帝卻不以為然。 華京公主更是驕縱。 「區區低等樹族,滅族了就滅族了唄。死前見過本公主的真容,也算是他們全族的榮幸了!」 數萬年後,神域飛升了一位上神。 名喚招搖。
皇帝怕我爹造反。 把四個兒子喊到大殿中讓我選親。 我的視線看向大皇子,彈幕: 【不要啊,這是個短命鬼,活不過三十歲。】 看向二皇子,彈幕: 【抖 S 衣冠禽獸一個,別選別選!】 看向三皇子,彈幕: 【心機腹黑男,愛江山愛美男,快跑快跑!】 看向四皇子,嗬!好漂亮的一張臉! 彈幕一片沸騰: 【嗚嗚嗚,我的美強慘男二來啦!】 【信我,選他選他!顏好活好!】 【妹寶快跑,跟爹爹回邊疆!BL 文裡的女配都沒有好下場!】 【雖然但是,他是個病嬌,別選!】 …… 噢?病嬌!太好了我就好這口! 我手指一點:「我選他!」
"老幹部譚柚意外穿到書中不知名炮灰,成為長皇子的妻主 長皇子長得漂亮好看,就是瞧著病病弱弱的,最主要的是風評不太好"
未婚夫而歸時,帶回一名女子。這名女子幫他們打敗奚族,皇帝想收她當義女,可她居然隻願意認我爹當義父,住到我家中。 全府人拿她和我對比,她武藝高強,能殺敵,而我隻會做女紅。 父母和兄長無一例外偏向她,未婚夫也當仁不讓向我提出退婚。 他說他想要一個會拿刀的妻子,而不是一個隻會拿針的妻子。
十八歲那年,我家的筒子樓下麵突然停滿了豪車。我以為我 是豪門流落在外的真千金,沒想到我爸才是豪門在逃小少爺。憑著我爸的努力,我成為了現代皇甫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