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輕輕地撓過他掌心。
沈逾白身體一僵,震驚又探究的眼神直直地看過來。
他那白皙如玉的臉龐,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地變紅。
「老婆摸我了啊啊啊,好喜歡被老婆摸!」
「不知道老婆是不是故意的,要是老婆還能摸摸我其他地方就好了。」
其他地方?
我想起他說過的獎勵,開始浮想翩翩......
「轟」的一聲,我的耳根也燒了起來。
咦~
真不要臉!
9
空氣一時安靜,周圍氣氛徒然曖昧起來。
尷尬......
好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就在我想轉過身逃避時,他忽然打破沉默。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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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逾白一瞬不瞬地看著我,嗓音溫潤:
「可以請問你橡皮擦在哪裡買的嗎?挺好用的。」
我這才想起來,他說過要買個老婆同款的事。
「可、可這是草莓的......」
言下之意,你一個男生用這樣粉粉嫩嫩的草莓。
不太合適吧。
他面不改色:「問題不大,留著給我未來的女兒用。」
我:6。
「那加個聯系方式吧,我把鏈接發你。」
「可以嗎?真的可以加嗎?」
他目光灼灼,炙熱得像是一團火。
隻一瞬,那團火熄滅下來,恢復成平日裡的冷冷清清。
「沈逾白你快冷靜下來,她不喜歡這樣的。」
「啊啊啊不要激動,一定要把最高冷帥氣的姿態展現在老婆面前!」
聞言,我當場怔住。
原來在這個快餐式戀愛肆意橫行的時代,還會有人小心翼翼地帶著愛意和真誠,慢慢地喜歡著我。
我才靜下來的心,好似突然被扔進一顆小石子,緩緩地漾起一圈圈波紋。
夕陽的餘暉透過門窗落在他的身上,將他冷冽清俊的氣質柔和幾分。
微風吹動他額前的細碎發梢......
10
是微風,是晚霞,是心動,是無可替代。
11
沈逾白握手機的那隻手還在輕顫。
我垂眸,同意他發過來的好友申請。
聊天頁面顯示:你已添加了年年有魚,現在可以開始聊天了。
年年有魚?
我抬眼看去,正好和沈逾白下垂的目光撞到一起。
他似是看出了我心中所想。
先是驚慌,隨後緊張,幾秒後很快地鎮靜下來。
他聲音徒然變得幹澀:「平時喜歡吃魚,所以希望能年年有魚吃。」
這個理由找得不錯。
我點頭附和:「真巧,我也喜歡魚。」
我也喜歡我自己。
沈逾白幾乎是落荒而逃。
離開的時候腳步凌亂,步調不一。
我還能聽見他雀躍不已的心聲:
「今天加上了聯系方式,又靠近了老婆一步,歐耶!」
「我長達多年的暗戀差點兒無所遁形,還好我機靈,臨時找了個理由。」
「老婆喜歡魚,我不僅喜歡魚,還喜歡她。」
「好激動怎麼辦!快要在老婆面前掩飾不住自己的喜悅了,得立刻找個沒人的地方以防露餡兒!」
……
12
閨蜜看到沈逾白走了,連忙湊上來八卦:
「不對勁,你兩都不對勁!」
我眨眨眼:「寶寶,怎麼說?」
「你兩湊在一起,就感覺有種其他人都融入不進去的磁場。」
「那是什麼?」
她晃了晃小腦袋,也沒得出正確結論。
晚上回到宿舍,她才想起來今天上課時還有一筆賬忘了和我算。
「江知魚,捉弄我的那筆賬,你打算怎麼算?」
許月叉著腰,作勢就要上來撓我痒痒。
作為好閨蜜,她可謂是知道我身上所有的弱點。
我尤其怕痒,特別是腰部。
我想了想,開始翻舊賬辯駁:
「你還說我,這幾天我抖音上艾特你看的視頻,你根本就沒仔細地看,哼,別以為我不知道!」
「你胡說,我每個視頻都有回復的。」
她說這話的時候,明顯地底氣不足。
我「呵呵」:「小月月,你的回復就是笑死?666?哈哈哈?
「好敷衍哦~」
「好啊,給我等著,我要和你拼命!」
她說不過我,就要撲上來。
我扣住伸向我腰間作亂的魔爪,求饒似的湊近她耳旁說:
「其實我有個秘密要告訴你,隻是礙於上課的時候不好說。」
聽到這個,她動作頓住,來了興致:「真的呀?什麼秘密?」
「我能聽見沈逾白的心聲。」
看她滿眼不相信,我繼續往下說:
「上課的時候,就是因為我聽見了他的心聲,才能解說出那道題,不然就憑我,怎麼可能看懂學神的思路?」
許月思忖片刻,還是半信半疑。
「那你說說現在,沈逾白的心聲是什麼?」
13
沈逾白走後我就發現,其實我並不是時時刻刻地都能聽到他的心聲。
隻有他出現在我面前或者是我心裡想到他的時候,才能聽到。
現在我心裡一想到他,他此時的心聲立刻傳了過來。
「魚魚,魚魚,魚魚,魚魚......」
沙啞、低沉的叫喚聲和喘聲充斥著我整個腦海。
「魚魚,我的思念快越界了,你聽得到嗎?」
意識到他在做什麼之後,我整個人都燒了起來。
許月看著我漲紅的臉,迫不及待地問:
「怎麼樣啊魚魚,他現在在做什麼?」
我支支吾吾地回答:「他、他現在在想我。」
「在想你?」許月笑得前仰後合,「哈哈哈哈笑死!魚魚,怎麼還沒白天,就開始做夢啦?
「乖,咱們白天再做夢。」
好,很好,非常好。
她不僅不信我,還覺得是我太喜歡沈逾白了,以至於出現了假想症。
你猜我為什麼不笑?
對,我生性就不愛笑。
14
自從我知道了沈逾白對我的心思,特地注意到他這個人後才發現。
原來每天我們都會有很多次擦肩而過的「碰巧」相遇。
他經過時,並不會和我打招呼。
他隻會放慢腳步,等我走過時停下來回頭看著我漸行漸遠的背影出神。
為了能和我多見一面,他繞了整棟教學樓,跑遍了校園各處。
我在路過學校的櫻花林時,又碰到了沈逾白。
今天第三次了。
「看到老婆啦,好開心!」
「不枉我跑了幾棟樓層,真值!」
「櫻花很美,老婆更美。」
「好想和老婆親親、貼貼,醬醬釀釀!」
我腳步頓住,身後傳來的心聲也戛然而止。
沈逾白看到我停下,匆忙地抬腿想繼續走。
「沈逾白,等一下。」
我轉過身,叫住他。
「江知魚,有什麼事嗎?」
他略帶不安地看我一眼,聲音繃得像弦。
我直視他的雙眼,笑著問:
「你有什麼心事嗎?
「我可以知道你現在在想些什麼嗎?」
他慌亂躲避開我的視線,看向空中飛舞的花瓣,語氣悵然:
「我在想,櫻花飄落的速度是每秒五釐米。」
櫻花飄落的速度是每秒五釐米。
我該以怎樣的速度,才能與你相遇?
「不,你現在想的不是這個。」我殷切道。
「你想的是,如果眼神能接吻,你早就親了我無數遍。」
他愣在原地,雙眼不敢置信地瞪大瞪圓。
「就這麼明顯??」
「完了,我的心思老婆都知道了!」
「怎麼辦?崩人設了,老婆會不會討厭我......」
「一點兒都不明顯,你偽裝得很好。」
我決定坦誠:
「如果不是我能聽到你的心聲,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察覺到你喜歡我這件事情。
「知道以後,我也並不討厭,而是感到無比幸運。
「我遇到過很多不真誠的人,覺得被愛就像中彩票。
「我很慶幸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人帶著愛意和真誠,願意和我慢慢地來。」
沈逾白並未言語。
他隻俯身,將我攬在懷中抱緊。
是一個溫暖而又治愈的懷抱。
15
良久,我們松開彼此。
春風吹過,漫天櫻花在空中飛舞,旋轉,飄零落下。
周遭萬籟俱靜,我率先打破沉默:
「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我的?」
他說:「七年前。」
算一算,剛好是我讀初中的時候。
我有些訝異。
那個時候的我,各個方面都不太好。
父母離婚,都組建了自己的小家庭。
我那時候無論跟在哪邊都是累贅,他們沒人願意要我。
他們隻會在固定時間打一筆費用過來,盡到撫養子女的任務。
初中時期,搞小團體、校園霸凌、造謠欺負人等事件屢見不鮮。
在經歷一次團體霸凌之後。
我果斷地剪掉長發,脾氣暴躁起來,變得很兇。
誰欺負我,我拼命地也要讓他討不著好。
後來盡管他們給我起外號,叫我「男人婆」,可沒人敢再欺負我。
想起那些不算好的回憶,我實在是有些驚訝。
驚訝他竟然是在我當初那麼糟糕的時候,喜歡上的我。
我又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沈逾白,試探著問:
「初一的時候,我們認識?」
他點頭:「前後桌關系。」
我還是想不起來。
初中同桌我早都沒了印象,更何況是後桌。
他抿了抿唇:「那年我剛轉學過去,班上有些人不待見我。
「有次放學後他們掀我課桌要教訓我,是你擋在我前面,說我是你後桌小弟,欺負我就等於欺負你。
「從那以後,再也沒人敢欺負我。」
我恍然:「你是因為我保護你,才喜歡我的?」
他搖頭:「最初我對你隻有感激和好奇,是後面忍不住去關注你、了解你,才不自覺慢慢地喜歡上你。」
說到這裡,他聲音有點悶:「我知道,你早就不記得我了。」
我碰了碰鼻子,有些心虛:「抱歉,我記不太清了。」
隻在印象中,好像是有過這麼一回事。
那時因為自己被欺負過、淋過雨,知道淋雨的滋味,所以也想給別人撐一把傘。
沒想到,我當時不過是隨手幫了他,卻在他心底留下了那麼深刻的痕跡。
「魚魚,不用道歉的。」他垂眸,神情低落。
「我隻怪自己沒能讓你記住我。」
16
「後來沒想過主動地表明心意嗎?」我問。
沈逾白沉默稍許,認真道:
「主動過,當時想當面和你表白,結果在去見你的路上,剛好碰見你拒絕一個男生。
「理由是你不喜歡主動類型的,喜歡高冷、不搭理你的。」
我接著他的話往下說:
「所以你寧願一直暗戀下去,以我喜歡的人設出現在我的眼前,吸引我,直到我喜歡上你為止。」
他抿唇淺笑:「這是唯一的辦法。」
心莫名地有點沉,悶悶地透不過氣。
沈逾白低頭寬慰我:「魚魚,我這一路以來,並不覺得辛苦。
「再遠再難,我亦甘之如飴。」
他越這樣,我心裡越心疼。
明明應該是我安慰他,他卻反過來開導我。
我不太會說安慰人的話。
隻心一橫,踮腳吻了上去。
沈逾白像是被施了魔咒,一動也不動。
下一刻,他手緊扣住我的腰,奪過主動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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