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婆子也跟著看過去,立刻瞧見了大搖大擺的溜達著的黑毛公雞。
因著之前剛做過風箏,所以小黑的尾巴還是禿禿的,但是這不妨礙小黑作為大公雞的驕傲。
他昂著脖子來回巡視,瞧上去格外威風。
可是旭寶記仇,他一直記得小黑吃了他奶糕的事情,氣鼓鼓的嘟囔:“小黑壞壞。”
莫婆子忙安撫道:“旭少爺莫急,你若是不喜歡,我讓人把它捉了關起來就是了。”
可不等莫婆子喊人,旭寶就道:“不用了。”
莫婆子一愣。
而後就聽旭寶奶聲奶氣的道:“它既然能飛出來一次,就能飛出來兩次。”旭寶眯了眯眼睛,“我要告訴爹爹,讓爹爹把他的窩蓋住,再也飛不出。”
莫婆子:……
真不愧是二少爺的兒子。
旭寶便不再看小黑,隻管接著給弟弟妹妹背書。
可是不知道小黑是不是憋的太久,嘴巴也闲不住,突然就“喔喔喔”的叫起來。
旭寶鼓起了臉,正要說話,卻看到寧寶先他一步有了動作。
從來都是懶洋洋的寧寶突然一把抓起了小布球,扭過頭,朝著小黑就扔了過去!
寧寶的年紀小,力氣也小,布球並沒有飛多遠,可是這顯然嚇到了小黑,叫聲戛然而止,很惜命的小黑扭頭就跑,沒多久就不見蹤影了。
而後寧寶就重新回過身對著旭寶,眼睛幹淨清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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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莫婆子瞧見,立刻笑著哄道:“寧少爺真好,知道旭少爺不喜歡小黑,這是在幫你呢。”
可是旭寶卻不說話,直勾勾的盯著寧寶。
過了會兒才悶聲道:“那個布球,是我最喜歡的……弟弟你為什麼不丟你的毛線球?”
寧寶則是眨了眨眼睛,臉上一派純真,擺明了聽不懂旭寶的話。
見旭寶不再背書,寧寶身子一歪又躺下了,可懷裡卻緊緊地抱住他的毛線球,任誰都不給。
莫婆子則是讓人趕緊去把布球撿起來,去洗幹淨晾幹後才能給小主子玩兒。
就在這時,有個小廝快步走了過來,對著莫婆子說了兩句。
莫婆子點點頭,卻沒有動,而是依然看著三個孩子,等葉嬌帶著小素回到亭子裡時才道:“二少奶奶,二少爺回來了。”
葉嬌微微一愣:“這麼快?三郎呢?”
不等莫婆子回答,已經走進亭子的祁昀便道:“他進去了,左右殿試結束還要等很長一段時候,我就先回來瞧瞧,順便請個郎中帶過去。”
葉嬌不解:“要郎中做甚?”
祁昀的語氣意味深長:“以備不時之需。”
第155章
葉嬌不太明白這以備不時之需是什麼意思, 可是她還是幫著祁昀準備。
原本一直跟著他們的李郎中並沒有上京,原本他就是祁家藥鋪的人, 是當地聞名的神醫, 總不好帶他上京城。
不過進京以後, 祁家便去了京城中最好醫館鶴壽堂裡請過郎中, 這會兒葉嬌便讓人再去請,付了足夠的診金, 讓郎中隨祁昀同去。
但祁二郎並不著急,隻管拉著葉嬌在園子裡溜達, 陪著她一起看下人們栽藥材花, 清闲得很,一點都不著急。
祁明並不知道自家二哥已經離開了,也沒有心思去想宮外的事情。
因著殿試是要直接和皇上共處一室的,檢查也就比之前還要來的嚴格。
等接受完檢查, 祁明乖乖的站回到了隊伍中,亦步亦趨的跟著領頭的官員進了皇宮大門。
若說進來之前祁明還不算緊張, 那麼在走進宮門後,他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
這是皇宮, 是大內, 是尋常人一輩子都進不來的地方。
縱然祁昀已經是貢士之身, 但是實際上也不過是個從小地方來的少年郎, 以前對皇宮不過是在話本和說書人的口中聽過罷了, 如今真的走進來, 當真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祁明隻是抬頭看了兩眼, 就覺得心砰砰的跳,耳朵都在嗡嗡響。
而在進殿前,領頭的官員高聲道:“眾位貢士,在點名、散卷、贊拜、行禮時,皆不得抬頭直面聖顏,不得交頭接耳,不得離開座位,違者,遣送原籍,革除功名,永不錄用!”
這話說的格外眼中,再加上這個官員的聲音洪亮,搭配著周圍的紅牆綠瓦倒是很有壓迫感。
祁三郎跟著周圍的人一起應了一聲,原本他還想要左右看看,可是因著這句話兜頭壓下來,祁明也沒有心思去看旁人了。
被領到了自己的位子上後,祁明隻敢用眼睛餘光迅速地掃了一眼。
上頭的金色寶座還是空著的,擺著個條案,隻是上面放著什麼祁明是看不清的,因為祁三郎會試的名次靠後,這會兒殿試時坐的位置也靠後,殿門大敞四開,外頭的陽光直接照進來,正好打在祁明的後背上。
暖烘烘的,讓他的心裡好歹有了點慰藉。
前朝殿試是要在廣場上席地而坐,做卷子都要趴著,等到了本朝,皇帝仁德,允許他們入殿答卷,有桌有椅,也算是恩典。
而在幾生鞭響後,有人通傳皇帝駕到。
祁明又緊張起來,跟隨眾人起身行大禮,聽著總領太監高聲念著規矩章程,祁三郎卻是半分沒有往腦子裡進。
低著頭,他隻能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凝神定氣,沉下心來,不緊張不緊張。
結果等卷子發下,要寫名字籍貫時,祁明差點就把自己的名字寫成了祁緊張……
不過等略略定神後,鎮定下來的祁明看著題目,不由得一愣。
如今朝廷一片太平,之前許多人都在猜測要考什麼,大多是覺得要考較一下商賈經貿或者是百姓疾苦,再不然就是一副花團錦簇,總歸是太平盛世,什麼都能寫一寫的。
而且按照以前的路子,殿試多是會問一問四書五經,甚至還問詩詞歌賦,隻要文章寫得漂亮,自然能被點中。
之前的幾場考試便是如此,詞藻華麗的名次就高,用詞樸素的往往更艱難些。
誰知道,這次新帝問的卻是醫國之法。
此題一出,滿室皆靜。
祁明心裡很清楚他們在猶豫什麼,如今朝廷內外一片和樂,看起來是平平穩穩,實際上毛病不少,卻都隱藏在了數不盡的銀錢之下,沒人敢提。
而這些,哪怕祁明以前不知道,在認識了楚承允之後,祁明也知道了不少。
如今問醫國之法,就是覺得國家有頑疾,這才要醫。
可是誰能真的敢直說國家有病需要治呢?
要知道,這題目可是皇帝出的,作答的時候當然要揣摩帝王心思。
若是一個說錯,和皇帝意志相左,隻怕進士沒考成,腦袋先搬家了。
而坐在上頭的楚承允神色平靜的看著這三百考生,一言不發。
今天這題目是他故意出的,同時也是要試一試這些人究竟到底有多少真才實學。
花團錦簇是文章,針砭時弊也是文章。
楚承允縱然性子仁善,為人寬厚,卻從來不是個躲在金屋子裡頭的廢物,他爭位就是為了給朝廷一個前程,如今坐穩了位置,自然是要更進一步的。
這些貢士是他登基以來的第一批,到底誰能用,誰不能用,就看他們今天這篇文章如何作答了。
不過楚承允還是抽空往底下看了看,用眼睛去找找自家賢弟在哪裡。
可是祁明坐的實在是太遠,再加上眾人都在低著頭作文,不敢四處張望,甚至不敢大聲喘氣,所以掃過去就隻能看到一個個的黑色發頂,根本區分不出。
楚承允指尖在桌面上點了點,不由得想起了之前會考名次出來後,他專門去調來了試卷,將祁明的文章拿出來看。
平心而論,祁明的作文能力以及造詞遣句並不比誰弱,甚至更強一些,不然也不會拿了小三元回來,但是到了會試就硬生生的被安排到了二百名開外。
硬說起來,隻能說理念不合。
楚承允吸了一口氣,微微坐直身子,表情有些嚴峻。
如今他的皇位坐穩,可是卻沒有能夠完全抓住權利。孟丞相是站在他這邊的沒錯,可是除了孟丞相外,有皇親,有國戚,還有眾多元老大臣,各有各的算盤,各有各的想法。
這次會試的主考便是以為元老大臣,而他選為前列的試卷多是守成,像是祁明這樣敢想敢做的不是名落孫山就是放在最後。
看起來隻是名次問題,可實際上,卻牽扯到了新舊之爭。
楚承允想要有所作為,這朝廷勢必要換血。
但是這新鮮血液從哪裡來,就要看這些人的本事了。
也正因如此,楚承允才出了這樣犀利的殿試題目,為的就是瞧瞧到底這三百人裡有多少能為己所用。
站起身來,楚承允擺擺手沒有讓一旁的總領太監攙扶,而是自己背著手走下臺階,一邊緩慢走動一邊看著正在作文的貢士們。
不過他沒有靠的太近,怕影響到這些人的發揮,終究都是國之棟梁,若是真的嚇暈了或者是嚇病了也是損失。
一開始,楚承允還是很有期待的,可是越往後走,楚承允的心就越沉。
到最後,甚至想要拂袖離開。
“陛下。”總領太監徐壽瞧出了楚承允的心思,不由得小聲提醒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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