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寶立刻驕傲的昂起頭,清脆回道:“對,旭寶乖乖!”
“那旭寶答應我,等會兒也要乖乖的好不好?”
旭寶眨眨眼睛,笑眯眯的應道:“好,旭寶乖乖,聽舅母的。”
這個稱呼,是上次他看到楚承允後學來的,舅舅的媳婦自然就是舅母。
但是華寧卻被弄得臉上一紅,伸手揉他的臉,一大一小鬧成一團。
葉嬌瞧著他們止不住的笑,而後就感覺到馬車停下。
“殿下,祁夫人,到了。”
華寧抱著旭寶先下車,葉嬌則是扶著小素最後下來的,而她站在青石板路上抬起頭時,看到的便是巍峨宮殿,以及高高的臺階。
這裡並不像是尋常宅院那樣的秀雅,這皇宮裡頭什麼都是大開大合的,而皇後的宮殿前是大片的空地,走過去也要好一段路。
似乎看出了葉嬌的疑問,華寧笑眯眯的道:“這宮裡什麼都是寬敞的,就是防備有刺客藏匿,所以瞧著就有些醜。”
此話一出,一旁的宮人都低下頭裝沒聽到。
換了旁人這麼說,哪怕不掌嘴也要挨訓,但是人家華寧長公主是天潢貴胄,又是當今皇上最寵愛的妹妹,莫說念叨著宮殿醜了,哪怕她也學皇帝以前那樣把千鯉池撈幹淨了烤來吃,也沒人敢多說半個字。
旭寶則是把眼睛瞪得圓圓的,左看右看,嘴裡時不時的“哇”一聲,聽得華寧對他親了又親。
等孟皇後看到他們的時候,旭寶的臉上已經有好幾個紅色口脂留下的印子了,可他還是乖乖的在華寧走過來的時候把臉給她親,臉上笑眯眯的,瞧著脾氣好的很。
孟皇後是頭回看到旭寶,隻是瞧了一眼就挪不開眼睛,可她忍著沒有抱,而是先笑著走向了葉嬌,道:“嬌娘,許久不見,一切可好?”
葉嬌則是看著孟皇後眨眨眼睛,猶豫了一下才道:“皇後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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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我慧娘。”孟皇後揮退了宮人,隻留下了貼身侍候的兩個,一邊說一邊笑著挽著葉嬌進門。
小人參本就不是尋常女子,膽子大得很,聽了孟皇後的話就利落的改了稱呼:“慧娘,你瞧著也比上次好了很多。”蔥白手指在孟皇後的手腕上握了握,葉嬌笑的眉眼彎彎,“身子也大好了。”
此話一出,華寧就有些驚訝的看著孟皇後。
最近孟皇後是時常召見太醫的,瞧著最是病弱不過,可如今聽著葉嬌的話,倒像是身子康健似的?
孟皇後則是淡淡一笑,沒有說話,而是與葉嬌一起到桌前坐下。
而旭寶也順理成章的被孟皇後抱到懷裡。
瞧著旭寶臉上的口脂印子,孟皇後似笑非笑的看了華寧一眼,見華寧心虛的別過了眼神,孟皇後也不多說什麼,隻管讓人去擰了湿帕子來,仔細的給旭寶擦拭。
旭寶則是乖巧的昂著臉,一雙圓圓的眼睛瞧著孟皇後,看著看著就突然道:“娘娘,吃糕糕。”
孟皇後一愣,而後就看到旭寶把手上攥著的奶糕高高地舉起來遞給她。
這讓一向沉穩的孟皇後有些無措,她縱然心思靈巧,卻很少同孩子相處,那些孩子到她面前也多是戰戰兢兢,頭一遭遇到這麼乖巧的奶娃娃反倒讓孟皇後茫然的看向了葉嬌。
葉嬌卻是笑著道:“旭寶是喜歡你,慧娘你不吃的話誇誇他就好。”
自家兒子一向自來熟脾氣好,隻要不是像楚承允那樣被他當成壞人,對待旁人旭寶從來都格外熱情。
這奶糕算是他示好的手段,吃不吃都行。
誰知道孟皇後盯著旭寶看了看,低頭就在他手上的奶糕上咬了一口,然後給旭寶的脖子上掛了個金鎖。
又遇到了個送金子的人,旭寶笑的眉眼彎彎,湊上去在孟皇後的臉上親了親。
孟皇後彎起嘴角,捏了捏他的小胖臉蛋,終於開口:“真是個好孩子,真好。”
華寧聽她這麼說便覺得心酸,臉上卻笑著接過了旭寶道:“我帶著旭寶去轉轉,你們說說話吧。”而後就抱著旭寶離開了。
孟皇後則是讓人上了點心,邊吃邊聊。
她們早就相熟,而且在葉嬌這裡,孟皇後是沒什麼好隱瞞的,楚承允登基前後的事情葉嬌都知道,甚至楚承允的命都是葉嬌撿回來的,孟皇後對她有感激,也有親近,有些話對著華寧都不能說的卻能告訴葉嬌知道。
隻不過就在這時,有宮人進來道:“娘娘,有命婦遞了牌子想要求見娘娘。”
葉嬌聞言,不由得看了孟皇後一眼。
而孟皇後則是用帕子輕輕地掩了掩唇角,眼中有冷漠一閃而過,聲音卻依然是溫婉的:“本宮今日身子不爽,誰也不見,讓她回去吧。”
“是。”
待宮人離開,孟皇後久久沒有開口。
她其實已經做了所有能做的事情,楚承允也是一樣,像他這般維護娘子的夫君,莫說是帝王之中了,哪怕是尋常百姓家都難找出第二個來。
可是同樣的,孟皇後很清楚天家夫妻注定要承擔更多。
尋常百姓沒有子女不妨事,但要是帝王無兒無女還不納妃,往輕了說會遭人詬病,往重了說便是動搖國本。
孟皇後知道楚承允的抱負,也明白朝野上下的議論,她欣慰楚承允的堅持,卻知道若是一直如此,隻怕這份堅持最後也不會換來太好的結果。
她輕輕地撂了筷子,眼睛看向葉嬌,突然問道:“嬌娘,人人都羨慕一生一世一雙人,你信嗎?”
這句詩葉嬌聽祁昀念過,這是自家相公給的許諾,她自然點頭回道:“信。”
孟皇後輕聲道:“若是沒做到呢,你還會同他在一起嗎?”
葉嬌是個單純性子,聞言還真的想起來,過了會兒便搖搖頭:“不會的,我信他,他就不會。若是相公沒做到,那就是我信錯了人,也就說不上什麼在不在一起了,他活不成的。”
這句話,葉嬌說得坦誠,也說得實在。
祁昀的命是她救的,甚至到現在,祁昀的先天不足都沒有好過,稍微放松些便會身子虛弱。
之前不過是葉嬌忙了些,與他在一處的時間少了,祁昀就隱隱的要感染風寒。
這便是病從未根治過的原因。
隻是這對葉嬌而言不算什麼,他們是要在一起過一輩子的,隻要自己活著,祁昀就能活著。
她是他的良藥,從來如此。
但要是祁昀不同她在一起了,身子自然敗壞,也就活不成。
隻是這話聽在孟皇後的耳朵裡,卻覺得葉嬌決絕,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孟皇後不僅不覺得葉嬌狠,反倒羨慕她的肆意。
做到了皇後高位,背後有家族,身邊有皇帝,底下有臣民,她早就丟了肆意的權利了。
葉嬌則是把剩下的版塊芙蓉糕吃了,又喝了一盞茶,這才接著道:“再說,我相公就算想,也沒機會。”
祁昀從來隻能看到她,小人參這點自信還是有的。
孟皇後卻想到了祁昀的身子骨,在她的記憶裡,祁家二郎還是那個動不動就咳血的病弱模樣,不由得點頭:“也對,他確實是沒機會。”
葉嬌總覺得自己和慧娘說的不是一碼事,可是又聽不出哪裡不對勁,便沒再問,而是笑盈盈的又夾了塊糕點。
等華寧抱著旭寶回來的時候,小家伙已經睡熟了。
孟皇後也就不再多留葉嬌,這次請葉嬌進宮便是想要同她敘敘舊,也能看看被華寧吹的天上有地上無的乖娃旭寶,現在說也說了,見也見了,孟皇後便笑著道:“帶著孩子回去好好歇著,這些點心我讓人給你裝上帶走吧。”
葉嬌沒有同她客氣,笑著道了謝,便抱住了自家胖兒子準備離開。
可她很快又轉身走了回來,在孟皇後面前站定,眼睛盯著她瞧。
葉嬌縱然剛剛主要的精力放在了點心上,可小人參心思通透,其實聽得出孟皇後想要孩兒,也看得出她對旭寶的喜歡。
從孟皇後讓自己依然喊她慧娘的時候開始,葉嬌就認定她們是朋友,有些話也就不必藏著掖著。
剛剛她給孟皇後把過脈,知道皇後之前敗壞的身子已經漸漸的修補回來,如今已經和常人無異,隻要精心自然夢熊有望。
而這精心,少不得自己送的那盆花的幫忙。
葉嬌左右看了看,笑著對著孟皇後道:“之前我給你的吉祥花,在哪兒呢?”
孟皇後便讓人把屏風撤了,指了指,道:“我放在內室呢。”
不過這宮殿的內室可比尋常人家的大多了,葉嬌看了看,道:“放在床頭吧,離得近些,對身子好。”
孟皇後應了一聲,讓人去挪了,葉嬌這才笑著,抱著旭寶對著孟皇後行了一禮,道:“那我便祝慧娘早生貴子。”
孟皇後也露出了笑容,溫聲道:“承嬌娘吉言,若是本宮當真有喜,”聲音微頓,孟皇後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翡翠珠串,抬頭對著葉嬌道,“這串珠子便送給旭寶玩兒了。”
葉嬌笑眯眯地看了看她的手腕,似乎篤定了這東西會成自己的。
而這種目光反倒讓孟皇後歡喜,哪怕她覺得是葉嬌安慰自己的,卻也覺得開心。
相比較於旁人那些或憐憫或同情的目光,葉嬌這樣燦爛直白的笑容更能讓孟皇後歡喜。
可是等華寧和葉嬌離開後,孟皇後反倒覺得有些寂寞。
熱鬧過後的安靜總是分外難熬。
她做到了軟榻上,伸手拿出了榻幾上放著的匣子,打開來,將裡頭的東西倒在了榻幾上。
那是一把豆子,有紅豆有黑豆,摻在一起,不好分辨。
孟皇後便斜斜地靠在方枕上,微微低頭,神色平靜的分著豆子。
每顆都分的格外緩慢,漸漸的,心思也能安定下來。
不過就在她快分完的時候,聽到了外面傳來的幾聲鞭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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