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聰慧,寧寶一點都不輸給旭寶,甚至有過之無不及。
祁昀便伸手捏了捏寧寶胖嘟嘟的臉蛋,問道:“寧寶看爹爹做甚?”
寧寶眨了眨眼睛,沒回答,而是扭頭就抱住了葉嬌懷裡的如意,怎麼都不撒手。
如意和寧寶一直沒分開過,打從娘胎裡開始就在一處,自然親近,感覺到哥哥抱她,如意乖巧的昂著腦袋讓寧寶抱,臉上還咯咯地笑,小手拍了拍寧寶的後背,很是歡喜的模樣。
孩子畢竟小,學會說話也不久,祁昀是不知道寧寶在想什麼,索性不再問,兩個一起抱著送去了廂房,哄他們睡覺。
葉嬌卻沒有跟著,而是去看了看鄭氏拿來的藥材花。
這些花都是董氏精心挑選的,大多她也看不出藥效,這才擺脫鄭氏給葉嬌送來。
葉嬌在還是小人參的時候見的花草甚多,這裡的人不認得的他都知道的八九不離十,就算名字不一樣,東西是一樣的,那麼藥效也是一樣的。
這次的藥材花裡依然多是滋補之用,就有一株,瞧著就奇特。
色彩妍麗,葉子細長,花朵竟是漸變的顏色,從紅變黃,格外好看。
可是葉嬌見了便認出這株藥材花是暮晚蘭。
色如傍晚霞光,花朵瑰麗卻有毒,葉子則可以解花朵毒性。
而這花並非是能毒死人的巨毒,甚至可以入藥,對身體是有好處的。
但那是需要用其他藥材來衝淡毒性才行,不然直接吃了,輕則腹痛,重則假死昏厥,呼吸停滯,耽擱久了就有性命之憂。
葉嬌想要把這個花丟掉,但是想到自家相公的身子,保不齊什麼時候就能用上了,便改了主意,對著小素道:“把這株花單獨養起來,周圍圍上,莫要讓人靠近。”而後葉嬌聲音微頓,“小黑也別讓它湊過去吃了,這花有毒,人都不太能扛得住。”
小素立刻道:“二少奶奶放心,我會小心的。”
Advertisement
葉嬌點點頭,就不再看轉而讓人去把其他的藥材花從盆中挪出,移栽到花圃裡。
其中對身子有益的葉嬌便想著等他們再長大些就掐下幾朵做成荷包,給三個孩子帶上,以保平安,當下就先拿了一朵下來,交給了一旁的小素讓她送去小廚房。
而後葉嬌又叫了馮秀才來,拜託馮秀才把這些花大致模樣畫下來,等都畫好,葉嬌這才拿著一沓子畫紙回了房。
剛一進門,便看到祁昀正在看賬冊。
時至今日,祁昀在京城內外的產業已經不少,瞧著都是零零散散的,也是祁二郎已經悄無聲息的捏了好幾處重要的地方。
京城裡的酒,京城外的飯莊,還有水路陸路的運輸,在邊關的商隊,這些隨便拎出來一個就夠普通人家吃一輩子的。
不過祁昀依然在慢慢發展自己有的這一切,特別是商隊,這不僅僅是自己的產業,還有楚承允的期望,每次都帶著任務的,祁昀自然不會懈怠。
現下他拿著的便是商隊的賬冊,過些日子商隊就要回來了,這次他們不用再去祁家老家,而是會在京城外面的莊子裡卸貨,靠著水路也方便些,不過在他們回來前祁昀就要先盤算好下一次出去要帶些什麼,一切都要早早的做準備。
不過在看到葉嬌回來後,祁昀就將賬冊合上放到一旁,站起身來迎著葉嬌走過去,笑著道:“都收拾停當了?”
葉嬌笑眯眯的點頭,眼睛則是左右看看,問道:“孩子們呢?”
祁昀同葉嬌一起去洗漱,而後到軟榻上坐下,一邊拉過榻幾一邊道:“剛才玩了陣,後來我瞧著晚了,便讓人帶著他們去睡了。”
小人參有些疑惑:“之前旭寶還說想和我一起睡的,怎麼,他改主意了?”
旭寶沒改主意,他還是想同葉嬌睡,可是祁昀把寧寶最近喜歡擺弄小木劍的事情透露給了他,旭寶立刻鬧著要去和弟弟妹妹睡,生怕弟弟妹妹被忽悠的學了武,以後不能同自己在一處開開心心的念書。
隻怕這會兒,龍鳳胎還在被迫聽自家哥哥絮絮叨叨呢。
不過祁昀並沒有說清楚,隻是道:“他樂意做什麼就做什麼,總不好拘著。”
葉嬌也沒準備細問,她正拿著剪子剪掉燭心,又用銀籤子挑了挑,把燭光挑亮些,而後將手上拿著的一沓子畫鋪好,磨墨執筆,認認真真的開始寫字。
祁昀探頭看了看,下去又拿了個燭臺過來,放到一處,嘴裡問道:“嬌娘這是寫什麼呢?”
葉嬌沒抬頭,一邊寫一邊回道:“春蘭給我的藥材花,我讓馮先生幫我畫下來,我在旁邊注上名字和功效,回頭讓人帶給春蘭,省得她不認識用岔了。”
尋常這般認藥的本事是極珍貴的,像是有經驗的藥鋪郎中,除非是對著自家徒弟,否則誰也不會教。
可葉嬌卻能大大方方的告訴給別人知道,也是難得。
祁昀細想了想,左右董氏是自家藥鋪的掌櫃娘子,這藥材認清楚了才能濟世救人,這是功德,也是善事,便沒說什麼,而是坐在一旁看著葉嬌寫。
不過瞧著瞧著,祁昀就看到了紙上的一堆圓圓的字。
葉嬌旁的事情都學得快,領悟力也好,就是這些字數年如一日越寫越圓,自成一體,格外好認。
祁昀見她寫得慢,便道:“嬌娘,可要我幫忙?”
葉嬌搖搖頭,依然專注的低頭寫,輕聲道:“不用,春蘭是知道我寫的字是什麼模樣的,我寫了她就認識,不會笑話我的。”
祁二郎則是側身坐著,手肘放在榻幾上,單手託著下巴,聞言笑道:“嬌娘這字是有趣,自然討人喜歡,沒人笑話你的。”
葉嬌寫完了一張,撂到一旁,這才看向了祁昀:“三郎就說過我的字醜。”
祁昀笑著伸手幫她把紙整理了一下,淡淡道:“那是他眼光有問題,我想他現在不會說了。”若是還說,祁昀收藏的祁三郎的那十幾箱子大字還擺在東廂房裡,再添幾箱子也是一樣的。
不過葉嬌卻沒有被祁昀的話糊弄,她打量了一下自己寫的字,覺得確實是與眾不同。
相公說有趣,那是他看自己什麼都好,但對著外人還是不要拿出去才是。
舉著字端詳,葉嬌看著看著就有些發愁:“旭寶之前把他寫的字給我瞧了瞧,也是圓的,不會以後也寫成我這樣吧?”
祁昀卻不覺得這是難事,緩聲道:“你放心吧,旭寶那孩子勤奮得很,想要練字是最簡單的事,等他大一些,手臂有勁兒了,到時候一天三十篇大字,有個把月就能扳回來。”
葉嬌微微睜大了眼睛:“一天三十篇?會不會太多。”
祁二郎看了看葉嬌,回道:“放心吧,旭寶隻會高興,不會覺得多的。”
祁明念書,那是祁昀從小教的,旁的事情也沒什麼好做,這才把讀書當成了興趣。
石頭讀書,也是祁昀開了第一步,因為祁昭和方氏的期待,石頭便會耐著性子在這條路上好好走,要說喜歡也說不上。
可自家那個小胖墩不一樣,他是發自真心的喜歡。
三十篇大字對別人來說是懲罰,但對旭寶,這叫獎勵,他不僅不會難過,隻怕還會高高興興的去寫,少一篇都要鬧的。
葉嬌也想到了這點,嘴角彎彎的笑起來,開始提筆接著寫。
祁昀則是去把外頭桌上擺著的點心盤子端過來,裡面是華寧送來的慄子糕,香甜軟糯,帶著慄子的甜香味道,細軟綿滑,最近葉嬌每天都要吃上兩塊的。
見葉嬌專心致志的寫著字,祁昀就伸手掰了一塊慄子糕,喂到了葉嬌嘴邊。
小人參眼睛依然盯著紙,表情也沒有變化,嘴巴卻是自然而然的長開了。
一口叼走慄子糕,在嘴裡抿化了咽下去,腮幫子鼓鼓的模樣讓祁昀不由得笑起來。
而後他又掰了一塊喂給她,葉嬌依然張嘴就吃。
很快,三塊慄子糕就進了葉嬌的肚子。
這時候葉嬌也寫完了最後一張,撂了筆,這才注意到祁昀正盯著自己笑。
小人參有些不解的看著他,而後便意識到自己的嘴裡有慄子味。
她先是一愣,而後有些可惜。
祁昀不解:“嬌娘覺得不好吃?”
葉嬌搖頭,小聲嘟囔:“好吃是好吃的,可就是吃的時候我沒琢磨出滋味就吃掉了,有些浪費。”
祁昀是個不太喜歡吃喝的脾性,也就理解不了自家娘子這種心疼是從何而來。
可他卻覺得葉嬌這會兒的模樣有趣得緊,起身,走到了葉嬌面前,微微低頭,伸手就在自家娘子的臉上揉了揉。
葉嬌哪裡肯吃虧,站起來就去捏他耳垂,兩人笑鬧著倒在了床上。
不過這會兒還不能睡,葉嬌又吃了慄子糕,哪怕剛才洗漱過現在也要起來重新漱口,不然會壞了牙齒的。
等收拾停當,重新躺下的時候,葉嬌已經開始打哈欠。
祁昀則是抱著她,手輕輕地在女人的後背上輕輕拍著,嘴裡道:“旭寶是喜歡念書的,可我瞧著寧寶不是很喜歡,若是以後他真的想要習武可怎麼辦?”
並不是習武不好,而是讀書取仕是如今大部分父母對兒女的期待,練武的著實是少。
葉嬌卻沒有那麼多顧慮,微微閉著眼睛,慢悠悠道:“他開心便是了,日子是自己的,想要做什麼他們自己長大了自己定,我不會幫他們選的。”
祁昀的手微微一頓,而後接著在葉嬌的背後撫摸,聲音裡則是帶了笑意:“娘子通透。”
但這一次祁二郎卻沒有得到回應,因為葉嬌已經閉上眼睛沉沉睡去,神色安恬。
祁昀也合上眼睛,這一覺就到了第二天,醒來時天還未大亮,遠處晨光熹微。
但屋子裡卻有個想忽略都忽略不到的氣味。
祁昀往旁邊摸了摸,感覺摸了個空,便坐起身,一邊伸手撩開床帳一邊道:“嬌娘,你又燉了什麼湯嗎?”
可這次遞到祁昀面前的卻不是湯碗,而是黑漆漆的藥。
滿滿一碗,帶著熟悉的藥香,上面還冒著熱氣兒。
祁昀抬頭,就對上了葉嬌笑得眯起來的眼睛,隻聽她道:“相公,吃藥了。”
祁二郎伸手接過,先昂起脖子一飲而盡,而後才問道:“昨天喝過了的,今天怎麼又要喝?”
因著他如今的身子已經康健不少,這藥也是隔一天一次,昨天中午喝過的,按說今日本不是服藥的時候。
換了旁人,他定不會入口,可是葉嬌遞過來的,就算是毒藥他都喝。
熱門推薦
"六月,清大官網的招生海報終於更新了 穿著黃領邊兒畢業服,頭戴學士帽的學姐是今年清大招生的殺手鐧 校訓石碑前,高挑纖細的年輕女孩兒立在陽光下,曜石般璀璨濃黑的眸子波光流轉 手中拿著「清大歡迎你」的小黑板 靠著這張招生海報,清大在眾高校中脫穎而出,招生名額爆滿,順帶還上了個熱搜"
我娘有兩個手帕交。一個當了皇後。一個做了侯府夫人。我 娘則是禮部尚書夫人。她們三人緣分很深,前後腳成婚,又 都陸續有了孩子。
我和老婆蘇煙煙提了離婚。除了錢,其他我都不要。蘇煙煙 託腮冷笑,「你那愛如命的兒子也不要了?」「不要了。」 因為,孩子五歲的生日願望是,「媽媽和爸爸能離婚嗎?
"有人問她擇偶標準? 賀青池回答:「我喜歡有八塊腹肌的性感男人。」 後來,她的擇偶標準變成了面容俊美,身材修長,生活苛律幾近變態,總是不動聲色繫緊襯衫上的每一顆紐扣。"
一睜眼,回到了年輕時候。世道正亂,她那個夫君正準備去外面大展身手。
帶閨蜜孩子看病。醫生:「孩子多大?」「兩周歲六個月。」「那時候你 應該還是我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