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嬌則是把藥碗放到一旁,坐到祁昀身邊道:“這是昨天春蘭送來的一株藥材,固本培元,對身子好,隻是花期短,再不用就要謝了,我便早早得讓人拿去處理,今早才煎得。”
可就在葉嬌說話的時候,祁昀覺得有些熱。
這種熱讓他有些熟悉,低頭瞧了瞧,祁昀立刻拉過被子把自己的腰蓋住,眼睛看向了葉嬌。
小人參卻見怪不怪,笑著道:“不礙事的,固本培元,補腎益氣,這樣才是正常的。”
祁昀沒說話,隻是盯著葉嬌看。
葉嬌想問問他看什麼呢,結果就被祁昀伸手拽過去,而後落了床帳。
帳子裡,有細碎的聲音傳出來:“嬌娘惹出來的火氣,也該幫我散了才是。”
回應的是個清脆的聲音:“嗯,好啊。”
這服藥的效果很是明顯,祁昀原本到了換季的時候便會手腳冰冷,這次倒是緩和了很多。
而在中間的那道牆推平了之後,原本屬於溫家現在屬於祁家的宅子也開始熱熱鬧鬧的重建。
栽種樹木,挪水搭屋,光是涼屋就不知道花了多少銀錢才做成。
好在祁二郎不缺錢,隻要是葉嬌想要的,他都點頭。
小人參無事的時候便去轉一轉,走一走,等到一切建造停當也已經入了夏。
京城裡面少樹木,夏日顯得比在老家的時候炎熱很多,好在涼屋蓋得大,又有活水消暑,一家人便在這屋子裡常住了。
如今葉嬌不再像是去年那時候是雙身子,現在一身清爽,冰鑑可以隨便用,冰酪也能放開了吃,日子比哪年夏天都來得自在。
而在接近七月末的時候,祁明升了官,做了正六品的樞密副承旨,而樞密承旨是之前的狀元蕭元白,兩人到底還是到了一個衙門裡當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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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升官的旨意下來之後,祁明就讓六思到祁家,請自家二哥二嫂用飯,地方就定在了祁明自己的小院裡。
尋常都是祁明過來吃,不過這次是祁三郎升官,在家裡請客也是常理。
祁昀和葉嬌並沒有帶上孩子,而是隻帶上鐵子和小素便坐馬車去了。
在馬車上,祁昀問了句:“三郎請了誰?”
六思此刻正襟危坐,聞言立刻道:“回,回二少爺,三少爺隻請了,請了一個朋友。”
祁昀微挑眉尖,道:“同僚?”
六思猶豫了一下點頭:“算是吧。”
這讓祁昀有些欣慰,之前他讓祁明搬出去住就是因著想讓自家三郎獨立,總不能一直依靠著自己,他現在已經做了官,有了正經差事,也該有自己的圈子。
現在瞧著祁明已經能和同僚交好,自然是喜事。
隻是祁昀猜不透這次祁明請的是之前和他關系和睦的郭家榜眼,還是未來要共事的蕭家狀元,索性不去多想,左右是喜事便是了。
結果剛進了祁明的小院院門,祁昀和葉嬌立刻頓住了腳步,一眼就瞧見了在院子裡頭的葡萄架下撩著前襟踩著凳子伸手摘葡萄的楚承允。
站在一旁的葉平戎神色平靜,但是細看上去便瞧得出他全身緊繃,時刻準備著在楚承允摔倒的時候過去躺下當肉墊。
聽到門口有動靜,楚承允扭頭看到祁二夫婦,他的臉上立刻有了笑,道:“二郎來了,過來坐,這葡萄甜著呢。”
第170章
在看到楚承允的時候, 祁昀就覺得自己左邊的眼皮跳了跳。
尋常人說, 左眼跳財, 右眼跳災, 雖沒有什麼根據, 但很難說其中有沒有些玄妙的道理。
隻是對這會兒的祁昀而言,左眼皮跳僅僅是因為他被嚇到了。
楚承允會出宮到祁明的院子裡來,這倒還能理解,反正楚承允器重祁明, 且這位皇上性子隨和, 以前就喜歡把祁明叫出去作詩作對, 現在會過來祝賀祁三郎升官也算正常。
即使這個官是他升的,但祁昀明白楚承允是把自己分成了兩個人,於公於私全然不同, 如今不過是私下裡的交情, 自然不妨礙君臣之禮。
真的讓祁昀有些被嚇到的是,楚承允居然會登高!
身為帝王, 不登高不臨危才是常理,如今楚承允卻由著自己的性子踩著凳子去摘葡萄, 要是摔了可如何時候?
他摔不摔祁昀無心去管, 可是要是皇上摔在了自家三弟的院子裡,罪過可就大了。
祁昀幾乎是下意識的對著一旁的六思道:“過去,扶著些椅子,千萬別……別讓這位公子跌跤。”
六思趕忙應了聲,小跑著過去要幫忙。
楚承允則是已經摘了一串葡萄, 見六思過來,他扶著六思下了地,臉上帶著笑道:“二郎不必如此擔憂,我這不是好好的?”
祁昀卻是面容端正,神色嚴肅,拱手道:“公子身份尊貴,不比尋常人,還是要謹慎為好。”
葉嬌很少聽到祁昀這般正經八百的說話,這讓她有些好奇的看了看楚承允,便見楚承允臉上有些無奈,卻還是道:“我知道了,二郎你也是和以前一樣,芝蘭玉樹,脾性端方,就是有些死板了。”
祁昀卻看著他道:“為天下蒼生計。”
楚承允聞言,覺得祁昀是真的在勸誡自己,他便立刻把葡萄放到一邊,也端正了神色,對著祁昀道:“先生大才。”
而後兩人互施一禮,格外君子,看的一旁的葉平戎十分欣慰,想著要是以後楚承允能稍微安定些,也省的自己擔驚受怕。
不過在他們說話時,鐵子先垂下了眼睛,努力掩飾住了眼睛裡面的無奈。
隻怕是這個院子裡,也就鐵子知道自家二少爺根本不是為了什麼天下蒼生,而僅僅是怕這位龍椅上坐著的人在這兒跌了碰了,會牽連到三少爺……
可自家二少爺最大的本事,就是能把自己的私心很好的藏起來,說出來的道理讓人無法反駁。
鐵子看了眼楚承允,覺得這個人的神色和當初給自家二少爺商隊銀錢時一模一樣。
這樣良善的好皇帝當真是不多見。
不過很快他們便不再提起此事,而是讓人去把竹制桌椅擺到了葡萄架下。
六思將洗好的葡萄端上來,放到桌上,旁邊擺著挑葡萄籽的銀籤。
祁昀同葉平戎見了禮,沒有瞧見祁明,便問道:“大哥,三郎在何處?”
葉平戎壓低了聲音:“他在後院的井裡涼了酒,說是要取上來同飲。”
祁昀不由的挑眉,他沒想到祁明如今已經能飲酒了,分明之前自家小弟還是個聞酒味就會醉的,如今進了仕途倒是越發長進了。
而這裡畢竟是祁明的院子,無論是身份尊貴如楚承允,還是作為兄長的祁昀,都沒有讓人去催促他,隻想著等一等便是。
待坐下後,葉嬌小心的往祁昀那邊湊了湊,躲開了零星透下來陽光。
如今已經是盛夏時節,外面的陽光毒辣得很,葡萄架的陰影打出了一片陰涼,隻是過往的風還是顯得有些燥氣。
祁昀自然的側了身子讓她靠在自己身上,葉嬌則是伸手扣住了祁昀的手。
雖然現在祁昀的手腳不似往年冰涼,可是比常人略低的體溫還是讓葉嬌舒服了不少。
祁二郎低聲問道:“嬌娘可是熱到了?”
葉嬌老實點頭,眼巴巴的看著他。
祁昀便對著鐵子道:“去把我帶來的箱子拿下來。”
鐵子應了一聲,轉身出門叫了人一起去抬,等搬進來後,鐵子在幾人面前打開,就瞧見裡頭是一個冰鑑。
這冰鑑不是尋常人家用得起的,楚承允宮中自然是有,可是在官員家中不太容易見到,多是要有些家底的富貴人家才會用。
祁昀也不瞞著,直接道:“這是我之前得了的冰鑑,商隊帶回來了七個,我留在父母家中兩個,自己用著一個,給三弟一個,給孩子們留了一個。”
楚承允算了算,道:“還有兩個呢?”
祁昀原本是想把剩下兩個賣掉,但既然碰上了楚承允,他就改了主意,淡淡道:“自然是要給公子的,”見楚承允驚訝,祁昀聲音平緩,“公子出錢,我出力,方才有商隊壯大,這本就是公子應得,無關於公子富貴與否,該是你的我便會給,至於如何處置便不是我要考量的事情了。”
一句話,就把楚承允的疑惑給打消。
即使他內心仁善,但到底是在其位,也就要謀其事,旁人無緣無故就要給自己送東西,任誰都會覺得其心不正。
偏祁昀說的義正言辭,看似半點私心都沒有,再加上他在楚承允心中的形象過於無私,處處都是家國天下的,楚承允便道:“二郎說的是,”而後他看了眼祁昀,嘆了口氣,“你若是能做官便好了。”
祁昀則是露出了今日頭一個笑容,開口道:“隻要心懷天下,無論做什麼都是一樣的,再有數日,商隊便會回來,到時候應該不會讓公子失望的。”
楚承允記起來之前讓商隊沿途記錄地圖之事,雖然隻是出去兩趟,卻已經能把之前許多空白的地方填補起來。
他不是個喜歡起兵戈的人,但是知己知彼方能平安長樂,這些自然是極寶貴的。
臉上有了興奮神情,楚承允同祁昀說起了商隊要準備的東西,祁昀則是趁機從楚承允手裡要了不少便宜,楚承允都一一應了。
無論楚承允是否看出祁昀的心思,他都會答應,因為這商隊能帶來的好處遠比付出的東西來得高。
而這些葉嬌都不太注意,生意上的事情有祁昀在,小人參素來是不操心的。
這會兒小人參正瞧著鐵子把冰塊搬出來,葉嬌瞧著這塊不大不小的冰,她猶豫了一下道:“敲下來一塊,剩下的放回去吧。”
鐵子微愣,輕聲道:“二少奶奶,我瞧著二少爺的意思是用這冰扇風的。”
葉嬌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因著祁二不差錢,葉嬌又畏暑,祁家用冰一直都很奢侈。
旁人隻舍得用冰塊做冰酪,一小塊一小塊的用,可是祁家用便是一大塊搬出來,放在屋內,讓人在旁邊扇風,借此讓屋子裡涼風習習降低暑氣。
夏天的冰金貴得很,舍得這麼用的也就是祁二郎這樣不拿錢當錢的。
這次祁昀帶著冰鑑來,就是想著先給葉嬌用的。
但小人參是記著剛剛祁昀說的話的,他說要給三郎一個冰鑑,那她自然而然的認為這個就是要給祁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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