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嬌可不知道祁昀說的是真是假,隻要是祁昀說的,她都當真事聽。
給三弟的物件便是自家相公的心意,這世上什麼都便宜,隻有心意是最貴的,小人參自然不樂意糟蹋,便道:“敲下來一塊去讓人做了冰酪,再敲一塊放水裡涼瓜果,旁的先放回去吧。”
鐵子見祁昀沒有反對,便應了一聲,讓人依著葉嬌的話去做了。
祁昀在一旁聽著,心裡明白葉嬌的心思,想了想,沒開口,隻是伸手握緊了自家娘子的指尖,嘴角微翹。
他的嬌娘無論何時都記掛著他,就如同祁昀時時刻刻把葉嬌掛在心尖上一樣。
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楚承允沒發覺出祁二夫婦之間的溫情,他這會兒滿心都是等商隊回來把地圖畫全了後要做些什麼。
倒是葉平戎,多看了妹妹妹夫兩眼,總覺得自家小妹和祁昀隻要在一處,便是自己成了一方天地,處處都透著甜,就算他們不曾和彼此說話,但無時無刻不帶著恩愛。
不過馬上葉平戎就想到了華寧,他的神色也柔和下來,心裡念叨著不知道華寧這會兒在做什麼呢?
等祁明回來時,楚承允摘下來的葡萄已經被吃了個幹淨。
好在楚承允還記掛著自家賢弟,給他留了兩個。
這葡萄架的苗子便是石氏送來的,選的是果園裡最好的品種,結出來的葡萄自然是香甜如蜜。
祁明倒酒出來的時候,祁昀讓人給葉嬌拿了冰酪,並沒讓她沾酒,而祁昀的眼睛則是看了看桌上的葡萄,又看了看杯中酒,神色安然,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桌上的菜都是秦管事送來的,雖然祁明的小廚房能做飯食,可是今日接待的是楚承允,祁昀自然不會讓小廚房耽擱時間,直接讓人去了飯莊裡定了一桌席面。
秦管事沒有多問,卻知道祁昀說的鄭重,自然不敢懈怠,讓自家廚子把看家的本事都用了出來。
不過這些菜也就是葉嬌和葉平戎吃的高興,祁家兩兄弟和楚承允都沒太動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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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杯酒下肚後,第一個趴下的便是祁明。
顯然祁三郎還並沒有能了解這杯中物的妙處,隻是略喝了些就扛不住,臉上泛紅,趴到桌上就睡。
祁昀顯然沒想到他是真的不會喝,愣了一下後,對著六思道:“去煮醒酒湯,還有端些吃的給他,一定讓他吃完了再睡。”
六思應了一聲,便急忙忙的扛著自家二少爺進了屋。
祁昀卻發現楚承允沒有跟進去,而是坐在那裡,拿著筷子,笑著盯著他瞧。
這讓祁二郎覺得奇怪,卻沒有直接問,而是依然沉穩的給葉嬌剝蝦殼,沾了沾醬料,這才放到葉嬌碗裡。
楚承允此次出宮本就是有事情要和祁昀說,現下有了機會,也就不再等,輕咳一聲道:“二郎,我有一樁事情想要和你單獨商量。”
此話一出,葉平戎便準備起身,還想要拉著自家小妹躲開。
葉嬌有些茫然,筷子上還夾著蝦仁。
祁昀則是站起身來道:“正巧我也有事情想和公子說一說,不如你我去書房裡可好?”
楚承允想了想,覺得這事兒確實是要私下裡說才好,便點了頭,兩人一起去了祁明的書房。
葉平戎見狀,便重新做回去,松開了葉嬌的手,見自家小妹一臉疑惑,忙安撫道:“嬌娘你接著吃,不用管他們。”
葉嬌卻是撂了筷子,有些擔心的看了眼書房方向,而後看向了葉平戎問道:“大哥,他們是要說什麼事情?”
葉平戎跟著楚承允年深日久,自然知道其中緣由,隻是楚承允沒有點名可以告訴旁人,葉平戎就隻能從頭到尾故作不知,偏現在問他的是葉嬌,葉大郎對待自家小妹從來都是不同的,就隻能含糊道:“姻緣事。”
這話讓葉嬌眨眨眼睛,而後突然道:“相公不納妾。”
葉平戎見她誤會,有些哭笑不得:“嬌娘放心,沒人讓妹夫納妾,是……是祁大人的姻緣。”
祁家能被稱呼為大人的,就隻有祁明。
葉嬌便明白,這是楚承允要給自家三郎找媳婦呢。
她臉上露出了個笑容,格外想知道三郎會娶誰家女兒,可是小人參看出了葉平戎的難處,就暫時耐住了性子,沒有細問,而是把蝦仁塞到嘴巴裡,吃得開心。
等回去時,葉嬌坐在馬車上挽住了祁昀,這才問道:“相公,皇上要給三郎說誰啊?”
祁昀對葉嬌從來都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立刻道:“孟家五姑娘,就是之前給了三郎玉花釵子的。”
孟家……
葉嬌眨眨眼睛:“可是和慧娘一家?”
祁昀的眼皮又跳了跳,緩緩點頭:“是,就是皇後娘娘的妹妹。”
心裡則是腹誹,自家三弟居然要成了皇帝的連襟,真是奇了。
之前楚承允把祁昀叫走,祁二郎還以為楚承允要亂點鴛鴦譜,誰能想到是存了成人之美的心思。
畢竟門第相差甚遠,假使這次不是楚承允親自提起,祁昀是萬萬不敢信的。
隻是楚承允也把話說的清清楚楚:“三郎和孟家如果能成其好事,以後也會多些倚仗,朕讓他做的事情便多一分安全,朕也是為了三郎考慮。”
祁昀微微閉上眼睛,明白祁明現在已經是和楚承允捆在了一起,走不脫了。
楚承允擺明了是要推他的政策,而他能用的能臣幹吏不多,石天瑞算是一個,而後面的便是祁明了。
他給祁明說了孟家親事,就是在給祁明找退路。
這個退路著實是豪門大戶,祁家這樣的人家做夢都攀附不上的,可是退路越好,就意味著祁明的前路越兇險。
原本覺得自家三弟同帝王交好是好事,可現在看看,也不盡然。
葉嬌沒想那麼多,而是笑盈盈的道:“那這事情也該和娘說一聲了,上次娘來信裡還說呢,咱家的大門都快讓媒人踩破了,如今既然有人想給三郎做媒,家裡的還是不要應承的好。”
此話一出,祁昀就立刻睜開了眼睛。
要是爹娘應了旁的人,這邊祁明又要另娶別家,到時候先來個忠孝不能兩全就麻煩了。
之前知道玉花之事時,他想著要給爹娘送信,後來卻忘了個幹淨,若不是現在葉嬌提醒,祁昀隻怕還記不起來這事兒。
祁昀立刻偏頭在葉嬌的嘴上親了親,葉嬌雖然不太明白他在想什麼,卻還是笑眯眯的攬住男人的頸子,湊過去親他。
等回了家,祁昀讓葉嬌先去院子裡等自己,在葉嬌走後,祁昀就表情一肅,沉聲道:“鐵子,拿紙筆來,我要給家裡寫信。”
鐵子問道:“可是要用信人傳遞?”
“不,飛鴿傳書,越快越好。”
不到兩日,鴿子就落到了祁家,鴿子腿上的信就被送去給了劉婆子。
而用鴿子傳的信兒多是格外緊要的,劉婆子忙去找柳氏。
此時柳氏正在小佛堂裡念著佛經,這次卻不是求康健,而是求平安。
以前柳氏跪在小祠堂裡,大多是因為祁昀的身子時好時壞,動不動就要去鬼門關轉圈,柳氏隻有念經才能心安。
現在祁昀的身子好了不少,夫妻和樂,兒女雙全,日子過得順風順水,柳氏便會求點別的。
見劉婆子進來,柳氏就停下了轉佛珠的手,扭頭看了看她,嘴角微翹,溫聲道:“怎麼,可是月兒醒了?”
這月兒便是方氏數日前生的女兒,晚上出生,當晚明月當空,就起了乳名月兒。
這孩子生下來的時候雖不算大,卻很有力氣,想來是方氏懷胎時身子養得好,連帶著腹中孩子也就康健,小姑娘一哭起來就格外響亮,隔著院門都能聽到,偏偏柳氏就覺得月兒這樣健康,寶貝的不行,平時不管是吃了睡了,起來後柳氏頭一件事就是問問小孫女可好。
劉婆子走過去扶著柳氏站起來,嘴裡道:“回夫人,月姑娘還沒醒,不過二少爺傳了信來,用鴿子送來的,我怕耽誤事兒,這才打擾了夫人誦經。”
柳氏立刻正了正神情,伸手從劉婆子那裡將信紙接過。
因著鴿子腿細,能送的竹筒也不大,裡面的紙多是細長條卷成一團,能寫的字也不多。
這次祁昀的消息簡明扼要。
‘三郎自有姻緣,上達天聽,還望爹娘成全。’
字雖不多,但是柳氏卻能明白其中的意思。
她立刻對著劉婆子道:“去,請老爺過來。”
祁父原本是在莊子上,聽說柳氏找自己,二話沒說就回來了,等到家時已經是入了夜,他頭上見汗,說起話來都帶著氣喘:“夫人,發生何事?”
柳氏便招呼他過來坐下,將紙條遞給了祁父。
祁父瞧了瞧,抬頭看向了柳氏,道:“什麼叫上達天聽?”
柳氏拿著帕子給他擦汗,聞言便知道自家相公懵了,便耐心的道:“就是說,咱家三郎的親事,有皇上幫忙定,不用咱操心。”
祁父臉上神色越發奇怪:“這皇上怎麼什麼都管,姻緣大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天地君親師,這是咱兒子的造化,你還不樂意了?”柳氏瞪了他一眼,見祁父老實閉嘴後,柳氏才接著道,“二郎從不說渾話,既然他說這事兒緊要,那就是緊要,我們還是聽他的好。”
祁父猶豫了一下,才道:“可知州大人同我說過這事兒,想要把他的千金配給咱家兒子,我總不好推脫。”
若是以前,柳氏也不會拒絕知州的好意,可是如今,她卻格外果斷:“隻要你沒點頭就成,該推就要推,不然真的出了事情,反倒讓知州大人難做,還不如從一開始就不起這個頭的好。”
祁父張張嘴,沒說話,可是眉宇間還是有些擔憂的。
柳氏拍了拍他的手,道:“這不是得罪人,你若是答應了才是得罪人,再說,什麼事情比兒子重要?”
祁父雖然才幹一般,卻是最重妻兒的,且格外挺勸,便點了頭,親自寫了封信讓鴿子給祁昀帶回去。
祁二郎接到信的時候,心裡一陣陣後怕。
若是真的讓爹娘在家裡給三郎說了親,這頭又有孟五姑娘,到那時候自家三郎夾在中間,便是裡外不是人,沒準兒還有礙官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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