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此,李昭景緩下心來,若是大哥出了事,回去可不好交代,但還是在營帳裡不安定的來回走動。
一碗熱藥喝下後,不知過了多久,榻上的李君赫漸漸蘇醒過來,四肢還有些無力,他輕揉眉心。
李昭景見到動靜,連忙趕上前去,“兄長可好些了?”
李君赫頓默片刻,放下手來,輕瞥一眼李昭景,道:“情況如何。”
李昭景想了想他的問話,答道:“咱兄弟出馬,自然是大獲全勝,狗賊沈卓已被我處決。”
李君赫面色不改,打量二皇子一眼,回了一句如此就好,便不再言語,而是坐起身來喝杯溫水潤喉,細細思索眼下情況,便把李昭景如今情況詢問一遍,算是寒暄一番。
作者有話要說: 二皇子的情節be吧,沒有什麼官配而言,他的感情線就是這樣,前世也是,他是喜歡青葙的,隻是喜歡的時候沒法表達,清醒的時候已經忘了。
二皇子會想起來的,不過想起來的時候,青葙已經死了。
太子回到歡歡身邊之後,就不寫二皇子的感情線了,免得你們不喜歡。
要棄文的勿告吧,很抱歉浪費你們的時間和幣了。
我隻是想寫一個有私心的角色,不夠善良,但大義面前不含糊的人,與其他人都是虛與委蛇,真心隻留給一個人的女性角色。
第82章 休整
昨日的大雨將四野都變得潮湿, 從林裡有草木泥土氣息,陽光將雨水漸漸蒸發。
軍中不少士兵中了瘴氣,半躺於地上,苗人正以草藥給士兵治瘴, 恐是難以前行, 需停留兩日再啟程回蒼梧城。
李君赫身披大氅, 站於中軍帳前, 望著眾士兵休整養傷, 士兵衣甲上皆是髒亂。
李昭景正站於身旁,關於之前他的事,二人商議過,太子本就是個不善表達之人,對於他的恢復,明明有著欣喜,但卻又有種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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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君赫瞥了一眼神色自若的李昭景, 之前中蠱一事,李昭景已聽宋意歡避重就輕的說了不少, 避開了青葙的存在,隻提是宋初靖所治。
來到雲煙谷苗家之地時, 李君赫自是見了青葙, 所以李昭景恢復神智,早在幾天前也已知曉, 也依了青葙的請求,沒有和李昭景說起她的事。
而宋意歡心思細膩,二弟失憶的原因,想來她是已猜到是青葙所為,既然使他忘記, 何必毀了青葙的苦心。
深入內心的記憶怎舍得獨自留給所愛之人,倒不如忘了。
李君赫心緒微轉,緩緩開口道:“此番雖遭到伏擊,但叛軍元帥沈卓已死,除去一大麻煩,眼下便隻有一人還未露面。”
李昭景站於太子身旁,回道:“廢帝李澤,此事謝世子與我提過,不過嶺南境內一年之久,始終沒有李澤的下落。”
李君赫淡淡道:“應該留沈卓一條命的。”
李昭景懊惱道:“我在林中險被那狗賊逼入沼澤,氣惱之下便下了重手,便沒有想到這一層面。”
李君赫眸色淡然,先前他說已將沈卓擊殺時,便已想到李昭景定是意氣用事,回道:“無妨,孤自有防備。”
隻聽李昭景微松一口氣,二人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陽光和煦,秋風拂來帶著微微涼意,李君赫攏了下肩上大氅,也不知意歡在蒼梧城可有擔心,低聲道:“來時,太子妃可有讓你帶什麼話沒。”
李昭景有些心不在焉,但還是回道:“帶了...”
“何話。”太子道。
李昭景目光望向別處,忽蹙了下眉,輕描淡寫的回太子道:“她讓我多帶些藥料,會用得上。”
聽他如此敷衍,李君赫眸色微沉,側首順著他的目光望去,隻見遠處的營帳處燕小侯爺正與一女子在言語。
那女子嬌小的面容上掛著淡淡的笑意,右手上纏著紗布,燕川似乎是在詢問她的手上傷勢,多看了幾眼。
正是苗疆聖女青葙,苗兵一眾由她帶領,會在雲煙谷也不意外,近幾日燕川與她走得較近。
之前李昭景提及過,林中與沈卓相爭,受一女子吹蟲笛相助的事,想來手上的傷是如此落下的。
遠處的二人入了營帳,李昭景喃喃道:“大哥,那女子是何人?”
李君赫收回目光,瞥眼他蹙起的眉,沒有為此隱瞞,“苗疆之女青葙。”
李昭景怔了一下,“她就是青葙?”
李君赫不再言語,走入中軍帳,剩李昭景一人在原地思索不已,有痕跡是應該的,不管是什麼,即使忘記,但它存在。
昭景自幼活潑好動,與太子性情相反,二人一個冷若冰霜,一個滿腔熱忱。
太子喜好猛禽,心思深沉,而李昭景雖好鬥好動,時常走動軍營,但卻喜好可愛之物,不拘小節,看似人高馬大,實則內心感性。
幼年時,太子不慎將他養的兔兒喂錯食物死了,李昭景為此難過許久,隔了半個月,兄弟二人才和解。
不過大多時候,太子都較為讓著弟弟妹妹,相處還算和諧。
***
夜幕漸臨,蟲鳴聲此起彼伏,為避免夜裡有野獸侵擾,營地裡的篝火幾處。
中軍帳內燭火搖曳,桌幾上正攤開著地勢圖,陳鋪的宣紙上,沾墨的筆尖停頓,最後放置在砚臺上。
李君赫席地而坐,淡淡地瞥向跪坐在不遠處的青葙,她面容蒼白,身姿已越發瘦弱,她道:“我已將玉靈蠱的消息放出去,李澤中了青轅的毒,為此深受折磨,他若聽聞,必會露面奪取。”
苗家與叛軍之爭便是為了這靈蠱,爭得面紅耳赤,李澤對苗家窮追不舍,也是為了此。
李君赫指尖輕輕摩挲,道:“此事冒險,孤會派人保你周全。”
青葙眸色平和,繼續道:“我隻要朝廷從今往後庇護苗民,其他別無所求。”
李君赫凝視著她,指尖微頓,“苗人為大盛子民,自會佑百姓安居樂業,孤素來不喜欠人恩情,往後有何需求盡管來找孤。”
“往後再說吧,我為的隻是我自己罷了。”青葙嫣然一笑,話語說得輕描淡寫。
她命不長已,還有幾個往後,苗民因蠱毒之術與世人皆怨不少,以前是迫於蠱王的狠厲,各方勢力不敢妄動,如今蠱王已去,青葙隻能帶著族人躲入深山。
深山與世隔絕,弊大於利,唯有得到朝廷的佑護,才能活得正大光明。
青葙叩首行禮,“多謝太子殿下。”
言罷,她便退出了中軍帳。
賬內恢復安靜,砚臺上的筆墨已幹,李君赫目光落在書寫的宣紙上,幾個月來平定嶺南的歷程,叛軍近十萬鐵騎士兵隱約的在減少,像是被轉移了。
李君赫指尖輕扣桌面,叛軍似乎在籌劃什麼,這嶺南不安全,還是該將意歡送回京城。
...
夜色朦朧,明月漸圓,除去月光,便是各營帳的火把照明視線。
營帳之外,李昭景仰首半躺在辎重車上,隔著稀疏的樹葉,賞一輪明月,神色自若。
秋風落葉飄到他面容上,拂開落葉,李昭景坐起身來,不經意間瞥見一抹倩影從太子的營帳出來。
他挑了挑眉稍,從辎重車上跳下來,提步跟上去,營地裡路面不平,腳下不慎踩到枯枝,發出了細微的聲響。
走在前面的身影有所察覺,青葙停下腳步,轉過身來正見身形高大挺拔的二皇子跟在身後。
李昭景頓住,一時之間氣氛有些尷尬,他抿了下唇,冷聲道:“這夜闌人靜的,男女授受不親,你去太子的營帳做甚。”
他大哥可是成了婚的。
青葙回道:“二皇子不必如此警惕,苗家與焰陣軍交涉,自然是一些政務。”
李昭景又道:“之前多謝你了,你的名字可是叫青葙?”
青葙望著他片刻,沒有回應,最後還是選擇準備離開,見此,李昭景連忙叫住她,“我們之前是不是認識過。”
青葙輕頓,藏在袖中的手微攥,隨後放在身後,嫣然笑起來,甜得像個孩童一般,“我們不認識。”
李昭景不解,忙道:“可是......”
青葙打斷他的話,“如果認識,我一定超級超級討厭你!”
李昭景一怔,隨即便有些氣惱,好心與她致謝,竟說出這樣無禮的話語,還如此不遮掩,即便是討厭也不能故意說出來,給他聽吧。
李昭景上前兩步道:“你這丫頭好沒禮數,招你惹你了,一來就討厭我,你有本事再說一遍。”
青葙輕蔑地哧了一聲,看起來十分不友好,插著腰肢道:“說三遍都可以,討厭你討厭你討厭你。”
“無禮!豈有此理!”李昭景氣惱道,虧他之前還對她客客氣氣的,“南蠻女子皆都是如此不知禮數的麼。”
青葙惡劣地回道:“你知道就好。”
李昭景也不知道哪來的火氣,便是聽她說這樣的話,就覺得氣惱,在林中時也是這般,一副不搭理的模樣,豈是看不起他?
李昭景道:“若不是瞧你是女子,定要與你以武示威,讓你心服口服。”
青葙頓了頓,則道:“那便來打。”
...
半時辰之後,夜色已深,本已熟睡的宋初靖被叫了起來,陳設簡樸的營帳裡燭火搖曳。
李昭景面龐紅通通的,活像轉世關公一般,是中了青葙的藥物,口中還在怒罵著,“若不是我讓著她,豈會中她的招數,這個女子不可理喻,我也十分討厭她。”
宋初靖神色鎮定地給二皇子的面容擦上清涼的藥膏,隻聽他又道:“不對,我是十分十分討厭她,我若再同她說一句話,我就是烏龜。”
宋初靖分析著二皇子的臉,淡淡道:“有紅臉,有點腫,這藥養顏消熱,睡一覺起來便消了,不礙事,明日還是那個英俊的二皇子。”
在李昭景的氣惱之下,宋初為他塗好了滿臉的藥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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