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凡問:“您是說金天王子和商金郡主?他們姬姓最是抱團,一下凡就去找蕭家了。我們早就找到此處,一直在等機關停止,要不是今夜感覺到法力波動,我們都不知道金天王府竟然想捷足先登。神女,您也是感應到商金郡主的法力才跟過來的嗎?”
謝玖兮含糊應是,又打探道:“那北朝的人呢?”
柯凡嘆氣:“燭龍這些年借助北朝皇室的力量收集了許多天材地寶,妄圖復活燭鼓。神女,您以後見到燭龍要小心些,千萬別被他識破身份。”
蕭子鐸一邊朝中央閱兵臺走去,一邊聽謝玖兮和那個女子的對話。女子話中透露出許多重要信息,蕭子鐸不動聲色,暗暗在腦海中勾勒這幾人的關系。
能引得至少三方勢力爭奪的射日弓,絕不會是普通之物。蕭子鐸心思活動起來,籌碼拿在自己手裡才有用,或許,他可以利用這些神仙合縱連橫,制衡蕭子鋒背後的靠山。
他看到仿佛被時光封印了一般的兵馬俑,心中微動。他拿出一枚硝石,朝一個方位滾去,硝石在地上翻滾,碰到一尊兵俑,砰地一聲炸了。
爆炸聲驚醒了沉睡的兵俑,一個激活一個,轉眼整個列陣的人俑都活了過來。他們面無表情進攻,配合無間,悍不畏死,蓐钺猝不及防被兵俑堵住,隻能倉促應戰。
柯凡連忙護著謝玖兮躲開,謝玖兮看到前方突生亂相,猜到是蕭子鐸幹的。她正在思索如何配合蕭子鐸轉移注意力,忽然身後的門相繼被推開。謝玖兮回頭,心中暗暗道了聲天助我也,現在不需要她攪局了,真正砸場子的人來了。
姬寧姒和姬高辛聽到前方有爆炸聲,嚇了一跳,連忙用最快的速度趕過來,沒想到一推門卻看到了蓐钺。這時另一扇門也推開了,北朝人看到裡面已經有這麼多人,臉色狠狠沉下去。
三方對視,空氣都緊繃起來。謝玖兮暗暗往邊緣挪,這時候又一隊兵馬俑被激活,他們不分敵我,無差別攻擊,三方被動卷入戰場,戰鬥立刻爆發。
拓跋紹躲開兵馬俑的攻擊,用力捏碎一塊玉佩。那個身材玲瓏嬌小的女子看清他的動作,皺眉道:“這可是龍神賜下的護身符,你用在這裡,是不是太浪費了?”
拓跋紹說:“如果拿不到神器,我回朝隻有死路一條,還要什麼護身符?壁月,我在這裡拖著他們,你快去取神器。”
一條青龍逐漸浮現在拓跋紹身後,怒目圓瞪,威風凜凜,一掃尾就打倒了一片兵馬。拓跋壁月掃了拓跋紹一眼,沒有再說,咬著牙衝向深處。
青龍長嘯一聲,吐出法術,直奔另兩撥人而去。這條龍是燭龍封印在玉裡的法術,雖然強度已大大減弱,但畢竟出自燭龍之手。姬高辛和蓐钺見狀不敢大意,都使出看家本領對抗。
一時校兵場法術亂飛,靈光四濺,轟隆聲不絕於耳,越來越多兵馬俑被激活,百萬秦兵發出怒吼,場面混亂極了。瑤姬險險躲過一道法術餘波,身上的毛都炸開了。
這才是神仙打架,抬手間移山倒海,伏屍百萬嗎?瑤姬嚇得不輕,咬牙切齒罵蕭子鐸:“你瘋了嗎?自己找死不要帶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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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三方進來時都在觀望,並沒有貿然出手,是蕭子鐸故意引活兵俑,誘發了大亂鬥。蕭子鐸趁著混亂朝高臺衝去,飛快對瑤姬說:“你去找皎皎,帶著她躲到剛才的通道中,我拿到東西就去找你們。”
瑤姬還來不及回話,蕭子鐸就走了。他旋身從一片混亂中越過,再往前多走一步就會被亂刀砍死,但他每次都能恰好躲過,像一道幽靈與死亡共舞,飛快消失在亂戰中。
瑤姬都已經看呆了,她見過最俊的身法都不及他十分之一,這麼快的反應速度,這麼強的控制能力,他簡直天生為殺戮而生。
瑤姬呼了口氣,貼著地面往門口溜去。她不知道認識了些什麼怪物,她隻能選擇相信他。
謝玖兮在剛打起來的時候就貼到牆角了,她身形纖細,又給自己貼了隱息符,一片混亂中竟然沒人注意到她。可能是出於逃命的默契,瑤姬也貼到牆角,正好和謝玖兮對上視線。她們倆躡手躡腳,趁著沒人注意趕緊往穹頂通道中爬。
她們兩人連滾帶爬地藏到通道中,謝玖兮問:“既明呢?”
瑤姬指向中央,謝玖兮連忙往下方看去,借著時明時暗的法術光芒,她看到一道影子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穿過亂軍,奔往高臺。謝玖兮心都揪了起來:“既明,小心。”
蕭子鐸趁亂逼近,眼看點兵臺就在前方,他卻被一個女子攔住路。
黑暗中對方的面容一晃而過,蕭子鐸隱約覺得有些眼熟,但很快他就想到皎皎還在等他,每多待一刻她的危險就多一分。蕭子鐸毫不猶豫反剪對方雙手,拓跋壁月沒想到這個少年身手竟然這樣好,吃痛斥道:“你是誰?”
蕭子鐸壓低聲音,故意模糊了自己聲線,說:“我叫蕭子鋒,想報仇的話,下輩子努力吧。”
說完,他就將這個女子推向後方追來的兵俑。兵馬俑感覺到活物,圍著拓跋壁月攻擊,蕭子鐸得到短暫的空隙,一翻身跳上高臺。
這是一個偌大的點兵場,而這裡是將臺,唯有始皇帝能上,所有秦兵靠近後齊齊止步。蕭子鐸翻上來後發現難怪遠看閱兵臺時亮晶晶的,原來這上面用寶石鑲嵌了一副壁畫,描繪了一場激烈的戰鬥,一位男子踩著石頭,雙手挽弓,直指上天。
很明顯這是後羿射日的故事,後羿手中的弓便是射日弓!這幅壁畫上鑲嵌的都是真寶石,歷經多年依然色彩鮮豔,精美華麗,其價值足以連城。但蕭子鐸並沒有心思欣賞這副寶貴的藝術品,他半跪在後羿像前,思索如何把射日弓取出來。
他正想著,手指碰到弓箭,那柄弓化作一道流光鑽入他體內,而壁畫上的弓箭顯著黯淡下來。蕭子鐸愣了下,飛快環顧四周,見並沒有人注意他,便飛奔到另一邊,用短刀將太陽撬下來。
壁畫上的弓是真的射日弓,那太陽必然是足以匹配射日弓的神物——天下極陽之石太陽石。似乎又有人朝這邊靠近了,蕭子鐸也在這時將整個太陽刻下來。他收起石頭,彎腰藏入黑暗中,飛快往通道趕去。
謝玖兮眼睛一直盯著蕭子鐸,緊張的心髒都要停止。謝玖兮看到蕭子鐸靠近,立刻放下鞭子,拉蕭子鐸上來。蕭子鐸剛剛站好,後面傳來轟隆一聲巨響。有人驚慌喊道:“射日弓不見了!”
下方法術攻擊更甚,三種波光撞在一起,爆發出強烈的衝擊,石柱不堪其負,轟然倒下。蕭子鐸見狀不對,忙道:“快跑,這裡要塌了!”
地陵塌方,石頭紛紛落下,洞頂通道也被震塌。他們三人幾乎是踩著掉落的石頭往前跑,他們用盡最快的速度,但還是來不及,在腳下坍塌之前,蕭子鐸抱著謝玖兮猛然朝一個方向撲去。
謝玖兮隻覺得天旋地轉,外面聲音轟隆,宛如山崩,而她的後腦勺被一雙手緊緊護住,她埋在他胸膛裡,沒有被任何東西磕到、撞到。
天地圮裂,唯獨他的懷抱安全穩定,堅不可摧。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轟隆隆的聲音總算停歇了,謝玖兮剛能動彈,雙手立刻去摸蕭子鐸:“既明,你怎麼樣了?”
一雙修長微涼的手包住她的手指,堅定有力:“我沒事,但我們好像被困住了。”
謝玖兮抬頭,這才發現他們滾到了一處牆角,最中間的丹爐撐住了下墜的石頂,僥幸為他們撐起一方喘息之地。
不遠處一堆瓦礫發出聲音,瑤姬吃力地從碎石塊下爬出來,雪白的皮毛變得黑一塊灰一塊,已經無比狼狽。
瑤姬現在也沒心力在乎什麼形象了,她四仰八叉地躺到地上,望著外面黑壓壓的石塊,說:“我發現自從遇到你們,我就總是在死裡逃生。太晦氣了。”
蕭子鐸確定謝玖兮沒有傷口,從地上爬起來,輕輕敲四周石塊:“趕快找出路吧,要不然你就要和我們埋在一起了。”
瑤姬嫌棄地咦了一聲,翻身爬起來,四處尋找出路。可惜周圍石塊壓得極其踏實,沒有任何一塊石頭推得動。
“完了。”瑤姬痛苦地揪著頭,“我堂堂天狐,竟然要和你們兩人困死在廢墟之下嗎?”
蕭子鐸沉著臉,也覺得事態嚴重。他都在想要不要冒著暴露的風險用射日弓了,而謝玖兮敲了敲丹爐,由衷感嘆道:“可真是個好丹爐啊。”
瑤姬皺眉:“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看丹爐?”
“有丹爐,我們就能練不死藥了。”謝玖兮看著非常平靜,說,“最壞的可能無非是靠不死藥續命,有什麼可擔心的。何況,我們不見了,謝家和蕭家一定會來找我們的。”
瑤姬喃喃自語:“就算死不了,一直困在這裡也不是事。”
突然,瑤姬被不死藥提醒,腦中靈光一閃:“阮郎!我可以用牽絲術通知阮郎,讓他帶著師門來救我們!”
“那就更好了。”謝玖兮敲了敲丹爐,說,“正好無人打擾,趁這段時間,我們可以煉丹了。”
瑤姬默默扇火,她看著坐在另一邊潛心配藥的謝玖兮,覺得這兩人簡直絕配。一個膽大,一個心大,都已經被困到廢墟底下了,竟然還有心思煉丹!
瑤姬一邊生火,一邊悄悄問蕭子鐸:“神器是不是在你這裡?”
蕭子鐸眼睛微睜,詫異又無辜地看著瑤姬:“你在說什麼?這麼多神仙在場,神器怎麼可能在我這裡?”
瑤姬了然地看著他:“別裝了,如果不在你手裡,你肯定不舍得走。”
蕭子鐸輕輕笑了,眼神清澈,面容勝雪:“三方混戰,誰知到底落入何人手中了。”
這就是三個和尚沒水喝的道理,他們三方相互牽制又相互猜忌,哪怕彼此通了消息,也會懷疑對方說謊。這些高高在上的神仙哪裡能想到,真正的神器,被一個凡人順走了呢?
瑤姬嘖了一聲,覺得牙根生寒:“希望你的命能和你的膽子一樣大。”
蕭子鐸隻是笑了笑,不置可否。
地陵坍塌這麼大的動靜,想必連建康也驚動了。瑤姬已經傳信給阮郎,但從阮郎門派趕到方山需要兩天,他們三人被困在廢墟之下不知晝夜。幸好他們三人都有靈氣傍身,要不然不等阮郎來救,他們就先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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