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聲尖叫聲響起。
我手上的花瓶「啪」地碎了。
皇後找過來了!
這是什麼修羅場!
江上被我這邊的動靜吸引了,立刻推開皇帝過來了。
皇後要氣瘋了:「皇上!您這是幹什麼?醉得連王爺和王妃都分不清楚了嗎?」
我就挺無語的,還以為是我。
江上暗暗把我護在身後。
然而事情往一個我們絕對無法理解的方向發展。
皇上竟然直接給了皇後一個大耳刮子:
「朕早就裝厭了!每天看見你這個毒婦,朕惡心!」
皇後直接給氣哭了:「好啊,這就是皇上的真心話嗎?」
「對,這就是朕的心裡話!朕心裡隻有……」
那根手指哆哆嗦嗦地指過來,指著……我?
皇後正要大怒,那根手指突然轉移了一下,指到了江上頭上。
「朕心裡隻有寧王!」狗皇帝高調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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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江上的「心理素質還可以」就體現出來了。
「娘娘,皇上醉了。」
「朕沒醉!朕就是心悅於你!」
江上絲毫不受幹擾:「請娘娘把皇上帶回去吧,臣這邊的下人,臣自己會料理好的。」
狗皇帝:「寧王!你怎麼就是不懂朕的心?難道要朕把心剖出來給你看嗎?」
說著他就衝過來了!
救命!我要被嚇死了!
還有,皇後你給點力啊!你不是第一女反嗎?你別隻會哭啊!
江上護著我一直後退,我都不知道他現在是什麼心情了,是恐懼還是……惡心?
皇帝眯起眼睛:「你心裡竟真有她?」
嗯?突然炮火到我身上了?
江上都來不及作出反應,狗皇帝就氣急敗壞地道:「來人!把他們打入大牢!明日問斬!」
20.
就這樣我們被下了大牢。
我要瘋了。
還什麼明日,天亮了啊!
「這劇情點……」江上還在分析。
我蹲在他身邊:「怎麼回事?你做了什麼,提前觸發了這個劇情?」
寧王和寧王妃確實有入獄的一段戲。
虐戀嘛,寧王前前後後蹲過七八次牢。
但我相信江上的判斷,肯定是因為我們不小心做了什麼,提前觸發了。
江上苦思冥想,把我們倆出來的事兒都想了一遍。
他道:「隻有一種可能了……」
「什麼?」
「這個平行世界在進行自我修復。它,發現我們想逃跑了。」
他陰惻惻的語氣,讓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我說:「要不我們先苟一苟?」
他搖頭:「現在劇情點瘋狂提前,我可以苟,你怎麼辦?萬一突然你提前涼了呢?」
我:「……」
對哦!他賭得起,我賭不起啊!
「那現在沒辦法嗎?」我有點怏怏的。
他說:「其實我也不願意苟,放心吧,黃泉路咱倆也一起走。」
我被他逗笑了:「快得了,跟你在一起幾十年了,死了就別纏著我了。」
話是這麼說,我有點脫力,就把頭靠在他肩膀上。
我開始認真想那個問題,如果明天真死了怎麼辦?
「江上?」
「嗯?」
我抬頭看,他閉著眼,好像在閉目養神。
不過我知道不是,因為他的眉毛擰起來了。
他在心算。
江上就是這樣的江上,刀懸在脖子上他也不會放棄掙扎。
「你為什麼不談戀愛?」
江上:「……」
他的眉毛一下舒展開了,睜開眼,看著我。
「為什麼?我特別好奇。」
他別開了視線:「因為,我喜歡的人不喜歡我,甚至有點討厭我。」
我皺了皺眉:「誰啊?這麼沒眼光。」
他失笑:「難道你覺得我討女孩子喜歡?我這麼無趣。」
我挺不爽的:「你還真是用情頗深,因為一個女孩子不喜歡你,你就否定你自己。」
誰啊!這麼 PUA 這個我等凡夫俗子得不到的男人!良心不會痛嗎?
我跟他講:「你是務實,務實是優點!別被 PUA 了!」
「那女的可能很優秀,但是她一定沒眼光!」
他皺眉看了我半晌,道:「好了,別吵我,我想想今天的測量數據。」
「哦。」
21.
天亮了。
江上爭分奪秒地把他今晚的測量數據梳理了一遍。
他跟我說,要改變計劃了,具體原理不說了,今天就有機會走,幹脆賭一把。
從概率學上,我們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成功。
他說:「概率有點低,成了就成了,失敗了就一起死。」
我說好,不過有一個附加按條件:
「如果我們活著回去了,你辭職吧,去做你喜歡的事情。」
他有些驚訝:「為什麼?」
「還為什麼,你已經賺夠錢了,應該開始享受了。而且,我希望你開心。」
他看著我,鄭重地點點頭:「好,那我們研究一下,關於這個回華清宮的計劃……」
看樣子他又要從理論開始,又臭又長地跟我嘮。
我隨手把燭臺推倒了,哗地點燃了一片稻草。
江上:「……」
我:「救命啊!著火啦!快來人啊!」
烏泱泱一片獄卒衝過來救火。
我們倆多少也是有身份的人!尤其他還是皇帝的心尖尖!
聽說是大牢裡著了火,皇帝急了,立刻讓人送我們回去。
回去的路上我還在跟他嘚瑟:
「我是沒有你聰明,小聰明我也有一點點。」
江上看了我一眼:「你一直挺聰明的,以前在班上你都考第二。」
「對對對,被第一名甩一條街那種第二。」
這一趟回去非常順利,皇帝還是派了大馬車來接!
馬車上還有瓜果點心,甚至還來了個太醫!
隻看他不看我,圍著他就是一頓噓寒問暖。
我知道他盤算好了,一路上心裡都非常緊張。
22.
等回了華清宮,他提出,這般衣衫不整會衝撞了聖顏,要回去休整一下。
太監允了。
他扯著我一路跑回後殿。
然後我看見了!
院子裡的大榕樹下,有一塊眼熟的板磚!
「這好像是我用來拍你的……」
江上還一本正經地告訴我:「這種燒磚的手藝不是這個時代的。」
我激動了:「我們能回去了?」
「無論是經緯度還是……」他看了一眼我的臉色,決定長話短說,「對,我們能回去了。」
他跟我說他昨晚就發現了,但是那時候我死活叫不醒。
於是他就想著等我睡醒了再說,不就是一出溜的事兒嗎?
誰知道皇帝和皇後就找過來了……
事到臨頭了,我都激動了,他突然道:「你等我一下,我要去辦點事。」
我:「???」
他讓我在這兒等,我就在這兒等。
這廝竟然還羊入虎口跑去了皇帝那兒……
他到底想幹什麼啊!
等了大半天,華清宮失火了!
宮女太監們都瘋了!
我也要瘋了!
看那濃煙滾滾的方向,不正是正殿嗎?江上在那兒啊!
要不是江上囑咐我在原地等,我肯定要跑過去找他了!
「江上!」
他匆匆朝我跑過來,臉上烏漆麻黑的。
「我去把那三八的寢殿點了!」他得意洋洋地道。
這表情仿佛是他年少時分,點了經常欺負我們的李大爺家的桔梗堆時的模樣。
那是他為數不多的叛逆時刻。
等等,那三八是指……皇後?
「你要報仇為什麼不找皇上……」我驚了。
他打斷我:「走!」
「哈?」
他把板磚塞給我:「實現你的願望!拍我!」
我拿著板磚,手有點抖:「有理論支持嗎?」
我本來也沒想拍他啊!
「有支持!你放心拍!」
我還是下不去手。
他道:「你喊兩嗓子,把眼一閉,把心一橫!」
我:「啊啊啊!再見了!萬惡的封建社會!」
於是我閉上眼,一板磚拍了上去。
23.
「嗷!」
再睜開眼,我發現我們回到現代了。
就在他家,我的板磚拍到了他頭上。
我:「!!!」
江上捂著頭蹲下了:「秦妙妙,你下死手啊!」
我嚇瘋了:「我去打 120……」
「作案工具要藏好……」
二十分鍾後,他被救護車拉走了。
在救護車上,眼看他被我拍得滿頭血,我直接嚇哭了。
「江上,江上……」
他迷迷瞪瞪地說:「哎,我要學物理。」
我:「好,學物理!」
「拆手表……」
我哭得更厲害了,這是什麼啊?
臨終反思人生的遺憾嗎?
「拆!等你好了,我買一百個機械表給你拆!」
「還要跟秦妙妙談戀愛。」
我:「……」
他虛弱地看著我:「你是不是討厭我?覺得我很無趣?」
我有點懵:「不是啊,你為什麼這麼說啊?」
他扁扁嘴:「你說你被人欺負都是因為我。」
嗨,那不是小時候不懂事嗎?
現在我成熟了,我是能扛住天才光環的女人!
我斟酌著怎麼跟他說呢。
突然覺得不對啊, 那他之前說的那個渣女不就是我嗎?
他直接閉眼,頭一歪。
我爆哭:「談談談!你好了就談!談得好就嫁給你!江上你別死!」
醫生:「那個……小姐, 他隻是昏迷了。」
他熱情地指著心電儀給我看。
我淚眼婆娑地看過去。
結果一低頭,他眼睛閉著,唇角勾了勾。
醫生:「也可能沒暈。話說, 他到底是被誰打的,你們報警了嗎……」
江上秒睜眼:「沒人打我,我給我女朋友表演鐵頭碎板磚,拿錯了道具。」
我:「……」
醫生愣了愣:「你們, 年輕人, 玩得挺野。」
救護車「哎~喲~哎~喲~」地遠去了。
(正文完)
番外:江上視角
我有一個秘密。
我喜歡鄰居家的秦妙妙。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我打定主意要永遠和她在一起。
我們的世界曾經很灰暗。
因為家裡窮,阿爺和阿奶年紀都大了,家裡又總有人來鬧事,我的人生沒有任何餘地。
我得拼命往前趕, 與時光賽跑,才能讓阿爺和阿奶有一個幸福的晚年。
小時候, 我每天最期待的事,就是放學以後, 她經過我的窗前, 來吵我一下。
她喜歡吵我, 但是每次隻吵五分鍾。
明明她家也有一堆破事兒,可她看起來總是那麼快樂的樣子。
那五分鍾是我童年時唯一的玩樂時光。
每天的五分鍾, 我們說了好多好多話。
翠凝喜氣洋洋:「咱們王爺是越來越得皇上器重了呢。」
「如因」那時候我們家窮。
按理來說她媽是開早餐店的,應該強一點, 但是為了籌錢給舅舅用,她家也過得緊巴巴的。
妙妙隻能等中午沒賣掉的煎餅吃。
如果有,她還會拿過來跟我一起吃,要麼一人一張,要麼一人一半。
那時候,她流著口水告訴我:「要新出鍋的, 不要等放蔫了的。」
我鄭重點頭:「再來十瓶牛奶。」
對我們來說牛奶也是奢侈品,經常是一人半瓶。
她先主動跟我分享的, 後來我要是有了牛奶, 也分她一半。
於是我讀書的目標又多了一個,我要賺錢養她!
可是她好像忘了。
但這不妨礙我越來越喜歡她。
她是這世上最好的女孩子, 即使高中的時候因為我的原因被霸凌了,她也沒有生過我的氣。
前一秒哭著喊著說被人欺負都是因為我,沒一會兒就安慰我說這不是我的錯。
她長大以後,成了一個很快樂的女孩子, 和所有女孩一樣, 愛玩愛笑。
別人或許會覺得沒什麼特別的。
可隻有我知道,從那樣的家庭裡,要長成她這副模樣,有多麼地不容易。
我常常覺得, 她的內心比我強大許多。
因為有她,我才能不忘記生活本身的模樣。
如果說我們都來自深淵,她便是那深淵裡開出來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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