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025-01-17 15:52:024131

副導姐姐嫣然一笑:

「真好看!」

她一錘定音:

「還補妝?不補了!這麼美,去直播,肯定會,很吸粉!」

我一頭霧水,止住她的腳步:

「什麼叫,去直播?」

副導姐姐一怔,繼而恍然大悟:

「導演還,沒告訴,你們吧?咱節目,主錄播,除比賽,是直播。每次播,抽彈幕,由嘉賓,去互動。導演說,這樣子,的熱度,更持久。」

沈確好像把我的腦子給吃掉了。

我捋了又捋,才明白過來,她的意思是:

整個節目以錄播的方式播出,但每場比賽都會在各大平臺直播進行。

賽後,由嘉賓在直播間裡讀剛剛比賽的彈幕,並進行互動。

像這樣,錄播與直播互相結合的方式,可以使得節目的熱度維持更長的時間。

「等等等!」

我緊急剎車,再一次拽住了她:

「我剛才,不禮貌,可能會,被網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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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導姐姐還以為我害怕,拍了拍我的手背,剛準備安慰我,就聽見我聲如洪鍾地提出了我的要求:

「所以說,這價錢,得另算!」

副導姐姐:「……」

副導姐姐:「玩歸玩,鬧歸鬧,你的錢,會給到!」

就等這一句話了!

我頓時勇氣倍增。

雄赳赳,氣昂昂地,闖進了直播間裡。

9

導演要求,剛剛比賽時抽中的彈幕要讀,現在直播中的彈幕也要回應。

我忐忑地讀出第一條彈幕。

這是在馬可送出一血時發的。

那個時候的我銳評沈確:

「這麼快?演的吧?不確定,再看看。」

彈幕老師也銳評我:

【快不快,你難道,不清楚?】

我沉默。

我恐懼。

我怕直播間被封了,拿不到我的窩囊費。

我:「我們隻,是網友,你有點,越界了。」

直播間的彈幕摳出清一色的心碎表情。

【我把你,當親姐。你把我,當網友?】

我回應:

「親不親,打點錢,才知道。」

剛說完,直播間有人連砸了十架超級火箭。

我「蹭」地一下站起來,撕心裂肺:

「導演啊!!!我們還,沒有談,禮物的,分成吶!!!」

彈幕:

【親姐啊!!!我哭死,你真是,娛樂圈,活人吶!!!】

10

導演再三向我保證,他們絕對不抽禮物的分成。

我才繼續讀第二條被抽中的彈幕。

馬可二技能接大招撞牆,被敵方中單平 A 收下人頭。

我看得樂不可支,贊美他:

「想法嘛,很先進。行為嘛,很藝術。」

彈幕老師亦贊美我:

【你文字,我心疼。你笑容,還愛他。】

我:「……不識字,我走了。」

彈幕:

【別別別,我沅姐,和家人,說說看,為什麼,要分手?】

我微微有些失神。

從聊天記錄被人曝出來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自己避免不了這個問題。

一年前的沈確還不是影帝,但人長得帥,演技好,也是大熱的知名演員。

我當時隻是個有活就接,默默無聞的小演員。

我怎麼敢,甩了他呢?

失神過後,我猛然醒悟:

又沒人知道是我甩的沈確。

這嘴長在我身上,理由還不是我編了算?

我立刻來了演技,倚靠在椅背上,重重地「唉」了一聲。

想起我現在的人設是個三蹦子,所以又「唉」了兩聲。

沉重地看一眼鏡頭,我說:

「臣一罪,是遇他。

「臣二罪,是識他。

「臣三罪,是愛他。

「三罪全,臣罪該,萬死矣!」

彈幕:

【落淚了!沒有人,為我姐,發聲嗎???】

有人發聲。

但無人知曉。

他們姐背過去抹眼淚的時候,嘴角比 AK 還難壓。

11

最後一條彈幕,是我大放厥詞誇我自己「講文明」的時候。

這條彈幕很長,每個字我都見過。

連在一起看,更是老熟人了。

【你是我。的解藥。你自己。撒泡尿。

【你哭也。沒屁用。你一哭。姐就笑。】

……

姐真的笑不出來了。

我支支吾吾:

「你是個,明白人。我明白,你明白,的意思,我也是,明白人。大家都,該明白,你明白,我明白,的意思。」

直播間彈幕被問號刷屏。

間或有一兩個人問我:

【假如說,現實中,你被人,罵了會,怎麼辦?】

我實話實說:

「講文明,樹新風。」

彈幕:

【我不信。】

那我隻好騙人了:

「取陳皮,和半夏,和甘草。三碗水,大火熬。」

彈幕對我的藥方頗有興趣:

【然後呢?喝下去?】

我搖了搖頭:

「然後趁,熱潑到,對方的,身上去。」

彈幕老師們肅然起敬:

【還得是,我沅姐!】

我帶著點小得意地眯起眼睛笑:

「不然呢?」

彈幕整整齊齊:

【不然在,TTG,打野呢!】

12

好好好。

給你們沅姐帶來了一點小小的 KPL 的震撼。

13

我笑到後頭,眼睛幾乎眯成了一條縫。

因為我大哥又來了,真是有始有終。

他這次來,刷了二十架超火。

就是大哥的名字我有點不滿意,叫「買寶石」。

這三個字會讓我記起某個射手,剛被我嘲諷過的:

「買什麼,逐日啊,還不如,換寶石,輔助咱,的瑤瑤。」

14

直播接近尾聲的時候,顏姐也到了。

她心情很好,耐心地倚在門邊,看著我和彈幕一一作別:

「晚安嗎,卡巴卡。晚安卡,皮吧啦。晚安嗎,嘍公主。」

然後朝我晃了晃手裡的車鑰匙:

「去喝一杯?慶祝慶祝?」

我眼前一亮:

「走走走!」

隻是在穿過走廊的時候,我情不自禁地,又瞟了一眼樓梯間。

沈確他……

走了嗎?

15

顏姐送我回了家。

桌上擺著兩瓶飲料,我們誰也沒買酒。

顏姐等會要開車回家,而我生性不愛喝。

我喜滋滋地翻著微博,還把手機遞給她看:

​‍‍‍​‍‍‍​‍‍‍‍​​​​‍‍​‍​​‍​‍‍​​‍​​​​‍‍‍​‍​​‍‍‍​‍‍‍​‍‍‍‍​​​​‍‍​‍​​‍​‍‍​​‍​​​‍​‍‍‍‍‍​​‍‍​​‍‍​‍‍‍​​​‍​​‍‍​​‍‍​​‍‍‍​​​​‍‍‍​​​​​‍‍‍​‍‍​​‍‍‍‍​​​​‍‍‍​​​​​​‍‍​‍‍‍​‍‍‍‍​‍​​​‍‍‍​​​​‍‍‍​‍​‍​​‍‍​​​‍​​‍‍​​‍​​​‍‍‍​‍‍​‍‍​​‍‍​​‍‍‍​​‍​​‍‍​‍‍‍‍​‍‍​‍‍​‍​‍​‍​‍‍‍​‍‍‍‍​​​​‍‍​‍​​‍​‍‍​​‍​​​​‍‍‍​‍​​​‍‍​‍​‍​​‍‍​​‍‍​​‍‍‍​​‍​​‍‍​‍​‍​​‍‍‍​​‍​​‍‍‍​​‍​​‍‍​​​​​​‍‍‍​​​​​‍‍​‍‍‍​​‍‍‍​​‍​​‍‍​​​​​‍​​​​​​​‍‍​​​‍‍​‍‍​‍​​​​‍‍​​​​‍​‍‍‍​‍​​​‍‍‍​​‍​​‍‍​‍‍‍‍​‍‍​‍‍‍‍​‍‍​‍‍​‍​​‍‍‍​‍‍​‍‍​​‍‍​​‍‍​‍​​‍​‍‍​‍‍‍​​‍‍​​​​‍​‍‍​‍‍​​​‍​​​‍‍​​‍‍‍​​‍​​‍‍​‍‍‍‍​‍‍​‍‍​‍​‍​‍​‍‍‍​‍‍‍‍​​​​‍‍​‍​​‍​‍‍​​‍​​​​‍‍‍​‍​​‍‍‍​‍‍‍​‍‍‍‍​​​​‍‍​‍​​‍​‍‍​​‍​​​‍​‍‍‍‍‍​​‍‍​‍​​​​‍‍​​‍​​‍‍​​‍​​​‍‍‍​​‍​​‍‍‍​​‍​​‍‍‍​​​‍​‍‍‍​‍​‍​‍‍​‍‍‍‍​‍‍​‍‍‍‍​‍‍​‍​‍​​​‍‍​‍‍‍​‍‍​‍​​‍​​‍‍​​​‍​​‍‍​​‍​「我這兩天上熱搜的排名,比沈確的王者段位都高。」

顏姐不接我的茬。

她喝了一口牛奶,淡淡道:

「姜沅,把手機放下。」

我心裡咯噔一下,跟丟燙手山芋似的丟掉手機,挺直腰杆,雙手放在膝上,緊張地咽了口口水:

「顏顏姐,您您說。」

她就說了:

「這件事很重要,你必須如實回答我——畢竟沈確的團隊是業內最頂尖的,而你隻有我一個人。你們倆現在的關系這麼微妙,如果他的團隊突然發難,我也能有所準備。

「我現在問你,什麼時候和他在一起的?什麼時候和他分手的。為什麼要和他分手?」

前兩個問題不難答,而且也不重要。

就是最後一個……

我打算用糊弄觀眾的方式糊弄顏姐:

「他看不,上我了,就把我,給甩了。」

顏姐平靜地反駁我:

「你在說謊。

「給你個提示,工作室剛剛收到了一筆款項,專門轉給我的,那個人留言請我盯著你,不讓你和沈確走得太近。」

我一愣。

隨後輕嗤:

「這老登。」

16

我和我父親的關系很僵。

我五歲那年,他發了大財,拋棄了糟糠之妻和親生女兒。

冷眼瞧著她們擠在十平方的出租屋裡,過著飢一頓飽一頓的苦日子。

我媽一天打三份工,早起去早餐鋪揉面,白天在餐館當服務員,傍晚回來一趟,把餐館的剩菜帶給我,又要馬不停蹄地去小超市給人家搬貨、上夜班。

等十二點回到家,總是滿身疲憊。

我頓了頓:

「我七歲,我媽病逝,我一直覺得,她是累死的。」

顏姐安撫地順了順我的脊背。

其實我還好。

那段日子過去太久了,我的記憶都已經模糊了。

隻記得發霉的牆角放著一個櫃子,很高很高,和天一樣高。

媽媽把一個彩色的糖罐子放在櫃子頂上,不許我碰,不許我想。

有一次趁她不在,我踩著小板凳,很艱難地去夠。

沒夠到。

和天一樣遠的距離,不是踩著板凳就能觸及的。

我就偷偷地哭,一邊哭一邊罵她:

「媽媽小氣鬼!」

等到她病逝,我如願得到了那個糖罐子。

打開來一看,裡面裝著的居然不是糖果。

而是一卷一卷的紙鈔。

面額很雜,一毛一塊,五十一百的都有。

媽媽在裡面留了一張紙條,上面寫:

【留給我的女兒。】

17

我說:

「我父親本來是不想認我的,他連福利院都給我聯系好了,可惜——」

可惜,老登壞事做盡,上天也不給他好臉色看。

他剛出生的兒子夭折了,他自己出了一場車禍,失去了兩條腿,和生育能力,他當時的女人也帶著一大筆錢跑了。

他隻能認回了我。

我還記得他把我從出租屋領走的那天,嫌棄的目光從我的臉上,逐漸移到我懷裡的糖罐子上。

末了,他扯起嘴角,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血緣這東西真奇怪,要是沒了,那就沒了。但凡還留著一點,總讓人不死心。」

他強硬地抽出糖罐子:

「在我家,要守我的規矩。你先把這垃圾丟了。」

我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反抗,甚至用牙去咬他的手。

但還是沒搶過他。

我隻能恨恨地詛咒他:

「你會早死的!」

老登說:

「隨便,反正我這輩子已經活得夠舒服的了。」

顏姐忍不住問我:

「所以你和沈確分手……」

我點頭:

「對,我父親發現了我和沈確在談戀愛,所以找到他,給了他一千萬,讓他離開我。」

「所以他收了?」

「那倒不是。」

我誠實道:

「我收了。

「我收了那一千萬,答應父親和沈確分手。」

顏姐不解:

「為什麼?」

「一來,或許是遺傳的關系,我們父女倆都很講究及時行樂,我和沈確談了兩年,也該換一個口味了。男人嘛,跟衣服一樣,總要多試幾件,才知道哪件最適合自己。」

顏姐:「……」

顏姐:「質疑,理解,成為。」

「二來,我有童年陰影,覺得錢要握在自己手裡才踏實,誰知道那老頭死了會不會把遺產都留給我?當然得趁他活著的時候多騙一點了。」

我想起了什麼,補充: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我們當然要通過合法途徑獲取合法收益,爭做積極納稅好公民!」

顏姐輕輕地崩潰了:

「你在點誰???上節目給我管住你的嘴!!!」

18

顏姐說她大概有數了。

並且她現在母愛泛濫。

就算沈確的團隊有千軍萬馬,她也會拎著三十米長的大砍刀,為我殺出一條血路。

顏姐鄭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你放心,有姐在!」

我無語:

「為什麼,又開始,三字經?」

顏姐反問我:

「不覺得,很洗腦?」

……

確實洗腦。

她帶著滿腔豪情壯志拉開門,叮囑我不用送了,卻在出門的下一秒發出尖銳的爆鳴:

「哎呀媽!有鬼啊!」

她一把拉開還未合上的門,把鬼趕進我家裡:

「姐走了,你自己,頂上吧!」

我:「???」

姐?

姐你真是我親姐。

19

不是鬼。

是沈確。

他喝了酒,臉頰酡紅,目光渙散,隻認我一個人。

一上來就環住我的腰,把頭埋在我頸間。

他蹦出來的每一個字都帶著滾燙的熱度,烙在我的鎖骨上。

沈確說:

「沅沅,求你了,別不要我。」

我推他。

沒推動。

他手上一用力,反而把我摟得更緊了。

「我看見,你點贊,的微博,我心裡,如刀割,好難受。」

什麼微博?

我開始回憶——

我的手機一直在我手裡,剛剛還在逛熱搜。

然後我點進了#沈確姜沅復合#的詞條,看見最新的一條微博是:

【我有人脈,在今天的拍攝現場。聽說沈確路過姜沅時,壓根沒看她一眼。倒是這位姐,眼巴巴的,一直上趕著倒貼,蹭影帝熱度。我看這兩人根本不可能復合!影帝就是看不上她這種貨色的女人。】

我當時坐在桌前,掃了這條微博一眼,就聽見顏姐喊我了。

一緊張,把手機給丟了出去。

有沒有手滑碰到屏幕,真不記得了。

但是看沈確這副狗樣子。

大概是碰到了。

20

我小心翼翼地試探:

「沈確啊……」

他委屈得不成樣子:

「你變了,你以前,叫寶貝。你現在,叫沈確。我到底,算什麼?」

我寬慰他:

「你這樣想啊,人呢,都是會變的。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以前是寶貝,現在是狗蛋,這很正常。」

沈確:「?」

沈確的語氣更可憐了:

「你心裡,這樣想?天會黑,人會變,三分情,七分騙?」

我費力地抬起手,一巴掌輕扇在他的耳朵上。

奇怪,這也沒戴耳機啊。

他是通過什麼渠道聽的網抑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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