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這一路,林驚枝冷著眼眸沒再掙扎,也沒說話,馬車車廂內氣氛僵冷得死寂。
直到在溫泉莊子前停下,裴砚才掀開簾子朝外吩咐:“都退下。”
孔媽媽和晴山等人不知道馬車裡發生了什麼。
當時隻見到自家少夫人掀開車簾後,似被裡頭嚇了一跳,轉身要跑時,馬車裡傳來了郎君的聲音。
她們也不確定,郎君是何時進的馬車。
等人都走遠了,裴砚攤開大氅,不露一絲肌膚把林驚枝裹在懷中抱出馬車。
他身形颀長,生得如同謫仙般的清雋面容上透著一股十分克制的冷色。
林驚枝被裴砚抱下馬車後,隻覺他走了許久,雖一路上不見顛簸,但不像是往臥房的距離。
她白皙指尖動了動,拉開大氅一角抬眼往外看去。
這一眼,顛得她連鞋襪中的腳尖蜷著顫慄一瞬。
這是一處位於松林深處的獨棟小樓,大塊青玉鋪就的石階蜿蜒往上,四周霧氣氤氲彌漫,離得遠了就瞧不清林間景致。
林驚枝瞪大了雙眼,猛地瞪向裴砚:“放我下來,我要回屋。”
裴砚薄唇抿著推門進去,手上動作不緊不慢解開裹在她身上,不露一絲肌膚在外的大氅。
大氅解開,被裴砚隨手丟在一旁的黃花梨木衣架上,林驚枝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抱進溫泉池裡。
溫泉池又大又深,林驚枝連掙扎都沒力氣掙扎,胳膊死死攀著裴砚玉白的脖頸,巴掌大的小臉,被裡頭熱氣一燻,嬌媚得如胭脂暈在肌膚上,吹彈可破。
等漸漸適應後,林驚枝在水中抬腳踢了踢,掌心推著裴砚胸膛,眼底依舊壓著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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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砚幽深眸色,好似帶著灼人熱意,一寸寸從她面頰到起伏不定的心口,在落在那羊脂玉般脖頸肌膚上,就像他覆著薄繭的修長指尖,不放過任何一處,摩挲往下。
又熱又悶,男人眼中含著的薄欲,更是令林驚枝心驚。
“去觀音寺作何?”裴砚松開禁錮著林驚枝的手,垂眸慢條斯理脫了身上被溫泉水浸透的衣裳。
強勁有力手臂肌肉線條毫無瑕疵,瑩潤如珍珠般湿汗從他鼻尖滾落,溫泉水下的腰腹、長腿,透著緊致的絕美,不見半點贅肉。
林驚枝在他松手的瞬間,就往後方退去,衣裳貼在身上,線條起伏玲瓏有致。
她沒回答裴砚的話,而是雙臂護著心口,冷冷質問:“那夫君去觀音寺作何?”
“昨日不是說,特意去山裡頭給妾身打幾條做披風的紅狐皮子麼?”
“觀音寺是佛門清淨之地,可不講究殺生。”
裴砚鳳眸微微眯了一瞬,他語調平和聽不出真假:“我去觀音寺中見一人。”
林驚枝聞言,鼻腔冷哼:“那真是說來巧了,妾身也是去觀音寺中見一人。”
溫泉池裡,似有片刻的沉默。
林驚枝見裴砚似在愣神,也顧不得那麼多,轉身就朝岸上走去。
可下一刻,她手腕忽然一緊,男人透著湿氣的掌心貼在她皓腕肌膚上,不輕不重一扯,她便落進他滾燙懷中。
他胸腔內格外有力的心跳聲,一下一下如同雨點敲在林驚枝心頭。
鋪天蓋地的吻,空氣中無處不在都是他身上的氣息。
林驚枝早就忍到了極致,不管不顧一口就朝他舌尖狠狠咬了上去。
甜腥血味驟然在兩人口腔中彌漫開來。
裴砚清雋眉心微微一皺,絲毫不懼,下一瞬更是重重地吻了下去,連喘息的空隙都不留給她。
不知什麼時候,林驚枝身上衣裳一件又一件落在溫泉池底,她光潔如玉的圓潤肩膀,消瘦嫵媚的蝴蝶骨,頭上簪子也不知落在了何處。
水聲如溪澗浪花,一波又一波湧到岸上。
而林驚枝就像是離了水的魚兒,檀口微張,唇瓣透著水色,烏發披散落在身後,纖薄瘦弱的背脊上齒痕難掩,如盛開的桃花。
林驚枝連午膳都沒用,就在他發狠下,脫力暈過去。
等她再睜眼醒來時,屋外天色早已擦黑。
“醒了?”裴砚幹淨指尖握著書卷,坐在燈燭下,昏昏陰影下,他側臉輪廓線條清雋凌厲,語調早已恢復往日的平靜。
林驚動趴在枕上眼尾緋紅,她有瞬間的迷茫,動了動酸澀不已的胳膊,纖細指尖捏著衾被就要起身。
下一刻,林驚枝才發現衾下的身體,竟不著寸縷,她驀地抬眼朝裴砚看去。
裴砚慢條斯理翻了一頁書,視線落在她起伏的臀上,語調淡淡。
“我瞧著紅了。”
“給你塗了傷藥。”
他知曉她一身雪肌自來嬌嫩,可也沒預料到不過是輕輕碰一下就紅了大片。
裴砚聲音頓了頓,眼簾輕垂。
“下回要想去哪,你直接同我說。”
“我會同意。”
第25章
林驚枝側趴在榻上,青絲軟軟垂在瘦薄的雪肩旁,鬢角被熱汗浸湿,微挑的眼尾如同染了薄薄胭脂,不笑時也含了三分嬌媚。
可她並不理會裴砚的話,波光潋滟桃花眼中,帶著明顯不信神色,壓著惱意的臉頰氣鼓鼓的。
她明明是在毫不掩飾地生氣,卻不知自己此時不著寸縷隻蓋了衾被,纖長白皙天鵝頸連著肩頸半遮半掩的模樣,在裴砚眼中是多麼極致的引誘。
他握著書卷的指尖,有片刻發緊,下一瞬垂眸起身去了耳房。
今日在那方面,他本不想克制的,可顧著她的身子還疼著,若是再要她,以她近半月來突然轉變的脾性,裴砚不確定能不能把人給哄好。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會下意識顧忌她的感受。
有時甚至覺得她生氣時的模樣,比平日謹言慎行的時,更加能引起他的注意,他總想著時不時逗一逗她。
裴砚去耳房做什麼,林驚枝心裡自然能猜到,她蜷在衾被下唇角慵懶勾著,聽著耳房裡的水聲伴著屋外猶如碎玉落地的風雪聲。
也不知這般天氣,明日山林中積雪能厚成什麼模樣。
林驚枝又不由自主想到了前世,也是冬至太夫人壽辰後,那時的她病得重,裴砚以她病重要靜養的借口帶她來著這溫泉莊子。
到溫泉莊子不久,裴砚就消失了,留了奶娘李氏和晴山還有幾個小丫鬟在照料她,直到四五日後的深夜裡才回的,他的確給她帶了做披風的紅狐皮子。
也不知這一世,因為她私自去觀音寺一事,是否在不經意間打亂了裴砚的計劃。
林驚枝有些可惜地嘆了口氣。
雖然她心裡恨著裴砚,但她並不想和那件狐裘披風過不去啊。
印象中那件披風是她前世極少有的色澤明豔衣物,既輕便又保暖,更是她每年冬天必不可少的防寒上品。
裴砚從耳房出來,就見林驚枝小小一隻把衾被都圈在身上,不過他巴掌大小的臉蛋,各種神情變化,最後化成滿滿的可惜。
她在可惜什麼?
可惜他今晚沒有繼續?
裴砚垂著的指尖輕輕一捻,指腹似還殘留了幾絲她雪肌上滑膩的觸覺,眼中劃過她受不住時指尖摳著他背脊,檀口微張,用斷斷續續的嗓音同他求饒時的模樣。
這一瞬,裴砚性感冷白的喉結滾了滾,方才用涼水壓下去的薄欲又湧了上來。
他晦澀不明的眼眸微深。
林驚枝渾身一僵,隻覺有道不容忽視的滾燙視線,如有重量般,一寸寸從她身上掃過,她攥著被沿的指尖下意識用力,蜷縮的身體繃得緊緊的。
“睡吧。”裴砚聲音有些啞,垂了眼眸,勉強定住心神。
他朝林驚枝走去,霜白色裡衣擋不住他好看緊實的肌肉線條,修長指尖掀開衾被一角後。
他視線不由一頓,接著變得微深。
雖然屋中燈燭昏暗猶似輕紗籠罩,但在衾被掀開的瞬間,她渾身上下哪處不是他之前留下的痕跡,就連手腕內側白皙肌膚上,都留著深深淺淺一片淡緋色。
裴砚垂著的鳳眸幽深半斂,指尖用力扯著衾被一掀一裹,他人已經躺了進去。
他剛用過涼水,身體還不熱但小腹翻湧的灼意,卻令他箍在她綢緞般纖腰上的掌心慢慢握緊。
林驚枝背對他睡在床榻最裡側,呼吸微重。
到後來,她也不知自己的是如何睡著的。
裴砚剛躺下時,床榻溫度驟降涼得厲害,不過也就是頃刻功夫隨著他身體體溫的升高,林驚枝即將睡著時,被他箍著的腰上都滲了層熱汗。
半夜她迷迷糊糊還熱醒過一次,醒來時才發現自己不知什麼時候滾到了裴砚懷中。
兩人垂落的發絲纏在一處,他裡衣的衣襟松開許多,她掌心似乎還揪著他袖擺,林驚枝嚇得慌忙松開手。
等她再次睡著後,裴砚輕輕嘆了口氣,睜開的漆黑鳳眸中毫無睡意。
他起身穿衣,不一會兒屋外響起守夜丫鬟婆子行禮的聲音。
這一覺,林驚枝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等到用午膳時,才注意到裴砚不在,林驚枝想了想朝孔媽媽問:“郎君去了何處?”
孔媽媽道:“回少夫人,郎君寅時就出門進山了。”
林驚枝攪著湯匙的指尖一頓,視線落在半開的窗外。
四下白茫茫一片,松林半點翠綠不見。
今日風雪大得都能迷了人眼去,天不亮就進山,能找得著路?
也不知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需逼著裴砚這般拼命,林驚枝心底不以為意冷哼,又讓晴山裝了小半碗山蔬鮮雞湯慢慢喝著。
她一向怕冷,本來屋子後方特意從山上引下來的溫泉,她該時不時去泡一泡暖一暖身體,可一想到裴砚昨日拉著她在溫泉裡做那種要命的事,林驚枝一想到溫泉就禁不住想到昨日他有多放肆。
所以她寧願把屋裡地龍燒得暖和些,再添幾個銀霜炭盆,也絕不去溫泉池裡泡著。
外頭的雪下了整整一日,林驚枝待在莊子裡,除了正午用膳後裹著厚厚鬥篷在檐廊下看了一會子雪景,就頭也不回地縮回屋子裡,半步都不踏出屋門,因為外頭實在太冷了。
到了深夜,林驚枝沐浴後從耳房出來。
她烏發半湿,有水珠滴落,不過片刻雪白的裡衣就被沾湿大片,裡頭穿著的小衣若隱若現。
等晴山和孔媽媽幫著她把頭發絞幹後,林驚枝扯了扯貼在肌膚上帶著水汽有些寒涼的裡衣,順手從屏風後便箱籠裡翻了一件新的出來,她正要換上。
門外傳來丫鬟婆子行禮的聲音。
“郎君。”
裴砚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冷氣,就連濃黑眼睫上都落了霜白的雪花,他冒著風雪大步走進屋內。
修長指尖沒有任何猶豫,解開身上沾滿白雪的大氅。
晴山和孔媽媽見狀,趕忙躬身退了出去。
“我回來了。”裴砚看著林驚枝,聲音略帶沙啞。
他手上動作不停,直到腳上湿透的裹了層小羊皮的皂靴,被他脫下丟在一旁,隻穿了件薄薄裡衣,繞過屏風走進裡間。
說話時,漆眸內沒有任何情緒起伏,語調更是冷淡。
“今日進山,獵了幾隻紅狐。”
“等過幾日莊子裡的下人處理幹淨後,我讓人送過來給你。”
林驚枝眸光落到裴砚身上,被風雪浸得半湿的衣服上。
她蜷著腳尖站在屏風後方,白皙指尖還拿著方才從箱籠裡翻出的衣物。
身上本該要換下的衣裳系帶已經解,繡著纏枝並蒂牡丹的湘妃色小衣大半都露在外,貼身小褲下,她如銀似雪的腳踝上,還能瞧見幾許昨日留下的些許紅痕。
此時,林驚枝正因為裴砚方才的話,表情有些許變化,久久回不過神來。
不顧大雪進山,真是隻是為了給她獵幾條紅狐皮子做披風取悅她?
她第一反應,就是不信。
然後轉念一想,也許他何嘗不是為了博取一個沉於美色的寵妻名聲,好讓那些忌憚他的人放松警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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