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林驚枝暗中悄悄松了口氣。
她攥著幹淨裡衣的掌心微微用力,往身後藏了藏,正準備若無其事攏緊身上被烏發滴落水珠子打湿的衣裳。
可下一瞬,薄瘦的肩上忽地一涼,緊接著裴砚薄熱掌心已經落在她不盈一握的纖腰上。
覆在她肌膚上,繡著纏枝並蒂牡丹的湘妃色小衣完全露了出來。
不過是比裴砚巴掌大一些的布料,緊緊裹著她月兇前的波瀾起伏,白如珍珠的背上,纖薄性感的兩片蝴蝶骨若隱若現。
裴砚帶著熱氣鼻息落在她雪白側頸,掌心收攏。嗓音低沉沙啞。
“枝枝。”
“都湿透了。”
“換了吧。”
林驚枝微涼掌心抵在裴砚胸口往前推了推,她腦袋微仰著,漂亮的桃花眼底有波瀾極快的閃過。
她垂眸,抿了抿唇道:“今日辛苦夫君。”
“山裡雪大寒涼,夫君早些沐浴換衣,莫要傷了身體。”
裴砚箍在她纖腰上手,沒有挪動半分。
“一起?”薄燙呼吸貼著她耳畔,屬於裴砚身上獨有的雪後的那股冷松香愈發明顯了。
林驚枝克制著,搖了搖頭:“我已經沐浴過了。”
裴砚掌心用力一扯,林驚枝就驟然跌落他懷中,耳鬢廝磨他透著涼意的唇,懲戒似的輕咬了一下她圓潤的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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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少有控制不住,含著一絲薄欲:“這次記下,日後再算。”
冬夜寒涼,等裴砚沐浴出來,林驚枝已經重新換了身衣裳。
她把自己裹得跟蠶蛹一樣,躺在厚厚的衾被下,她閉著眼睛,懷裡抱著的湯婆子燙人,可依舊覺得背脊有些寒涼。
燭火昏昏,落在她纖長濃密眼睫在眼睑下方,留下一片虛虛實實的暗影。
不久後,輕淺的腳步聲傳來,接著林驚枝隻覺得背後一暖,空氣中鋪天蓋地都是裴砚的混著淡淡皂香的氣息。
“睡吧。”裴砚自然而然伸手把她摟進懷中。
微啞的嗓音低低的,像是一種不動聲色的撩撥,偏偏她又找不出證據。
這一夜,裴砚十分克制守禮,除了摟著她外,並沒有越界半分。
直到翌日清晨。
溫泉莊子外,天色才灰蒙蒙亮時,林驚枝被裴砚從睡夢中吻醒。
她眼中還帶著剛睡醒時的迷茫,眼尾慵懶帶著嫵媚。
這種時候的她,眼中並沒有清醒時才有的過分防備,纖細白皙的掌心遵從身體本能,攥著身下有些許凌亂的絲綢床單。
直到裴砚掌心撩開她的小衣,落在她起伏的心口上。
林驚枝不受控制,唇瓣無意識溢出一聲輕吟。
下一瞬,她猛地睜開眼睛。
“裴砚?”
林驚枝眼眸慢慢睜圓,雙頰透著淡淡紅暈,眼尾處淚痣像點了朱砂。
裴砚神色自若松手,起身下榻,然後慢條斯理一件件穿上衣服,就轉身出去了。
約莫半刻鍾後,晴山和孔媽媽進來,朝林驚枝道:“少夫人,該起了。”
“郎君說,等會子帶少夫人去山裡轉一轉,今日外頭雪停了。”
“去哪?”
“山裡?”林驚枝白皙指尖,揪著身上的衾被,本還含著一絲昏昏欲睡的烏眸,瞬間清醒。
她眸中帶了幾分詫色,面無表情拒絕:“外邊太冷了,告訴郎君我不去。”
“真不去?”
裴砚不知何時一身白月色圓領寬袖冬袍,站在暖閣外。
他嗓音低低,目光瞥向林驚枝。
雖隔著薄薄屏風,但林驚枝依舊一清二楚看見了他眼中壓著的戲謔情緒。
“若是不去。”
“我們不妨在屋中做些別的。”
“枝枝,到時我就怕你會體力不支。”
林驚枝不可思議瞪大眼眸,一時半會不知是先開口讓他閉嘴,還是先讓屋子裡伺候的晴山和孔媽媽下去。
晴山不經人事,自然聽不出裴砚話中的深意,可孔媽媽老臉一僵,恨不得原地消失。
林驚枝氣得聲音都是抖的:“裴砚,你在胡說什麼!”
裴砚眼底似有愉悅一閃而過,他慢悠悠走進屋中,看著她問:“一起去嗎?”
林驚枝抿唇不答,半晌朝晴山和孔媽媽微微點了下頭。
等穿戴整齊後,兩人又一同用過早膳。
晴山從箱櫃裡翻出一件銀灰色鑲著雪白毛邊的鬥篷,嚴嚴實實給林驚枝穿上。
也不知是不是巧合,裴砚出門時他身上穿著的大氅,恰好與她的鬥篷同色。
霜白無垢茫茫的雪地裡,裴砚撐著一把淺青色油紙傘。
林驚枝小小的身體被他護於傘下,兩人並肩而行。
今日風不大,隻有細細的雪碎,偶爾從松枝上落下幾粒,飄在人臉頰上,沾了溫度,瞬間化成了水。
林驚枝無論是閨中還是婚後這半年多,她少有出門,拘在大宅院裡,風不吹雨不淋,卻也難見天地萬物。
雪地湿滑,她走得也不快,還總分神四處眺望,兩人也不知走了多久,裴砚時不時扶她一下,直到走到一處微陡的山道前。
林驚枝停了下來,她視線落在山道上。
莊子裡的僕婦並未清理這處,上方堆積著厚厚落雪,她若一腳踩下去,估計鞋襪都要陷在裡頭。
裴砚指了指山道:“走上去,從上往下眺望,就能看見霧凇。”
林驚枝摁著因為體力透支,而有些微喘的心口,她搖頭:“夫君去吧,妾身在山道旁等著。”
然而下一瞬,裴砚卻忽然在她身前蹲下,語調極淡:“上來。”
林驚枝盯著裴砚清瘦筆挺的背脊,有些失神。
她猜不透,他究竟想做什麼?
就在林驚枝發愣的時候,裴砚已經站起來走到她身前,溫熱掌心握住她纖細白皙的手腕,在俯身瞬間,拉著她的手腕,自下而上巔了巔。
等林驚枝回過神時,她已經被裴砚背在背脊上。
他力氣極大,背著她走在陡峭的山道上,就好似無物一般,走得極快。
“看過山上的霧凇嗎?”
裴砚背著她,語調淡淡問。
林驚枝下意識搖了搖頭,見他看不見她的動作,她喉嚨像是被什麼堵住澀澀的,聲音悶悶:“沒有。”
“那我帶你去看。”
裴砚說話時,好似勾唇笑了一瞬。
但那笑意極淡,等林驚枝蹙眉看去,他那張清雋冷白的側臉上,隻剩拒人於千裡之外的矜貴。
山道小徑看著不長,可爬上去林驚枝才知道,這山極高,到了後半段路程時更是險峻陡峭。
裴砚背著她也不知走了多久,直到太陽即將高懸,四處隨著水汽的蒸騰越發朦朧時,他們才到達頂峰。
山頂最後一級臺階往前,上有一座迎風亭。
亭子四處斑駁,看著年月久遠。
裴砚看著地上厚厚白雪,就也沒有把人放下,他伸手,修長指尖點了點遠處某個。
從上往下眺望,目之所及都是水霧結成了冰晶,帶著淡淡的乳白色,太陽出來後斑駁光暈落在冰晶上,泛著七彩色澤。
林驚枝一時看呆了,她檀唇微張,波光潋滟的烏眸有驚豔,但更多的是震撼。
忽然,林驚枝伸手指了個極遠的地方,哪處有一座更高的雪山同他們腳下的山峰遙遙相對:“夫君,那處是哪裡?”
裴砚狹長鳳眸眯了一瞬,嗓音淡淡:“翻過那雪峰,便是與燕北遙遙相對的另外一個國家,月氏。”
月氏?
她母親的故鄉?
林驚枝渾身震顫,連指尖都是麻的。
原來,兩地離得如此近。
難怪母親在世時,時常喜歡尋了高些的地方,對著某個方向愣愣出神。
林驚枝壓著心底翻湧的情緒,眼中含著的光華也漸漸淡下。
山林冬寒,不能久待。
小半時辰後,裴砚背著林驚枝原路下山。
下山速度比上山快上不少,林驚枝也不能像上去那般把整個手掌心都撐在裴砚的背脊上,盡量隔絕兩人身體有親密接觸。
可這下山,她無論如何控制,身體依舊不受控制往裴砚寬闊肩上倒。
她手臂不得不摟在他脖頸上,耳邊冷風陣陣,可想而知裴砚走得有多快。
然後慢慢的,林驚枝的視線忽然落在裴砚毫不設防的後頸上,有片刻,她目光忽而深深,眸底深處夾著極涼的冷意。
腦子更是冒出一個極為大膽的荒唐想法。
那種因為緊張而心如擂鼓,快從嗓子眼裡震出來的情緒,雖然林驚枝努力克制,依舊掩不住,細白柔軟掌心,悄無聲音貼在裴砚喉結的位置。
隻要她力氣夠大,或者袖中藏了鋒利刀刃,她是不是可以……
這種想法,也隻是從林驚枝腦海中瞬間劃過,可等她回神時,不知何時裴砚已停了下來。
兩人四目相對。
裴砚眸光幽深暗沉,正蹙眉細細看著林驚枝。
此時她清寒的眸底,還夾著來不及收回的殺意。
林驚枝幹澀喉嚨悄悄咽了咽,整個身體僵硬緊繃。
她想要避開裴砚探究的視線,卻發現此時整個人都趴在他的背脊上,他寬大薄熱的掌心,託著她腰窩往下的位置。
“枝枝,在想什麼?”
裴砚慢慢放緩了速度,語調似笑非笑,側頭看了林驚枝一眼。
就這淡淡的一眼,帶著一種山林裡特有的寒涼,像冰冷蟲蛇慢慢順著她露在外頭的肌膚,一寸寸地往的她骨頭血肉裡鑽。
林驚枝隻覺渾身寒毛直立,摟著脖頸的掌心有冷汗滲出,控制不住微微發顫。
裴砚卻像是沒注意到的她異常一樣,握著她腿側的掌心,往上巔了巔,語調前所未有的溫和。
“枝枝,若想做什麼。”
“不妨試一試。”
寒風撲面,四周溫度驟降。
林驚枝不自在地動了動僵冷的身體,下山的小徑已能看到盡頭。
等下山後,裴砚輕輕把她放到地上,膝蓋一軟,她差點連站不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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