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驚枝胸腔裡的心髒跳得如同擂鼓,她極力避開裴砚視線,但他漆黑眸中壓著的神情,總有一種令她說不上來的危險,寒意慢慢從她背脊漫上,湿透身上穿著的貼身小衣。
“不過是教些尋常的東西,枝枝怎麼緊張成這般模樣。”
“夫君我又不是那種素來嚴厲的先生。”
“好不好?”裴砚忽然伸出舌尖,輕輕舔了一下林驚枝嬌嫩無比的耳垂。
湿潤的熱氣,籠在她白皙的脖頸上,那種令人呼吸急促的酥麻,林驚枝頓時心神一晃,明明與他什麼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她依舊受不住他的刻意撩撥。
“唔……”
“好。”她低呼一聲,冰涼指尖捂上滾燙的耳垂。
一路上,裴砚真的在事無巨細教她。
最開始林驚枝還有些擔心,裴砚是不是早就發現她暗中的一些小動作。
可裴砚教得極其認真,若是她哪裡不懂的地方,馬車還會刻意停下來,原路返回,去方才經過的地方再仔仔細細看一眼地勢,直到她記下為止。
後來林驚枝漸漸放下防心,膽子也大了起來,會主動拉著裴砚問一些問題,不光是陸地上的,就連船舶水路她都會把問題打碎,分成幾次去問他。
他們路上走了整整一個月,改換成商船走水路。
“我們是去河東郡?”某一日,林驚枝站在甲板上眺望遠方,她忽然轉身看著裴砚問。
裴砚笑著用指尖,親昵點了點她精致挺翹的鼻尖,緩緩出聲道:“是河東郡,也不算是。”
“那究竟是去哪兒?”林驚枝不解。
裴砚忽然俯身吻她,掌心箍在她的腰上,因為克制而微微發顫,把她狠狠抱緊在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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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隻是經過河東郡。”
“然後去燕北和月氏交界,烏依江渡口。”他眼神平靜無波,語調卻極沉。
月氏?
去月氏做什麼?
林驚枝心底掀起驚濤駭浪,紅唇霎時失了血色,長睫也顫得厲害。
“夫君去月氏作何?”
裴砚抿唇淡笑,冰涼指尖緩緩從她臉頰摩挲過:“去見一個人。”
“然後再辦點事。”
“枝枝你這麼緊張做什麼。”
林驚枝渾身緊繃,連呼吸都小心謹慎,她努力裝作好奇的模樣,歪了歪腦袋:“妾身隻是好奇而已。”
“妾身聽說月氏這近二十年間,極其混亂,離得近了,發生危險。”
裴砚深深一笑,烏瞳深處盛著凌厲的目光漸漸軟下來。
他掌心落在林驚枝纖細的背脊上,輕輕拍了一下:“不會。”
夏末,北邊的空氣已經透著寒涼冷意。
林驚枝被裴砚用大氅裹著,抱下商船。
山蒼和雲暮緊隨其後,孔媽媽因在船上不小心吹風染了風寒,就留在船上養病。
晴山和綠雲,被林驚枝留在汴京的驚仙苑,這會子就變成了當初去莊子時,被林驚枝順手帶上做些粗活的粗使丫鬟,青梅跟在林驚枝身旁伺候。
青梅話不多,做事穩重麻利。
她在驚仙苑短短小半年內,倒是像脫胎換骨,個兒長高不少,身上的疤痕全都好了,皮膚不白卻是那種健康的,極淺的小麥色,平平無奇的五官,因為一雙像貓兒一樣清澈的大眼睛,顯得有幾分靈動。
自從孔媽媽生病後,出門在外也不方便再找牙婆買丫鬟,青梅順理成章暫時成了貼身伺候林驚枝的小丫鬟。
下了商船,再換成馬車。
終於在傍晚時分,一行人來到了燕北與月氏交界的烏依江渡口前。
燕北與月氏並不算和睦,當年兩國聯姻,月氏公主卻被刺殺,死在路途中,而燕北同樣折損無數將領,每到冬季時,兩國之間依舊摩擦不斷。
卻也因寬闊江面的阻隔,形成一種奇異的平衡關系。
在嚴寒的冬季裡,烏依江的江面會結上厚厚的冰,車馬牛羊能順利通行,等到夏日融冰時間,隻有固定的幾處渡口能順利渡江。
若是遇到盛夏暴雨季,江水高漲,就要一直在渡口持續等下去。
裴砚算著時間,他們到達時剛好是夏末,江面風平浪靜。
寬闊的烏依江江面,就像一條被夕陽熨燙平整的淺金色披帛,美得令人窒息。
林驚枝縮在裴砚懷中,寬闊的大氅把她遮得嚴嚴實實,她小心翼翼抬眼,有些好奇朝江對面的月氏方向看去。
極遠的江對岸,同樣站了一群人。
為首的男子,雖然瞧不清面容,但能看出來他身形高挑,氣場獨一無二凌駕眾生。
“枝枝在看什麼?”裴砚垂下眼眸,濃黑視線與林驚枝眸光撞在了一起。
林驚枝驟然屏住呼吸,眨了眨眼睛,極小聲道:“沒看什麼。”
“是嗎?”裴砚微挑了一下眉梢。
冷白指尖,指著江對岸為首的男人,語調輕緩:“那人,即將成為月氏的新皇。”
“月氏先皇的幼子,白玉京。”
“我與他做一場交易。”
“我助他登基。”
“他許我一事。”
裴砚忽然在林驚枝毫無準備的情況下,說出白玉京的名字。
林驚枝聞言,眼眸微微瞪圓。
大氅下,發涼的指尖蜷著,她半晌才找回聲音:“他許了夫君何事?”
裴砚的聲音,被江面的風吹出幾分涼意,落在她頸間的呼吸卻滾燙熾熱。
“現在還不能告訴枝枝。”尾音如同呢喃。
兩人說話間,白玉京已經乘著渡船靠岸。
他獨自一人前來,顯然是做出最大的誠意。
“月氏白玉京。”男人朝裴砚頷首。
“燕北裴砚。”裴砚淡漠道。
白玉京似笑非笑:“久仰大名。”
兩人都是風華絕代的男子,白玉京笑起來時,眉眼似山水冷淡,又含著如同濃墨散開的端雅。
他視線落在裴砚懷中,大氅下隻微微露出精致發髻一角的女子身上。
微微一頓,又自然而然移開。
“我答應你。”白玉京承諾。
裴砚朝一旁站著的山蒼,點了一下頭。
山蒼立馬抱著懷中一個四四方方的匣子,走上前遞給白玉京。
白玉京打開匣子,漆冷眸光慢慢打量匣子裡的東西,然後轉身,頭也不回離開。
“記得你許諾過的事。”裴砚看著白玉京背影冷冷道。
林驚枝等白玉京走遠了,她才輕輕掀開大氅一角,悄悄看過去。
寂白曾說過,她阿娘有一個嫡親的弟弟。
當年阿娘從月氏前往汴京和親時,白氏皇族最小的嫡子白玉京,那時才七歲。
她若是回到月氏,能尋得他的幫助?
林驚枝抿了抿唇,思想漸漸飄遠。
等回過神時,裴砚已經抱著她去了早早就訂下的驛站內。
“今夜將就在這睡一晚。”
“明日一早,我們去河東郡。”
“夫君千裡迢迢一趟,就為了送一匣子東西?”林驚枝擰眉不解。
裴砚笑了一下:“東西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與他之間的誠意。”
“那夫君為何助他?”林驚枝問。
裴砚身體緊緊貼在她身上,燙得厲害,語調卻透著涼薄:“最開始時,隻是覺得有趣。”
“再然後……”
裴砚聲音忽然頓住,不再往下說。
漆黑視線緊緊盯著林驚枝:“枝枝。”
“我並不希望有那麼一日。”
第73章
翌日清晨,天色灰蒙。
玄黑低調的馬車,悄無聲息從烏依江渡口的驛站出發。
林驚枝嬌軟的身體蜷縮著,身上蓋著衾被,背脊滾燙,靠著的是裴砚寬闊的胸膛。
“醒了?”
裴砚撫膝坐在馬車車廂裡,指尖把玩著一束她綢緞般順滑的青絲,含著冷香的鼻息,緩緩落在她毫無遮擋的白皙脖頸上。
天色尚早,夏末秋初時節,風都帶著幾分涼意。
林驚枝半個身子都縮在裴砚胸膛上,竟還覺得有幾分燥熱。
“嗯。”林驚枝又再次閉上眼睛,輕輕點了下頭。
“我們什麼時候出發的?”
“寅時。”裴砚伸出玉白指尖,替她扯了一下從胸口滑落的衾被。
寅時麼?
那時天都沒亮,她一點感覺都沒有,就被他抱著帶到了馬車裡。
烏依渡口離河東郡並不算太遠,他們在晚間太陽落山前,趕到位於河東郡的裴家老宅。
早就有人快馬加鞭往裴家稟了消息,所以當裴砚扶著林驚枝的手下馬車時,留在裴家老宅陪伴裴太夫人的二夫人吳氏,早早就在門前候著了。
吳氏見裴砚下了馬車,笑眯眯地迎了上去。
等視線落在被裴砚小心扶著,走馬車的林驚枝身上時,她眼裡的笑意霎時淡了下去。
吳氏願意站在大門相迎,是以為裴砚一人前來。
畢竟裴砚是裴家長房長子,得到的寵愛更是壓過嫡子,如今在朝中當差,還是大理寺的官位,吳氏自然是想要盡量討好,但她沒想到,林驚枝也在馬車了。
“二嬸娘。”林驚枝臉上的笑容絲毫不變,朝吳氏行了個萬福禮。
吳氏緊緊捏了一下手心裡捏著的帕子,勉強笑了一下:“原來砚哥兒媳婦也一同回了。”
“都快些進屋去,老太太已經在花廳裡等得著急,都催了我四五回。”
裴砚牽著林驚枝的手,視線淡漠從吳氏身上瞥過。
夢中好像也是這樣,他的妻子在裴家並不得長輩喜愛,他在時,她們對她的態度尚可。
可是夢裡那些畫面,他時常數月不在家中,而家中長輩除了對她冷言冷語外,還會尋些由頭,要刻意給她立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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