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琂漸漸被沈觀韻說動,他視線落到她身下壓著的那一方雪白方帕上,想到了他們從小相識青梅竹馬,心裡的排斥漸漸被憐愛取代。
半個時辰後,蕭琂起身穿衣,朝沈觀韻溫和道:“你先好好待在瓊花樓,今日休沐,明日上朝時我想法子帶你去見父皇。”
沈觀韻伸手拉著蕭琂的袖擺,可憐兮兮:“表哥,你舍得留觀韻一人在這?”
“以我父親的性子,定要進宮同賢妃姑母稟告。”
“你若回去,姑母尋你,你該如何說?”
“以姑母的性子,她會眼睜睜看著沈家因欺君被連累?”
蕭琂準備離開的動作,霎時一頓。
沈觀韻的話確實說到他對沈家的猜忌和防範上,他母妃為了沈家百年傳承,一定會在他舅舅面前妥協。
雖然他因沈觀韻左手受傷後,就歇了娶她的心思。
可是她現在主動投懷送抱,又被他破了身子,日後真的要嫁娶,大不了給她一個側妃的名分,到那時候,沈家上下絕對不敢跳出來指責他什麼。
想到這裡,蕭琂眼中精光閃過。
他緩緩坐回榻上,摟過沈觀韻的細腰,那滑膩觸感,不由令他再次心猿意馬起來。
……
驚仙苑,林驚枝從榻上幽幽醒來。
昨夜喝了酒,又被裴砚壓著鬧得厲害,她眨了眨纖長睫毛,正要開口叫孔媽媽進屋伺候。
男人修長冷白指尖,輕輕揉著她的太陽穴,語調有些清淺:“可還是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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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枝,昨夜你飲酒後的模樣,我控制不住。”
林驚枝雙頰一紅,想到昨日深夜,被他抱到妝奁坐著,她不著寸縷的雪白背脊上,漸漸顯出的牡丹花刺青。
她受不住那種羞澀,哭喊著求他。
可他隻是垂眸吻她,吞下她所有嗚咽。
想到這裡,林驚枝下意識伸手去摸背脊,她眸光微顫,視線落在自己帶著淺淺牙印的手腕內側。
裴砚盯著她眼尾朱紅的淚痣,音色低沉暗啞:“這牡丹刺青,隻有你飲酒後,劇烈運動才會顯現出來。”
“你若不信,我抱你去看。”
“不用。”林驚枝慌忙用衾著身體,防範盯著裴砚。
她身上的刺青,應該是阿娘在她極小的時候用月氏的秘法留下的。
阿娘當年連自己的身份都未曾告訴她,何況的背脊上的牡丹刺青,但從小就有嚴厲告訴她不許飲酒。
想到這裡,林驚枝眼眸一顫,輕輕抬眸看著裴砚:“夫君為何要告訴我這些?”
她背上的秘密,裴砚為何要告訴她?
林驚枝看向裴砚,表情格外認真。
裴砚背脊驟然繃緊,修長指尖輕輕從她泛著胭脂色的眼尾滑過,身上的冷意卻一點點地泛上來。
無論是月氏還是沈家的身份,他本不願告訴她的。
可每到深夜,那些零零碎碎拼湊始終不完整,卻令他痛徹心扉的夢境裡,她一直都是林家庶女的身份。
眼下,他一想到沈家人的做派,想到汴京城那些曾經看不起她的人。
就算他不願她身份曝光,可那些暗中覬覦她,想要害她的人。
心底的不甘,和對她瘋狂的佔有欲,讓裴砚選擇親口告訴林驚枝的身份,也不願她從沈家或是其他人口中知曉。
因為他才是這世界上唯一的,能和她分享喜悅歡樂,她最親密的丈夫。
想到這裡,裴砚眼神格外溫柔看著林驚枝。
“枝枝。”
“我要把你高高舉起。”
“你該高貴無比俯視燕北,乃至人間。”
“所以。”
“不要怕我好不好。”
裴砚沉冷的眸子,纏著繾綣,他指尖輕輕摩挲過林驚枝略微紅腫的唇瓣。
林驚枝身子不受控制一顫,偏頭避開裴砚的視線:“夫君在說什麼?”
“我何時怕過夫君?”
裴砚笑而不語。
他起身,從櫥櫃裡拿出衣物,不容林驚枝拒絕,單腿跪在床榻上,動作些許生疏,卻一絲不苟伺候她穿衣,然後吻她的臉頰。
他把她摟在懷裡,漆眸隱晦透著深淺難辨的探究:“枝枝,你想回沈家嗎?”
想到沈家,林驚枝本能排斥。
她終於明白,前世她為何會被沈觀韻關在地牢裡折磨至死,恐怕沈觀韻從程春娘那得知了她的身份,才恨她入骨。
想到過往,林驚枝嘲諷一笑。
“夫君可莫要再提沈家,沈家與我何關,我阿娘是白玄月沒錯,但我不需要父親。”
“一開始沒有,以後自然也不會需要。”
裴砚聞言唇角微揚,眼底溫柔夾雜著瘋色。
他把下颌輕輕刻在林驚枝白皙的脖頸上,似滿足嘆息一聲:“枝枝不願,那我們就不回。”
“沈家不要也罷。”
林驚枝這一刻被裴砚摟著,隻覺得他近來情緒奇怪得厲害。
好在這一世,已和前世完全不同。
至於沈觀韻的身份被抽絲剝繭真相大白,為何會被查到,除了她下意識的推動外,林驚枝不信這裡沒有裴砚的手筆。
等用過午膳,裴砚離開後。
林驚枝才從孔媽媽口中沈家黎明時失火,沈家嫡女失蹤了。
到了傍晚,沈家竟派人來尋她。
那婆子由孔媽媽做主,帶進驚仙苑。
林驚枝冷冷看向恭敬站著的沈家婆子,慢悠悠抿了一口茶水,冷笑問:“你說沈太夫人病了?”
沈家婆子趕忙應道:“太夫人近來病得厲害,更是一直叨念您,希望少夫人能回沈家一趟。”
林驚枝扯了下唇角,冷嘲道:“究竟是沈家惦記著我?還是沈家怕我惦記你們沈家的身份”
“沈家就算現在知道當年我被替了身份,你們沈太夫人,也從未想過要揭穿沈觀韻認下我吧?”
“畢竟認下我,無異於承認當年的欺君之罪。”
“你盡管回去告訴沈太夫人。”
“我現在不會和沈家扯上關系,日後也不會同沈家扯上關系,請她盡管放心。”
婆子不敢說話,面色煞白離開。
不久,裴砚就匆匆從書房過來。
他含著威嚴視線冷冷掃向孔媽媽:“我不是吩咐過,不許沈家入驚仙苑半步?”
孔媽媽膝蓋一軟,差點跪下去。
林驚枝也不看裴砚,慢慢喝著茶水:“是我吩咐孔媽媽把人帶進來,夫君若要責怪,那就怪我。”
裴砚見林驚枝眉頭擰著,他霎時沒了脾氣,隻是神情依舊緊張不已。
林驚枝慢慢放下茶盞,抬眸打量裴砚許久。
她感覺他在害怕,害怕她和沈家恢復關系。
隻是,他究竟有什麼好怕的?
第84章
正逢初冬時節,朔風砭骨。
細碎雪屑從灰蒙蒙的蒼穹深處墜下,白了碧瓦朱甍的燕北皇宮。
此時天色尚早,陸續有大臣冒雪趕到早朝所在的宣政殿。
早有宮中內侍冒雪候在殿外,備了滾燙茶湯,大臣進殿前喝上一盞,能消除身上的寒意。
這是每年入冬後,由宮中太後賜下的天恩,從先帝在位時沿襲下來的傳統,本該由中宮皇後所賜,隻是燕帝登基至今,未曾立後。
卯時三刻,隨著殿中內侍的尖銳聲音響起。
蕭御章從宣政殿後方內殿走出,邁向殿中金碧輝煌的龍椅。
宣政殿中等候的朝臣,動作整齊不敢有絲毫怠慢,朝地上跪伏下去,高呼萬歲。
高位上,這個萬人之上的男人,透著威嚴的漆黑視線緩緩掠過下方,最後在沈樟珩身上一頓,不動聲色收回視線。
“都平身。”蕭御章坐在龍椅上,語調低沉。
“謝陛下。”
眾人謝恩,陸續起身。
“今日可有要事上奏?”帝王輕輕挑了一下眉梢,目光意有所指落在沈樟珩身上。
沈樟珩渾身一震,隻覺背脊發涼,粗粝手心瞬間冒出冰冷汗液,僵冷視線一抖,他眼角餘光落在裴砚身上。
裴砚作為大理寺卿,極得聖恩,恰巧就站在他身旁。那寒霜漆眸,一瞬不瞬落在他,泛著令他難堪的深意。
“陛下,臣有事要奏。”
沈樟珩咬牙,朝殿中邁出一大步。
他雙膝微曲,朝帝王方向緩緩跪下去,攏在寬大袖擺下的指尖顫得厲害。
蕭御章一笑,眼神晦暗莫測,隨即道:“沈愛卿,有何事?”
沈樟珩嘴唇動了動,就算沈家已經知曉林驚枝的身份,哪怕是這般境地,但依舊不能光明正大把她認回。
若不顧一切認回林驚枝,無異於變相承認他十八年前與月氏公主白玄月的秘情,隻他一人下獄,他甘願受此懲罰,但他身後還有整個沈家。
就像昨日夜裡,他跪在沈太夫人病榻前所求。
“母親,您真的不打算認下枝姐兒?”
沈太夫人靠在大迎枕子上,伸手接過丫鬟遞上前的湯藥,揮手等丫鬟退下後,才深深看著沈樟珩問:“認下枝姐兒?”
“你覺得該如何相認?”
沈樟珩喉嚨一梗,霎時說不出話來。
“這一切,就是命。”沈太夫人幽幽一嘆,放下手中藥碗。
她看著沈樟珩繼續道:“我方才已經派趙媽媽去了驚仙苑,這會子也該回來了。”
沈樟珩聞言渾身發涼,他父親跟著先帝打天下時,被斬殺馬背。他母親一生六子一女,在父親死後雖信佛慈悲,但沈氏一族,幾十年風雨飄搖,都靠她一人扛下,但凡大事,她總能為了沈家狠下心來。
“母親派趙媽媽去驚仙苑作何?”
沈太夫人蒼老的唇,緊緊抿著眉眼藏著幾分冷色:“那孩子心思雖單純善良,但我並不知她如何想的。”
“有些話,我想當面同她說。”
“也希望她能明白,沈家也有苦衷和身不由己。”
“你但凡與她相認,就會牽扯上月氏,對沈家而言無異於滅頂之災。”
沈樟珩不敢相信抬眼,看向沈太夫人,語調艱澀:“所以您派趙媽媽過去,就是為了告訴她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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