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千盈搶在竇信然之前完成了關鍵的心算步驟,召喚椰子從天而降。
圓溜溜毛乎乎的椰子,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曲折的函數曲線,以一個離奇的角度,對竇信然實施了天降正義。
十分淡定地,葉千盈吐出一口氣,吹了吹那個並不存在的槍管。
——無疑令人好爽啊。
椰子砸一下真的很痛!竇信然砸過她那麼多次,葉千盈可全都記著呢!
————————
竇信然慎重地看著自己的同桌。
從今天早晨開始,他就感覺這世上的一切都開始變得有點不對頭。
葉千盈問他:“你頭疼嗎?”
“我沒有感冒的表現,昨天睡得還不錯,如果你是想問這個的話。”竇信然探究地看著葉千盈,認為她今天實在是很不對勁。
“你夢裡會頭疼疼醒嗎?”葉千盈又問。
“???”竇信然一臉問號,試探性地背誦道:“‘吾好夢中殺人’?”
“……唉,不是那回事兒。”葉千盈嘆了口氣,心想現在可以確定了,竇信然確實沒有副本裡的記憶,當然也不會因為被椰子砸死感到疼。
不過,為了表示慰問,她還是從抽屜裡拿出一個飯盒,端端正正地擺在了竇信然的桌子上。
竇信然的目光登時變得更狐疑了!
他上下審視了好幾遍葉千盈的表情,這才心裡發毛地打開了那個飯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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盒蓋剛剛打開,他就發現裡面整整齊齊地擺著四排椰子酥、椰子餅、椰子涼糕和奶油椰子球。
而葉千盈本人,正從書包裡給他拿出一瓶嶄新的椰奶。
竇信然感到十分困惑。
“如果你要替人辦卡,完全不用這麼麻煩。”左思右想之下,竇信然感覺果然隻有這一個理由才能成立,“你直接跟我說就好了啊?”
“……”葉千盈的笑容僵住了。
緊接著,竇信然便見到,自己的同桌衝自己露出了一個堪稱甜美的假笑。
隨即,她一字一句地和自己保證道:“在未來的一段時間裡,你都會很想吃椰子的,明天我帶一顆鮮椰子給你——不用否認,我知道你的潛意識想吃。”
竇信然:“???”
竇信然相信自己的同桌絕不是空穴來風之人。
所以他思考了許久,終於從眼前的糕點中品味到了有關諧音的深沉含義。
“耶?”他試探著比出剪刀手問道,“你是這個意思嗎?”
“……”
如果人類能夠從教訓裡學到什麼,那想必就是——即使你能把市面上所有口紅的色號倒背如流,你還依舊是一個直男。
第三十七章 (三合一)
不得不說, 出現在副本裡的像素竇信然,無疑是對葉千盈的一種提醒。
在把自己的同桌騙進副本給鯊了……不,在給竇信然帶了好多椰子甜品以後,葉千盈意識到了另一件事。
“如果說副本選取的是我當下的競爭對手, 那麼這個競爭對手的地理範圍, 究竟是本省還是全國?”
“由於數學聯賽是一項全國性質的比賽, 所以您實際上是在和全國的對手進行競爭。”系統非常篤定地告知了葉千盈。
葉千盈若有所思:也就是說, 如果她入圍了國家集訓隊,準備參加國際數學奧林匹克,那麼副本裡出現的對手, 就很有可能是外國人了。
“對, 到了那一天, 副本會雙語播報規則。”系統肯定了葉千盈的想法。
停頓片刻, 它又問葉千盈:“宿主為什麼對這個問題這麼關心?”
有前車之鑑在此, 系統不得不擔心, 自己隻要一眼沒看住, 宿主便又會搞出來一個震驚四座的騷操作。
“沒什麼, 我就是在想,我之前在副本裡遇到的這些對手, 裡面究竟會不會有沈瀚音。”葉千盈輕輕地嘆了口氣, 她舒展上身, 仰過頭去, 後腦勺輕輕地在輪椅椅背上一磕。
迄今為止, 葉千盈在副本裡已經刷出了二十五六個對手的頭像。
如果副本的抽取範圍是本省的話, 有極大的概率,葉千盈已經在副本中遇到過沈瀚音了,隻是她沒有意識到罷了。
但如果副本的抽取範圍是全國, 那答案可就不好說了。
“……”系統可疑地沉默了一會兒,不知道它都估量了什麼事,再提問時,系統的電子音明顯變得有些猶豫。
“宿主您這麼問……是因為您無法確定沈瀚音是否入選嗎?”
“我當然沒法確定,就算他的像素頭像現在就擺在我的眼前呢,我也認不出來。”面對這個問題,葉千盈啞然失笑。
“畢竟沈瀚音不是竇信然,我和他不熟。前生今世,我們倆說過的話加在一起,都湊不出一段三句半。”
“……但您無疑對他印象深刻。”系統強調了這個事實,在不動聲色之間表示出自己對宿主的抗議。
系統的抗議傳達的很隱晦,但葉千盈還是聽出來了。她想起系統從前對自己可能早戀而表示出的擔心,頓覺得心裡升起幾分哭笑不得。
“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她和系統解釋,“對我來說,沈瀚音確實令人難忘,但那和男女之間的悸動毫無幹系,隻是我曾感動於他人格上的高尚。”
“以宿主所言,你們之間僅僅有一次見面。”
系統總是過於敏銳,當它把這份功力用於吐槽的時候,便會顯得特別毒舌;可當它將這個心思放在事實上時,便會顯得一針見血。
“自從重生後得知了沈瀚音的消息,您便一直對他念念不忘。宿主,我僅出於好奇問出這個問題——在您的心裡,究竟為沈瀚音塑造出了怎樣的一種形象?”
有才華的?高尚的?難得的?同時還是得到葉千盈官方承認的“陌生”與“特殊”?
聽到這個問題,葉千盈的眼中浮現出片刻的怔忪。
沈瀚音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嗎……
她單手扶住自己的太陽穴,在系統電子音的追問之下,葉千盈不由得微微出神,目光透過窗外,投向遙遠的彼方。
她真的隻見過沈瀚音一面,他們也隻交談過兩句話而已。
那是上輩子出國後的事了。
就像是把奢侈品的價值吹上天的往往是中產階級、漂亮優秀的乖乖女時常跳進渣男的坑裡一樣。人總是喜歡追求和自己相反的、乃至自己得不到的東西。
所以自殘疾以後,葉千盈反而更喜歡支開保鏢和護工,隻由她自己陪著她自己。
她是千金大小姐的時候,從沒覺得出入時被人左右簇擁有哪裡不對。偏偏是在雙腿失去行動能力以後,才近乎偏執地想要證明自己的自理能力。
當然,為了安全著想,葉千盈並不會散步散得太遠,她通常隻會一個人停留在別墅附近的那片海灘。
那裡與她家的私人海灘交界,遠比一般的海灘清潔安靜,所以常常會有些本地人帶著朋友過來。後來,一些當地的學生也會騎行來此,在這裡進行野炊活動,或者做一個短暫的夏令營。
葉千盈很喜歡這片海灘,也同樣享受一個人坐在這裡欣賞夕陽的時光。金紅的陽光鋪滿雪白的沙灘,將海水也塗抹上一層煥發的霞色,人們的歡笑聲時不時地傳入葉千盈的耳朵,不很孤寂,又不至於和那些熱門的海岸一般喧囂。
不必有護工或者保鏢寸步不離她左右,也沒有人來會來和打扮奇怪的葉千盈搭訕。她一個人,融入人群之中又遊離在世界之外,四周的笑語熱烈,而葉千盈卻獨享安寧。
也正是在這片沙灘上,葉千盈第一次遇到沈瀚音。
當時正值換季,天氣情況的變動很大,有可能上午還是風和日麗,中午就突然降下一場霹靂暴雨。
葉千盈剛剛到達海灘不久,海風就往他們的頭頂推來大片密布的烏雲。
會來這片海灘上休憩的,大多都不是遊客,而是對天氣變化很有經驗的本地人。看一看陰沉的天色,大家就能判斷出一會兒會有雨,而且多半是大雨。
為了自己不被澆成個落湯雞,大部分人都收拾收拾,搶在雨下來前提前離開了。隻是短短的十分鍾,沙灘上就隻剩下零星的幾個人。
葉千盈已經忘記了,自己當時因為什麼心情不好。那時候,她本可以選擇和其他人一起離開,但她依舊停留在那片海灘。
反正她的保姆車和護工都停在千米之外隨時候命,如果真的遇到大雨,訓練有素的護理團隊第一時間就會把葉千盈帶上房車,然後給她洗頭、擦身、換衣服、按摩……整個過程一氣呵成。
聽到這裡,系統隱隱有些明白了。
“那個時候,沈瀚音恰好也在海灘上。他不知道你沒離開是因為有恃無恐,還以為你孤苦伶仃,無人照料,所以主動問候你‘尊貴的小姐,請問需不需要我護送你回到旅館’……”
“完全不是一回事。”葉千盈毫不客氣地打斷了系統的無端猜測:“話說這是什麼三流愛情小說的情節,連上個世紀的報紙連載作家都不會這麼寫。”
系統呵呵一笑:“那話筒給你啊。”
葉千盈面無懼色地重新接過話筒的主動權。
“首先我要承認,我犯了一個錯誤。”葉千盈沉痛地說:“我不應該在攤販那裡買了一份炸魚薯條。”
沒錯,後來經葉千盈回憶,自己當時堅持要留在沙灘上,似乎就和那份炸魚薯條有關。
因為戴著面紗的緣故,她已經很久沒有在外面吃過東西。
那天心念一動,葉千盈在攤主手上買了一包炸魚薯條,本來隻想放在手裡捧著,後來看見海岸邊的人都紛紛離開,就想在人群稀少的時候吃一口試試。
這個想法本身是沒有什麼錯誤的。
按理來說,它能帶來的最嚴重後果,也就是土生土長的英國風味美食太過難吃,讓她一輩子都不想再嘗英國菜第二口而已。
但葉千盈忘記了,就在那個下午,海岸邊一直在盤旋著幾隻海鷗。
你在海岸邊喂過海鷗嗎?
哦,沒喂過。
那你聽說過峨眉山的猴兒嗎?
一般來說,能在沙灘和遊客共處的每隻海鷗,戰鬥力都大概相當於峨眉山的兩隻猴。
能嚶擊長空、能搶吃的、能搶包、能抓能撓還能從天降下鳥屎攻擊。
也就是海鷗之中沒有個海鷗王統領的緣故,不然有這份吊打遊客的戰鬥力,鷗鷗們早都可以畫地自治了。
至於為什麼1鷗=2猴?
倒不是在哺乳和卵生之間有什麼生殖隔離的歧視,而是因為海鷗是空軍。
海鷗:嘿嘿,想不到吧,爺會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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