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的呼吸重了一些。
溫醇的嗓音帶著淡淡的啞,混著濃鬱的夜色傳進耳朵。
「溫、以、箏,松手。」
「噓……」我縮在被窩裡,眨了眨漂亮的眼睛。
譚妄洲就不說話了,定定看著我。
「你現在是我律師了。」
「然後呢?」
「你可以給你講前男友的故事。」
他眯了眯眼,眼底的不爽一閃而過,「你不是腦子被驢踢過嗎?還記得這麼清楚?」
我鬼鬼祟祟地探出脖子,「其實,我最喜歡的一任是——啊——」
譚妄洲忍無可忍,突然掀開了我的被子。
驟然降低的溫度讓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但很快,又被他熾熱的軀體包裹。
他捏住我的腮,迫使我停住了嘴。
「還能氣人,看來是沒醉。」
「溫以箏,我看起來像是很好欺負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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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謀詭計被他識破了,我徒勞地踢著腿,「我還沒說完呢——」
「不想睡就別睡了,不是想得到我嗎?」
譚妄洲的聲音帶著一股撓人的蠱惑,好像在問一個飢餓的人要不要吃饕餮盛宴。
我轉身把他撲倒在床上,口紅印滿了他的臉。
「我想我又變成快樂女孩了。」
……
7
第二天清晨醒來的時候,我人都廢了。
譚妄洲已經去了律所。
我躺在床上,想了半天,沒想明白昨天晚上我倆算不算復合。
於是我主動彈了個語音,在對面接起的那一刻,裝模作樣地說:「前夫哥,心裡痛……」
那頭一陣死寂。
此起彼伏的咳嗽聲傳來。
有個陌生男人隔著電話,聲音略顯尷尬。
「譚律,對不起啊,我,我投屏投早了……」
「你要不要單獨給你前妻回一個?」
「她好像……心口痛。」
四周爆發出不厚道的笑聲。
無異於公開處刑。
在譚妄洲回話前,我面無表情地掛掉了電話。
譚妄洲很識趣地沒有打過來。
當天下午,我直接飛去了外地。
提前一個月參加一場時裝周晚宴。
下飛機後,我看到了譚妄洲打來的未接來電。
和發來的短訊:「下飛機給我回個電話。」
我公事公辦道:「譚律師您好 我是溫以箏的經紀人 她未來一個月不方便回復您 我可以幫您轉達」
「溫以箏,你經紀人打字帶標點。」
「好的,譚律師,您還有什麼話要轉達嗎?」
「……」
8
這一個月期間,譚妄洲很默契地沒有找我。
一直等到活動開始前一天,經紀人坐飛機抵達巴黎。
剛下飛機,她就罵罵咧咧的:
「天殺的徐晴蔓也來了,本來代言都板上釘釘了,但是你緋聞太多,甲方比較介意這個事。」
「所以我這次下血本,給你帶了個演員過來,扮演你男朋友。」
「啥?」
經紀人從身後給我拽出一張熟悉的臉,「來做個自我介紹。」
陸瀟扯扯嘴角,「溫以箏,不會又把我忘了吧?」
我驚呆了。
「你怎麼把他帶來了?」
經紀人挑挑眉,
「沒人比他更合適了!」
「既了解你,不會露餡,又能讓你家譚律師吃醋,兩全其美。」
「從現在開始,陸瀟就是你談了多年的地下戀人!」
「十年長跑的男友一出場,我看誰還敢說你花心。」
我拽住經紀人,說:「那不行啊,我跟譚妄洲還不清不楚的呢,萬一傳出去……」
「放心,這些話媒體又拍不到。隻是為了拿下代言,哄合作方的劇本。」
時間很快來到了活動當天。
臺下座無虛席。
徐晴蔓熟練遊走在形形色色的人中間,似乎篤定自己會贏過我。
而我,坐在洗手間裡,盯著面前驗出的兩道槓,宛若晴天霹靂。
這下真玩大了。
「溫以箏,你掉馬桶裡了?」
陸瀟的聲音從洗手間外傳來。
我匆匆打開門。
隻見陸瀟穿著一身裁剪得當的黑色西裝,靜候在門口。
視線在我身上打量個來回後,自然地攬住我的腰,將微涼的晚風擋在了身後。
「今晚很漂亮。」
他似乎是嫌聚光燈過於刺眼,伸手替我擋住了。
我看清了他的臉,以及因為笑露出的桀骜不馴的虎牙。
「嘶……你長得這麼有特點,我怎麼記不住你呢?」
「因為你腦子被驢踢了。」
他攬住我的肩膀,帶著我往人群中走去。
不遠處的徐晴蔓不知道說到了什麼,正笑得花枝亂顫,
「溫小姐挺逗的,大學的時候還被好幾個男朋友堵過體育場。」
她又開始了。
總是把道聽途說的事當成八卦來傳。
我走上前,毫不客氣地打斷了她的話。
「徐小姐,我記得你大學根本不上課吧?學校的事知道這麼清楚啊?」
徐晴蔓笑容一僵,不等她反應過來,陸瀟貼心地把自己的外套披在了我肩膀上。
「我們在一起十年了,徐小姐這樣挑撥別人的感情,不太好吧?」
徐晴蔓面露狐疑:「你什麼時候有男朋友了?」
「我們一直地下戀,不可以嗎?」
甲方代表是個漂亮的法國女人。
她十分八卦地湊過來,跟陸瀟聊起了我們的相戀過程。
說想用這個做一期新品宣傳。
我美滋滋地對著徐晴蔓舉起杯子,「不好意思啊,你又白費功夫了。」
徐晴蔓臉徹底黑了,扭頭去了洗手間。
我沒想到陸瀟是個編故事的能手,給一眾大佬聽得一愣一愣的,時不時還給他鼓掌。
正熱鬧的時候,經紀人鬼鬼祟祟湊過來,「譚妄洲那邊進展怎麼樣了?截圖有沒有刪掉?」
「是啊,截圖刪掉了嗎?」一道熟悉的男聲插了進來。
我下意識回答:「還沒呢……」
話音剛落,我和經紀人齊齊轉頭,目光驚悚地看著突然出現在身邊的譚妄洲。
此刻他深邃的眸子裡隱隱透露出一絲鋒銳。
眼底不帶絲毫笑意。
我靠。
要死。
旁邊的陸瀟正說到興頭上,「上個月 31 號剛好是我們的十周年紀念日。」
我死死拽著他,示意他閉嘴。
舞到正主面前了。
該死的。
31 號我正在譚妄洲家色誘他……
果然,聽到這句,譚妄洲的目光漸漸涼下來,盯著他的頭頂。
「挺好的。」
「溫小姐沒在那天給你準備特殊禮物嗎?」
陸瀟這才注意到譚妄洲,笑了笑:「禮物?什麼禮物?」
我縮著脖子就要溜走。
譚妄洲不緊不慢地叫住我,「你說呢,溫小姐?為了一張破截圖,兩頭開工,你怎麼沒累死呢?」
我結結巴巴地解釋,「不是,你真的誤會了。」
此時,徐晴蔓去而復返,興奮地擠開人群,像是發現了好東西。
「溫小姐,恭喜你懷孕啊。」
「剛才在洗手間不小心看到了驗孕棒,問過清潔工才知道是你的,代言的事,你應該不太方便了吧?」
現場陷入了一片死寂。
幾秒之後,陸瀟迅速接上劇本,笑得更加張揚,「真的?我們有孩子了?」
我的內心無力地發出呻吟。
很好……
都毀滅吧。
譚妄洲不笑了。
這次,他沒有避諱其他人。
而是當著所有人的面,冷冷說道:「溫以箏,我數到三,給我過來。」
9
眾目睽睽之下,我被譚妄洲捉走了。
剛出大門,我尖叫一聲,踩著高跟鞋朝著前面狂奔。
譚妄洲低喝一聲,「溫以箏,你再跑我打斷你的腿!」
在我快要跳下臺階的時候,一把被譚妄洲攔腰抄起來。
他咬牙切齒地笑著問:「你跟我睡,就是為了那張破截圖?」
我臉色慘白,「不是不是,我對你是真心的。」
「那你肚子裡的孩子,該叫誰爹?」
「你。」
譚妄洲微微一笑,陰森森的。
「溫以箏,你他媽把我當什麼了?」
我心理防線全面崩潰,一股腦全招了。
「陸瀟是來陪我演戲的,我也不知道能懷啊……我就隨便一測,誰知道你那麼厲害——」
譚妄洲把我塞進了副駕駛,甩上車門。
繞過車頭上了車。
我飛快地扎好安全帶,「孩子真是你的,你不要衝動啊,容易一屍兩啊啊啊啊啊——」
話還沒說完,車就竄了出去。
我攥著安全帶,可憐巴巴地訴說我這一個月,在異國他鄉過得有多不容易。
譚妄洲聽完,淡淡說了句,「活該。」
車最終停在了醫院。
他把我拽進去,跟醫生簡單交談了幾句。
就有人帶我做了一堆檢查。
譚妄洲全程沉默寡言,醫生叫了好幾次名字都沒聽見。
「喂,你不會想讓我打掉吧?」
譚妄洲深吸一口氣,「沒有的事,別亂想。」
我從 B 超室裡出來,拿著檢查單。
醫生看過後說「沒有懷孕。」
「啊……」我蒙了一下,對譚妄洲說,「那你也不太行啊……」
譚妄洲似乎已經放棄跟我掰扯這些事了。
謝過醫生後,拉著我回了車上。
「接下來去哪兒啊?」
「回會場。」
「為什麼?」
「你代言不想要了?把報告單給他們看看。」
怪不得他開得那麼快。
是為了趕場。
我眉頭一蹙,後知後覺問道:「不對,你知道我沒懷孕?」
譚妄洲扯扯唇角,「溫小姐,我做沒做措施,你不知道?」
不知道為什麼,他看起來心情有點好。
10
當晚,我戴著一條滿鑽的項鏈招搖過市。
成了酒會上最耀眼的花蝴蝶。
期間不少大佬跑過來跟我合影,還有幾個富婆姐姐當場開單。
譚妄洲就站在昏暗的角落裡,拎著一杯酒,闲適地看著我遊走於各色的人中間。
所以,我並不知道,我的經紀人已經找過他了。
「譚律師,我覺得我有必要跟您談談。」
譚妄洲將目光從遠處的紙醉金迷裡收回,「我已經跟徐晴蔓解約了。」
經紀人愣了一瞬,詫異地問:
「為什麼?」
「總不好繼續給以箏發律師函,我們要談婚論嫁的。」
經紀人神色一凜,反而得意洋洋地說:「我們以箏可不著急結婚,她事業才剛剛起步。」
「可以,我不逼她,但是他——」譚妄洲指了指遠處跟在我屁股後面的陸瀟,「從她身邊消失。」
「憑什麼?」
「我跟貴公司籤代理協議,免一年代理費。」
經紀人臉都快笑爛了,掏出電話,「撤。」
此時處在人群中的我喝得三分醉,一扭頭,看著陸瀟朝外走去,急急忙忙追出來。
「哎,你去哪兒啊?」
陸瀟腳步一頓,扶住差點跌倒的我,順勢將我抱進懷裡。
「有人不讓我繼續待著了。」
「啊?」我掙扎著想抬起頭來,「誰啊?這麼霸道!」
陸瀟目光看向我後方,帶著一抹挑釁的笑容,猝不及防地吻了吻我的耳朵,「我們有緣再見。」
說完,他飛快抽身離去。
我突然覺得背後毛毛的,轉身就對上了譚妄洲陰沉沉的目光。
他晃了晃手裡的棉花糖,對我張了張嘴。
我認出了他的話,「過來吃糖。」
剛好我喝得有點多,小跑過去,站在欄杆下面伸出手。
譚妄洲就俯身撐著欄杆,「從那邊繞上來,橘子味的。」
我最喜歡吃橘子了。
隻țų⁰是想起剛才陸瀟親了我一口,有些猶豫,「你不能害我吧?」
譚妄洲面無表情地嗯了聲,「給你下毒了,吃了就毒發身亡。」
我覺得他真的是天底下最大度的男人了。
一點都不吃醋。
回酒店的路上,我給他誇了個天花亂墜。
譚妄洲開著車,一言不發,就這麼聽著。
我倆一路進了電梯,升到了酒店頂層的套房。
剛出電梯,我就被他摁牆上了。
燈還沒開,落地窗外是凌亂絢麗的霓虹。
背後的軀體炙熱有力,蓬勃有力的心跳聲撞著我的後背,酥麻感自下而上,讓我說話都有些無力。
「啊,你,你幹什麼呀?」
譚妄洲撥開我凌亂的頭發,輕笑出聲,「我大度?溫以箏,你想什麼呢?」
「剛才他親的你哪邊?」
我紅著臉,支支吾吾的,「人家沒注意……」
譚妄洲的指腹輕輕摩挲著我的喉管,另一隻手順著我的腰往下,熟練地撩開了我裙擺。
「啊啊啊啊衣冠禽獸——」
我發出了興奮又矜持的尖叫。
「噓……」
他把我摁在了床上,緩緩笑開,「溫以箏,再演,你特麼今晚就別睡了。」
11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體質原因。
我又上熱搜了。
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我還在譚妄洲被窩裡。
打開微博一看,評論區全是對我的冷嘲熱諷。
「溫以箏學歷造假吧?」
「跟譚律考一個大學,文化課首先就不能低。溫以箏團隊天天拿她當年的成績營銷,又是第一又是狀元的,上個綜藝連臺詞都背不下來,明擺著學歷造假。」
首頁上正掛著我早期和徐晴蔓一起參加綜藝的視頻。
在現場背臺詞環節,我頻頻出錯。
是所有嘉賓中表現最差的。
甚至連基本的小短句都會錯上幾個字。
徐晴蔓卻遊刃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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